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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bsp&bsp睡得還好嗎?」
這當然不是來自巴頓的關心,他的臉上透出看好戲的審視,仿佛宋安睡得越好,&bsp&bsp他就越高興一般。一窩蟻 www.yiwoyi.com
宋安輕笑,&bsp&bsp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眼瞳,&bsp&bsp想起了醫生盯着他的背的樣子。
「還不錯,&bsp&bsp沒什麼任務就是輕鬆。看樣子你也不錯,至少比起佘辰來,倒是舒服得令人羨慕。」
巴頓既高興於他這種一無所知的模樣,&bsp&bsp又忍不住想要打破他的平靜,看着宋安狼狽恐慌,&bsp&bsp大概也是一種難得的樂趣。
「當然輕鬆了,因為我根本就沒去。」
果然……
宋安如同醍醐灌頂般猜到了巴頓的手段,&bsp&bsp他一定是獲得了什麼道具,將原本屬於自己的號碼轉移給了他。
這種道具必然非常珍貴,以巴頓此時的積分肯定得不到,那麼……就只能是從別人手上獲得的了。
聯想到自己被炸翻的汽車,&bsp&bsp宋安眼神漸冷,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見宋安笑容消失,&bsp&bsp巴頓愈發興奮起來了。原本白皙的臉上都染上了愉悅的紅潤,&bsp&bsp眼睛裏的光幾乎快要溢出瘋狂的快意。
「你說,&bsp&bsp佘辰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bsp&bsp沒有參加遊戲的你又會怎樣?」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宋安的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恐懼。
然而,&bsp&bsp現實卻讓他失望了。宋安依舊是一片平靜,&bsp&bsp甚至在短暫的冰冷之後,&bsp&bsp又掛上了柔柔的笑意,&bsp&bsp看向他的目光,甚至透出一股令人不適的憐憫。
憐憫,他在憐憫自己什麼?
宋安攤了攤手,像是什麼都不明白一般,無辜地說「我為什麼要參加遊戲,抽到號碼的人又不是我。」
巴頓才不信他會這麼蠢,到現在還想不明白。他忍不住冷笑一聲,覺得撐死不承認的宋安,倒也別有幾分趣味。
「因為,我把你和我的號碼換了。所以,昨天晚上要參加遊戲的人是你,懂嗎?!」
宋安卻不畏不懼,甚至悠閒地挑了挑眉「你確定?」
巴頓眯了眯眼睛,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可看着宋安這麼輕鬆的模樣,他的心裏又泛起了緊張。
不可能的,上頭跟他交代過,就算對方有再厲害的道具,也無法消除這種交換。
「當然,別在這裝模作樣了,還是想想怎麼逃脫接下來的死亡威脅比較好。」
說完,巴頓不想再停留一秒,斜睨了宋安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宋安輕笑着搖搖頭,這麼不自信……
佘辰猶豫了許久,終於在兩人交鋒結束後下定了決心。
「宋安,如果這次你能幫我度過死亡威脅,作為交換,我會替你殺了巴頓。」
哦?宋安終於來了點興趣,看來這一次佘辰也是要下血本了。
吃過午飯,除了宋安外,其他人都回到了寢室。
巴頓坐在矮小狹窄的宿舍床上,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有些亂。
他是篤定宋安不可能換回來的,而且那道具悄無影蹤,根本就不會被發現。
可跟宋安交談之後,這種胸有成竹卻消失了,一時間讓他只能如困獸般,焦躁地等待着最終的結果。
也許只是自己嚇自己,也許是宋安故作最後的掙扎。
對,就是這樣!
給自己做了一圈心理建設,巴頓才勉強控制住情緒,有些嫌棄地躺到了床上。
冰冷的被子裹在身上,沒辦法帶給他一絲安慰的熱度,再加上上面散發的潮味,簡直讓人噁心極了。
就在他調整姿勢的時候,手指卻突然碰觸到了什麼東西,滑溜溜、黏糊糊的,如同從深海里打撈的魚類,冰冷又黏膩。
巴頓猛地從床上驚跳起來,嘩啦一聲掀開被子,粗喘着氣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床上的烏賊玩偶。
玩偶渾身通黑,成細長條狀,大概只有成年男子的食指那麼長,一雙眼睛是慘澹的白色,正死死地盯着他。
巴頓握緊了拳頭,這東西是什麼時候被放到他的床上的!
他很討厭魚,不僅是因為那光滑濕潤的鱗片,更是因為魚類的眼睛總是空洞無神,光是看着就讓人噁心。
巴頓警惕地盯着玩偶,然而十分鐘過去了。玩偶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用死魚眼瞅着他。
他皺緊眉頭,拿出紙巾捏在手裏,用兩根指頭捏起玩偶,直接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里。打算等上課的時候,直接將垃圾帶出去扔了。
他拍了拍被單,強忍着不適,又躺了回去,煩躁地閉上了眼睛。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他換了個姿勢打算繼續睡,卻又碰到了那種冰涼油滑的東西。
巴頓瞬間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烏賊玩偶無神的眼睛。
他的心跳瞬間停止,又瘋狂加速,幾乎要把耳膜震破。
這一次,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巴頓咽了咽口水,緊張不已。
難道真的如同宋安所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交換過,所以現在面臨死亡威脅的人是他?
但這並不能嚇到巴頓,他很快鎮定下來,打算拿出道具來應對眼前的情況。
他有把握,身負眾多高級道具,還能連這小小的困局都破不了?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的積分商城被鎖住了,所有的道具都呈現出灰色,根本無法使用。
巴頓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不斷地點着道具,希望剛剛只是他的錯覺。
可現實給了他狠狠一記耳光,幾秒鐘的折騰之後,他整個後背都出了一層汗,而道具依舊鎖得緊緊的。
怎麼會這樣?!
巴頓心神大亂,完全理不清楚頭緒,似乎所有的事情,在他遇到宋安開始,就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他不敢停留,飛快地從床上跳起來,沖向門口就要去找宋安。
然而門明明沒有上鎖,卻怎麼都拉不開。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後頸處一陣疼痛,像是被刀割開一樣。伸出手去摸,竟然在自己的頸椎凸起處,摸到了一道傷口。
他有些慌了,顫抖着手往下摸,這才發現傷口竟已經蔓延到了後背上,並繼續往下伸展着。
不不不,他拼命地搖着頭,別過手,試圖按住不斷蔓延的傷口。
可是沒有用,沒有道具的他,此時在這種詭異現象中根本無力抵抗。
很快,巴頓就痛苦地倒了下去,如同乾涸的魚一般,不停地扭動着身子。
他的皮就這麼一點點地被拔了下來,只剩下一堆血淋淋的肉塊,不甘地瞪着眼睛看向門口處。
宋安,可惡……
而被他心心念念惦記的宋安,此時也不太好過。他正在翻看醫生的病曆本,裏面確實記錄着陳小小受傷的情況,但都簡單地只有幾個字。
「小腿有輕度傷痕,捆綁式淤血。」
「指甲出血。」
「脖子有少許勒痕。」
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害,所以簡言只是大概看了一下,開了點藥,就完事了。
宋安一邊忍受着來自背後的巨大壓迫,是的,簡言就這麼雙手按在椅背上,居高臨下地俯身將他困在其中,一邊琢磨着這些信息。
他不認為簡言會庇護那些校園欺凌者,所以這些記錄就是真的。陳小小的傷並不重,但這樣不着痕跡的欺辱,卻對她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那麼她的死呢?又有沒有什麼隱情?
「你在,想些什麼?」
簡言好喜歡宋安凝神思索的模樣,就像是畫面里的死板百合,突然變得鮮活起來。
那雙漆黑的眼睛明明沒有看向他,卻深沉地像是宇宙的黑洞,吸引着他不斷地想要去探索。
他在想些什麼?他想要做什麼?
好想掌控他的每一個思緒、每一個行動,這樣,或許才能打消掉自己蓬勃涌動的好奇心。
宋安拿出手機,把陳小小的病歷都拍了下來,打算回頭再琢磨琢磨。
聽見簡言的文化,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在想陳小小的死。」
簡言不太喜歡從他的嘴裏聽到別人的名字,尤其是這個人幾乎佔據了宋安全部的心神。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碰觸到了宋安的眼睛,指尖微微施力,像是恨不得將他的眼球挖出來。
宋安沒有害怕,也沒有躲閃,只是在忍受不住的時候,微微眨動了下眼睛。
「你這樣,我很不舒服。」
他凝視着簡言,淡淡地說,眼角因為難受而泛上了些許微紅,看上去就像是哭過一般,透出受虐般的悽厲之美。
對,就是這樣看着他。
當那目光終於聚集在自己身上時,簡言心中的暴虐才微微散去,看着對方可憐的、被□□的眼睛,泛起了微微的心疼。
他低下頭,想要去親吻那美麗的眼睛,安撫被自己肆虐出的傷口。
可惜,這一吻完全沒辦法到達,因為他被宋安的手給攔住了。
「醫生,您這樣,是不是太僭越了?」
宋安用手抵住了簡言的嘴唇,眼睛裏依舊是一片冷淡,仿若根本無法被夕陽點燃的海面。
簡言停在離他只有十厘米的地方,他冰冷的嘴唇碰觸到了宋安微熱的掌心,只覺得那皮膚的溫度,仿佛螞蟻一般,從兩人接觸的地方,酥酥麻麻地鑽了進去。
他甚至能聞見宋安手上香皂的味道,清清淡淡,跟他本人一樣。
明明宋安也只是用醫護室里的香皂隨便洗了洗手,可為什麼這味道卻如此誘人心神,讓他欲罷不能?
更讓他渾身戰慄的是,那雙美麗又冷淡的眼睛,毫無波動地拒絕了他的動作,讓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摘掉、碾碎、揉爛的花,此時卻高高在上,猶如位於雪山之巔,帶着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
他就如同那心懷叵測的膜拜者,既在對方的靠近下心神大亂,又放任心中的陰暗蔓延,想要將神拉下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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