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許一越一陣哀嚎:「那我……完了!」
時酒同情地看着他:「是的。筆硯閣 m.biyange.com」
羅隱同情地看着他:「節哀。」
其他人的目光也很同情:「沒關係的,大家都會忘的。」
許一越:「你們騙人,我才不信,要是會忘,那你們現在這樣算什麼?」
時酒拍了拍他:「堅強啊少年。」
許一越是個少年,但他並不堅強,自從知道了真相後,他就一直在時酒耳邊哀嚎。聲音之悽慘,不知道還以為他被那啥了。
時酒一開始是很同情他的,後面被他吵煩了,她就想拍死他。但是其他人都很護着他,時酒的身高不夠且手短,一直打不着。
一直踮起腳,伸個手,很傻逼的。時酒不願意成為傻逼,所以在她嘗試了三次還沒揍到許一越之後,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當然,放棄之前,她還嚇唬了他一下。
「你再叫?再叫我弄死你。」說着,還向他揮了揮拳頭。許一越嚇得把頭縮得更進去了。
「你們就護着他吧,哼。」時酒冷哼一聲,對於他們阻止她錘許一越的行為很不滿。
羅隱很尷尬。許一越是他們當中最小的一個,他身為年紀比較大的,應該要照顧一下他。但要打他的,可是他們的經紀人。「輕揚姐……」
他護……不太對。不護……也不太對。
他最後還是護了,然後面對時酒,他就心虛了。
「滾滾滾。我看你們一個兩個活蹦亂跳的,不再需要我了。行,我走。」時酒氣鼓鼓的,她覺得她此行就是一個錯誤。
「沒有沒有,輕揚姐能來看我們,我們很高興的。」羅隱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擺手。
「是嗎?」時酒皮笑肉不笑,看着就很滲人。
羅隱心很累。許一越是個麻煩,經紀人也是個麻煩,他面臨着兩個大麻煩。
好想回家賣橘子啊。
羅隱想起他爸當初勸他回家賣橘子的話,他之前覺得不好,現在越想越覺得他爸的這個提議很好。
他回家賣橘子,收入穩定,說不定還能憑藉臉好看的優勢,多賣幾個橘子。
哪裏像現在。
羅隱看了看許一越,又看了看時酒,心更累了。
他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羅隱忙着糾結這些,以至於時酒走的時候他都沒有注意到。等他不糾結了,想起他的經紀人的時候,時酒已經走沒影了。
「輕揚姐呢?!」
「剛走。」有人伸出手,弱弱地指着大門的方向。
「你們是不是傻?!輕揚姐走了,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你們為什麼不攔着?!」
「對哦。」
「對個頭。一個兩個的,都……唉……」羅隱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們。
他覺得,他還是回家賣橘子比較好。因為他現在的前途一片灰暗,其中,他眼前的這些弟弟們,幫忙遮了他好多好多光。
時酒笑着去,喪着一張臉出,看門的大爺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
大爺接連喊了她好幾聲。
「丫頭!心情不好啊?」
時酒揚起一個笑,「沒有,剛剛在想事情呢。大爺,再見啊!」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回見。」大爺揮了揮手。
時酒對着大爺笑得燦爛,轉過身,表情就變了。
她可能跟大爺回見不了了。
她再來看這幾個兔崽子,她就是狗。來一趟,血壓飆升。不划算。
坐上車的時酒,看着來來往往的車流,有些迷茫。她哥在工作,她帶的崽子在訓練,那麼問題來了,她該去哪?
她這個經紀人,是不是做得有點閒?時酒的手從方向盤上拿出來,然後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在工作的哥哥不能打擾,但是在工作的「男朋友」可以打擾啊。想起這一茬,時酒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說實話,這些天,她是真的有點無聊。她帶的人都被扔去訓練了,她哥又忙得要死,她不太好意思去纏着他。
纏哥哥不好意思,纏「男朋友」就是理所應當的。
溫如松這些天日子可不太好過。他那天看了照片,發信息質問時酒,時酒沒怎麼鳥他,等他的氣消了,他就覺得恐慌。
在他眼裏,沈輕揚已經是他的所屬物了,他就是沈輕揚的主人,可以隨意支配她,控制她。但現在,他的所屬物不再聽他的話了。他感覺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討厭的同時,又有些恐慌。
他是喜歡沈輕揚的,但是這遠遠沒有達到愛的程度,但他又已經習慣了沈輕揚愛他,聽他的話。
可是現在,沈輕揚似乎變得不愛他了,跑到外面去勾搭野男人了。
最關鍵的是,他聯繫沈輕揚,但是沈輕揚卻不搭理他。他又不能直接去找她,因為沈輕揚現在跟沈輕羽住在一起。
而他很怕沈輕羽。沈輕羽跟沈輕揚不一樣,很不好糊弄。
所以他只能等,等沈輕揚來找他。但他沒想到,他這一等,就等了那麼長時間。
等的時間越長,溫如松就越慌,他這一慌,休息也休息不好,休息一不好,工作時間又恍惚了。
工作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就容易出錯。就在這些天,溫如松負責的工作,出現了好幾個重大錯誤。
他頂頭上司生氣了,直接把他下調到另一個部門了。
溫如松急得嘴角都起了幾個燎泡。
他那副無論何時何地都溫雅的模樣也裝不下去了。他的新同事,都聽說過他性格好極好的傳言,但是和他相處了幾天,見過他生氣發火的模樣,覺得他名不副其實。他們默默的把自己心中對溫如松的感覺傳到公司的群里。
溫如sy來的頂頭上司知道了傳言後,對他更失望了。徹底絕了等溫如松狀態調整好再把他調回來的心思。
而溫如松本人絲毫不知道他原來頂頭上司的心思。
他在工作,他看到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覺得心煩氣躁。又想起那些照片,然後更躁了。
煩得他想砸鼠標。
就在這個時候,時酒打電話給他了。
聽到電話的鈴聲,溫如松眉頭一皺,接通電話後就是:「誰啊?有事快說,沒事別煩我。」
時酒頓了一下,「是我。」
溫如松的眉頭舒展開來了,原先的煩悶在聽到她的聲音後,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果然,沈輕揚還是愛他的,再怎麼跟他鬧脾氣,最後還是會回來的。誰讓她喜歡他呢。
想到這,溫如松臉上甚至出現了笑意。
「輕揚,是你啊。你終於捨得聯繫我了。」
溫如松的聲音溫柔得有點膩人,時酒皺了皺眉,她直接打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副駕駛位上,她不想把耳朵貼在手機上聽溫如松的聲音,這會讓她產生不適。
「嗯。那個……我們見一面吧。」事情該來個了解了,再拖下去,她就該把溫如松給忘了。
溫如松不像之前的那些,有事沒事就出來蹦躂幾下,讓她怎麼也忘不了他們。溫如松大概是太愛工作了,或者是不太敢見沈輕羽,一直沒來堵她。
她都少了幾分樂趣呢。
時酒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慢慢摩挲着方向盤。方向盤的質感有點沙沙的,還算不錯。
「當然可以。什麼時候,在哪?」溫如松以為時酒是來找他和好,並且為她這些天的任性向他道歉的,故而,溫如松的心情可以稱得上是好。他心情一好語氣就更加輕柔了。
聽得時酒雞皮疙瘩都起來。
時酒的手離開方向盤,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還真起雞皮疙瘩了。
時酒有些嫌惡地看着手機,她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溫如松身上的那股油膩感。
打電話的時候,人的聲音是有些失真的,故而跟平時聽的聲音聽得不太一樣。但即便在失真的情況下,溫如松的聲音還是很油膩,再配上他說的話,媽的,更噁心了。
時酒抱了抱自己,感覺有點冷。
雞皮疙瘩起太多了,嚴重影響她的體溫調節。
她現在這麼冷,就是拜他所賜。
時酒約他去了咖啡廳。
為什麼是咖啡廳而不是餐廳呢?主要是時酒怕自己待會對着溫如松吃不下飯,會浪費。咖啡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再怎麼樣,喝的還是可以喝下去的。
時酒特地選了個清幽隱蔽一點的位置,待會可能會吵架什麼的,她不太想被圍觀。被圍觀的話,她可能還會發揮一下演技,落個淚控訴渣男啥的。
沒有被圍觀的話,她就只需要演戲給溫如松一人看就可以了。
溫如松到的時候,時酒在打遊戲,看到他來,她也只分了一個餘光給他,她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態度可謂是十分敷衍了事。
溫如松看到她在打遊戲,又只在看到桌面的一杯咖啡,一開口就語氣不太善:「輕揚,你沒給我點?」
時酒換了個姿勢繼續打遊戲,聽了他的話,這會,她倒是抬起頭了。
「你是沒手還是沒嘴呢?自己不會點?」
「輕揚,你以前不管我來不來,只要你約了我,你都會給我點一杯我喜歡喝的。」溫如松坐了下來,他看着時酒,眼裏都是深情。
可惜時酒眼裏只有遊戲,一個人的眼睛本來就只有一雙,眼裏看着一樣東西,就很難再注意到其他的了。人也如此。
時酒邊打遊戲,邊抽空回答他。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時酒頓了一下,「已經不記得你喜歡喝什麼了。」
「輕揚……你怎麼可能不記得。」她當時是有多喜歡他,他是知道的。才過了多久,怎麼可能就不記得他的喜好了呢。
剛好,這個時候,遊戲也結束了,手機屏幕上是一個大大的勝利。時酒把手機鎖了屏,隨手放到桌面上。她拿起她給自己點的咖啡的勺子在咖啡里慢慢地攪拌,一圈又一圈。
「事實如此。」
「輕揚,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麼?你現在對我……越來越冷淡了,都不像以前的你了。」溫如松皺了皺,他伸出手,想要握時酒的手。
時酒避開了。
「溫如松,別碰我。我不喜歡你碰我。」
「輕揚,到底是為什麼?你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怎麼樣呢?天天追着你跑?為了你疏遠自己的朋友?還是為了你學開車學做飯?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呢?嗯?」
「輕揚……我……輕揚,無論你怎麼樣,我都喜歡你。所以……回來好不好?別再鬧了,適可而止吧。趁我還有耐心。」
時酒的嘴角抽了抽,這他媽的是什麼霸總發言。
真他媽的……煩。
溫如松又不是霸總,要錢沒錢,要臉……溫如松的臉也不是那一卦的。
這些話,出現在他嘴裏,她就……她就是覺得很怪異。
非常奇怪。
這些話,不符合溫如松裝出來的氣質啊。
「溫如松,正常點。不然,我們只能下次再約了。」時酒喝了口咖啡,咖啡苦澀的味道,很好的壓住了她想吐的欲望。
「輕揚,你別再鬧了。」
「溫如松,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以為我只是在鬧?溫如松,我是在很認真的跟你商討,你別一口一個別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再說這些噁心的話了。你說的時候不覺得噁心,但我聽了,怪噁心的。」時酒又喝了口咖啡。
她現在真的是,咖啡續命。
沒有咖啡,她就真的想吐出來了。當眾吐東西,還是不太好的,影響形象。
好歹現在是個經紀人了,萬一以後這個也成了那些記者黑她帶的崽子的「黑料」,那可……太對不起人家了。
時酒說的時候很嚴肅,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但溫如松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他像是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一樣。然後再次噁心了一下時酒。
「輕揚,你別這樣。」
時酒:「……」媽的,這個智障。絕對他媽的是聽不懂人話。
別攔着她,她想手上的這杯咖啡潑他臉上。但是,真潑出去的話,好像又有點委屈杯子裏的咖啡。而且,萬一撒到地上了怎麼辦?
一時之間,時酒有些進退兩難。
是潑呢,還是不潑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