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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在心中悔恨不已,當時,自己就不應該衝動,不然的化,也不會是如今這麼一個樣子。
「聯隊長閣下,卑職給上井留下了兩個中隊的兵力,可是最終撤離回來的,只有不到一個中隊,而在這中途,他們並沒有遭遇任何進攻。」
吉田小心翼翼地說着,他也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很明顯,師團長並沒有打算在給他一個巴掌,或者說,是他現在也在考慮着一件事情。
兩個中隊,對方不過就是一個特務團,就算是他們擁有武器。
上井也並非一個愚蠢的連一頭豬都不如的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遭遇了對方毒氣彈的進攻。
「這件事,我已經上報給了軍部。」師團長敲擊了下案桌;「明日早上,給我對他們發起進攻;」
岳陽,十一軍軍部。
崗村在作戰室忙碌完了後,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案桌的中間,擺放着一份電文,電文上提到了一件事。
前方兵力,遭遇了毒氣彈襲擊,損失慘重。
他是不敢相信這份電文真實性的。
敵人,怎麼可能會有毒氣彈。
可是上面言之鑿鑿的話,讓他帶着懷疑,讓副官立即讓特高科調查一下這件事。
如果對方真的有,那麼自己一方,恐怕也就不能再繼續使用這樣的炮彈,避免對方報復。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崗村想來也是有消息了。
他將茶水喝了一口對身邊的副官問道;「有消息了嗎?」
副官一直就在崗村身邊,就算是有消息,他現在也恐怕不知道。
「將軍閣下,屬下這就去問問。」
副官出了門就去了電訊處。
恰好,電訊處主任從裏面拿着一份電文走了出來,見到副官,他率先開口道;「已經有消息了。」
聽說有了消息,副官立即將電文拿起來看了一下。
這是從上海發送過來的電文。
電文上只有幾個字。
對方曾經在滁州繳獲了一批毒氣彈,並且保留下來。
麻煩了。
看着上面的電文,副官臉色未變地點頭;「我這就去告訴將軍閣下。
他拿着電文,第一時間來到了崗村跟前;「將軍閣下,已經查明了,他們的確是擁有一批毒氣彈,數量不是很多。」
這玩意還要去比數量嗎,就算是一顆落在陣地上,那都能要了不少人的命。
還數量不多,這說的是什麼話。
崗村不顯的皺眉了下將電文拿起來看了一下。
上面的確是這麼寫的。
哎……
重重嘆息了聲,崗村有些後悔。
如果他知道,對方又毒氣彈的化,他也不可能讓前面的兵力。
「傳令下去,參戰兵力,不能在動用毒氣彈。」
副官沒有明白,滁州戰場,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算他們現在有,那也是……「
「糊塗。」崗村呵斥了一聲;「這是能用數量來衡量的嗎?」
前線那麼多兵力,誰又能知道他們會將毒氣彈用在什麼地方,難道讓士兵每天都戴上防毒面具嗎。
帝國,有這樣的條件,為帝國每一個士兵配備防毒面具嘛?
只要,只要落下來一顆,那損失,誰都沒法承受。
以往是欺負人家沒有,但是現在,對方擁有了,自己也就需要小心了,不然到時候……
「將軍閣下,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將命令傳達下去。」
該死的。
等副官離開,崗村心中的怒火才算是發泄了出來。
當初,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什麼上面,不將其摧毀,而是將其留下,看看現在,給自己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一群廢物。
崗村氣得心口疼,可也不能做什麼,只能憋屈地將旁邊的茶杯端起來喝着裏面冰冷的茶水泄憤。
天亮了。
昨日一個晚上很是冷清。
日軍也沒有展開進攻。
周衛國可是睡了一個好覺。
等到他起來,蕭雅已將罐頭遞了過來。
「昨晚他們沒有突圍,是不是你那裏搞錯了啊。」南忠美昨日可是忙碌了半好久,才弄來一些來。
緊巴巴地燒,才燒到了天亮,可是日軍一晚上都沒一個動靜。
那自己的辛苦,不是百搭了嗎?
「那麼大的火,周圍映照得如同跟白天一樣,他們怎麼突圍,出來當活靶子怎麼的。」
周衛國稍微解釋了下後站起來往遠處看了一下後嗯了聲;「熬吧,我就看,他們能熬到什麼時候。
我也不進攻,我就看你們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有本事,真就一個個地自殺,但當真會去自殺的人,又會是有多少。
恐怕上井,第一個就不會樂意吧。
越是高層的人,他的想法,就會更為活躍。
普通士兵也許會有自殺的,可是上井。
他完全可以說,就是一個被拋棄的人。
一個被拋棄的人,想讓他去賣命,恐怕這件事,還真的是要被說道說道。
太陽已經起來了兩個多小時了。
毒辣的陽光開始讓人渾身不舒服。
因為自己昨日錯誤的一個命令。
整個陣地上,現在吃的沒有,喝的也沒有,唯一有的,都是能活動的以及位數不是很多的彈藥。
一些士兵的臉頰上,已經出現了乾裂。
「聯隊長閣下。」副官帶着疲憊來到了上井跟前。
上井抬眼看了那疲憊的眼神,將目光看向了天空。
他好希望,能夠有一場大雨來。
只要能夠有一場大雨,自己的士兵雖然會挨餓,但也能支持一兩天,可是沒有水,今天恐怕也過不去的。
「休息吧,不用再去找了,不會再有吃的,在有什么喝的了。」他頹廢的往邊上挪動了一點位置。
副官愣留下指了下外面;「聯隊長閣下,屬下還是去陣地上巡查一下吧,避免敵人進攻。」
進攻?
不用想了,敵人是不可能在進攻的。
上井拍了下地面;「不用了,安心休息吧,他們不會對我們進攻的。」
不會在對自己一方進攻,難道說?
副官腦門中瞬間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來。
他坐在了上井旁邊看了下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聯隊長;「聯隊長閣下,你的意思是,他們要折磨死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