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塵,你攔着她做什麼莫非是怕我傷了她你心疼」
「那你就自己和我打唄如何」
莊如雪嬉皮笑臉的湊到季無塵面前,抬手向他的胸前摸去,眼裏滿是對他的勢在必得。讀爸爸 m.dubaba.cc
季無塵臉色冷得驚人,周身殺意四起,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手。
他已經極力忍耐,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他早就對莊如雪下手了,哪裏容得她百般挑釁
可他後面是五靈宗,他不能因己而害了宗門。
「怎麼,還還害羞了你不用怕,只要跟着我,你一定能得到崑崙山的重用,到那時,這些廢物就連給你端茶倒水都不配。」
莊如雪捲土重來,步步相逼,將手再次摸向季無塵的胸口。
季無塵繃緊了身體,手中的長劍被他握得咯吱作響。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有什麼後果他自己承擔便是。
他眼神一暗,下一瞬手中長劍便脫殼而出。
莊如雪心中微凜,臉上的笑容霎時消失,接連往後退了兩步。
她一把抽出腰間的軟鞭,氣勢一變向季無塵襲去。
眾人的心也在瞬間都提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忽然而過,下一秒直接徒手將軟鞭握在了手中。
季無塵一驚立即收回長劍,怔怔的看向了身前出現的小小身影。
五靈宗的眾人在看到姜梨的那一刻也懵了,足足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阿梨!」
「阿梨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一群人個個高興得紅了眼眶,他們盼了十年了,姜梨終於醒了。
每一個人都激動不已,唯有季無塵一直怔怔的望着她。
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緩了,生怕驚擾到了姜梨,然後她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是誰」
莊如雪也被突然跑出來的姜梨嚇了一跳,她臉色十分難看,用力扯了幾下軟鞭,卻發現那鞭子被姜梨緊緊握着,她根本扯不出來。
而她的師兄還絲毫沒發現異常,他以為是莊如雪故意沒收回軟鞭。
但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實在是有些怪異。
十歲的骨齡,身上沒有半點修為氣息,卻能接住師妹的軟鞭。
這是怎麼回事
「我問你是誰你聾了是不是」
莊如雪又試了幾次沒能抽回軟鞭,真的生氣了,氣急敗壞的再次質問姜梨。
她從小到大天賦出眾,家世顯赫,就連崑崙山的前輩們都對她愛護有加,何時被一個小女娃娃壓制了
她很快紅了臉,不知是生氣還是羞惱。
姜梨手裏依舊扯着軟鞭,卻完全沒搭理她,只是轉過身沖季無塵微微一笑。
「季師兄,她不配你出手,我來就好。」
雖然前因後果她並不知情,可看對方囂張的樣子她就知道對方來着不善。
當初重組臨淵界,她就知道會出現現在這些問題,可她也沒辦法改變。
長遠來講,重組臨淵界是對大陸和靈界都最好的辦法,只是現下對大陸的修士來說會很艱難。
她才剛剛醒來,還沒弄清楚臨淵界如今的形勢,但她知道,季無塵出站並不合適,畢竟他修為比這個女人更高,贏了也會被說勝之不武,欺負別人。
既然如此,就讓她試試自己的實力好了。
她囂張的話一出口,五靈宗的眾人便笑了,只是笑里都藏着擔憂,因為他們也看不明白姜梨如今的狀態。
但姜梨不是個衝動的人,他們都清楚。
季無塵終於聽到了回憶里熟悉的聲音,身上的冷厲一點點散去,就連眉眼都柔和了下來。
「你小心。」
簡短的三個字,藏着他無盡的欣喜與季動。
姜梨真的回來了。
好好的回來了。
五靈宗的人很高興,莊如雪等人卻是不幹了。
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女娃,也敢這麼大言不慚!
莊如雪哪裏受過這種氣,再也忍不住向姜梨一掌拍了過去。
她大掌一揮,掌心頓時出現一座大山印記,向着姜梨狠狠地拍了過去,身體也向姜梨傾近,想要給姜梨一點顏色看看。
可對面的姜梨動也不動,緊緊握着她的軟鞭,然後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她的手變小了許多,和莊如雪的手碰到一起更顯嬌小細嫩。
可在兩掌相撞的那一刻,一股完全無法抵抗的力量直接衝破了莊如雪的掌心,直接衝進了她的身體。
幾乎是接觸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就那麼毫無預兆的被擊飛出去。
「噗!」
她一口血噴向半空,體內肺腑在這一刻全都震傷,就連心跳都停滯了一瞬。
而她手裏的軟鞭還被姜梨握在手裏,她的手卻被迫鬆開了軟鞭,在眾人還未回神之際就已經倒飛出去,重重的摔趴到了地上。
她的臉與大地親密接觸,一張嘴裏還是泥沙和鮮血,摔得眼冒金星。
巨大的變故來得實在太快,快到崑崙山的人反應不過來。
足足愣了兩秒,那師兄才急忙跑到莊如雪身邊,一把將她半抱在了懷裏。
「師妹,師妹你沒事吧」
他看着師妹滿嘴鮮血,一臉痛苦的模樣有些慌神。
寶貝師妹受了傷,回去他肯定又要被師尊責罰了。
崑崙山的其他人後知後覺,這時才回過神涌了過去,嘰嘰喳喳的關心起了莊如雪。
可越是這樣,莊如雪的臉色就越蒼白,她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這麼丟臉的樣子。
而另一邊,五靈宗的弟子們卻是高興的歡呼了起來。
「喔!師叔祖贏了!」
「姜師叔祖贏了!」
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着驕傲的神色,好似打敗莊如雪的人是他們。
江嘯天等人也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輸給姜梨,是她技不如人,說出去也只是徒增丟臉而已。
他們五靈宗的立場是肯定能站住腳的。
而看着滿臉羞憤恨不得裝死的莊如雪,姜梨卻是一步一步向她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
師兄立即將莊如雪抱緊,一臉警惕的看着姜梨,心裏猶豫着自己是否需要出手。
他太清楚師妹的脾氣,自己若是插了手,師妹肯定不會買賬,還會覺得自己是在打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