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午夜,皎潔的月光傾灑着,兩頭身形巨大的覺冥蠶臥在草地上閉着眼睛仿佛在打盹似的,實際上沒有睡着,只是為了方便主人泡妞而已,它們本就是高階魔獸頗為通靈,又被秋羽餵了許多珍貴藥材,也就愈發的懂事聽話了。
黑乎乎的嗜酒獸身軀上的銀絲縱橫交錯,令它動彈不得,正暗自生着悶氣,準備恢復了體力反戈一擊,也就沒有動彈。
經過一番親吻,秦國公主幾乎徹底淪陷了,嬌小玲瓏的身子緊挨着秋羽,宛若小鳥依人似的。
發展到如此地步,讓秦清馨有些措手不及,卻又仿佛在意料之中,當初她之所以答應兩國聯姻,就是因為秋羽的緣故,否則怎麼可能嫁給素未謀面的燕王。
所以說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之前分離的日子,小妮子總會想起這個謎一樣的小子,有時候也會在腦海中出現如此一幕,就是兩個人相依相偎,每當這時候,她總會臉紅的面若桃花。
也許每個女孩子心裏都有一個夢吧,秦清馨也搞不懂自己對於此子究竟是什麼情感,如今情景真的再現,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仿佛做夢似的,不過倒也看得開,誰管以後什麼結果呢,還是把握現在吧,此刻活的開心就好。
「想什麼呢?」秋羽輕撫着小妮子如雲秀髮柔聲問着,難得的溫文爾雅。
俏臉上依舊有着紅暈,嬌艷不可方物,任哪個男人見了都會為之心神激盪,秦清馨攬住了對方手臂嗔道:「你都壞死了,怎麼可以這樣子,我可是要成婚的人了。」
調皮的小丫頭!秋羽被逗得笑了,知道公主逗他呢,也就回應道:「其實你早就明白,這場婚姻只是個幌子而已,為了兩個國家能夠聯合才不惜下嫁,當然了,你也信任我。」
秦清馨白了他一眼,「你曉得就好……」聽聞後面傳來低沉的獸吼聲,她扭頭瞥了眼,不解的道:「費盡周折你弄了這個醜八怪獸類回來,有什麼用嗎?」
秋羽笑道:「你別看它長得醜,卻有很大妙用,所以我必須將其收下了……」
兩個人隨意聊着天,仿佛好長時間沒見面的戀人似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心兒也仿佛緊貼着,忘記了時光,忘記了所有,眼裏只有彼此的存在。
識海中出現了小九的身影,欣喜的看着一對年輕人,覺得即將大功告成了,但是對於談情說愛實在沒興趣,她的終極目標就是讓同伴獲得更加充沛的能量,儘早的升級。
眼見他們膩歪着,卻沒有進一步行動,小九未免焦急的催促道:「幹什麼呢,別看風景了,趕緊趁熱打鐵洞房花燭夜,你要儘快將其拿下了,省的公主反悔。」
若不是小九忽然現身,秋羽已經忘了還有別的事要做,想到了清馨所謂的金花鈴玉之身,讓他覺得自己目的有點不純,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對小妮子也是真愛啊,彼此兩情相悅遲早要走那一步,也沒什麼。
只是他絕對不會違背清馨的意願,也就沒有回應小九,好奇的目光則瞥向身邊女孩的後脖頸,也是不由得驚訝,只見肌膚潔白如玉,一朵金色小花仿佛雕刻其中,宛若鈴鐺似的,脈絡清晰可見,不光栩栩如生,還閃着溫潤光澤,看着非常精緻,也顯得頗為神奇。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花玲玉吧,與生俱來的特殊體質,真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啊!
看過了之後,秋羽心裏暗自稱奇,識海中的小九不滿的道:「當然了,這就是咱們所需要的東西,你還等什麼,趕緊行動啊?」
若是不搭理九尾天妖,恐怕沒完沒了,本着如此想法,秋羽暗地裏回復道:「不用着急,一點點來吧,還需要時間。」
一番話又惹惱了小九,氣呼呼的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本尊不管你了,自己玩去吧。」她上來脾氣了,猶如飛魚似的躍入波浪中沒了蹤影。
感覺九尾天妖越來越像小孩子,真跟現在的形象沒區別,宛若十七八歲的少女,不光身體如此,心理也差不多,動不動的就發飆了。
對於秋羽來說早已經司空見慣,也就任其為之,他扭過頭來柔聲道:「馨兒,已經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充滿情感的暱稱讓秦清馨心裏很是甜蜜,初涉愛河的少女對於傾心之人自然很是依戀,也就輕聲道:「那你呢?」
嗜酒獸還沒有完全馴服,秋羽自然不能離開,便回應道:「我在此看着這頭魔獸,今夜就不回車廂里了。」
秦清馨則毫不猶豫的道:「那我就在這裏陪着你。」小妮子俏臉猶有緋紅之色,對於她來說,剛才所發生的體驗刻骨銘心,永遠都不會忘記,以至於睡意全無,依舊很精神。
能有佳人陪伴,秋羽自然樂不得的,卻感覺到有不善的氣息瞥過來,於是回頭望去,眼見嗜酒獸正歪着頭仿佛看向他,陰森之氣愈濃,顯然此獸還不服氣,對他充斥着敵意。
秋羽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便提議道:「之前喝酒也沒盡興,咱們繼續喝點怎麼樣?」
而心情愉悅的秦清馨自然滿口答應,「那好啊,咱們不醉不歸……」
此舉純粹是為了氣氣嗜酒獸,秋羽就從納戒里取出一攤子老酒,掀開蓋子故意讓酒香彌散開來,眼神則瞥向那頭黑乎乎的怪獸,密切觀察着對方的反應。
本來嗜酒獸正生氣呢,忽然間聞到了酒香,身軀不由得扭動一下,登時變得精神了許多,抻長了脖子往這邊夠着,口水不由自主的出現涎水,順着嘴角流淌下來,看得出來,它是真饞得慌啊。
看到此獸如此模樣,秋羽心中暗笑,也就倒了兩碗酒跟秦清馨淺酌慢飲着,一對年輕人置身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頗有幾分舉杯邀明月的架勢。
他們這邊開懷暢飲,嗜酒獸卻氣壞了,涎水流了一地,實在忍不住了,也就重施故技,嘴巴里射出一道黑芒來,依舊對準了酒罈子,倒是沒有傷人的意思,它就想着喝酒,實在難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