雖然,他的傷勢嚴重,但好在還有馬三炮略懂草藥,在一旁協助。
不過半晌的功夫,於小虎便慢慢的睜開眼睛,甦醒過來。
關橘有些擔憂地看着他:「於大哥,小心,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轉。」
其餘圍在一旁的眾人,也紛紛投去關心的目光,一個個圍在旁邊。
於小虎慢慢活動了一下身體,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多謝你們替我療傷,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他醒過來後,看了看周圍,沉聲開口:「現在試煉還沒有結束,我們大家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諸位,咱們還需努力。」他說完,便艱難地借力站起來。
馬三炮下意識地扶住他,出言勸誡:「可是,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
於小虎拜了拜手,臉色依舊是一片蒼白:「放心吧,我心中自有思量。」
眾人見他如此堅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一行人繼續向前。
而另一邊,高其羌則是強撐着,來到了一片樹林之中。
他死死的咬着牙關,左眼處此刻竟然沒有了眼球,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窟窿。
「該死!」他忍着身上的劇痛,開始在林中不斷的摸索。
關家姐妹的銀針上,塗抹着一種秘製毒藥,雖然不會在短時間內取人生命。
但是時間一長,那就不好說了。
高其羌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對自己也是心狠。
當機立斷便親手剜去自己的眼球,以防毒素大量侵入體內。
然而,就算他下手乾脆,微量的毒素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來。
他現在,拖着疲憊的身子,開始四處尋找着解毒的草藥。
心裏卻是將所有人都罵了個遍。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偏頭看到一株紅白相間的草,頓時眼前一亮。
哦不,是右眼一亮。
他那隻左眼,以後怕是半點也亮不起來了。
他快步上前,剛想要摘取草藥,卻只覺得周圍傳來一陣颶風。
下一刻,兩個偌大的身影撲了上來,一下子將一大片草藥盡數毀壞。
高其羌眼看着解毒的草藥近在眼前,僅僅只在眨眼之間,又消失殆盡。
他此時此刻像是瘋了一樣,朝着那一片被毀壞的草藥撲了上去,開始不斷地翻找着。
試圖從一片狼藉中&nbp;找到能夠為他所用的草藥。
終於,他直愣愣地抬起頭來,臉上佈滿了絕望與悲傷。
那一大片草藥,沒有一株是完好的。
高其羌不甘心,開始手腳並用,不斷的將大量的草藥塞進嘴裏。
也不管有沒有療效,就這樣一直重複着動作,臉上儘是瘋狂。
而剛剛毀壞草藥的兩個罪魁禍首,現如今就站在他的旁邊,親眼目睹了一切。
【獨角魔虎】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開口道:「兄弟,你說的是不是個傻子?」
【吞石獸】呆愣愣的點點頭,附和道:「嗯嗯嗯,我感覺挺像。」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高其羌吞下數十株草藥後,體內的毒素終於消散,他也送了一口氣。
一行血淚從臉頰划過,整個人狼狽地躺在那裏,又哭又笑。
兩隻靈獸看了他許久,同時搖了搖頭,繼續朝着另一個方向離開。
它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說起這二位,在脫離了慕容復之後,那可稱得上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
在【吞石獸】敏銳的感官帶領下,二獸開始了風捲殘雲般的尋找寶物。
【獨角魔虎】更是看直了眼,只見【吞石獸】頭上五彩繽紛的角中,儘是各種各樣的寶物。
它不由得投去讚嘆的目光:「二弟,還得是你啊!」
【吞石獸】更是高興的手舞足蹈,吞了那麼多的奇珍異寶,讓它整隻獸都有些飄飄然了。
就在它們朝着下一個目的地行進的時候,突然前方來了三個人,氣勢洶洶。
為首的是李曉東,身後跟着的則是李曉峰和萬元兩個人。
此刻,這三人早就沒有往日的姿態,一個個怒火中燒,像是要把眼前的兩隻靈獸吞沒了一樣。
【吞石獸】輕輕嘆了口氣,不耐煩地開口:「大哥,他們又來了!」
【獨角魔虎】警惕地看着三人,悄聲道:「等會兒,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跑。」
「你聽到了嗎?」它正要偏頭看去,卻發現早就已經沒有了【吞石獸】的身影。
「我去,你怎麼跑得這麼快!」【獨角魔虎】一驚,連忙拍騰個翅膀飛了出去。
身後,李曉東等人更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它們。
要問他們之間有何恩怨,那可是大了去了。
原本李曉東三人想要趁這個機會,籠絡幾個新弟子為自己所用。
可還沒等他開始,就不知從哪裏跑出來兩隻靈獸。
張着個血盆大口,將三個人口袋裏所有的寶物,盡數吞下。
李曉東本來就在【滄瀾劍宗】舉步維艱,也就靠着這些靈石寶物上下打點,這才有了一席之地。
可如今,三個人全身的身家,眨眼之間全部被奪走,而且還是被兩隻靈獸搶走了。
這讓他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三個人也顧不上什麼試煉,一路追尋【獨角魔虎】與【吞石獸】到此。
李曉東目光兇狠,看着他們與【獨角魔虎】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心念一動,直接調轉了體內全部的靈氣,宛如驚濤駭浪一般,朝着前方打去。
【獨角魔虎】眼看着就要追上【吞石獸】了,被突如其來的靈氣一擋,身子不由得一歪,再一次被落了一大截。
【吞石獸】有些洋洋得意:「大哥,你這飛的挺慢啊!」
「放屁,老子可是扇扇翅膀千里遠,怎麼可能追不上你!」
就在兩個靈獸打嘴架的時候,李曉東與李曉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追上了它們。
萬元也從另一個方向追上,三人合力佈下了一個陣法,這才將兩個靈獸牢牢困住。
「跑啊?你們怎麼不跑了?」李曉東有些氣喘吁吁地開口。
【獨角魔虎】被困在陣法之中,嘗試了多種辦法,都沒有辦法衝破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