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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來無彈窗
老頭聽了香似雪的這番話,又忍不住苦笑起來,搖.真不知道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剛才本是要將你們弄在一起的,可那女犯千求萬求的,說實在無顏見你們,這才沒辦法分了兩處。得,如今你既然又這麼要求,我便把她提來和你們關在一處。」
那牢頭一邊說着,就離去了,不一會兒,便聽見鐐銬的聲響,接着牢頭的聲音響起道:「行了,你就別想不開了,你妹妹都不怨你不是?再說了,我們這牢房也很吃緊的,待會兒還要有兩個女犯被關進來,你就給我騰出一間空房來吧。
」隨着話音,那牢頭推着方綺羅走過來,打開牢門,又將她推了進去。」一邊鎖門還一邊道:「太子殿下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邊抓了人,又囑咐好好對待,哎喲,可折騰死我這把老骨頭了。」
香似雪一看見方綺羅,就撲了上去,兩個人不待說話,眼淚早已經流了滿臉,哭了好一會兒,方綺羅方擦着眼淚道:「這是怎麼說的,好好兒的一道霹靂降了下來,我只說哪日閒了,要來京城你們這裏住幾天,卻再也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裏相遇的。似雪,林少爺呢?怎麼就你和林夫人在這裏?」
香似雪搖搖頭,嘆氣道:「不知道,大概也是被關在什麼地方了吧,這是女牢,他們必定是在男牢裏。大姐,我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韓大哥真的是奸細嗎?」
方綺羅嘆氣道:「唉,不要提了,我也是遭事那天才知道地。原來……原來那死鬼地爹竟是烈國的奸細,他被派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刺探情報的。可後來他爹迷上了這裏的一個普通女子,便不顧一切的和那女子逃來了這清平縣,成了婚生了你韓大哥。為了讓你韓大哥能平平靜靜的生活,他爹沒有傳他武功,也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一直到臨死的時候,才把這事兒告訴你韓大哥。那時你韓大哥嚇得魂都飛了,又已經娶了我,他不捨得離開清平縣,只想着和他父親聯繫地人已經不知道他們逃在了這裏,那只要在這鄉下隱居,不出門,也能平安了此一世。」
香似雪點點頭,心道是啊,怪不得韓大哥幾乎都不出門,連去集市這種地方都是方大姐一個人去,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就去了那一次大集,偏偏便遇上對頭了。
果然,方綺羅繼續道:「誰知那天和你們一起去大集,似雪,那個李再天你還記得嗎?」香似雪點點頭,方綺羅恨恨道:「事情都壞在那混蛋的手裏,當日他身邊跟着的那個山羊鬍子,就是好東西。他是另一個奸細,認識你韓大哥的爹,小時候你韓大哥和他爹有一次外出地時候,恰巧就遇上了這廝,後來好容易甩開了,當時你韓大哥沒多想,都是他爹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後,他才知道那個混蛋竟然也是奸細,聽說他爹逃走不久,就又有一個奸細也逃走了,所以那山羊鬍子在我極天皇朝活動地目的就是一邊刺探情報一邊尋找這些叛徒,要用極酷烈的手法折磨死他們,以儆效尤,他找了那麼多年,可巧那一次被他碰上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歹毒,肯定是他去太子面前告密,如此一來,不但我和你韓大哥要死,就連你們也無法倖免於難,這廝真是太毒了,他若要殺我們,憑他是砍是刮,我們認了,他竟然還非要牽連上你們……」
方綺羅說到這裏,忍不住又嗚嗚的哭了起來。香似雪連忙拍着她的背勸慰,卻聽方綺羅哭道:「似雪,我是你韓大哥的妻子,俗話說,夫唱婦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了他,偏他攤上了這禍事,我認了,怎麼個死法兒我都認了,可……可你和我們其實沒有關係,林少爺和我們其實也沒有關係,卻偏偏都被我們連累了,我……我一想到這裏,就覺得心如刀絞,我……我哪裏有臉過來見你們啊……」
香似雪嘆了口氣,搖頭道:「方大姐別這麼說,唉,若不是我和林鋒行幫着皇上小江打壓太子,他未必也會如此狠毒要置我們於死地,所以能說誰連累誰呢?你看林鋒行和我公公婆婆也沒有怨過我半句,我心中倒只覺得對不起他們,所以到如今,且別說這些話了,咱們還能在死前見一面,這就是……就是老天爺照顧了。」一語未完,林夫人和方綺羅都忍不住大哭起來,就連香似雪也是心酸不已,暗道這哪裏叫團聚,林鋒行和舅舅公爹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唉……
再說林老爺和江雪季,隨着獄卒來到男牢地最裏頭,只見林鋒行已經坐在那裏了,兩人剛要進去,獄卒就攔住江雪季笑道:「江公子,您不是在這間牢房裏,請隨我來。」說完將門鎖上,便領着江雪季來到了另外一個單間的小房舍中,江雪季見裏面乾乾淨淨地,一應鋪陳都十分齊全,心思一轉,已經明了,輕輕嘆了口氣道:「獄卒大哥,這裏環境雖然好些,然而我已是將死之人,只盼能與家人團聚,麻煩你還是將我送回去吧。」
「這是上頭的命令,小人不敢做主啊,江公子您就別難為我們這些底下人了。」獄卒陪着笑,乖乖,雖然是囚犯,但這人誰敢得罪,太子可是派了貼身地太監來傳話兒,民間傳的沸沸揚揚,說太子殿下為了這個男人,什麼佳麗都看不上眼兒了,別說,今天一見,這男人還真是清俊地緊,雖然已不是少年,然而那股青年特有的沉穩和從容,卻更有氣質和味道。
獄卒在這裏品評着江雪季,卻聽他又道:「也罷,既然如此,我不難為大哥了。」他進了牢房,便在那小床上端坐閉目,獄卒看了他一會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也覺得奇怪,撓撓頭走開了。
回到林鋒行和林廉明的牢房前,就見林鋒行轉頭過來問了一句:「我舅舅呢?為何不與我們關在一起?」牢頭連忙賠笑道:「上頭吩咐的,給江公子單獨的一個乾淨房間。」說完見林鋒行點點頭,什麼也不問了,他這才擦擦頭上汗水,心說奇怪,這林公子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聽我這樣說也不再問,也不要求去那乾淨的單間裏,嘖嘖,這一家人,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