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官方方面有很多技術並不差,只是科技嘛,有時候受限於材料學等各種原因,無法做到想要達成的目標而已。
就算能達成,也需要不斷地投入、試驗、試錯,如此反覆。
而如果李木能直接跳過這些過程,給他們一系列正確的選項呢?
甚至是直接給出成品?
以一個國家的力量,高達還不是一樣造給你看?
如果能給秦文虎等這些雷神突擊隊的成員每人配一副類似雄兵連中黑甲一樣的超級單兵機甲,有許多異常bug是不是就好清理多了?
當然了,黑甲那種黑科技,就算有設計圖紙也肯定不是一下子就能達成的。
但其他稍微接近現代一點的裝備呢?
比如能量槍、光劍?
稍微普通一些的外骨骼,比如《流浪地球》裏那種輔助外骨骼,比如《靈籠》裏那種重立體?
除此之外他還可以提供基因工程方面的優化,不說每個人都變成上天入地的超人吧,變成力能舉鼎的超級戰士還是可以的。
說句不好聽的,到那個時候,李木只要坐在家裏,坐等人家清理完bug,然後直接去抹平異常bug帶來的後遺症,收穫修改點。
坐收漁利,豈不美哉?
「喂,我說你們,讓我一個人在那邊打生打死,自己在這裏談天說地,合適麼?」
蕾娜一手將恆星能量約束成光鞭,光鞭另一端捆縛着李世賢,來到了李木等人身旁。
「娜姐辛苦了。」
李木笑着誇讚了一句,然後看向被蕾娜用鞭子捆縛着的李世賢。
李世賢本來就被李木打傷了,論超凡力量方面的戰鬥經驗又比不上蕾娜。
在同級別的情況下,被蕾娜碾壓也是正常的事。
李木一點都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蕾娜居然沒有直接殺掉李世賢,而是將他抓了過來。
對待敵人,蕾娜似乎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吧?
李木向蕾娜投去詢問的眼神。
蕾娜聳了聳肩道:「他說有話要和你說。」
「哦?」李木看向李世賢,疑惑道,「不知侍王殿下有什麼話要交代我的?」
對這個差點害自己喪命的傢伙,李木當然是沒有好臉色的。
哪怕他是歷史上那個還算正派的侍王復甦過來的,但這不代表他就是真正的侍王李世賢!
李世賢指了指遠處,那邊是李木和蕾娜之前未曾來得及查探的西院四進處——也就是之前用來供給李世賢的王府衛士們居住的地方。
「那邊有本王先前俘虜的幾名百姓。」
李木有些恍然:「想必你就是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我們這個時代的一些事情的?」
「不錯,」李世賢頷首道,「不過,那幾名百姓口中所言都有些許差異,有的說這是個古往今來最為昌盛的時代,百姓安居樂業,老有所依,少有所養;也有的說,這個時代很黑暗,有的人佔着自己有些許權勢,便對他人口誅筆伐,甚至致他人於死地!本王不知哪個真,哪個假,特來求證一番。」
李木面色古怪:「你的意思是,之前的一切,都是為了求證這個?」
「也不盡然,」李世賢微微搖頭,「本王,求死。」
「啊?為什麼?」李木有些無法理解。
李世賢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而且歷史上的他可是死得相當窩囊——被自己曾經的部下在睡夢中刺殺。
死過一次的人就不怕死了麼?
不,恰恰相反。
死過一次的人,應該更怕死才對。
至少李木自己就是這樣的。
之前捨身攔截黑金石龍那一下,他是真的抱着必死的決心上去的。
當時他真沒想那麼多。
但現在過去了這麼會兒,冷靜下來後,心裏卻是一陣陣地後怕。
「以後絕不能這麼衝動了。」
這就是他在這次瀕臨死亡中的收穫。
李世賢看向蕾娜:「可否替本王鬆綁?」
蕾娜看了李木一眼,見他沒有反對,就手一抖,將長鞭收了去。
李世賢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手。
只見那原本和正常人一樣的肉色的手掌,在頃刻間就化為了一縷縷翻滾不息的黑色霧氣。
「你們也看到了,本王雖然復活,但卻成了這副鬼樣子,又如何存活於世上?」
李木道:「其實如果你安心待在一個地方不出來,不影響到正常人的生活,倒也沒什麼的。」
秦文虎剛安排了幾名雷神突擊隊的隊員去李世賢所指方向解決平民回來,聽到這話也點了點頭:「是的,我相信上峰會答應這一點的。」
李世賢微微搖了搖頭:「事實是,就算本王竭力克制,本王卻依舊會對四周的一切造成不可逆的破壞,甚至,令普通百姓感染!」
李木還想說什麼時,李世賢卻制止了他。
李世賢丟給他一塊小小的石牌:「此物,為《樵夫挑刺圖》,其上那中刺的樵夫,是年輕時的我,而那幫我挑刺的,是我的兄長——李秀成。」
「蘇州失陷時,兄長駐紮在丹陽,準備參加天京保衛戰。我勸兄長赴溧陽,不要回天京,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天京不可保。兄長卻無愧於他『忠王』的封號,執意回去。當時我甚至動了發兵把兄長綁架到溧陽的念頭!但最後他卻以老母在家為由,輕騎入京。」
「兄長回去後就勸洪秀全主動放棄天京,轉戰別處。然而洪秀全卻對他說:『朕鐵桶江山,爾不扶,自有人扶』『朕奉上帝聖旨……何懼之有!』等。曾國荃在同治三年夏天就攻破了天京,兄長為保護幼天王突圍,自己卻被俘,於8月7日被處決。」
「此物,乃是我和兄長最後留存於世間的痕跡,我請求你們,將其帶出這裏,不要讓它沾染了......本王的污穢。」
說着說着,李世賢的稱呼又從「我」變回了「本王」。
這代表着他的心態再次從一名緬懷兄長的「弟弟」,變回了那不可一世的太平天國侍王!
「好。」李木接過石牌,發現這石牌其實是被某種類似空間壓縮的法術變小了而已,而實際上它的本體,大概就是那塊畫了《樵夫挑刺圖》的牆壁!
李世賢拱了拱手。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