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的屋內。
劉大叔聽到劉海中的話,連忙擺擺手說道:「劉海中這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會坑害你呢?咱們是多年的老鄰居了,並且這麼多年來你對我還特別的不錯。」
劉海中仔細的看了看劉大叔,不過他並沒有從劉大叔的神情中看出什麼異樣。
劉大叔被他盯的有點發毛,卻不敢說什麼,他生怕這件事情敗露了出去。
二大媽也感覺到不對勁,上前說道:「老劉啊。你這麼快就把我們聯繫好了買家,這也太速度了一點吧,誰不知道現在查的比較嚴,一般的人壓根就不敢插手古董。
就算你那個親戚再膽大,他在沒有搞清楚之前也不敢貿然答應下來。
老劉啊,咱們可是多年的老鄰居了。
我的幾個孩子都是你看着長大的,咱們兩家平日裏沒少打交道,你千萬不要害了我們啊。」
看到許大茂和二大媽兩人比較謹慎,劉大叔心中有些鬱悶,他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心急了,俗話說上杆子的買賣不是好買賣。
劉大叔這個時候只能想辦法遮掩。
他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你們兩個這麼膽小,怎麼能行呢?做這種事情就是應該膽大。上次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我那個親戚最近生意特別不好,況且他有一個大客戶急需要購買一大批的古董。」
說到這裏,劉大叔咬咬牙裝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我也不瞞你了。我那個親戚之所以願意出高價,是因為他想把這批古董,運到海外。」
此話一出,許大茂和二大媽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也很清楚,這是古董,在咱們這裏壓根就不值什麼錢。
在信託商店裏面10塊錢就能買一個古董。
但是這些古董要是能夠運到外面的話,送到拍賣行裏面那就是價值千金呢。
劉海中頓時相信了劉大叔的話,畢竟誰不想賺錢呢?
但是二大媽卻有些猶豫。
「老頭子這些古董要是真的運了出去,咱們是不是成罪人了?要是上面調查下來,查到咱們身上那事情就麻煩了。」
許大茂衝着二大媽不滿的說道:「你知道什麼啊?咱們只管把古董賣出去。
別的不管,再說了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能夠知道呢?
我的那位二大爺,你不是也知道嗎?人家就是靠着古董掙了大錢。」
劉海中所謂的二大爺,其實並不是他的親戚只不過是以前的鄰居罷了。
那個老頭平日裏遊手好閒的,整天在大街上轉悠,並且特別喜歡收廢品。
只不過他說的廢品跟三大爺卻不一樣,三大爺是實實在在的收廢品,然後拉到黑廢品點,將廢品倒賣賺取差價。
那個二大爺確實只收一些上了年頭的東西。
在這個年月,京城裏面有不少的好東西。
在住戶的院子裏面,有時候一塊石頭,說不定就有上千年的歷史。
當然了,他那個二大爺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掙到什麼錢,只是混一個溫飽罷了。
誰知道,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突然有一天竟然收到了一個好東西。
他將那些好東西賣掉之後交了一大筆錢,然後現在搬到外地去去住了。
二大媽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想了一下,便沒有再說什麼。
既然兩個人都同意了,劉大叔趁機說:「既然你們兩個沒有什麼意見。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你們選一個合適的日子。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我那個親戚,然後你們見一面。」
劉海中猶豫了一下,將見面的日子定在了明天下午。
劉大叔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頭答應下來。
他離開許大茂家之後,將見面的日期還有地點告訴了許大茂。
許大茂重重地拍着劉大叔的肩膀說道:「老劉這件事情如果成了,如果咱們能把劉海中抓到,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啊。到時候我肯定會狠狠的獎賞你的。」
劉大叔謙遜的說道:「許大茂看你這話說的。我之所以會幫你的忙,絕對不會是為了什麼報酬,我就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幫人把古董賣掉。這些古董是我們全體人的,不是他們自己的。」
「行啊,沒有想到你現在竟然有如此的覺悟。」
「那是,我現在跟着你們兩個,覺悟也提高了不少。」
兩人一陣吹捧,然後劉大叔便回家去了。
他還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劉大娘。
另外一邊。
劉大叔走後,二大媽還是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老頭子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要是咱們真栽了跟頭的話,說不定就得在裏面蹲一輩子。我看這件事情是不是找兒子商量一下?」
劉海中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找劉光齊那個畜生嗎?那個畜生已經跟咱們家斷交關係了,我怎麼能去找他呢?」
二大媽連忙說道:「就算不找劉光奇,咱們也可以去找劉光福商量一下呀。」
「可是劉光福早就離家出走了。現在咱們就算找他,他也不會理會咱們的。」
想起自己的幾個兒子,劉海中就氣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沒錯,當年他確實是喜歡打孩子,但是他也是為了那些孩子們好啊。如果沒有他多年的教育,劉光福能夠成才嗎?
劉海中覺得心很累,他覺得自己的幾個兒子都太不孝順了。
二大媽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現在在考慮這些問題,已經太遲了。
現在咱們遇到了麻煩,確實應該找人商量,我看啊,咱們還不如去找劉光福。」
二大媽之所以選擇劉光福是有原因的。
別看劉光福跟流光天一樣主動離開了家。
但是劉光福這個孩子還是有一點孝順的。
在離開家之後。
在離開劉家之後,劉光福曾經數次私下裏看望二大媽。
畢竟在劉光福看來,當年傷害他的人是劉海中,並不是二大媽。
對二大媽沒有及時阻止,劉光福也表示理解。
二大媽沒有工作,平日裏就靠劉海中的工資過日子,在這種情況下,二大媽在家裏面壓根就沒有發言權。
並且劉海中還特別喜歡喝酒,每次喝完酒之後都喜歡打人。
二大媽如果上前相勸的話,肯定也會被許大茂暴揍一頓的。
事實上在當年。
劉海中在最開始打兩個孩子的時候,二大媽確實阻攔過。
只不過並沒有什麼效果,反而連自己也被揍了一頓。
所以說,劉光福記得這些事情,並沒有因此而怨恨二大媽。
前兩天二大媽突然生了重病。
劉光福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跑到了點心鋪子裏面,花了三塊錢幫二大媽買了點心。
所以在二大媽看來,劉光福這小子其實是很有一些孝心的。
這件事情如果跟劉光福商量的話,劉光福說不定能夠幫忙出主意。
劉海中本來不打算尋求劉光福的主意。
但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
他心中也沒有底兒。
所以猶豫了片刻之後,劉海中點點頭說道:「那行,今天我就去找那個畜生。」
二大媽連忙說道:「這次你去找劉光福態度千萬要好,千萬不能動不動就跟劉光福吵架,他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教訓他。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兩個肯定沒說兩句話又吵了起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找劉光福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還因此把劉光福得罪了,你要知道咱們現在就只有這麼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兒子了,要是咱們兩個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二大媽囉里八嗦的說了一大堆,劉海中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他不耐煩的衝着二大媽擺擺手說道:「老婆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再說了,我是他爹,他是我兒子,我教訓他。他敢反抗嗎?」
見到劉海中如此的不在意,二大媽也沒有辦法。
因為考慮到馬上就要去出售古董,所以劉海中也沒有耽誤時間,吃完飯之後就騎上自行車,來到了軋鋼廠的大門前。
按理說許大茂這是因為私事要找劉光福,應該直接去劉光福的家裏面。
但是劉光福在搬完家之後,壓根就沒有把地址告訴許大茂。
劉海中來到扎鋼廠的時候正碰上下班,工人們紛紛從工廠裏面走了出來。
看到許大茂站在外面,大部分工人都沒有理會他。
但是。
一個身穿工裝的年輕人錯湊了上來。
劉海中看到來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他連忙扭過頭去。
這個人名叫鐘山,他也是車間裏面的工人,在車間裏面的時候就跟劉海中的關係不好。
劉海中還仰仗着自己是大師傅的身份,狠狠的教訓過鐘山幾次。
現在鐘山看到劉海中落了難,自然要來數落劉海中兩句。
他絕對不會因為劉海中的躲避而放棄這次機會。
恰恰相反,劉海中越躲避他越興奮。
鐘山大搖大擺的走到劉海中跟前。
他冷笑着說道:「劉海中。怎麼着?我現在應該是喊你劉大師傅還是無業游民呢?」
劉海中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說道:「鐘山。以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咱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用不着這樣子了吧?」
「劉海中。你這傢伙也太可惡了吧。當初你欺負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鐘山咬着牙說道。
其實鐘山之所以如此憤怒,也是尤其具體原因的。
鐘山的家庭條件不錯,父母都是工人,每個月能拿八九十塊錢的工資。
當初在鐘山準備進入軋鋼廠的時候,劉海中就想收他當徒弟。
原因很簡單,他徒弟這麼有錢,到時候豈不是得多孝敬他一點東西嗎?
但是鐘山早就打聽清楚了劉海中的底細。
他很清楚劉海中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一旦成了劉海中的徒弟,劉海中非但不會教授你任何知識。
反而會以此為要挾。
所以說鐘山便拒絕了劉海中的請求。
劉海中可是個大師傅。
一般來說他收別人當徒弟,別人都會屁顛屁顛的,誰知道竟然被鐘山拒絕了。
劉海中說的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所以說。
自從進到車間裏面之後,他就一直對鐘山不滿。
劉海中是大師傅掌控着車間內工人的技術考核。
鐘山在進到車間之後也算是比較平衡,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只要努力工作兩年,總能夠晉升的。
但是鐘山在車間裏面遲遲沒有晉升為二級工人。
就是因為劉海中從中作梗。
在這個年月裏面,晉升是工人最大的事情,級別高的工人能拿比較高的工資。
並且。
級別高的工人,在車間裏面話語權還比較大。
所以說鐘山這幾年過得很鬱悶。
他覺得罪魁禍首就是劉海中。
鐘山冷笑着看向劉海中說道:「許大茂你這個小偷,你還有臉跑到咱們扎鋼廠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扎鋼廠的人不能拿你怎麼樣呢?」
現在下班的工人們本來沒有注意到劉海中,現在聽到這話都圍了過來。
他們衝着劉海中指指點點的說道。
「這個人好像是咱們廠以前的大師傅劉海中吧。「
「就是他,這傢伙因為偷東西被咱們軋鋼廠開除了。他算得上是咱們軋鋼廠開除的級別最高的工人了。」
「好傢夥,現在他被開除了,竟然還敢來到咱們扎鋼廠門口。他是不是覺得咱們不能拿他怎麼樣呢?」
「我看啊,咱們應該將他暴揍一頓。」
那些工人們說這話,挽起袖子就要去收拾劉海中。
劉海中下的臉色都發白了。
他連忙擺擺手說:「你們可能誤會了,我並不是故意來到咱們軋鋼廠的。我今天之所以會來到這裏,那是因為我找我兒子有一件事情。」
聽到這話,那些工人們才想起來,劉海中的兒子就是劉光福。
劉光福平時在工廠裏面特別喜歡幫助別人。
誰家有了個困難,他總是會在第1個時間幫忙。
所以工人們對劉光福的印象都還不錯。
現在聽到許大茂這樣說,工人們都停住了手。
「劉光福呢,下班了沒有啊?」
「還沒有吧,劉光福現在是新車間的組長,他工作很認真負責的,肯定要等新車間的工人們都走完了,他才會下班。」
「要不咱們派個人去喊劉光福吧。不然的話讓這老東西在這裏等着也不是個辦法,太丟咱們扎鋼廠的臉了。」
工人們商量了兩句,覺得劉海中留在這裏,實在是太丟臉了,所以他們進到軋鋼廠裏面把劉光福喊了出來。
劉光福本來打算下了班之後去找自己的對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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