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沖保潔員擺了擺手,她根本視而不見,果然對面看不到自己,嗯,對面應該是個大大的穿衣鏡,這個設計太精妙了,近距離的欣賞,又不被發現。
從保潔員的腳步聲中,王寶玉還發現上面有一個傳音器,不但能看到,還能聽到,太棒了,王寶玉啊啊啊的喊了幾聲,保潔員全無反應,根本就聽不到。
保潔員出去了,王寶玉眼巴巴的看着對面,等着美女模特們的到來,足足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人來,馮春玲不會是逗自己玩吧。
也有可能,雖然馮春玲放棄了股份,但畢竟是個女人,肯定想要捉弄自己一把,哎,到底自己色心不改,上了未來准媳婦的當,這裏根本就不是更衣室,準是馮春玲用來懲罰自己的。
正在泄氣的時候,對面的門突然開了,走進來的正是一身職業裝的馮春玲,她在對面衝着王寶玉做了個鬼臉,笑道:「寶玉,等着急了吧,節目馬上開始。」
「春玲,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先放我出去吧。」王寶玉大聲嚷嚷。
馮春玲一手捂着耳朵,嘻嘻笑道:「別費力氣了,我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
說完,馮春玲到對面長桌後的正中坐下,擺出一幅正襟危坐的姿態,王寶玉又疑惑了,馮春玲這是演得哪一出,難道她想親自對模特進行把關,順便讓自己過過眼癮。
不管了,有的看就不錯了,反正對面也看不到自己,王寶玉索性點起一支煙,靜等着欣賞脫衣模特表演開始。
一陣敲門聲,進來不是模特,卻比任何模特都漂亮,正是夏一達,馮春玲笑吟吟的衝着夏一達招手道:「一達,不好意思,這麼晚把你叫來。」
「沒關係,今天不是個特殊的日子嘛。」夏一達擺手道,過去坐在馮春玲的身邊。
「有些事兒拖得太久了,也該到結束的時候了。」馮春玲嘆了口氣。
王寶玉則越發的迷惑了,叫夏一達來幹什麼,兩個人一同給自己跳脫衣舞嗎,這也太刺激了吧,不對,她們分明是談事兒的,什麼該結束了,有什麼事兒可以當着自己面說啊,怎麼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接着,陸續又來了三個女人,卻是杜倩倩、魏冬妮,最後進來的是錢美鳳,紛紛坐在馮春玲的左右,唧唧咋咋的聊着天。
馮春玲到底想幹什麼啊,把這些愛過自己的女人都弄來幹什麼,王寶玉已經徹底不信會有什麼換衣服的表演,一陣眉頭緊鎖,感覺事情不對頭了,肯定是這些女人要逆天,不會是自己的批鬥大會吧。
「各位,今天把大家叫來,是要公開公正的審判一個人,她對我們的生活可謂影響深遠,我們要揭穿她的畫皮,不能讓這個狐狸精,繼續迷惑那個痴心的男人。」馮春玲道。
「春玲,你到底要幹什麼啊。」錢美鳳問道。
「美鳳,別着急,馬上你們就知道了。」夏一達插口道。
「跟我們有關係嗎。」杜倩倩問道。
「跟我們每個人都有關係。」馮春玲道,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沒過五分鐘,一個女人被推了進來,正是吵吵嚷嚷的程雪曼。
一看見對面的五個女人,程雪曼徹底慌了神,異常緊張的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程雪曼,有些事兒必須要說清了。」馮春玲冷哼道。
「說什麼,我不跟你們說話。」程雪曼說着,就要往外走,根本就打不開門,程雪曼更加慌亂,一邊砸門一邊喊:「快放我出去,寶玉呢,我要見寶玉。」
「別忙乎了,這個屋子是隔音的,就是你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馮春玲道。
不管程雪曼有什麼錯誤,私設公堂都是不對的,這邊的王寶玉也慌了神,一邊喊一邊砸玻璃,真不知道這個玻璃是用什麼做的,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對面的屋裏什麼都聽不到。
激動之下的王寶玉,又想搬着椅子砸,只是沒料到,那把椅子已經被螺絲死死的固定在地面上,根本就搬不動。
「春玲,你不能胡來啊。」王寶玉扯着喇叭嗓子喊道。
只是對面根本聽不到,馮春玲有意無意的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臉上毫無表情。
無可奈何之下,王寶玉只好坐下繼續看下去,而對面,一場好戲正式上演了。
夏一達冷冰冰的站起身來,過去一把扯住程雪曼的頭髮,將她拉了一個趔趄,程雪曼隨即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喊叫,夏一達就這樣把她拖到椅子上坐下,伸手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程雪曼捂着臉,立刻嚶嚶的哭了起來,魏冬妮頭一次見到這種場景,有些驚恐的也捂住了眼睛。
「你們把我關在這裏是違法的,只要我出去,一定把你們全告了。」程雪曼嗚咽道。
「哼,有本事你就去,看看留在公安局的是你還是我們。」夏一達不為所動。
「今天到了清算的日子,程雪曼,不把一切說清楚,今天你就別想離開這裏。」馮春玲全無任何憐惜之情,冷冷的說道。
「你們一群瘋子,蛇蠍毒婦。」程雪曼哭鬧道。
「還是省點力氣交代問題吧。」馮春玲惡狠狠的說道。
唉,這些女人真是瘋了,幹嘛非要對程雪曼這幅樣子啊,又打又罵的,怎麼下得去手,王寶玉欲哭無淚,一時間手足無措。
「我到底做了什麼,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程雪曼道。
「嘴巴還挺硬的。」夏一達說着又是一巴掌。
魏冬妮又是一個寒噤,小聲說道:「倩倩姐,咱們是不是應該阻止她啊。」
杜倩倩臉上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說道:「也許過一會兒,咱倆也會對她動手。」
程雪曼嘴硬的很,一直吵嚷着要出去,因為她知道,在座的女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將她弄死在這裏,只要能出去,她就會第一時間報警,然後再找到王寶玉理論。
「不說是吧,好啊,我們就從頭來,把你的醜事,一件件的說。」馮春玲咬牙道。
「說呀,你們就是得不到寶玉,才這幅樣子。」程雪曼穩了穩神,臉上掛起了一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