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自己眼前全都是韭菜的感覺是多麼地幸福?
這樣的快樂,崔恆體會到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琅琊王氏總共有一支嫡系主脈,十三房核心旁支,此時在議事堂討論的有九個人,都是旁支主事。
全都是煉成了內景的江湖絕頂!
現在這些人紛紛在心裏咒罵魯郡太守,頓時就讓坐在這裏看猴戲的崔恆心裏樂開了花。
眼前這些人就像是一茬又一茬長得又高又密的韭菜,正在風中肆意搖擺,表示自己已經完全成熟了。
豐收的季節到了!
崔恆自然不會客氣,趁着這些人情緒正濃,他便展開了收割。
原本只有三寸多一點的黑光,迅速長高。
+三分!
+二分!
+四分!
……
……
不一會兒,象徵着惡的黑光就漲到了六寸半。
簡直就是暴漲!
崔恆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是要謝謝琅琊王氏這些人。
有被爽到!
只可惜,僅靠着現在的厭惡感,並不足以讓這些人產生更多的情緒反饋。
需要更多的刺激,才能繼續從他們的身上收集。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結束。
隨後,崔恆離開了王家的議事堂,又在整座大宅里逛了一天。
等到黃昏時分,日頭西沉的時候。
金丹周圍的黑光直接提升到了七寸半!
「寶庫啊這是!」
崔恆舔了舔舌頭,有些意猶未盡。
這一波是讓黑光的高度翻倍還多了,也終於超過了象徵着欲的黃色光芒。
「說起來現在黃光還只有五寸多一點。」崔恆內視金丹,高興之餘又有些發愁,「還得想辦法搞點黃色才行。」
可惜必須要指向自己的欲才能收集。
這搞起來恐怕不比收集厭惡情緒要容易,甚至可能更難。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找人問些事情。」崔恆的目光看向南邊的一座別院。
那裏正是王金聖的父親王清河的住處。
……
夜幕降臨,繁星點綴。
沒有宵禁的琅琊郡城依舊燈火通明,行人如織,十分熱鬧。
王清河走過繁華的街道,目光冷漠地掃過這些庸庸碌碌之人,最終滿心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老爺,您回來了。」
一個美貌的中年婦人立刻就迎了上來。
她看起來四十歲左右,體態卻依舊婀娜,臉上也沒有皺紋,皮膚光滑如脂,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這是王清河的夫人謝氏,也即是王金聖的生母。
「嗯。」王清河點了點頭,來到房中坐下,吐出一口濁氣,便閉上了眼睛養神,沒有跟自己的夫人說話。
謝氏站在一旁沒有打擾,她知道這個時候的老爺肯定心煩意亂,需要休息,便默默招呼侍女將飯菜端了上來。
並且每一碟菜的下邊都放了小火爐保溫。
然後,她就侍立在王清河身旁等待,連呼吸都是輕輕的,生怕打擾到王清河。
過了一會兒,謝氏見王清河睜開眼睛才柔聲道:「老爺,飯菜已經好了,用餐吧。」
「也好。」王清河點了點頭,內心寬慰了不少。
今天他在議事堂被那群蠢貨們氣得不輕,好在妻子最近特別地賢惠,仿佛換了個人,可以省去不少煩心事。
「老爺,今日我給您燒了您最喜歡的糖醋鯉魚,您嘗嘗怎麼樣。」謝氏恭順地來到了餐桌前,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王清河碗裏。
「聞起來不錯……」王清河點頭笑道,雖然他很清楚自家夫人最近這樣賢惠是有事想說,但還是很享受這樣的待遇。
可他正要品嘗,卻看到這塊魚肉竟忽然間自己從碗裏跳了出去,憑空變成了一條鯉魚,在餐桌上活蹦亂跳了起來!
砰!
王清河抬手一掌,直接就把這一桌飯菜全都掀翻了出去,心裏的憤怒頓時爆發,環顧四周,厲聲喝道:「是誰在搞鬼?!」
「王清……老爺,你這是做什麼?」謝氏站了起來,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就又收斂了起來,驚疑地看着王清河。
王清河沒有搭理謝氏。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桌子扯開,卻並沒有看到剛才的那隻鯉魚,仿佛只是幻覺而已。
這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轉頭看向旁邊的謝氏,沉聲問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那塊魚肉變成了一條鯉魚在桌上跳?」
「什麼?」謝氏聞言面露茫然之色,隨即怒從心頭起,「你在說什麼,魚肉怎麼會變成鯉魚?」
「……」王清河面沉如水道,「那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我只看到了你無緣無故直接掀翻了桌子!」謝氏終於忍不住了,冷笑道,「這是嫌棄我了是不是?」
「哼!不可理喻!」王清河便要轉身拂袖而去。
「王清河,你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求我爹幫你坐到尚書令的位置嗎?」謝氏高聲喝道,「我的王相,你不會都忘了吧!」
「住口!」王清河仿佛被觸動了逆鱗,轉身瞪了謝氏一眼,沉聲道,「我與岳父大人只是合作,什麼叫求着他幫我坐到尚書令的位置?」
「呵,是不是合作你自己心裏清楚。」謝氏索性完全不裝了,直接指着王清河的鼻子罵道,「我問你,到底救不救聖兒,你想讓他死在魯郡城的地牢裏嗎?」
「你這些天突然變得賢惠,果然就是為了這個!」王清河的心態當場爆炸,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我跟你說了多少遍,現在王家不能輕舉妄動,絕對不能!」
「好,好,好啊!」謝氏氣的渾身發抖,忍無可忍,直接轉身沖了出去,「你不去救自己兒子,那我去找我三哥,他這個當舅舅的總該會救自己的外甥!」
話音落下的時候,她已經沒了蹤影,估計已經跑去琅琊郡首的官署去了。
頂尖的大世家通常並不會擔任自己這邊的地方主官。
不過,在這邊擔任地方主官的人,一定是來自於與當地大族關係極好,且位格相近的家族。
琅琊郡守就是謝氏的三哥,出身七望姓中的平山謝氏。
王清河看着一片混亂的房間,以及大敞着的房門,長長嘆了口氣,頹然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搖頭低語道:「一群蠢貨,蠢貨啊!」
琅琊王氏自大晉建立之後迅速恢復元氣,早就忘記了曾經被差點滅族的疼痛,很多人都已經不再重視實際的利益了。
反正更關注面子問題。
現在,王金聖被關押在魯郡城,還到處散播什麼夜宿勾欄,白嫖被捕的故事,這在琅琊王氏的絕大部分人看來,就是一個極其嚴重的面子問題。
必須要把王金聖救回來,否則王家臉上無光。
王清河則是堅定的利益黨。
在他看來,魯郡那邊做的如此明顯,分明就是個陷阱,等着王家上鈎過去救人。
說不定就是某些大勢力在暗中設局,想要藉此來削弱王家的實力。
如今上界仙人即將降臨,仙緣將至,正是最關鍵的時候。
而且,豐州那邊的州牧位置也還沒有塵埃落定。
要是這個時候王家的實力出現折損,等到百年之期到來的時候,必將承受巨大的損失。
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可王家的絕大部分人,以及他的夫人卻並不這樣想。
甚至有不少人覺得,琅琊王氏已經是頂尖望族豪門了,分不分這次的仙緣都無所謂,還是面子最重要。
要不是主脈老大臨走之前將家族事務交給王清河打理,而他自己也留有一些當初做宰相時的餘威,恐怕早就壓不住了。
這讓他的心裏有了一種濃濃的悲哀情緒。
站在角落裏的崔恆頓時喜上眉梢,立刻就收集走了五分高度的灰色光芒。
過了好一會兒,王清河才略微平復了情緒,打算去洗漱一下直接就寢。
可剛一起身,就聽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二爺,二爺!」一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的丫鬟小跑過來,手裏還拿着一封信件,「二爺,老夫人給您的信。」
「母親的信?」王清河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堂堂內景絕頂,拿信的時候居然有些手抖,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等丫鬟離開之後。
他緩緩打開了信件,看了上面的內容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種欲哭無淚的表情,再一次頹然癱坐在了椅子上。
「呼……」王清河長長地出了一口濁氣。
老夫人代理的信里內容很簡單。
十天之內救不回王金聖,她就不認王清河這個兒子了!
王金聖是老夫人最喜歡的一個孫兒。
因此,在過去的半個多月時間裏,王清河其實一會在瞞着她,也嚴令不讓別人把王金聖被抓的事情告訴老夫人。
可現在隨着那則故事的風傳,已經瞞不住了。
「救,救,救!全讓我救!誰來救王家?!」
王清河用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只覺得哪怕是當初擔任尚書令,處理全國政事時都沒這麼困難。
隨後,他又坐了一會兒,心情才略微平復,乾脆起身來到水盆前,打算洗漱後睡覺。
剛剛低下頭,王清河就看到了水盆里自己的倒影。
面容憔悴,形容枯槁。
半點都沒有了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
「我這樣堅持,值得嗎?」王清河盯着水盆,看着自己地倒影,頗有些自嘲地問道,就像是在問自己的內心。
「你自己覺得呢?」可就在這個時候,水盆里的王清河倒影忽然開口笑道,「其實,你自己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吧!」
「……」王清河先是一愣。
咣當!
他直接把水盆扔了出去,水灑了一地。
可只要有水就會有倒影。
王清河低頭一看,灑在地面上的水依舊有自己的倒影。
「你這是在怕我嗎?」王清河的倒影笑眯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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