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藜一邊思索着「原著」中天道給的提示時間,裂開封印的時機就在六年後巫垣秘境,她要想讓臨淵界重組,那就必須在秘境打開之前將先天聖金找到。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時間太緊迫了,而更大的難題則是她眼下沒有半點頭緒,不知該去何處尋那先天聖金。
她眉頭一皺,緩步向山峰上自己的屋子走去。
當初得了山峰後她並沒怎麼管,全都交給了弟子們,如今回來已經是綠意盎然充滿生機的一座高峰了。
峰上的雜役弟子們有不少,看到她回來,俱是又敬畏又崇拜的向她行禮。
姜藜看着他們,心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初來乍到的那段時間,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她找來管事,拿了一筆靈石讓她分給這些雜役們,希望他們將來也能覓得機緣,一飛沖天。
簡單的在山峰轉了一會兒,姜藜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打算琢磨一下得到的寶貝,為外出尋找先天聖金做好準備。
原本想要鍛造橫刀,如今看來也是不成了,她沒有那麼多時間。
姜藜掛好閉關的牌子,正要關門踏入屋中,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氣息。
她回過頭,就見季無塵已經出現在了院子外面。
「季師兄」
她眉頭微挑,很是意外季無塵的到來。
是找自己有事嗎
「嗯。」
季無塵聞言淺淺頷首,邁步緩緩走進院子裏,來到了姜藜身前。
姜藜身高已有75,卻還是比季無塵矮了一個頭,只能微微仰着頭看向他,一臉的疑問。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季無塵看着姜藜清涼有神的眼睛,睫毛不禁顫了顫,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與宮北冥宿怨已深,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要殺你。」
你也就不會因此差點出事。
他剩下的話放在了心裏,如今想來都是滿滿的後怕。
如果宮靳先一步找到姜藜,那後果……他不敢想。
他內心因此十分自責,一直想要姜藜道歉,只是在靈舟上沒找到機會。
可姜藜聽了這話卻是愣了愣,隨即連忙擺手:「季師兄,你誤會了!」
「我與宮北冥也有舊怨,當初師尊為了替我出氣曾經將宮北冥打成了重傷,他早就恨透我了,即便沒有季師兄,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季師兄你可千萬別把此事往自己身上攬,真的與你無關。」
姜藜知道季無塵是個很好的人,並不希望他多想。
「季師兄,我說真的。」
見季無塵不說話,她又重複了一遍,並且沖他展顏一笑。
「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季師兄不必在放在心上,我還有事需要閉關,就先進去了。」
她也不待季無塵接話,沖他點點頭後就轉身進了房間,並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她這人不擅長安慰說服別人,更不知該如何同季無塵這種性格的人溝通,只能先行結束了這場談話。
她站在門後,想起了認識以來與季無塵的相處。
其實說起來,和季無塵在一起,只有學習的時候最自在。
他身上冷漠的氣息太重,有時會讓她覺得不知如何開展話題,也總會怕他不搭理自己,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所以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乾脆就不多說話了。
姜藜抿唇淡然一笑,搖了搖頭不再想了,大步踏進了練功房。
而被關在門外的季無塵也沒生氣,他盯着緊閉的大門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看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有雜役弟子路過發現了他,眼底泛起好奇的光芒時,季無塵才身形一閃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整個五靈宗的弟子們都活在好奇之中,每個人都在好奇姜藜到底在山峰上幹什麼,因為每日峰頂上都有驚雷落下,將養的靈草都劈焦了一大半。
雜役們又驚又怕,幾日來都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看着,心裏默默祈禱靈草能夠剩下幾株。
而那些大佬們也都來看了一下,發現沒事後又樂呵呵的回去了。
姜藜讓他們看到了新的希望,以後他們五靈宗不僅有季無塵這個新晉化神,很快姜藜也會踏入這個行列。
到那時,他們五靈宗的地位必定提升,就是劍宗刀宗也得矮半個頭。
「轟!」
姜藜又一次被雷劈中,可神奇的是她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掉。
相反,那些雷光全都隱匿到了她的身體裏,周身也冒出一圈黑紫色的光芒。
她緊閉着眼,過了許久才消化完了這些,睜開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光是這雷種,就花了她一個半月的時間,真真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她又將剩下的兩件東西拿了出來,飛天石不算至寶,只是因為她恰巧需要,所以選擇了它。
有了它,再去宗門找一些其他材料,就能對溯空進行鍛造,有望讓它重新變回仙器。
跟着自己,它屬實是委屈了。
只是可惜,她眼下沒有那麼多時間,只能寄希望於自己能夠保住一條命,回來後再進行鍛造。
姜藜將飛天石放到了一邊,目光落到了眼前的金色鱗片上。
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動物的鱗片
她只知道龍的鱗片威力驚人,和鳳羽並列,是令修士趨之若鶩的寶貝。
可這片鱗片儼然不是,而且看起來也沒很強的威力。
到底是什麼呢
姜藜把還未看完的典籍都翻了一遍,最後還是沒找到類似的東西。
「唉,若是小灰灰醒着就好了。」
她嘆了一口氣,把鱗片放下後又去丹田看了看小灰灰和小九,兩個小傢伙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只是看着狀態比之前好了一些,最起碼是在恢復之中。
姜藜鬆了口氣,重新回到練功房裏,不由得翻身倒在了床上。
她手裏舉着鱗片,盯着上方的床帳,忽地想到了什麼,眼前猛的一亮。
有個人肯定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
姜藜不由得抿嘴一笑,她將鱗片緊緊握在手中,嘴角上翹着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裴羲了,不知他最近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