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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給三子分別取名「遺直」、「遺愛」、「遺則」,希望他的後代能」學為人師,行為世范,仁愛傳家」。文師閣 m.wenshige.com
房玄齡公身教言教都很勤,家訓、家規也很嚴厲,所以房遺直繼承了房玄齡的博學,算得上是一位老學究,有點看不慣房俊遊手好閒。
房俊也不當回事,笑道「阿兄是在外面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如今想要過來興師問罪?」
「哼!興師問罪倒不是!只不過你所作所為,多少貽笑大方!」房遺直滿臉不滿的說道「這些毒果,你還掛在院內晾曬!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經有多少人嘲笑我們房家胸無點墨!另外,那晉陽公主……你就不能規規矩矩的嗎?」
「何為規矩?」房俊搖搖頭說道「阿兄可別以為此事簡單。房俊與晉陽公主已有夫妻之實,為她分憂,難道不應該?」
「二弟你……」
房遺直臉色一變。
「此事別人怎麼看笑話我不管!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又豈會跟阿兄你說的一般!」房俊繼續說道「孫道長雖然號稱孫藥王,但是天下奇珍異草何其多?他又怎麼可能認識全天下奇珍異草?難道阿兄沒有看到孫道長至今為止都在嘗百草,研究藥物嗎?如今多一個,又有何妨?」
「一派胡言!」房遺直聞言,豁然大怒「二弟,既然孫道長不曾認識,你又何曾認識?此果若是吃了沒有作用也就罷了!而若是禍害到了晉陽公主,那你知該當何罪?若是公主殿下出什麼差錯,陛下不僅僅拿你是問,而且還會拿我們房家是問!你如此短見薄識,實在是遺禍無窮!」
房俊終於知道他擔心什麼了,他擔憂也有點道理,不由笑道「阿兄莫急!此果房俊雖然已經採摘回來,但是沒有測試過藥效,怎麼可能輕易給晉陽公主用?如今,我只不過是把它晾曬好罷了!阿兄無需多言!」
「你……」房遺直見他不聽勸,有些惱怒,說道「你如此蠻橫無知,實在是難以管教!既然你如此不聽勸,那麼我就去找爹評評理。此事豈能讓你恣意妄為?」
房俊看着他走去,搖搖頭,也懶得理他,繼續曬自己的羅漢果。
「天福!桂州那邊的回話如何?」房俊把天福喊住問道。
此次他從桂州回來,不僅僅帶回來了一百二十多枚羅漢果,而且還在桂州留下了兩人,讓他們負責繼續採購。
務必把那邊的羅漢果儘可能的採摘完,拿回長安。
既然打算玩,那房俊也不打算小打小鬧,直接玩大的。
這羅漢果能賺錢,一旦把作用擺出去,那麼想要的人多得是。
雖然說房家二郎君不缺小錢,但是大錢還是很缺,更何況他已經被李世民剝奪了所有官職,現在還在家裏反省。所以,房俊湊了一千多兩砸了出去,繼續在那邊採摘。
務必全部採摘回來。
房俊估算了一下,那邊估計還能採摘幾千枚。
天福滿臉擔憂的說道「二少爺,那邊還在繼續收購。如今已經有五百多枚。都晾曬的差不多,鐵信正在押送回來長安!只不過二少爺……此果實在是……」
房俊知道天福想要說什麼,擺擺手說道「不管如何!有多少我要多少!讓他們全部送到長安!不要怕我沒錢,就怕他們沒貨!對了,你給那邊的人傳話,說需要晾曬乾了我才要,若是不曬乾,我不要!」
「是!」
天福猶豫了一下,也不敢多勸,急忙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房俊這次要砸出去的錢很多,至少幾千兩,已經掏空了他所有的積蓄。
在那邊採購羅漢果的價格不高,幾十文錢一枚,只不過運送的價格比較高,平均一百文一枚左右。
相對比他之前懸賞二十兩一枚,簡直便宜太多了,所以他乾脆繼續砸錢。
反正羅漢果曬乾之後可以存儲很久,壓根不用擔心壞掉,一定要把那邊的羅漢果全部採摘完。
房遺直出去找房玄齡,房玄齡自然早就知道了此事,他特地過來把房俊臭罵了一次。
若是晉陽公主出了問題,事情確實嚴重可能會禍害房家。
這幾天,房玄齡已經多次罵他目不識丁,見識淺薄,痴心妄想,但是房俊壓根不理會他。
無論他說什麼,應着便是,自己做自己的。
房玄齡見他如此,心中奇怪,不過見他不聽勸,依舊豁然大怒,立即就喚人過來執行家法。
就是打了一頓。
房玄齡堅信棍棒出孝子。
但是房俊卻不依不撓,立即說道「此物,我乃是摘給晉陽公主的,你們胡亂干涉作甚?不是爹你讓我尚公主嗎?難道房俊還能看着晉陽公主就此夭折不成?晉陽公主嫁過來,又不是我的錯!」
「你,你這個逆子……」
房玄齡差點被他氣的吐血,再次大怒。
「此果是否有用,還尚未蓋棺定論!孫道長不認識的藥草又何其多?你們怎麼斷定無用?孩兒如今就是要醫治好晉陽公主之病,別人如何評論與我無關!爹你還是收心罷了!」房俊滿臉不服氣的說道。
「粗鄙武夫!胸無點墨!五穀不分!虧你還以為榮!你這樣會禍害房家!」房玄齡頓時罵了起來,已經氣岔。
房俊見他如此生氣,不由也樂了。
不過壓根不理他。
反正死了也不當顏色王。
房玄齡聽他這話,自然不好意思在打他了,事實上尚公主一事,房家確實無可奈何。
如果不尚公主,房家會出大問題。
「那麼你好自為之吧!」房玄齡憤憤不平的說道「如此作為,實在是貽笑大方!」
房俊搖搖頭,自然還是繼續搞幾句的羅漢果,繼續把錢砸了出去,這一天,又有一馬車的羅漢果送到了房府,房俊又砸出了幾百兩銀子。
當長安一些士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瞬間就活絡了起來。
「哈哈,這個房二公子笑死人了!他似乎真的已經把那野果當成了寶貝!」
「他從桂州回來已經有半月有餘,但是那野果依舊沒有顯示什麼功效,如今還在房府振振有詞,實在是見笑於人!」
「正是正是!房府二公子粗鄙無識,坐井觀天,乃是一介武夫,他如此執拗倒也正常!」
王公貴族圈和士子圈不少人都哄然大笑,覺得房俊已經讓房玄齡顏面丟盡。
就連朝堂之下,不少人都對着房玄齡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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