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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怎麼來了。」耿精靈本就聽到了胤和高嬤嬤的話,便把畫像給藏在繡案底下,起身迎着正進來的胤。
只是胤卻繃着個臉進來了,掃了一旁的繡案,邊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看着耿精靈淡淡道:「怎麼沒見夭紅和小五?」
耿精靈心裏一凸,這人應該沒發現什麼吧,想弘策生病,又怕這人真的請太醫去看,或者親自去看就麻煩了。見了胤定定地看着她,耿精靈還真沒敢對上胤那好似洞悉的雙眼,也許是她自己心虛吧。耿精靈心裏安慰道,也就胡亂地編個差不多的理由道:「該是夭紅帶小五出去玩了,婢妾也沒見到他倆,許是一會便回來了。」
「該是出去幾天了吧?」胤盯着耿精靈的眼不經意道,好似在審視着什麼。
「怎麼會,晨起夭紅還帶着小五來請安的。」耿精靈被胤看的有些不自在,眼珠子飄忽着,就是沒看養胤,嘴上道。
「你在撒謊,他有幾天不在府里了吧。」胤直白地戳穿耿精靈的話,冷冷的表情恨恨地看着耿精靈。
「怎麼會,只是最近夭紅和小五有些貪玩了,沒準一會就回來了。」耿精靈硬着頭皮道,在胤的氣場下她還真難支撐不過為了夭紅和弘策,她抵死不承認,怎麼也得攔着胤先。
「你自己看。」只是老天沒給耿精靈太多的機會,胤從袖中抽出了畫像丟到耿精靈的面前,然後繼續看着耿精靈,好像在看她要怎麼編下去。
「哇,好可愛的女娃,這小少年長的可真俊,這馬車真不錯可以建議王府也這般。」耿精靈對着畫像大聲地贊道反正自己家的娃,就多讚美幾句挺好的。她還要感謝胤呢,把夭紅和弘策畫的那麼形象和生動,如果這不是通輯令,如果上面的是夭紅和弘策本來的面貌就更好了。
「這是通輯令。」胤聲音依舊清冷,只是裏面還有隱藏的怒氣。看這小女人的樣子就知道她在裝傻,他心裏可是很生氣,居然讓夭紅和弘策這般沒有規矩,闖下彌天大禍。
耿精靈抬起頭來,眨眨眼然後再看了一下畫像的標題,她當然知道那是通輯令,這麼大的字,想忽略都難。
胤不會是看出了畫像裏面夭紅和弘策的本質了吧,應該不會才是,那他的生氣不會是因為胤和胤禎被重傷的原因吧。應該是這樣的,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特愛面子,兩個皇子一個王爺一個貝勒帶了這麼多的護衛還被一個小少年傷了,確實挺沒用的。
不過皇家也是特愛面子,明明就是皇子被傷了可這通輯令里卻是國寶被盜了,真有他的,國寶能在保定被盜?還不如傷了皇子更實際一些。
「這少年也太膽大包天了怎麼帶着個女娃去盜國寶呢,爺,他盜的是什麼國寶。」耿精靈裝傻地問着胤,要是胤真能出寶物來,到時候她叫夭紅去把寶物給盜回來,怎麼也得名副其實嘛。
胤瞪了瞪耿精靈,他就不信耿精靈認不出裏面的兩個人,決定不跟耿精靈廢話了直道:「你當爺看不出裏面的是誰你還不給爺老實交代,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謊了看來爺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了。」
重傷皇子,這可不是一般的事也只有這女人還能這般淡定,就是盜國寶也是要砍頭滅族的,十個夭紅的腦袋都不夠砍,何況裏面還有弘策,要是皇阿瑪知道了,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爺,這裏面哪裏是夭紅和弘策了,這少年和小女娃哪裏和弘策長的像了。」耿精靈垂死掙扎,拒不承認。她了解夭紅和弘策,看得出來不奇怪,而且高嬤嬤看得出來也不奇怪。可是胤自弘策出生後,並不是那麼喜歡弘策,接觸的也不多,怎麼就看出來了呢,哪裏露出了馬腳了。
難道是胤的畫像太厲害了,讓胤一眼就能透過現象看本質,還是胤本事就有火眼睛睛。估記除了胤,外面的人都無法認出是夭紅和弘策吧,樣貌、性別、身形,哪樣都不像啊。
「靈兒,你還不願同爺坦白?」胤幽幽道,面上有些複雜,眼裏看不出什麼。
耿精靈最受不了就是這語氣,要是胤生氣,發怒什麼的,她都接的下去。可是這語氣怎麼有哀怨的感覺,是她聽錯了吧,她對這樣的語氣最沒折了。
胤■能看出裏面的是夭紅和弘策,耿精靈真覺得胤很不一般啊,平時看他不是很喜歡弘策的樣子,沒想到都這樣喬裝了,他還能認出兒子呀。下次讓弘策多尊敬一下他老子,這麼看來,胤心裏還是有弘策的嘛,不然怎麼會認定那是弘策呢。
都到這份上了,耿精靈索性也不遮掩了,愛咋咋地,就不信胤會為了他兄弟犧牲夭紅和弘策。
「爺,您從哪看出來的。」耿精靈還是疑惑胤怎麼看出來的,難道真有什麼血緣聯繫,父子關係?她才不信,弘策是她生的,咋不見得和她有什麼血脈聯繫呢。弘策除了樣貌像她的原身,其它的都不像,本質上還是愛新覺羅家的男人一枚。
「弘策是爺的兒子,再怎麼裝扮,也改不了他是爺的兒子的事實,爺沒記錯,那把匕首便是靈兒送給弘策的兩歲生辰禮物吧。」胤的話,讓耿精靈知道所謂的暴露在哪了,怪不得胤那麼確定,原來是弘策把自己暴露啦。
「這這,婢妾也是才看出來。」這話是真的,不過心裏也鬆口氣,當時弘策二歲生辰,她送弘策匕首的時候胤在場,也慶幸只有胤在場。
「簡直是胡鬧,爺早就讓你別太慣着夭紅了,現在下這般大禍,居然膽敢重傷了八弟和十四弟。皇阿瑪已經下了通輯令,懸賞令,要求官府務必抓到兇手。整個大清都在追捕要犯,你以為大清的奉祿養着這些捕快是廢人,夭紅和弘策如今在什麼地方。」胤氣怒地了一通,然後問着耿精靈夭紅和弘策的去向。
「爺恕罪,婢妾心裏也是擔心着,如今也不知道夭紅和弘策在何處?」她是不知道,但是要找到夭紅和弘策並不難,只是她不可能同胤這些的。
「你,你,你就這麼放心夭紅,弘策才兩歲,你就捨得讓夭紅帶到保定去。」胤伸着手指着耿精靈,想責罵卻看着耿精靈那無辜的樣子罵不出口,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
試問後宮、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把兒子當寶,恨不得兒子不用離開她的視線。可是他眼前的女人卻這麼讓個丫環把才兩歲的兒子給帶出去了,而且還是帶去了這麼遠的地方,甚至還重傷了他的皇弟,如今被滿大清地追輯着。
「爺,先別生氣,夭紅的本事大着呢,她不會害小五的。婢妾之所以相信夭紅,是因為夭紅是爺賜給婢妾的,爺難道不信任夭紅嗎?夭紅就是貪玩了些,大事上倒是不會亂來。婢妾雖然不知道夭紅為何跑去保定,不若爺等夭紅回來再問問吧,但是婢妾知道,夭紅絕對不會是盜國寶之人。」耿精靈見了胤火氣依舊不減,忙殷勤地給胤倒杯茶,降降火。
胤被耿精靈的話卡在那裏,他能什麼,夭紅確實是他給耿精靈的,青他不信任。當初把夭紅給耿精靈時,他並不是完全的信任夭紅,現在想起來,胤覺得他當時做這事確實是欠考慮了,哪知道耿精靈會把夭紅縱容成這樣。
現在他是擔心着弘策的安全,至於夭紅那膽大包天的丫頭,胤無視着。現在他也難辦,擔心外面的弘策的安危,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怕着康熙察覺出什麼,到時候查到他頭上來,那到時候夭紅和弘策不暴露也暴露了,那別夭紅,就是整個王府包括他都遭殃。
「嗯,從明天開始,景然院就閉院吧,你給爺在院裏好好思過,過幾日寫一份悔過書給爺。」胤起了身,走到門外朝着跟過來的高吳庸低聲吩咐幾句,在耿精靈以為他要出去時,卻往臥室裏面走去。
耿精靈正反應着他的話呢,她可以理解他讓景然院閉院是為了保護弘策這邊不暴露,可是讓她寫悔過書?她怎麼悔,問題是她一點也不悔啊。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給爺過來。」那邊胤站在床邊回頭朝着傻愣的耿精靈喊道。
「爺,這太陽才剛下山,你要不要先用完膳了再睡。」看出了胤的疲倦,耿精靈建議道。
「爺都給你氣飽了,還用什麼膳。」胤不滿地悶聲道·耿精靈只好幫他除了外衣,然後再服侍他換上睡衣。做完一切後,耿精靈正準備出去,卻被胤拽上床去當抱枕了。
想着胤剛剛吩咐高吳庸派人去暗裏打聽夭紅和弘策的行蹤,就沖他的這份心,她就好好陪着他吧。這人有時候冷心冷情的,可是心裏卻是在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