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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岳興阿不是被阿瑪驅逐,獨立開戶了嘛,如今在佟氏一族中,他可不是阿瑪的嫡長子。」玉柱的夫人眼珠子一轉,忙道。
岳興阿當年被隆科多驅逐出府的事情,她們都知道,要不是先帝,岳興阿早就被趕出佟府了。而現在岳興阿又不是隆科多的嫡長子,繼承人的位置哪有岳興阿的份,以玉柱得了隆科多的看重,繼承人之位十拿九穩。
「你沒長腦子嗎,以岳興阿現在的能耐,你之前阿瑪驅逐他,族中可不承認,就是皇上那裏也更不會同意。在在外人的面前,岳興阿永遠是嫡長子,他如今的在族中的聲望都已經超越了你阿瑪。你們若不再爭氣一些,將來若被岳興阿把佟府奪了去,你們哭都沒有地方哭。」四兒的手指直指着玉柱夫人的腦門,削的尖尖的手指甲刺的玉柱夫人的額頭疼的厲害。
「額娘,以岳興阿現在的地位,才看不上佟府呢。」庸德的夫人覺得四兒是小提大作了,岳興阿一向對族中的事情不干涉,也不感興趣,更不願意回府,哪裏會想要佟府。
「我呸」四兒朝着庸德的夫人吐了沫,見庸德的夫人臉微微避開,便有些不高興。
「你個作死喲,豬腦都沒有你這麼長的,佟氏一族多大的權利,岳興阿會看不上,他天生就是來搶奪我們東西的。我告訴你們,這佟氏一族。整個佟府只能是我們的,是我生的兒子的,沒岳興阿的份。玉柱幾個,誰若有本事拿下族長之位,我都支持。」
憑什麼她經營了幾十年的佟府要被岳興阿那賤人拿去,如今四兒是越來越不甘心。特別年紀越大了,想的就越多。
她現在是人前人後風光,可終不是嫡妻,隆科多沒有本事將她扶正,岳興阿得勢了,上面也不允許。整個佟府只能是她的兒子的,四兒天天擔心着岳興阿會回來把佟府奪了去,更害怕岳興阿對她的仇恨來報復她和她的子女孫輩。
以前岳興阿沒有兒子,她不擔心。而且從她的孫子中過繼,以後岳興阿的一切便是她的孫子的。四兒想的很美好,可惜岳興阿不答應,現在岳興阿的媳婦又懷孕了,四兒便開始擔心着。
千防萬防,還是讓花蓮懷孕了。
四個媳婦對於族長夫人之位自然是心動的,可是被妾出身的婆母指着罵,她們心中非常的憋屈。
總是自己丈夫的生母。若是性格態度好一些她們也就算了,可這態度囂張。氣焰高漲,頤指氣使的。素質又差,滿嘴噴糞似的讓她們頻皺眉,打心底對四兒這個婆母尊敬不起來。
四兒自然忽略不了幾個兒媳的表情,頓時眉一立,又不高興起來。對着幾個兒媳又是一通罵罵咧咧。
「額娘,瞧您說的,我們還不是向着您嘛,難不成會向着岳興阿那邊。」最後是岳興阿的夫人頂不住了,朝着四兒餡媚道。
她的丈夫玉柱如今是佟府的繼承人。若是岳興阿真的回來,這佟府繼承人的位置可沒有他們什麼份了。目的沒達到之前,玉柱的夫人還是要巴緊四兒,等到以後她掌權後,要怎麼處置這老妖婆都可以。
不止玉柱的夫人這怎麼想,四兒的其它幾個兒媳也都想着佟府,想着族長之位,儘管對四兒這個婆母很不喜,但誰讓四兒的權利大,她們還得在她的臉皮底下討生活呢。
「是啊,額娘消消氣。」庸德的夫人見玉柱的夫人上前,自然也不甘落後。
其它兩個也是如此,讓座的讓座,捏肩捶背的,餵食的、揉腿的,很是殷勤,就是不知道心裏怎麼想了。
幾個媳婦一同上來服侍着,四兒很是享受,就算你們是嫡女,出身名門又如何,就算你們看不起我又如何,你們還不是在我的手底下討生活,還不是得看我的臉色。
其實四兒打心底是自卑的,她都給着自己的兒子娶名門嫡女為媳婦,然後再給自己的兒子送美妾美婢,有時候虐着自己的這些高貴的媳婦,她心情便宜很爽,看着幾個媳婦在她的面前低頭,更是心情舒暢的很。
現在隆科多對她沒有以前那般的愛,但那又如何,這男人還不是一樣睡死在她的身上。她為這男人生了四個兒子,侍候了隆科多幾十年,老夫老妻了,隆科多也離不開她,這佟府中的大權還是牢牢地掌控在她手裏。
有了府中的大權,侍候好隆科多,還管好自已的兒子,這幾個兒媳還不是得聽她的。對於管男人,四兒自認為有一套的,所以很是得意。
幾個兒媳看着四兒那得意的嘴臉,只覺得刺目,只得微微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寒芒。四兒該慶幸隆科多還沒有倒,下一任族長之位現在還不明,不然四個兒媳定妥妥地送她上路。
「你們放心,只要岳興阿沒有兒子,那他的威脅不大。你們都是我的兒媳婦,我能不為你們打算麼……」四兒與幾個媳婦低估着,商量着如何對付着佟院,反正在她們的心裏,花蓮肚子裏的娃對她們來說就是個炸彈,非除不可。
不管四兒和幾個媳婦怎麼合謀,花蓮那邊過的依然輕鬆愜意,偶爾朱朱會帶着永琛上門來陪她說說話。現在花蓮肚子越大了,耿精靈也不讓她進宮,朱朱幾乎天天帶着永琛過來。
參娃沒有妾侍,仁親王府簡單着呢,有個管家在就行了,根本用不着朱朱操心。
且就是朱朱不上門,花田也會過來陪朱朱,現在花田的大兒子戴維也娶了媳婦,大孫子已經五歲了,小孫子兩歲。小兒子戴爾如今也娶妻了,過不了多久,花田又得添孫了。戴甜嫁給了李衛的兒子李耀,也生了兩個娃,一男一女,在李家很得看重,日子過的不錯。
這不,朱朱才走,花田就來了。
「你都不知道繡了多少了,還繡,多傷眼啊。」一進來,花田便看到了花蓮正拿着小衣繡着,便攔了下來。
「左右也無事,繡幾件,孩子出世了也可以穿。」花蓮微微一笑。
「你也繡了好幾件了,你兒子也知道你的心意了就行了,看,這些都是甜兒還有我兩個兒媳給你兒子做的小衣。」花田把包袱一打開,裏面整齊疊着十幾件小衣,面料細緻柔軟,很是舒服。
「你怎麼讓你兒媳和甜兒忙呢,她們又要管家,又要照顧孩子,侍候丈夫,多累啊。」花蓮有些不好意思,她和花田都是從小侍候娘娘的,一起長大,感情自然不一般,對於花田的心意,花蓮只覺得心暖暖的。
「無事,這也是她們的一片心意,你這肚子裏的娃可是戴維戴爾和戴甜的弟弟,他們自然要表示一番。」 花田說着,便把十幾件小衣拿了出來,然後疊在衣櫥里。
花蓮笑了起來:「你孫子都比我寶寶大了,讓戴維他們叫這么小的弟弟,不難為他們麼。」
「大又如何,我們可是姐妹,比親姐妹還親,這輩份擺在那裏哩,你兒子再小,享兒他們也得叫叔叔。」花田也笑了起來。
「還沒有出生呢,萬一太醫診斷誤差呢,我就怕到時候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花蓮輕撫着肚子,女兒她也喜歡,但現在以岳興阿的情況有個兒子最好。她年紀越大了,也不知道下一胎能不能懷的上,她還是想先要個兒子。
「怎麼會有誤差,莫太醫診的,且娘娘和仁親王也都說是兒子,那准錯不了。」花田揚着眉,知道花蓮的患得患失,也理解孕婦的心裏,不由勸慰:「你別擔心年紀大了生孩子困難,莫太醫可是皇上的御醫,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就是以後你和岳興阿想再生那也沒問題。」
女人年紀越大,生孩子越難,一不小心一屍兩命都有,花田也是擔心,所以常常過來照顧着花蓮。見花蓮的狀況良好,她也放心一些。
「夫人,太姨娘和幾位夫人過來了。」門外小丫頭匆匆來報。
花田皺一下眉道:「那個太姨娘真是討厭,一點也不省心,這麼讓她騷擾也不是辦法。」
花蓮正想站起來,花田便道:「那樣的人,你別出去搭理她,一搭理她便來勁的。坐着吧,我出去會會,看看她有什麼三頭六臂。」
花蓮點了點頭,對花田的能耐還是相信的,她現在身子越來越重了,行動也不方便。而且花蓮也顧忌着孩子,怕孩子受到了傷害,所以也不想面對四兒她們。
因着過繼的事情,花蓮就怕四兒她們想害她的孩子,她可不能讓孩子出世了。
「吵什麼吵,沒個安靜的。」
花田一到了門外,便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四兒和她的幾個兒媳想進來,與門房正爭執着。
幾人見門開了,還以為花蓮出來了,沒想到看到是一個氣質出眾的陌生婦人。
四兒也沒有注意,隨意的瞄了一眼花田,見花田打扮普通,身上也沒有飾物,以為只是岳興阿請來照看花蓮的嬤嬤什麼的,火氣一來便破口大罵:「這裏是佟院,你個破落戶的,擋着我們做什麼。」(未完待續。。)
ps: 輕輕準備在虐四兒了,虐隆科多,所以這幾章寫的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