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心裏有了別人,對於這種人,不值得為他傷心。」王寶玉體諒的遞過去一張紙巾。
「我從二十歲出頭就跟着他,沒有感情是假的,沒想到他這麼絕情,既然他不仁,休怪我無義,老娘就把他的醜事兒都抖摟出來。」楚楚揉着眼角,咬牙切齒道。
「我跟市紀委那邊很熟,只要有他切實的證據,那就一定能讓他落馬。」王寶玉堅定的說道。
「他在省城跟過的女人不少,明天我就回省城,找那些姐妹們搜集他的證據。」楚楚道。
「一定要加小心,要是讓他知道了風聲,傷害到你可就不值了,他背後的勢力可不容小覷。」王寶玉提醒道,他這麼嚇唬楚楚,當然是怕楚楚萬一再跟喬偉業聯繫,不但計策徹底失敗,可能還會引起喬偉業的更大反撲。
「放心吧,我會非常小心的。」楚楚道。
隨後,王寶玉又給了楚楚一顆大大的甜棗,說只要搞定喬偉業,春哥演藝會斥巨資包裝她,一定讓她成為歌后一級的人物。
都說戲子無義,更何況是對一個傷害過她的風流男人,楚楚心意決絕的表態,竭盡全力也要將喬偉業搞倒,這算是給她自己報仇。
就在幾天之後,市裏的工商、稅務、環保、藥監等部門組成的聯合檢查組來到了春哥集團,對春哥集團的經營狀況進行了全面的檢查,不用問也能猜到,這一定是汪卓然安排的。
王寶玉根本不怕,且不說這裏面都是熟人,春哥集團在石臨東、商博全和于敏的管理下,遵章守紀經營,按章年檢納稅,根本就不怕查。
檢查組足足呆了一周,查看了幾乎所有賬目,到底還是一無所獲,為了避嫌,王寶玉也不安排飯,甚至都不跟他們打招呼,倒是顯得老總的派頭十足。
檢查結束後,工商局局長聶正良驅車來到王寶玉的辦公室,送來了幾個很舊的筆記本電腦,不解的問道:「寶玉,怎麼就又得罪了汪書記啊。」
「聶大哥,這還用說,還不是因為抓了他的寶貝兒子。」王寶玉不屑道。
「喬秘書點撥我了,說工商局在你的企業重組集團問題上,存在執法把關不嚴的問題,還說你行賄,這不,把這些筆記本都給你退回來了。」聶正良道。
「這些筆記本也早該淘汰了,聶大哥,有機會,我再給大傢伙配新的。」王寶玉滿不在乎的說道。
「等以後再說吧。」
「聶大哥,那你也小心點,當初抓捕汪求真的時候,工商局的人也在場,說不準汪書記也記了你的仇。」王寶玉不免提醒道。
「真是太不講理了。」聶正良果然惱了,怒容滿面。
「父子情深,可以理解,再加上喬秘書背後總是進讒言,咱們以後都小心謹慎些吧,今晚我就不請你吃飯了,咱兄弟倆改天再喝。」王寶玉道。
「那個喬偉業也真是不像話,說話口氣那麼硬,還真以為他了不起了,等我回去好好查查,看他的名下有沒有其他的企業,整天抓別人的辮子,也得看看自己屁股後面的屎擦乾淨沒有。」聶正良咬牙說了一句,轉身就想走。
王寶玉起身去送聶正良,忽然想起一件事兒,說道:「聶大哥,你查一下這個人,他叫金裕昌,原來在這裏開過裕昌集團,他可是喬秘書的經濟後盾。」
「嗯,我有點印象,馬上我就安排人查他。」聶正良道。
當年送出去的那些筆記本電腦,紛紛被退了回來,王寶玉自然樂見如此,這樣一來,給官員行賄的那一條罪狀,就更站不住腳了,舊筆記本電腦被貼上了企業的標籤,分給了下面的人員,配置雖然差了些,大型遊戲玩不了,工作方面還是沒有問題的,倒也為職工提供了一些便利,好事兒一樁。
石臨東也不斷有信息反饋回來,其中有一部分和楚楚所說的不謀而合,這更為將來的勝利增添了籌碼。
喬偉業現在是喪心病狂,激起了群憤,只要大家團結起來,眾人的力量難道還抗衡不了一個喬偉業。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在王寶玉處心積慮的想要搞掉喬偉業的時候,一件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喬偉業失手將一個人打成重傷住院,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為了夏一達,甘心看大門的劉樹才。
從夏一達的口中得知,那天很晚下班的時候,就在市委的門口,喬偉業攔住了她,很惱羞的罵夏一達無情無義,因為他已經探聽到,夏一達正在暗地裏調差他的生活作風問題。
夏一達很不客氣的反駁他,說這是自己的工作職責,結果,兩個人越吵越凶,喬偉業全無君子風度,口中罵個不停,還說一定先把夏一達搞下去。
夏一達據理力爭,說自己是秉公做事,而喬偉業說話更難聽,說她靠着一身肉往上爬,連紀檢委書記這個老油條都給搞定了,堪稱絕品交際花,夏一達氣得全身發抖,又不會罵人,最後給氣哭了。
始終痴心於夏一達的劉樹才看到了這一幕,他本來就想等喬偉業走了之後,好好安慰下夏一達,沒想到喬偉業就像是條瘋狗,汪汪叫個不停。
夏一達竟然掩面哭泣,劉樹才怎麼忍心自己心中的女神受辱,於是,他拿着一把鐵鍬,衝過了街道,照頭就給喬偉業一擊。
喬偉業嚇了一跳,根本沒想到會突然殺出個程咬金,連忙躲開,隨後,兩個人就這樣瘋狂的廝打起來。
夏一達驚慌失措,劉樹才這個時候也沒忘保護她,一直站在她的前面,還大聲叮囑她往後站,別傷着。
說起來,劉樹才也是個教育口出來的人,品行也不算太差,加上護花心切,方寸稍亂,結果,喬偉業沒怎麼樣,劉樹才卻被喬偉業奪過鐵鍬。
夏一達一看不好,大喊一聲:「樹才,快跑。」
然而,為時晚矣,盛怒下的喬偉業失手照他頭部重重一擊,劉樹才白眼一翻,頓時癱軟在地,滿頭是血,只有出氣沒了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