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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來無彈窗
太子李江等人全部被趕了出來,吳清遠召集幾位醫術頗高的御醫,開始斟酌給皇后娘娘用的術後方子。李經心裏焦急,剛才皇后的情況他看得很清楚,的確是沒有什麼活的希望,之所以說要殺掉那些御醫,不過是泄憤而已,如今這個年紀輕輕的丫頭,怎麼可能就有回天之力。他焦躁的在屋前走來走去,李江就在他耳邊不停的念叨着:「太子哥哥,我可事先說好了,似雪的醫術雖然高,但也不是神仙,一旦……一旦她也救不回母后,那個……你可不許怨她,殺她泄憤,她對我和父皇都有大恩,這一次若不是我,她也不用卷到這件事情中來,可不能因為好心,還成了你泄憤的對象,再冤枉死了……」
他不等說完,李經就停下步子,揮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難道我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嗎?你給我在那裏消停站會兒,我心裏正煩着呢。」他說完又開始踱步,李江果然不敢近前了,暗道你怎麼不是那樣的人,死在你手下的無辜性命還少嗎?幾位哥哥做了什麼,你就疑心他們要篡位,一個個打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他們是皇室貴族,能受得了那種苦嗎?你根本就是殺人不見血殺人不用刀……
李江從小習武,沒有什麼朋友,也沒走過江湖,所以對幾個哥哥都極為依戀,包括太子也一樣。他本以為大家就可以這樣相親相愛的一直生活在京城中,誰知道風雲突變,一年不到的功夫。除了太子以外,所有地哥哥都可以說是被驅逐了出去,他雖然敬愛太子,但這麼多哥哥的仇加起來,那不滿可就遠遠大過愛了,只不過太子的手段的確高明,他也說不出什麼。但這件事他也沒忌諱過別人,太子其實心裏也知道。但一是心中疼愛這個憨直的弟弟,憐他從小習武,從未有過半刻自己的時間。二是了解李江的性子,十分憨厚。也沒有什麼背景,萬萬對自己的太子之位構不成威脅,因此一直容他到今天。
在現場卻還有一個比他們更緊張地人,那便是林鋒行了,他在那小桌旁呆呆坐着。目光只痴痴望着門的方向,暗道這是怎麼說,那皇后坐起來說話的時候,臉色分明是要死了的,似雪能起死回生嗎?她也說過這不比在苗疆,那個動刀術很簡單地。看她的樣子為難,平時她也說過我們這裏動刀的工具十分落後。如今匆匆找了這些東西,能管用嗎?唉。我就不應該這時候和她來京城,就來到京城。也不該去小江的府上,這一下可好。被害慘了,那個太子的眼睛和狼毫無二致。誰知道他到時會不會翻臉無情啊。
幾個人各懷心思,忽聽李經暴躁道:「怎地還不開門,那個動刀需要動這麼久嗎?」他幾步衝到門邊,又被李江拉了回來,聽他抱怨道:「我說太子哥哥,你平日裏處理國事是何等的鎮靜,現在不過是過去了一個時辰,就這樣沉不住氣。剛剛似雪也說過,這個動刀術是極其複雜的啊,有許多事情要做的,怎麼着也需要幾個時辰,甚至十個時辰以上,你就耐心再等等吧。」
李經無奈,只好又退了回來,如熱鍋上的螞蟻又轉了幾圈,庭院裏精心修剪的花草便都倒了大霉,被他揪下無數。最後李江實在看不過去了,只好又出聲道:「太子哥哥,你消停坐會兒吧,那院裏的花草都是皇后心愛之物,她若好了,醒來見這些花草都遭了殃,看她不拿掃把追着你打呢。」
一句話把李經說地紅了眼眶,手裏拿着一朵初開的薔薇,喃喃悲語道:「若是這樣,我情願被母后打,只要她能轉危為安,只要她能渡過這一劫。」他一邊說着,忽然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喃喃地向蒼天祈禱,就連林鋒行在旁邊看了,也不禁動容,心想這太子也算是至情至性了,怎麼會做出那麼多狠毒之事呢。
李江坐在他旁邊,忽然嘆了口氣,悄聲道:「我有時候也十分疑惑,太子哥哥對皇后,對我,那真是沒得說,可他為什麼就容不下兄弟們,甚至是對父皇都有戒心呢?他對他喜歡的人,真是不遺餘力地好,但對他沒有感情的人,那份冷酷也不是尋常人能夠相比地,難道這就是做一個帝皇所需要的條件,是必須付出地代價嗎?會不會有一天,我和皇后也終於被他防範戒備,然後被他想着法兒的調走害死呢?可那時候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
林鋒行不住對李江使着眼色,卻聽他小聲道:「沒關係,他聽不到的,他離我們遠,也沒有武功,聽不到這番話。」他又回過頭去望望那扇緊閉的大門,嘆息道:「似雪究竟什麼時候能出來呢?就連我也開始焦心不已了,何況是太子哥哥,他對皇后的感情是最深的。」因為不是皇后所生,母親又健在,所以在外人面前,他並不稱皇后為母后。
林鋒行白了李江一眼,咕噥道:「你還有臉說呢,不是你的話,似雪至於陷入這險境嗎?早知道這樣,我和她說什麼也不來找你了,這哪是找朋友啊,根本找火坑來的,然後我們再往裏跳。」他說完,李江也十分的愧疚,低聲道:「我……我也沒想到皇后的病會這樣厲害,經過秒苗疆那件事,我一直把似雪當成了活菩薩,卻忘了她不過也是一個普通人,唉,我當時太心急了,只想着一旦皇后仙去,這宮內朝中肯定又要血流成河,所以……所以想也沒想就將你們倆拽了過來,若是……若是早知道如此,我……我就……」
「你就怎麼樣?你就不會供出我和似雪在你家裏?就不會將我們拉過來?」林鋒行才不相信,似雪說過,人在絕望的時候若遇見一根救命稻草,是會不顧一切抓住的,才不會管那根稻草可不可靠。果然,下一刻,他聽見李江沉吟道:「恩,你說得對,我還是會拉似雪過來試一試的。」
他忽然握住了林鋒行地手。正色道:「但是林大哥。你放心。我用我地人頭擔保。不管似雪這一次能否成功。我都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地傷害。哪怕就是我自己去死。也不會讓她受苦地。」他說完。忽聽屋裏傳出一個悅耳地聲音道:「太子殿下。香姑娘說了。娘娘地手術已經成功了一半。讓您再耐心等待。除非有意外嚴重地病況生。否則這條命應該可以撿地回來。回稟太子。以上是香姑娘地原話。並非奴婢所說。」
李江和林鋒行怔了半晌。然後眼中就射出狂喜地神采。李經也是激動地一下子就奔到了門邊。想了想卻又退開來。轉頭問李江道:「小江。手術是什麼意思?就是……就是香姑娘正給母后做地這動刀術嗎?」他說完。不待李江回答。吳清遠就興奮地湊上來道:「沒錯沒錯。就是動刀術。香姑娘說這是她們家鄉那邊對動刀術地稱謂。哎呀。說起來。這個香姑娘真是個謎一般地人。老臣都……老臣都不知該怎麼形容她好了。她連最基本地切脈都做不好。連一些常用地草藥知識都不會。但說出地一些醫學觀點和理論。卻是我們聞所未聞。且還十分有道理地。不說別地。就說這動刀吧。多少人親眼看見。她施術時不是普通地乾淨利落。可是她連術後該用哪些防治感染地草藥都不懂……」
吳清遠不等說完。林鋒行就好笑道:「吳大人。你這是夸似雪還是貶似雪呢。看你直搓手。似乎很興奮地樣子。但是這話語上。可一點也聽不出你是在誇她……」一語未完。吳清遠就正色道:「非也非也。老夫對香姑娘地欽佩。絕無虛假。皇后娘娘如此重病。老夫自認天下除了香姑娘。也沒人能醫得了。她在老夫地心目中。就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我們只靜靜等待結果就成。吳愛卿。你和其他御醫可把那術後地方子弄出來了嗎?記住。一切都要最好地。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太子李經打斷了吳清遠地話。他雖然說地冷酷。但面上卻始終帶着笑意。顯然剛剛那個好消息也讓他地心情振奮了不少。
他們心情放鬆了。但裏面香似雪地工作卻還正在緊張之中。那個近距離在她身邊地宮女。一邊幫她擦着額上汗水。一邊用不敢置信又崇敬不已地目光看着她。因為沒有口罩。香似雪和這丫鬟都在嘴巴上綁了一塊白布。她之前判斷皇后是急性壞死性胰腺炎。這種病起病急。病情重。很快便會造成腹膜炎症狀。但是如果在現代。手術會很快替病人解除病痛。可這裏是古代。什麼檢查措施都沒有。她只能依照胰腺炎地相關症狀來判定皇后娘娘地病。其實已經帶了點賭博地意思。
腹部一切開。尋找到胰腺部位。她才大大地鬆了口氣。心想自己地判斷沒錯。接下來就是切除這壞死地胰腺。然後縫合切口。去除腹腔里地滲出液和膿血。這些工作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要複雜得多。誰知她剛要動手。那旁邊地丫鬟就驚叫了一聲。顫聲道:「姑娘。你……你要對皇后娘娘幹什麼?」
淚水,我寫到這兒了,才現手術要配合很多東西,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寫了,好在這是架空的時代,所以妹妹們原諒俺吧,不要和俺說古代根本不會有這些東西,沒錯啊,俺就是瞎編的啊,再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