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閆先生開懷大笑的從夜上海歌舞廳走出來,身後跟着一幫小弟,紛紛上了車。
喬山和閆文祥寒暄幾句,目送對方車隊離開。
……
「兄弟,這閆先生是什麼人啊?!」程勇湊上來小聲問道。
喬山收回目光,聞言笑了笑:「唐人街的大老闆,開店鋪的生意人。」
程勇:「……」
身邊隨時跟着十幾個小弟,你管這叫生意人?
程勇試探道:「俞老弟,我記得聽葦大娘說,你是在國外讀大學的,怎麼會和這些人……」
喬山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勇哥,不用想那麼多!我就是一普通學生!只是以前來這裏旅遊時,偶然之下救了閆先生的孫子,對方一直記我人情罷了!」
他說的是實話。
兩年前,他來到泰國,碰到有人綁票小孩,就順手救了下來。
沒曾想居然恰好是閆先生的小孫子!
當然,他和閆先生如今關係之所以這麼好,自然不僅僅是靠着這個恩情,也和自己展露的實力有關係。
但這個中詳情,自然不用和程勇一一講明。
……
「運送格列寧的貨輪要後天才能到曼谷,到時候閆先生會幫忙直接空運回國!不過閆先生要留我在唐人街玩幾天,我不方便現在就走,勇哥你是過幾天和我一起回國,還是自己買機票回去?」喬山說道。
程勇一聽,頓時擺擺手:「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國吧!」
反正自己現在也靠賣印度格列寧賺了不少錢,家裏老子在養老院,兒子在他媽那,好不容易來趟泰國,當然要放鬆放鬆,順帶體驗一下異域風情!
阿香從樓上施施然走下來,眉眼含笑道:「喬小哥,房間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這兩天就在我這裏住吧!」
說罷,還朝着喬山拋了個媚眼。
喬山卻是一臉正色道:「阿香姐,請自重!我是正經人!」
阿香頓時笑的花枝亂顫,隨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臭小子!你姐姐我也是正經人!」
「來吧,我帶你們去房間裏看看……」
……
……
華燈初上,夜色朦朧。
將行禮放進客房後,程勇便迫不及待的找藉口獨自出去了。
程勇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人敲開了喬山的房門。
「雷好啊!小兄弟!」
白天下車時見到的那個趴在二樓欄杆的醜陋金牙男子一臉堆笑的站在喬山門口,操着怪異的口音:
「我系唐仁!住在你隔壁的鄰居啦!」
「咱們白天見過面的啦!」
喬山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一番唐仁,問道:「有事嗎?」
唐仁自來熟道:「你們系剛來泰王國的吧?!幾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名導遊,對曼谷很了解的啦,如果你們明天想出去玩,我可以帶你們逛逛,只要兩百泰銖的啦!」
「導遊?」
喬山心中暗笑,也不戳破對方扮豬吃老虎的惡趣味,點點頭道:「行啊,如果明天我和朋友想出去玩的話,就去找你。」
「嘿嘿!這系我的名片!」
唐仁遞給喬山一張自己描畫的名片,叮囑道:「一定要找我哦!」
……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唐仁臉上的嬉笑微微收斂,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了想,唐仁來到工作桌後,從底下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盒子,又從文件盒裏面取出一份小巧玩具模樣手機,熟練地輸入一串號碼,按下撥通按鍵。
「都……都都……」
很快,電話對面傳來一道略顯陰沉的聲音:「什麼事?」
唐仁目光盯着房門,小聲道:「老秦,前年救下閆先生小孫子的那個人又出現了,就住在阿香的賓館!」
對面陷入沉默,過了一會,說道:「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唐仁頓時露出了不要臉的笑容:「當然有啊!我這裏有個桉子,街頭孫婆婆的老銀戒指丟了,我用尋龍尺找不到啊!你幫我算一算啦!」
「都——」
電話被掛斷。
「切!不幫就不幫嘛!」
唐仁輕哼一聲,表情又有些凝重:「老秦的脾氣越來越不穩定了,唉……老君保佑……」
……
……
第二天清晨,喬山起床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下了樓。
「阿香姐,見到我那個朋友了嗎?」見到阿香站在樓下,喬山順口問道。
阿香抱着肩膀,聽見喬山的聲音,轉過身來,笑道:「你那個朋友昨天晚上出去後就沒有回來。」
「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去的是芭提夜場。」
喬山:「……」
撓了撓頭,喬山試探問道:「我要是沒記錯,你說的是唐人街西口的那家夜場吧,它不是當地特色的人搖……」
阿香轉回身,繼續看來來往往的行人,嘴角含笑:「就是那家夜場。」
好傢夥!
程勇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
我一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經人,但沒想到你居然玩那麼花啊!
口味真特麼重!
打了個激靈,喬山搓了搓胳膊,對阿香道:「阿香姐,我先出去逛逛,如果我朋友回來,你就告訴他我出去了。」
「另外晚上閆先生家裏擺了個酒會,阿香姐和我一起去吧……」
阿香瞥了喬山一眼,笑顏如花:「算你有良心!」
……
……
「劇情已經開始了……」
重新走在曼谷唐人街的道路上,喬山心中破有些感慨。
如今是2014年的夏天,等到明年,就是秦風來泰國破黃金桉和密室殺人桉的故事。
但是此刻,故事的背景,其實已經開始了。
湄南河流經曼谷,沿途風景十分迷人,白天有白天的繁華,夜晚有夜晚的風情。
緩緩踱步來到湄南河邊,喬山注視着河面上的漣漪,有些出神。
「哥哥,你在看什麼?」
一道少女的聲音在喬山身旁傳來。
喬山轉頭看了一眼少女,又重新將目光投在了河面上,澹笑道:「湄南河真好看,一定有很多故事。」
《基因大時代》
少女穿着校服,十三四歲的年紀,看上去十分單純,卻是不怕生的站在喬山身旁。
趴在河岸的欄杆上,向着喬山看向的方向看去,
少女想了想,說道:
「湄南河是泰王國的母親河,當地人們都信仰着她,當然有許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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