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鬍子和蕭燃的修為實在是太強橫了,他們這種級別的強者戰鬥堪稱毀天滅地,根本就不是湯柔和沈厚可以靠近的。
當周圍暴亂的空間亂流,以及席捲天地的黑色風暴逐漸散去的時候,可以看到方圓百丈範圍內的森林就像是被人整齊的用一柄巨大的鐮刀給收割了一遍,形成了一片寬敞的廣場。而廣場中心的蕭燃和大鬍子則各退三步互相對持。
在他們雙腳踩中的大地之上,一道道細密的裂紋呈放射狀向着四面八方擴散,堅硬無比的黑色大地幾乎深陷一尺多深。
大鬍子鬚髮皆張,面色上怒意更甚。
他上身的衣衫被狂暴的氣流撕裂的七零八落,幾乎形成一片片碎布掛在他的身上,被他乾脆一把扯下,露出精壯的上身。
一塊塊鋼鐵般的肌肉在天光的照耀下舒展着最為剛硬的線條,可以看到他的身上幾乎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配合着他那一身強壯無比的肌肉,散發出一股股仿佛戰神一般強烈的氣息。
而對面的蕭燃則渾身上下都被一股濃郁的青色煙氣籠罩住,他嘴角微微勾起,臉上帶着一抹冰入骨髓的殺機。
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有些微微混亂起來,很明顯與大鬍子的對轟他?一?本?讀?小說 m.ybdu.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可是儘管這樣卻依舊很令人吃驚了,兩人居然勢均力敵,誰都占不到多少便宜!
就連楚晨的眼神里也露出一抹驚訝,他倒是沒有想到蕭燃居然強橫到了這種程度。
最近他才知道,大鬍子當年在藥宮之中號稱天院第一導師,這個第一可不是他自己封的,而是以絕對的實力經過一次又一次生死搏殺而掙回來的。
藥宮天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天才之院,強者雲集、群雄並起。能夠在那麼一個天才匯聚的地方成為導師就已經足以自傲了,放到外面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稱雄一方,成為某一大勢力的座上賓。
而如果取得了天院第一導師的名號,那幾乎就相當於一塊金字招牌,代表着一種無上的尊榮!
可以說大鬍子乃是靈河大境的老牌強者了,他和藥宮的監控長老,也就是那位光頭導師同為藥宮的中堅強者之一,掄起真正的戰力也就僅次於藥宮三老之下。
可是蕭燃居然能夠與他打成平手,看來這個蕭燃的實力已經不僅僅是靈河大境初期了,他很可能達到了靈河大境中期甚至於是後期的程度!!
「你這逆徒的確羽翼已豐,成了氣候了。」
大鬍子雙眼一片赤紅,雖然在拼命壓抑自己的憤怒,仍然可以看到他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看來這五年你的修為倒是有了不小的進步,了不起,真了不起!」
「這都是老師教導的好。」
蕭燃面色冰寒,他的目光在冰冷之中更是有一種淡淡的空洞感,仿佛擯棄了人類所有的情緒波動,帶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這一記撼山拳乃是老師教給我的第一門戰技,接下來,我會把老師教給我的一招一式全都的還給老師,徹底圓滿我的大道。」
遠處的沈厚和湯柔面色猛的一沉,就連楚晨的目光也是微微一頓,露出一抹思酌的光芒。
修煉到了蕭燃和大鬍子這種境界,他們修的不再是「靈力」或者「修為」,他們修的是「道」。
每個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大道,只有跨出了自己的道才能夠在修行的路上走的更遠。
很顯然蕭燃的大道無比的詭異,他的大道似乎是要逐漸的摒棄人類的七情六慾,斷絕修士本身的恩怨糾纏。
隨着他與大鬍子戰鬥逐漸升級,他心中那最後一絲對於大鬍子的恩情眷戀也會逐漸的消融,他的大道也會越來越圓滿越來越強。
到最後直到擊殺大鬍子,他心中的大道才會徹底圓滿,最終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情緒的殺戮機器!
好可怕的功法,好可怕的大道!這個傢伙……這個世間居然有人修煉這樣的大道!!
與沈厚和湯柔不同的是,楚晨在震驚之餘,他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
這種詭異的功法,居然要求修士徹底斷絕自己身為人類的七情六慾,將人變成一個徹底沒有任何情感沒有任何心緒波動的戰鬥傀儡!這種功法,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正當楚晨心中暗暗疑惑間,就見到大鬍子猛的發出一聲暴喝:「好!你想圓滿你的大道,那就放馬過來吧!不管你使出什麼招數,老字都收下了!我不僅要把教你的一招一式全都收回,還要連你的命也給收回來!!」
驚天的暴吼聲中大鬍子渾身藍光崩爆,虛空震顫,浩瀚的靈力洶湧而出,在虛空中幻化出五條浩瀚長龍。
微微一頓,那耀眼無比的藍色長龍帶着震懾山河的龍吟之聲,化為五道粗大的閃電向着蕭燃狂噬而去!
轟隆隆……
五條藍色的巨龍碾壓蒼穹,劇烈的爆炸中,五龍幾乎在瞬間就將蕭燃立身之處轟得一片粉碎,濃烈的煙塵席捲而出。
只是那煙塵之中卻並沒有傳來青光的反撲,只見五龍轟然長嘯,化為五道電光逐漸消散開來。而蕭燃的立身之地……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
眼見着這離奇的一幕,湯柔心頭大震,「蕭燃呢?難道是被老師的這一招擊殺了,徹底湮滅掉了??」
這一幕實在是太驚人了,按照蕭燃的戰力來看最起碼應該是跟大鬍子旗鼓相當的,可是現在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沈厚的瞳孔都在瞬間猛烈的收縮了一下,露出一抹驚訝的光芒。
那個蕭燃……真的被幹掉了?
「哪有那麼容易。」楚晨搖搖頭,目光微微抬高,「那傢伙在天上呢。」
湯柔和沈厚抬頭一看,就見到一身青袍的蕭燃傲然凝立在虛空之中,衣袂飄飛,神情冷酷中帶着一股自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