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林心裏正在感謝這個情人節的時候,何妨那邊叮叮咚咚響起了鬥地主的音樂。
撐起身子親了她臉頰一口,他目光投向何妨的遊戲。
「你的口水臭,不要親我。」何妨不滿地擦了擦臉,放棄搶地主。
「就要親。」秦廣林等她擦完臉又親了一口,「這麼好的牌怎麼不搶地主?」
雙王還有三個二,手氣這麼好都浪費了。
「就不搶。」何妨繼續擦,「臭死了,你離我遠點。」
「臭死你。」秦廣林接連親了三下,等着她擦,擦完還要繼續親。
「煩人!」
何妨不擦了,專心鬥地主。
秦廣林等了片刻後,滿意地把下巴支在她肩膀上,「三個二把對六帶出去,能反春加一炸。」
「我不。」何妨捨不得剛開始就把大牌打出去,點了不出。
「唉呀!浪費了。」秦廣林可惜地說,再看看她的豆子,果然只有幾千。
「我樂意。」何妨堅持按自己的思路出牌。
秦廣林看了一會兒覺得沒趣,這水平還鬥地主呢,要不是手氣好妥妥的輸了。
把臉重新埋回何妨香香的頭髮里,用力抱緊了她,秦廣林玩過親親的遊戲後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時刻想着再親親抱抱。
「贏了。」何妨得意的搖了搖手機,感覺秦廣林抱得太緊不舒服,拉開他的手放到腰間,「不聽你指揮照樣贏。」
「真厲害。」秦廣林敷衍了一句,鹹豬手不老實地輕輕揉摸。
「老實點!」何妨拍了他一把,又開始下一局。
秦廣林安靜了片刻,又悄悄伸出另一隻手往她脖子下面伸過去,「你抬一下。」
「幹嘛?」何妨下意識抬了抬腦袋,秦廣林的胳膊順利墊在她頭下。
「嗯,舒服了。」秦廣林愜意地說。
何妨動了動調整一下姿勢躺得更舒服點,嘴裏警告道:「別太過分啊。」
「夠了。」
將她暖乎乎的身子整個抱在懷裏,秦廣林身心舒暢,滿足地嘆了口氣。
人啊,還是得皮厚才能活得更舒服。
貪慾是無止境的,享受了一會兒暖玉溫香,大豬蹄子又蠢蠢欲動,輕輕地在她腰間摩挲。
「我們要談多久?」秦廣林想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開始暴露自己的意圖。
何妨摸了一把爛牌,苦思冥想該怎麼打,也沒管他的豬蹄子,隨口反問:「你想談多久?」
「當然是越短越好。」
秦廣林心心念念着把事定下來,不然像秦媽說的,到時候何妨工作了萬一碰到更好的怎麼辦?
感情里都是自私的,他可不想出什麼意外,即使何妨找到比他更好的也不行,必須牢牢的抓住她。
「這麼快就煩了?」何妨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不想談你就不談唄。」
「我是說什麼時候到下一步?」秦廣林委婉地提醒。
「什麼下一步?」
「比如……帶我去你家看看?」
「都怪你和我講話,輸了吧。」何妨恨恨地掐了一把他正在作怪的鹹豬手,「看什麼?」
「就看看呀。」秦廣林不滿,非要自己說得那麼直白?
「看老丈人?」何妨直接點破了他那點小心思。
秦廣林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呃,未來的,未來的。」
「不要臉。」何妨嫌棄,「今天就不該讓你嘗到甜頭。」
「嘗都嘗了。」秦廣林握住她的手,說話也不躲躲藏藏了,「什麼時候去看看呀?」
「看我心情。」何妨把手抽出來繼續鬥地主,「現在我心情不好,你就別想了。」
「不就輸了兩把嘛,我幫你贏回來。」秦廣林信心滿滿,這玩意兒簡單的很。
「那你幫我贏兩萬,啊不,十萬豆,我就考慮一下。」何妨隨口說道,領了系統送的三千豆又開始下一局。
秦廣林想了想,十萬有點難度,但也不是做不到,真贏不到的話充幾塊錢也有了,便答應下來,「好,你說的啊,不過不能限制時間。」
要是讓自己今天搞定,不要說十萬了,三萬都夠嗆。
「不限制,但不許買豆,要靠贏的,這個可以看到記錄。」何妨堵死了他的小九九,「讓我發現你作弊的話你就死定了。」
「嗯,我給你贏十萬。」秦廣林開始琢磨着和秦媽請教一下,到女孩家裏該做些什麼才好。
絕對不能把這事搞砸了。
見老丈人……這話聽着就舒坦,讓人心裏美滋滋的。
「去之前你得和我說說注意事項。」秦廣林覺得這事已經定下來了,開始得寸進尺。
何妨又拍了他不老實的豬蹄子一下,「你先贏夠豆子再說。」
「反正肯定能贏到。」
秦廣林腦袋往她頭髮里拱了拱,這個情人節過的真是太棒了。
感情直接邁進一大步,滿足了。
結婚……幾個月前還是一個非常遙遠的事,現在就已經摸到了邊,不得不說緣分這東西真奇妙,秦廣林呼吸着她發間的清香,有點感慨。
會不會太快了?他忽然冒出這個念頭,感受着手掌下的溫軟小腰,馬上又打消這個想法,就是要快些才好。
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何妨突然哼了一聲,弓起身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秦廣林一下就驚醒了,「怎麼了?!」
「肚子痛。」何妨手機扔在一邊,皺着眉捂住肚子。
「怎麼會突然肚子痛。」秦廣林急了,爬起來看她,「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西瓜,太涼了。」
何妨痛得臉都有些發白,「給我倒杯熱水。」
「好,你等等。」
秦廣林忙跑下去找杯子,到客廳搖了搖水壺,還好有現成的不用燒。
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送過來,秦廣林吹了兩下,「慢慢喝,有點燙。」
不放心地嘗了一口,沒辦法喝,他又轉身道:「你等等啊,太燙了沒法喝。」
「不要加涼水。」何妨囑咐他。
「不加。」
秦廣林從廚房找了兩個大碗,把水在兩個碗裏倒過來倒過去,「你這是胃病嗎?我去幫你買點止疼片?」
「不是,是那個來了。」何妨有氣無力地說。
「那個?」秦廣林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更急了,「那你吃什麼西瓜呀!」
西瓜是放冰箱冰鎮的,吃起來好吃,涼也是非常涼。
「我以為吃兩口沒事。」何妨小聲嘟囔,「還不是你非要餵我。」
「我餵你吃什麼西瓜呀!」秦廣林又轉而埋怨自己,然後嘗了嘗水,還是有點燙,不過能小口喝了。
他倒進水杯里一小半遞給何妨,「先喝一點兒,比較燙,慢慢喝。」
何妨勉強坐起來,接過杯子小口抿着,秦廣林繼續把剩下的水倒來倒去。
「好點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何妨搖了搖頭,懶得說話,繼續小口抿着。
就算吃藥也沒這麼快見效的,一點常識都沒有。
秦廣林看看桌上的半個西瓜,非常懊惱,「還有什麼辦法能緩解?」
「過會兒就好了。」
何妨看他急躁的樣子露出一絲笑意,轉而又皺緊眉頭,死死捂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