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路上,他的車停下了,說要捎我一程,當時,我沒覺得他這個人很壞,就上了車,結果卻被他一下子打暈了,醒來就在那個地方。」白雲飄回憶道。
「他都對你做了什麼。」王寶玉又問道。
「他可真變態,將我扒光了綁起來,給我餵藥丸,還問我都夢見了什麼,飯和水都不給一口,我能夢見什麼,整天夢見都是下飯店。」白雲飄滿臉的痛苦之色。
「不好意思,都是我連累了你。」王寶玉歉意道。
「也是我不小心,只以為他是一名有才華的醫生,沒想到還是個恐怖分子。」白雲飄道。
「他還沒抓到,你以後千萬要小心。」王寶玉善意的提醒道。
「你也要小心。」
「嗯。」
「那個,有一件事兒請你幫我保密。」白雲飄吞吞吐吐,原來是有事相求。
「啥事兒。」
「你進了我的家裏,翻了我的電腦,還刪除了照片。」白雲飄道。
「我明白,那是你個人的事兒,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至於闖進你的家裏,實在對不住,找你找的心急。」王寶玉解釋道,明白白雲飄是想讓自己保守她跟饒安妮的秘密。
「你去肖恩哪裏,是去救我的嗎。」白雲飄又問道。
「是吧。」王寶玉含糊的應道,當初他卻不知道白雲飄就在那裏。
「你是我遇到最好的男人,誰嫁給你一定很有福氣。」白雲飄感嘆了一句。
「呵呵,你又不喜歡男人。」王寶玉笑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取向很正常,我是饒安妮的超級粉絲,跟她在一起,也挺不冷靜的,現在已經斷了。」白雲飄道。
王寶玉一陣鄙視饒安妮,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作家,這事兒確實辦得不夠地道,當然,他也沒興趣管人家的事兒,自然不便多說。
儘管不遠萬里去了一趟西藏,但還是一無所獲,王寶玉的心情更加糟糕,甚至變得焦躁起來,幸好公司有馮春玲撐着,否則就以他現在的狀態,肯定會做出許多錯誤的決定。
初冬的第一場雪落了下來,窗外的世界再次變成了一片潔白,王寶玉佇立在窗前,卻是無比的失落和迷茫,喃喃自語着,美鳳,你到底如何才能醒來。
「寶玉,有人說是你的朋友,想要見你。」甄優美進來說道。
「誰啊。」王寶玉沒精打采的問道。
「他沒說,只說是跟你在清源鎮認識的。」甄優美道。
「讓他進來吧。」王寶玉揉了揉潮濕的眼眶,回身坐下,悶悶的點起一支煙,卻不知這個清源鎮的老相識是誰。
隨後,一個搖頭晃腦的傢伙進來了,一頭雜毛,精瘦,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進屋就大呼小叫道:「王哥,真沒想到,你這些年發大了啊。」
王寶玉看着這個人果然很眼熟,一時間竟然沒想到起來,這傢伙卻大咧咧坐下,呲牙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說道:「咋不記得了,我是丁全普啊。」
丁全普,王寶玉愣了愣,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跟着自己一同搞倒了鄧樂發,後來又被鄧樂發囚禁在地下室里,靠吃屎活下來的臭小子嘛。
「想起來了,你不是去南方了嗎。」王寶玉笑呵呵的問道。
「王哥真是好記性。」丁全普違心的誇讚了一句,又感嘆道:「南方買賣不好干,花銷還大。」
「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打算。」
「嘿嘿,這不,聽說咱們春哥集團廣納賢才,我就趕了回來。」丁全普大咧咧的說道。
「我們不要嘴裏有屎味的賢才。」王寶玉開玩笑道。
「王哥,別提這事兒行不。」丁全普立刻苦着臉道。
「全普,說說你在南方都幹了些什麼。」王寶玉給他扔過去一支煙,問道。
「跟父母做買賣,啥都干,主要是滿街的叫賣東西,後來,我開了一家文化公司,再後來,黃了。」丁全普倒也很老實的說道。
「你也能開文化公司,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王寶玉道。
「嘿嘿,剛才沒說全,是文化用品公司,賣本子鋼筆之類的。」丁全普嘿嘿笑道。
「你想來春哥干點什麼啊。」王寶玉問道。
「沒想好。」丁全普搖頭道。
王寶玉一陣無語,丁全普這幅樣子,干保安沒有好體格,干服務生沒有好形象,還真是想不到有什麼合適的位置。
要是抬舉一下丁全普,又怕馮春玲看不上,重要的崗位肯定不會用他。
「這個,等有合適的崗位,我再讓人通知你。」王寶玉含糊的說道。
丁全普當然明白王寶玉的意思,不甘心的又說:「王哥,只要不是去掃廁所,幹什麼都行。」
「別說,廁所保潔員換了好幾茬了,如果去那裏工作,肯定今天就能上班,其實待遇也不低,多勞多得。」王寶玉建議道。
「王哥,不是我挑揀,不是我吹,咱春哥集團的廁所也比小旅館高檔,你都不知道,那次的事件之後,我心裏陰影很嚴重,一拉屎就想吐,再後來,每次上廁所都戴着口罩,不憋急眼都不敢去。」丁全普無奈的說道。
「這樣吧,等我跟相關經理商議一下,集團對於文化用品的採購也不少,你就去採購部,專門負責這事兒吧。」看在丁全普也算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份上,王寶玉還是給他想了個不錯的工作。
「王哥,這個交給我你絕對放心,這些文化用品大部分牌子我都熟悉,保證進貨不貴。」丁全普高興的拍着自己胸脯說道。
「嗯,好好干吧,干好了,再給你加薪。」
「那就太感謝了。」丁全普連忙說道。
「對了,結婚沒有。」王寶玉問道。
「沒有。」
「上次你住院不是勾搭上一個小護士嗎,沒成。」王寶玉好奇的打量道。
「別提了,開始是電話聯繫,關係還挺好,維持了一年多也沒變心,後來我們彼此都想的不行,她就辭職去南方找我,我就說人家為咱付出這麼多,一定好好干,再後來,她發現南方都是有錢男人,三個月就嫁人了。」丁全普一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