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時酒抬了抬眼,「那您可真大方,有錢啊。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你只是一個實習生,我找你是看得起你。」禿頭男人仰着頭,高傲道。
禿頭男人自以為自己這幅樣子很有氣勢,殊不知,時酒眼裏只有他頭上那幾根稀疏的毛。
禿得好均勻。
時酒在心裏感慨了一句。
人家禿呢,是髮際線後移,頭上有些地方頭髮還是很茂密的。
這個男人不僅髮際線高,而且頭髮也特別少,整顆腦袋,就沒有一處頭髮多的地方。
「跟老闆熟的可不止你一個,我找你是給你面子。」禿頭男人眼神輕蔑,他打量着時酒,眼神不自覺的飄到了時酒的腳上。
他看見了時酒腳上的拖鞋,眼神一凝。
這腳……
倒是挺白嫩的。
雖然穿得不怎麼,但是人長得倒是可以。要是她識相點,他可以考慮考慮……
禿頭男人的眼神變得熾熱。
時酒注意到他的視線,嚇得後退了幾步。
媽媽呀,有變態。
時酒不是害怕變態,她是害怕變態的想法,還有眼神。
噁心啊。
「你往哪看?」時酒抱着雙手,警惕地看着他,變態真可怕。
「眼睛不好就去看醫生,別到處亂瞟,當心我給你挖出來。知道我以前做什麼的嗎?我以前做法醫的,專門解剖屍體的。」
「你……」聽時酒這麼一說,禿頭男人瞬間就沒有了那點心思了。
雖然長得是不錯。
但是一想到對方的手不知道摸過了多少屍體……禿頭男人就覺得噁心。
「滾,你滾。」禿頭男人嫌惡地看着她,捏着鼻子,仿佛時酒是什麼病毒一樣。
這個時候,商月也終於找來了,她遠遠的看見時酒,就張口要喊,「老……」喊到一半,又看到時酒旁邊有人,想到時酒之前說的「微服私訪」,又把剩下的一個字給咽下去了。
「姐姐,你終於來了!」時酒看着商月,熱淚盈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老……咳,軟軟,怎麼了?」商月看看禿頭男人,又看看時酒。
看着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但是,商月想到時酒的性子,又覺得不太可能。
從來只有老闆欺負人的份,沒有別人欺負她的份。
「姐姐,嗚嗚嗚……他!變態!」時酒踩着小碎步,跑到商月背後。
她躲在商月背後,慘兮兮的抽了抽鼻子,「姐姐,他說他看上我了,叫我不要抵抗,不然開了我。嗚嗚嗚……姐姐……」
商月眼角抽了抽,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她老闆又開始了。
就不能安生一天嗎?
老闆說的話多半不能信,但是,這是老闆,她不能不給老闆面子。
看,多麼悽慘的打工人啊。
商月臉上掛上虛假的焦急和關心,她把時酒護在後面,對着禿頭男人怒目而視,「你踏馬算哪個蔥,居然敢肖想我老……我妹妹。」好險好險,差點嘴瓢了。
禿頭男人很氣,雖然他確實有肖想過,但是他又沒說出來,而且得知對方的手摸過很多屍體後,他就放棄了那個想法好吧。
他都沒說出口!
禿頭男人感覺自己被冤枉了,他瞪着時酒,「你撒謊,我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不修邊幅的女人。我宋xx年輕又有錢,喜歡我的女人多了去了,她們每個都比你漂亮。」
商月看着禿頭男人稀疏的頭髮,她沒有第一時間維護她這個「妹妹」,而是很好奇地問了一句。「大哥,你今年貴庚?」她覺得對方比她老多了,居然還有年輕姑娘喜歡這種又禿又老的男人?
商月覺得很不可思議。
禿頭男人挺着胸脯,特別驕傲道:「三十五!」
時酒:「……」
商月:「……」
時酒也忘記裝了,她和商月用眼神對視了好幾秒。
時酒:你四十八還是五十來着?
商月:四十八。
時酒:他比你小好多,但他看着像你爸。
她們兩個旁若無人的在那用眼神交流,禿頭男人看着她們在那裏擠眉弄眼,感覺自己被忽視了。
「我不年輕嗎?」
商月和時酒齊刷刷的點頭。
年輕啊,三十五很年輕,就是你長得不太年輕而已。
「我不帥嗎?」
商月和時酒的視線一起移到他的啤酒肚上。
「哼。我又帥又有錢,還年輕,怎麼可能會看上你妹妹。」禿頭男人問完那些話後,就冷哼了一聲。
商月同情地看了時酒一眼。
老闆真可憐。
連禿頭男人都看不上她。
時酒炸毛,她也顧不得裝可憐了。
「你這眼神?他欺負我!身為好姐姐,你不應該替我討回公道嗎?」時酒特地在「好姐姐」三個字上加重了音。
商月:「……」可是……她並不是很想啊……
這個男人好油,好老,好自信。
她是想揍對方一頓來着,但是看到了禿頭男人的禿頭,還有他的肚子和長滿痘痘、泛着油光的臉……
她就下不去手。
她的手是那麼的光潔,為什麼要觸碰這種東西。
「哼,就你們兩個實習生?還想打我不成?」又是那種輕蔑的眼神。
時酒懷疑他只有這一個眼神。
哦,對了。
忘記算他那個猥瑣的眼神了。
快打。
時酒用眼神示意商月。
你怎麼不上?
商月回她。
我是老闆,你居然敢不聽老闆的話?
我給你加工資。
時酒伸手比了個數。
商月看着時酒比的數字,可恥的心動了。
也不是不行,大不了洗手。洗完手後,她的手還是那麼的光潔。
見商月不動,時酒黑着臉加了根手指。
商月不猶豫了,商月動了。
只見商月衝上去,左勾拳,右勾拳,再抬腳。
她腳上的高跟鞋和禿頭男人的肚子親密接觸。
禿頭男人被她打蒙了。
肚子上傳來一陣陣疼痛,禿頭男人疼得臉都綠了。
「姐姐威武!姐姐的霸氣!」時酒在一邊鼓掌。
商月白了她一眼。
要不是為了工資,她才不想搭理這個傻缺老闆。
垃圾老闆。
害她髒了不少。
「你們……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禿頭男人捂着肚子,臉變得通紅,氣的。
「你們信不信,我……我要找人開除你們!你們兩個實習生,居然敢這麼對我!」
「你去,我倒是很想看看,被開的是誰?」
「兩個戰戰兢兢工作的實習生,一個想潛實習生的老員工,嘖,我相信老闆沒這麼腦殘吧?」商月斜眼看了一下時酒。
腦·時酒·殘:「……」
扣工資!必須扣工資!
「好好好。」禿頭男人一連說了三個好,他指着商月,氣得發抖。
「你厲害。」他倒是要看看,到時候死的是誰。他就不信了,他一個老員工,還比不過兩個新來的實習生。
老闆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放棄他,而去選擇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實習生。
沒·時酒·腦子:「……」
商月呵呵一笑,對禿頭男人,又踹了一腳。
「嗷。」
商月沒對準,這一腳踹到他屁股上了。
商月:「……」商月慢騰騰的收回腳,然後幽怨地看着時酒。
艹了。她的腳不乾淨了。她的鞋子不乾淨了。
她承受了好多痛苦。
必須加工資。
時酒眨眨眼睛,示意她早點把人解決。她們的微服私訪還沒完呢。她已經因為這個禿頭耽誤很長時間了,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商月嘆了一口氣。終歸還是要承受這些,委屈你了,我的鞋鞋。
商月在原地蓄力,然後再次抬腳。
「嗷!」
禿頭男人想躲,但是他胖胖的身體並不靈活,商月這個老女人的身體依然靈活,他被商月踹了個正着。
慘叫聲傳出三里地了。
等商月把禿頭男人打成狗後,時酒就親昵地挽着她的手走。
「姐姐真棒,我最愛姐姐了。」
商月面無表情:「加工資嗎?」不加弄死。
時酒:「……」時酒背後一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加,加,必須加。」商姐姐的眼神有點危險啊。為了小命着想,錢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說出這句話時,時酒的心在滴血。
嗷嗚嗷嗚,她的錢錢。
辛苦賺的錢,又少了一部分。
好難過啊。
「那就好。」商月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時酒:「嚶嚶嚶……嚶嚶嚶……姐姐你剛才好兇啊,人家好怕怕啊~」
商月瞥了她一眼,不凶怎麼從老闆這裏騙……呸,怎麼跟老闆要求合理加工資。
「沒事。我這不是笑了嗎。」
時酒:「可是你是在我說了加工資之後才笑的。」她錢都沒了,商月再笑有個鬼用。而且,她也不是很在意商月有沒有笑。
她是在意她的錢和小命。
這年頭,當個老闆都這麼難。
天天被員工威脅,員工天天要加工資……
她這個老闆做得好憋屈啊。
時酒特別難過。
她已經完全忘了在她還是個員工的時候,是怎麼逼老闆給她加工資的。
商月這一點點,跟她以前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加工資了就開心了,開心了就笑,有什麼不對嗎?不加工資的話,沒什麼好開心的,既然不開心,為什麼要笑?如果老闆你天天給我加工資,我就可以天天給你笑,笑出花來的那種。」
時酒:「……」好像挺對的,但又好像有點不太對。
「或者……」商月停下來,對着時酒微微一笑。
「老闆你直接把這公司送給我,不用給我加工資,我也能天天笑給你看。」她都那麼老了,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養。笑得越多,皺紋越多,為了不那麼顯老,她應該不笑才對。
可是……
生活不易啊。
為了掙那麼一點點錢,她都願意忍住長皺紋的痛苦了。
可老闆她死摳門,連這點痛苦都不願意讓她忍受。
時酒的手指在衣服上無意識的扣了幾下,「……不用了……那啥,我也不是很喜歡看人家笑。」誰家的笑容那麼貴啊,一個公司……
商月真想得出來。
比她還能耐。
比她還坑老闆。
聽到時酒的話,商月的笑容就立馬下去了。「我是個聽老闆話的好員工,既然老闆不喜歡看別人笑,那我以後不笑了。」
商月又恢復剛才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了。
時酒:「……」時酒現在特別想抽出手來抱抱自己,她好難啊,做老闆好難啊。
她發誓,等她什麼時候再遇到一個好心腸的老闆,她一定少坑對方。
被員工坑也太難了。
嚶嚶嚶……
……
禿頭男人以為被趕出公司的一定是時酒跟商月這兩個小實習生。
他翹着二郎腿,坐在辦公室里悠悠閒閒的喝茶,想着等時酒和商月被趕出公司,然後哭着來求他,他要怎麼羞辱這兩個侮辱過他的實習生。
結果他茶喝到一半,沒有等來時酒和商月找他。
而是等到了他的同事,唔,準確來說是他曾經的同事。
他現在已經被開了。
「你說什麼?老闆以我騷擾實習生的名目把我開了?!怎麼可能?!」老闆怎麼會因為兩個實習生就把他開了?!他在這個公司工作多少年了,有多少經驗了?
他對公司的作用哪裏是那兩個實習生可以比的。
就算老闆是新來的,不知道情況。
那也沒理由因為實習生把他這個老員工給開了啊。
「你是不是聽錯了?被開的明明是那兩個實習生對不對?你是在逗我對不對?我知道我平時跟你開玩笑開過了,惹你生氣了。但你也沒有必要在這種情況報復我吧。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禿頭男人的臉色變得鐵青,說話開始語無倫次。
他同事很同情地看着他,殘忍的打破他的幻想。「我沒看玩笑,領導叫你去財務那裏結一下這個月的工資。還說你惹到新老闆了,新老闆人還沒有來,就直接下了命令。」他也很好奇,據他所知,不論是這個公司,還是新老闆之前的那個公司,好像都沒有招了實習生的消息吧。
「那兩個實習生……不會是新老闆養的……三兒吧?來這看看熱鬧……」同事湊近,壓低了聲音。
「你也真夠慘的,招惹誰不好啊,非要招惹到新老闆的人,說是實習生,你就信啊。」同事惋惜地搖了搖頭。
「那些老闆,不就喜歡把自己養的小情人啊,情妹妹啊,塞到公司的實習生裏面嗎。」
禿頭男人有苦說不出。
那兩個女人哪裏像了。
哪有老闆的情人是穿着個襯衫和大褲衩,再踩個拖鞋來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老闆把人塞到實習生里去的例子,但那些被塞進去的,哪個不是穿着裙子,化着精緻的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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