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皇宮,最近很不對勁。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真的很不對勁。
皇宮裏多了些道士和和尚,整日在宮裏做法,煙霧繚繞,神神叨叨的。
可能是鬧鬼。
宮裏的很多太監宮女都不敢自己一個人走了,生怕見鬼。
「主子,皇上又請了幾個道士來。」
見青拿着一邊給時酒整理東西,一邊說自己今日打探到的消息。
「哦。知道了。」時酒抱着一貓,神情慵懶。
「主子,有幾個跑到我們這撒野了,他們在外面潑狗血。」見青氣憤道。她是真的很生氣,她近日出去拿東西的時候,有個道士正在做法,那黑狗血,嘩的一下就潑到她身上,把她噁心得夠嗆。
回去後洗了七八趟澡,可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味。
她對外面那群道士和尚看不上眼,但他們是皇上下旨請來的,她再不喜歡,也不能怎麼樣。
「打一頓,找人套他們麻袋,揍一頓,讓他們趕緊出宮。」
見青皺巴着一張小臉,「可他們是皇上請來的。會不會不太好,被發現了怎麼辦?皇上又來欺負您了。」
誰欺負誰說不準呢,但見青就是覺得她家娘娘很柔弱,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殊不知,她家娘娘是欺負別人最多的那一個,她連皇上都能欺負呢。
「怕什麼,狗皇帝請來的又能怎麼樣?他又不會一個一個的照看着,找人套幾個是不會被發現的。」
時酒胸有成竹的樣子,把見青給迷惑住了。
「真的?」
「真的。出事了我兜着。」時酒拍着胸脯保證。
反正鄭淵要是真的發現了,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鄭淵前些天還要把她女鬼的身份說出去,要處置她呢。
她半夜跑到鄭淵那裏,笑着跟他說,要是他敢直接弄死她,她就半夜索他的狗命。
鄭淵慫了。
不敢直接派人殺她,也不敢明面上給她定個罪。只能找道士和尚超度她。
時酒都不屑。
鄭淵現在知道她所謂的「孤魂野鬼」的身份後,她還更自由了。
去哪哪都沒人攔着她。
見青得了她的保證,屁顛屁顛的去找身強體壯的太監套那天潑她狗血的道士了。
套完那個道士後,還找了幾個宮女,打扮成女鬼去下他們。
那些道士都是沒什麼本事,裝神弄鬼的,被這麼一嚇,就嚇得屁滾尿流的。
等第二天被放出來後,一個個哭着去跟鄭淵請辭了。
「主子,奴婢真厲害。」見青喜滋滋的。
「嗯嗯。對了,陪我出宮一趟。」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給了大價錢呢。
雖然現在已經跟鄭淵撕破臉了。但是,給了錢呢!
這一次出宮,暢通無阻,比上一次快了不知道多少。
青樓的客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主子,您怎麼看出來的。您還注意上一次的客人啊?」
見青聽了她的感慨,好奇地問。
「……閉嘴。」時酒黑着臉,她就隨便說一說,見青這個沒情商的,還跟她較真。
討厭。
老鴇扭着腰接待了她們。
「真不好意思啊,我們老闆最近有點忙,跑去別的樓了,你們見不到了。」
「沒事。」反正她們只是來拿個消息。
不過——
「你們還有別的分樓?」
「啊?」分樓是什麼鬼,老鴇也算接待過不少人了,天南地北都接待過,自認為自己的見識也不少了。
但是,她是真的沒聽說過什麼分樓。分樓是什麼?能吃嗎?
「我冒昧地問一下,你們……老闆產業多嗎?」
老鴇笑了笑,「這……我只是管這裏的,老闆的事……我無權干涉啊。」
「行。你家老闆留了什麼東西?給我吧。」時酒伸着個手。
老鴇臉色一僵,無他,時酒這個姿勢太像她那不成器的兒子了,就會管她要錢的糟心兒子。
「您稍等。」老鴇轉身出去了,片刻之後,捧着一個盒子進來。
「這就是我們老闆留個您的東西。」
時酒伸手去拿。
老鴇卻捧着它轉了個圈,避開了她的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給她的東西,怎麼又不給了。
她花錢買的,還不能碰了?
「抱歉啊,我們老闆說,這些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您上回給的錢不夠……」老鴇搓了搓手指。
時酒:「……」黑心老闆沒良心,又來敲詐。
時酒看了看盒子,面色冷淡下來。老鴇這賤賤的姿勢,讓她很想揍老鴇一頓,但想到老鴇也只是個打工的,只能壓下了這個想法。
時酒抽出銀票,遞給她。心痛得掉血。
又窮了一點。
真的好煩。
煩死了。
等她下回見到那什麼老闆,她一定賞他個麻袋,最丑的那一種!她發誓!
時酒粗魯地拿過那個盒子,錢到手了,老鴇也就不在意她的動作怎麼樣了。
「替我想你們老闆問個好。你們老闆臉皮真厚,上輩子是個剝皮的吧。」
老鴇面不改色,實不相瞞,她也對老闆有意見。
而且,收到錢了。對方怎麼罵老闆都跟她無關。
「我會為您把話帶給老闆的。」
時酒:「……」
啊啊啊啊!
煩死了。
時酒帶着見青走了,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這裏了。
當然,她沒忘記見青心心念念的糕點,走的時候順了幾十盤。
這麼多,光靠她們是肯定帶不走的。
時酒無恥的叫老鴇派人給她們送去。
至於老鴇派的人,給她們送糕點,送到皇宮裏,手腳是怎麼抖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時酒帶着見青剛回宮,狗皇帝就帶着人來了。
這一回,他們沒有單獨兩個人聊,而是當着一大群人的面聊。
狗皇帝不敢一個人面對她這個「孤魂野鬼」。
「皇后!」狗皇帝的聲音氣勢很足,如果忽略他躲在別人後面瑟瑟發抖的樣子的話。
「怎麼了?」
對面有幾十個人,時酒這一邊才幾個人,但她硬生生的,擺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你又私自出宮!」其實鄭淵巴不得她出了宮,這輩子都不回來了。但這個時候,他要給自己找點籌碼。
「有嗎?臣妾沒有啊。」時酒無辜臉。「當初是您給的令牌,您說有了這個令牌,臣妾就可以隨時隨地出宮的。臣妾這哪裏說得上是私自出宮呢。明明是您親口許諾的。難不成皇上這個時候要翻臉不認人?」
鄭淵看着她這一副委屈的樣子,差點氣吐血。
鄭淵:「你……」
「怎麼?臣妾難道說得不對嗎?難不成皇上要反悔?一國之君要反悔?」時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鄭淵:「……朕……朕沒有……」鄭淵底氣不足,因為當初,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那皇上現在是何意?皇上來質問臣妾嗎?臣妾哪裏做錯了?皇上這麼對待臣妾,良心就不會痛嗎?午夜輪迴,皇上就不怕嗎?」
鄭淵的良心不會痛,但他怕午夜輪迴有人來找他。
「朕……朕只是關心關心皇后,既然……既然皇后安然回來了,朕……朕還有些奏摺要批,先……先走了。」
鄭淵提着褲子跑了,跑的時候特別狼狽。
跟着狗皇帝來的人還有些迷茫,他們不明白,皇上怎麼就跑了呢?
時酒:「……」
「主子……」
「算了。睡覺。」不能因為一群傻逼,影響了自己的睡眠。出宮浪了一下,有點累呢。
「是。」見青應了一聲,然後去給她鋪床了。
時酒睡了個昏天暗地。
鄭淵跑回去後,立馬把他的人都召集了起來,其中,道士和尚佔了一半。
「你們說說,要怎麼辦?」
「奴才認為,不宜與皇后娘娘對上。」
「你這不是廢話嗎?朕難道不知道嗎?」鄭淵扯着衣領,被這群廢物氣得要死。
他難道不知道不能跟只鬼對上嗎?問題是這隻鬼想要他的位置啊。
這怎麼可以。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皇位,就算對方是個厲鬼,他也不可能讓的。
鄭淵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不就是一隻不知道從哪來的孤魂野鬼嗎。這個世上那麼多人,他就不信沒人對付得了她。
「朕花了那麼多錢,你們也在皇宮住了那麼久,怎麼還不見成效?不會……你們都是假的吧?」鄭淵臉色不好,他皺着眉,看着這裏站着的道士和尚。
「朕是天子,若膽敢矇騙朕……你們知道是什麼後果。」
「不敢不敢。只是材料不齊全……」一個長得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沉思了片刻,才站出來說話。
皇宮已經待不下去了。
不僅天天要做法,還時不時被人套麻袋,還要頂着皇帝的壓力。
他已經準備坑完這次的材料,就跑路了。
殿裏的各個道士和尚互相對視了一眼,發現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
「需要什麼就自己拿。朕不管你們要什麼,反正必須把……給驅走。」
鄭淵對他們的說法是,皇后身體虛弱,不慎被鬼附了身。
但大家都是老油條了,知道這世上沒什麼鬼。
至於皇上的說法……
可能是因為枕邊人變了許多,皇上不願意接受皇后娘娘的轉變。
「我們自當竭盡全力。」老道士彎着腰。
鄭淵深吸一口氣,「希望如此。」
他們再那麼沒用。他可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見青發現,來她們殿裏跳大神的,好像越來越多了。
狗血也潑得越來越多了。
雖然她已經很勤快了,但那股味道……
仿佛已經刻在骨子裏了。
「主子,怎麼辦啊。」見青皺着眉,那股味道越來越大了,好難聞。
好幾個在殿裏做活的宮女,都找路子調出去了。
再這麼下去,她們這就沒人了。
「淡定淡定。」時酒正在吃葡萄,聞言,一臉淡定的塞了個葡萄給見青。
「奴婢……唉……」見青接過葡萄,學着時酒的模樣,連皮都沒剝,一口氣吞了。
葡萄籽也沒吐。
學時酒的。
時酒:「……下回記得吐籽。」籽不好吃,時酒純粹就是懶的。
「哦。」見青嘴上是應了,心裏沒打算這麼幹。
她家主子就是最厲害的,她要學習她家主子,爭取以後當一個厲害的人。
「算了,你隨意。」
「主子,真的好難聞。好多人聞着那股味都睡不着呢。」
時酒仔細嗅了嗅,她的殿裏都是熏着香的,這些天倒是沒聞到些狗血味。
細聞了一下,的確有點難聞。
「這樣吧,你帶人出去,把那些外面做法的道士……和尚……和尚就不用了。」和尚不潑狗血,他們只是圍坐在殿外,給她超度。潑狗血的是那群道士,不光有狗血,還有黑公雞的血。「把那些道士抓起來,然後把他們的頭摁進裝狗血的那個桶里。」
時酒一臉冷酷。
見青:「……主子,會不會不太好。畢竟是皇上……」
「還是那句話,出了事我兜着。」
「那奴婢去了,主子,出了事,您千萬要護我們。」
「嗯嗯。」時酒敷衍點頭。
見青走了,這一走就是……好吧,她沒認真數過,反正走了好久,回來之後,慘不忍睹。
髮型亂了,衣服髒了,衣服上沾了好多血,目測是狗血和雞血。
「主子,幸不辱命。」
「嗯嗯。真棒。」時酒敷衍點頭。「快去,洗洗。」味道真的有點點大呢。
那股子味道直直地往她鼻孔里鑽,真的,很難聞。
那群沒有薰香的宮女太監,聞了那麼多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忍下來的。
她這就給他們加工資。
見青帶着宮裏的太監去摁道士了,給自己那麼多天的忍耐出了一口氣。回來後還有賞錢,他們都高興瘋了。
至於那些被摁的道士……
心情十分苦悶。
黑狗血的味道難聞,雖然他們做道士的,每年借着這個坑蒙拐騙,聞着聞着也就習慣了。但並不代表,他們習慣和狗血「親密接觸」。
被摁進裝有黑狗血的桶里,耳朵里,鼻子裏,嘴巴里,都灌進了黑狗血。噁心得要死。
他們感覺自己就成了那灘黑狗血了。
好不容易得救了,那群摁他們的人放過他們了。
他們打算去清洗一下,結果皇帝又召見他們了。
鄭淵看着底下身上一片紅的道士,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
「你們怎麼回事?」鄭淵伸手揉着腦袋,皺着眉看他們。
「皇上,您要替我們做主啊~」先前還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此時卻哭得一臉鼻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