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哥,其實我的關係不是縣裏的,我有個堂叔叔,他在市里當領導,前段給縣裏打了個招呼。」王寶玉隨口胡編道,這樣即使孟耀輝知道以後是自己叔叔提拔的王寶玉,也會以為叔叔是按照市里指示辦事兒的。
韓平北沉默了片刻,在腦子裏迅速將平川市大領導的名字過濾了一遍,看看那個領導是姓王,最後,非常吃驚的問道:「難道你叔叔就是市政法委王一夫王書記?」
韓平北的話,讓王寶玉一時間愣住了,王一夫這個名字他非常熟悉,柳河鎮興隆飯店投毒事件這樣大的案子,硬是讓他一個電話給壓了下來,能耐都快比上如來佛祖了,這麼大的案件最後幾乎不了了之,在王寶玉心裏,對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大人物,一點兒好印象也沒有。
想到這裏,王寶玉心裏有些發堵,王一夫擺明跟自己不是一路的,縣裏還有個程國棟更是視自己為仇家,還沒上任就有如此多的隱患,看樣子將來的道路肯定是更為坎坷。
韓平北見王寶玉半晌不說話,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心中一陣感嘆,王寶玉居然會有這樣大叔叔,看起來,將來的發展一定是前途無量。孟耀輝也是瞪大了雙眼,自己老仗着一個縣委書記叔叔撐腰,殊不知人家王寶玉的腰杆比自己更硬,以後還真得學會低調做人,誰知道人家背後有怎樣的後台啊。
面對大家艷羨的眼神,王寶玉終於生硬的笑了笑,沒贊同也沒反對,只是舉起杯,跟韓平北又幹了一杯,表示一切都在酒里,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直喝到大半夜,王寶玉是徹底喝醉了,伸手分不清有幾個手指頭,桌子上的其他人也都醉了,韓平北趴桌子上呼呼大睡,孟耀輝則出溜到了桌子下,徹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侯四還算是清醒一些,好歹摸到了旁邊的沙發上,拱在那裏睡着了。
吳麗婉雖然喝了不少,有了幾分醉意,但走路還是挺穩當的,她看見王寶玉晃蕩着身子,一幅要摔倒的樣子往外走,連忙過去扶住了他,王寶玉迷糊之中,手自然搭在了吳麗婉的肩膀上,吳麗婉心中暗喜,覺得有機可乘,輕聲哄道:「寶玉,我送你去睡覺。」
王寶玉斜眼看了一眼,發現是吳麗婉,下意識的想推開她,說道:「我,我自己回去。」
吳麗婉哪裏肯鬆手,緊緊攬住王寶玉,笑道:「傻瓜,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咋回去啊。哪個房間,我送你,聽話。」
「三樓左手最頭上那個。」吳麗婉聲音柔媚,在耳邊又是吹氣如蘭,王寶玉有些雲裏霧裏,徹底失去了意志,努力睜着眼睛,含糊的說道。
服務員們看着吳麗婉攙着王寶玉出來,本想過來幫把手,卻被吳麗婉給制止了,說她自己能行,沒人願意多事兒,只是偷笑着看堂堂寶二爺,摟着一個風韻十足的中年女人搖搖晃晃的上了樓。
吳麗婉費了好大勁,才把王寶玉架上了三樓,又找到了房間,輕輕一推門,竟然是開着的,她毫不猶豫地將王寶玉扶了進去,緊張的張望了一下走廊,迅速的關上屋門。
吳麗婉沒有開燈,摸索着將王寶玉放到了大床上,替他蓋上了被子,聽着王寶玉漸漸沉重的呼吸,嗅着空氣里不一樣的味道,吳麗婉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了決心,在黑暗中脫光了衣服,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躺在王寶玉身邊,在他的小臉上使勁親了一口。
吳麗婉躺了一小會兒,王寶玉滾燙的身體不時的傳來夾雜着酒精味道的男性氣息,衝擊的她再也無法忍受。她將身子努力貼近王寶玉,強忍着劇烈的心跳,用顫抖的手,摸索着王寶玉俊朗的面孔,繼而是溫熱的脖頸,然後沿着寬闊的胸膛,一路向着王寶玉的下身而去。
就在吳麗婉滿懷激動之情握向那記憶中的堅硬之時,卻突然有一隻女人的手一把打開她的手,搶先佔領了那裏。這一下,差點把吳麗婉的魂給嚇飛了,她不顧一切的衝下床,打開了電燈,捂着被打疼的手掌,驚恐的問道:「誰?誰在那裏!」
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床上被她掀開的被子中,吳麗婉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孩,身材勻稱高挑,同樣一絲不掛的躺在王寶玉的另一邊,正輕輕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和王寶玉的身體,用蔑視的眼神看着她。
這個女孩正是馮春玲,王寶玉約她晚上過來,可是王寶玉卻喝酒喝得興奮,將這件事兒給忘的乾乾淨淨。馮春玲在王寶玉的房間裏,洗了澡,靜靜的等着,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最後,自己先睡着了。
房間的開門聲還是驚動了睡覺中的馮春玲,她連忙起身,卻不敢相信的看到,王寶玉被一個中年女人扶了進來,而且,女人一臉慌張,竟然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馮春玲屏住呼吸,卻看見中年女人脫了衣服,上了床。起先的時候,馮春玲的心情很難受,以為王寶玉這麼做,是生她的氣,故意找了另外一個女人來刺激她,後來她卻發現王寶玉喝得爛醉,而這個中年女人,似乎想要佔王寶玉便宜。
當馮春玲發現吳麗婉將手伸向王寶玉下面的時候,她也毫不客氣的搶先伸了過去,護在了那裏,這麼好的寶貝豈能讓賊給偷走了?
「你是誰?」吳麗婉失聲叫道,同時尷尬的用手捂住了下面。
「我還想問你呢?為什麼趁着別人酒醉,佔便宜。」馮春玲也不是好惹的,不屑的反問道。
「我才沒有呢!是他摟着我進來的。」吳麗婉漲紅了臉,強詞奪理道。
「難道也是他幫你脫的衣服嗎?分明是你把的架進來的,還想占人家便宜,你還真是一個**,一晚上賣多少錢啊?」馮春玲冷笑着,開口罵道。
如果有一個地縫,吳麗婉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自己剛剛幸運的當上了副鎮長,還沒過一天,就遇到了此等難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