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伊冷然:「假的。」
雲老太太氣急。「你這個孽障,竟然敢狡辯。」
「是雲夢雪強行推我出去攔榮王馬車的,那番話也是她說的,我那天對榮王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周圍那麼多百姓都看到了,父親不信可以去問。」
此言一出,雲夢雪噎住了。「你」
確實是她將雲楚伊推出去攔榮王馬車的,那番求愛表白的話,那天也有好些人圍觀。
這個賤人。
竟然敢將她給供出來,她早晚要讓她死的很難看。
「還有那個香囊。」雲楚伊接着說:「是三妹妹從我手裏搶走的。搶走之後也不知道在香囊里動了手腳,害的皇后和宣和公主都被蟄了一身的傷。她這麼做,分明就是想要栽贓陷害我。」
「父親,我知道姨娘和三妹妹向來就看不慣我,可他們為了陷害我,不惜拿我們國公府上百口人命做賭注,簡直太任性了。」
「幸好皇上皇后仁慈,否則咱們國公府可就遭殃了。」
這話說出來,雲夢雪和竇春鳳都快氣死了,恨不得立刻撕爛雲楚伊的嘴。
而雲長海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厲聲質問雲夢雪。「夢雪,你姐姐說的可是真的?」
雲夢雪當然不會承認。「父親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雲楚伊打斷她的話。「是不是胡說八道,皇后娘娘都已經查的很清楚了。」
「我」
眼見着雲長海就要發作了,雲楚伊繼續火上澆油了一番。「而且父親,二姨娘當初得知皇后娘娘打了三妹妹三十板子後,氣的說要去扒了皇后娘娘的皮。」
此言一出,不僅是雲長海,就連向來袒護她的雲老太太都倒吸一口涼氣。
「春鳳,你果真這麼說過?」她問。
「我」竇春鳳已經氣瘋了。「你這小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着,她朝雲楚伊撲了過去。
雲楚伊身影往旁邊微微一閃,躲過她的攻擊。
雲長海見狀,呵斥一聲:「住手。」
「夫君」
「你當我死了嗎?」
「我」
「你可真是好的很。我才走了幾個月,這個家就在你的管理下亂成一團」雲長海氣的眉心直跳。
他原本就不喜這個竇春鳳,當初若不是母親逼着他娶她,這輩子他都不想與她有什麼交集。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是沒問題的。
他今天才剛回來她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出,簡直丟人。
他將自己胸腔里的怒火強行壓制住,對雲楚伊說:「你明日要與其他三國的才子才女們決賽了,今日就好好休息。」
說罷,他率先出了雲楚伊的院子。
他一走,竇春鳳等人自然是不再多留的,連忙追了上去。
離開之前,竇春鳳和雲夢雪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那眼神簡直恨不得將雲楚伊拆骨入腹一般。
「真是倒霉,原本想讓奶奶出面收拾雲楚伊的,誰知道父親卻回來了。」雲夢雪嘟囔。
「回來又怎麼樣?」竇春鳳說:「咱們的計劃照樣進行。只要雲楚伊上不了賽場,那你姐姐就很有可能代替她出戰。只要你姐姐代替她,那必定是能奪魁的。」
說完,竇春鳳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弧度。
且說這邊,雲楚伊在雲長海等人走了之後,就回屋準備睡覺了。
雖說她睡覺有時候睡的特別沉,不過她天生嗅覺靈敏,即便睡着了也對味道特別敏感。
所以就在她剛剛睡着沒多久,她明顯聞到了屋裏飄來了一種異常的味道。
是迷香。
雲楚伊瞬間屏住了呼吸,以免自己吸入更多的迷香。
可即便如此,她的意識還是逐漸渙散。
在徹底昏迷過去之前,她聽到了屋外的動靜。
「應該暈了吧?」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另一個男人回答:「那二夫人說了,這可是藥效最猛的迷香,若無防備,吸一口便會立刻陷入昏迷。」
「那咱們趕緊把事情給辦了,可別被人給發現了。」
「可是我聽說這雲家大小姐長的很醜啊,臉上全部是膿瘡,很噁心。」
「有你玩的都不錯了,還嫌棄什麼?」
說着,兩人已經推門進了屋,走向了雲楚伊的臥床。
「你說這雲家二夫人和二小姐也可真夠狠的,讓這個大小姐參加不了決賽不說,還要毀了她的清白」
「誰說不是呢?她可是即將要嫁給寧親王了,若在這個骨節眼上被毀了清白,寧親王還不得殺了她?」
「嘖,真是最毒婦人心。」
「不過咱們拿錢辦事,其他的就別管了。」
說着,兩人便將已經暈過去的雲楚伊捆綁起來,然後一起抬着悄悄出了國公府。
*
寧親王府這邊的涼亭里。
蕭北宸難得的沒有戴面具,以往的玄墨色錦袍如今也換成了一身純白。
他墨色的長髮被白色的玉冠束起,五官顯得更加深邃分明,皮膚在月光下也顯得更為白淨。
一陣夜風拂來,他額前的兩簇髮絲在空中划過兩道優美的弧度,衣袖也隨風揚起,宛如絕世公子遺世獨立一般,畫面美不勝收。
李俊彥即便看過他的真顏無數次,卻還是不由得被他這氣質和絕世美顏所震撼。
「墨言啊」
話還未說完,『墨言』一個凌厲的眼神朝李俊彥掃了過去:「本王是蕭北宸。」
說完,他垂眸看着自己這一身的白色的裝扮,臉上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
「難看死了。」他吐槽了一句。
此言一出,李俊彥嘴角狠狠抽了抽。「哎,不帶你這樣打擊人的。」
就他這副樣子還難看,那他們這些人還要不要活了?
「找我何事?」蕭北宸甩了甩衣袖坐下,冷聲問。
李俊彥瞬間像個花孔雀似的向蕭北宸求表揚。「怎麼樣阿宸,此次才藝大會我可是拿到了四個科目的第一。就連太子也只拿到了兩個,蕭子睿才拿到一個」
等他將其他三國的對手給打敗之後,他就不用去薊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本以為他一定會得到蕭北宸的一句誇讚,誰知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智障一樣。
接着,他便聽到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可雲楚伊這個人人口中的草包,拿到了六個第一。」
言語中毫不掩飾對李俊彥的嘲諷,然而細品之下,卻似乎還有一絲驕傲嘚瑟的味道。
「什麼?」李俊彥驚呼一聲,隨即笑道:「阿宸,你要損我也不用搬出她來吧。」
這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胆的說他李俊彥連個草包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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