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睡飽精神好的她,來到第一層,用睚眥沙收走了數批菜蔬後,將它們都裝進了自己的乾坤袋裏。
她又來到第二層,將整片藥園的草藥全部連根拔起,準備移植到自己的空間寶盒內,繼續栽種。
然而當楊如雨望着空間寶盒內,空蕩蕩,一片空白之後,她轉了轉眼眸,當即將第一層和第二層的肥沃土壤,及重又長出的菜蔬,一股腦兒挪進空間寶盒內,隨即又移植下諸多草藥。她想了想,又將第三層的三間房屋拆了,重建在空間寶盒的土地旁邊。
可是即便有土,沒有水,她所做的一切,也只能是徒勞,無需多久,這些土壤失去水的潤養,就會變得乾燥,失去孕育植物的能力。
她走到第一層的兩個泉眼旁,托着下巴,考量半響,決定將一熱一涼兩個泉眼,也搬進空間寶盒裏。
原以為兩個泉眼若沒有地下水源會相繼枯竭,卻不想給它們挪了個地,竟然照舊往外流淌泉水,給予移植到土壤里的菜蔬和藥草生機!
楊如雨看着不由目瞪口呆,同時心裏又不由有些疑惑,在她的理解中,泉水是需要地下水源供給的,溫泉是存在於火山邊的,可這兩個泉眼卻異於尋常,不用供給,不用依附,也能自動產出。
不過此刻的她很高興,因為這些東西可都是難覓的至寶!所以沒一會兒她就將疑問拋之腦後,修仙界稀奇之事,成千上萬,若都要尋根刨地,豈非太累!
其實楊如雨若知道這兩個泉眼,原本就不是存在綠源仙居的,或許就不會這麼摸不着頭腦了。
整頓好了,楊如雨便起了個大早,準備回家,看看故人。
算算,她離家也有兩年多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了。
「咯噔」
「來了,噓!」
楊如雨忽然蹙眉,抬起的那隻腳,又迅速退回到陣法內。
她閉上眼,神識往外一掃,竟發現外面聚集了大量的妖獸,烏壓壓的將洞口圍得水泄不通,只等她出去,自投羅網!
再次睜眼時,楊如雨狹促的笑了笑,當即自信的大踏步走出陣法。
「你們可真早!莫不是一直在這裏等?」她直直的走出洞口後,隨即望了一眼天際,見艷陽高照,熱風拂面,她心底的那一抹小擔憂立時消失,她對什麼暴雪雷雨的天氣,可真是有了點心理陰影,每回都沒什麼好事。
「哼,我們等了你半個多月。」一個白馬獸憤憤不平的吼道。
她再不出來,老祖得活扒了它不可!
起先它們也派出幾個幼獸進陣法中一探究竟,可是居然沒有一個活着回來報信!是以它們只好在陣法外,守株待兔。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耽誤了,所以一直沒出來。你們有什麼事找我嗎?」楊如雨笑吟吟的詢問。
「少囉嗦,把仙器乖乖交出來,我們就放你走。」白馬獸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恨不得立刻從她身上得到仙器回去交差。
由於楊如雨只有成杈期的修為,所以那幾位境界高深的老祖是不屑出手的,更是不可能現身,只有白馬獸及周圍數位六階左右的高手在場主持局面。
「跟你囉嗦是給你面子,想要仙器,那我就讓你們好好看看,終身難忘!」當說到最後四字時,她已然祭出寶劍,使出了雷光決。
雷光決原本是很平常的功法,然而在仙器逆天的發揮下,威力暴增數十倍!
她將劃出的雷字,朝圍堵在洞口那些妖獸們用力一推,那些妖獸們忙祭出法寶抵擋,可仙器萬分霸氣,將它們的法寶逐一擊破,妖獸們猝不及防,一齊口吐鮮血,先後被擊飛出數十丈遠,連洞口兩旁的低矮山丘,亦不能倖免的被劍氣掃中,當即砰砰數聲爆碎,激起得塵土頓時撒了楊如雨滿身。
她顧不上自己的灰頭土臉,連忙寄出重煉的圓球,飛速向點墨所說的佛殿駛去。
位置她是記得的,不過她不確定,那座佛殿還在不在人世。她記得昏迷前,佛殿已經開始坍塌。然轉念一想,她又覺得點墨應該不會騙自己,好歹自己也救過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站住!小姑娘何必急着走?」一位體型矮小的蜥蜴憑空閃現,滿臉慵懶的攔住了她的去路,兩隻半垂的眼睛好似沒睡醒一般。
雖然體積小,但楊如雨可不敢小瞧它,因為對方的境界好似迷霧,教她看不清,更不用說她的神識探過去後,便如石沉大海,失去聯繫。
對方的強大氣息貌似和落虛宮的蒼蠅差不多,難道它也是八階?是那些妖獸口中的老祖嗎?
「你是誰?」當楊如雨束手無策時,就想到了自己最多的口水。
「我是誰,你不用管,乖乖交出仙器,饒你不死。」然而對方並不墨跡,直奔主題。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身上根本沒有仙器,我…..」
「窣」
蜥蜴細長的舌頭驟然伸出,狠力的纏上了楊如雨的脖子,勒得她立刻漲紅了白皙的臉龐「你,你!」
「喲,蜥蜴大哥可真不會憐香惜玉,對待女子,幹嘛這麼粗魯。」一道頗為動聽,宛如黃鸝鳴叫的聲音,忽然從遠處響起。
隨即一個身軀纖細,長相清純的妙齡女子,撲騰着背後一對嫩黃的翅膀,瞬移而來。
她嬌笑着移近,一臉若無其事的拔下來一根羽毛,輕飄飄的扔向蜥蜴伸長的舌身。
「磁」
羽毛尖端貼近舌頭,便如鋒利的針尖冷冽的刺了進去。
「嘶,你來攪什麼局。」蜥蜴哆嗦着收回刺痛的長舌,口齒不清的怒問。
「仙器見着有分嘛。蜥蜴大哥還想獨吞不成?」妙齡女子仍是滿臉笑意的回,身軀卻忽然在原地消失,再次現身時,已與楊如雨面對面。
楊如雨正雙手摸着得以解放的脖子,坐在圓球上不斷呼吸着『久違』的空氣,冷不防見妙齡女子靠過來,當即一個機靈的就要往後飛。
「想跑?哪兒那麼容易!」妙齡女子說着,巧笑嫣然的緊貼進她,挨坐在一處,纖纖素手又慢慢地拔下了一根翅膀上的羽毛。
「有話好好說!」看着她手裏的那根嫩黃色的羽毛,楊如雨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