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藍凜兒拉着比比東找到了藍巳,「爸爸...爸爸....媽媽剛剛答應帶我出去玩,你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去啊。」
藍巳寵溺的抱起女兒,「凜兒打算去哪?」
「凜兒不知道...」凜兒露出迷茫的神情,從出生起,她就從未離開過武魂城。雖然她才一歲多,就連走路都走不穩就是了。
這時,一旁的比比東提議道:「我看不如就去幾個擁有高級魂師學院的大城市逛逛吧,順帶再挑選幾個中小城市,正好查探下斗羅聯邦這四年來的改革成果。」
藍巳點頭表示贊同,「凜兒,怎麼樣,要不要跟去。」
「嗯。」凜兒嬌俏的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彎出兩個淺淺的月牙。
第一站,他們來到了天使城。
天使城,原名天斗城。
因為天斗帝國不復存在的緣故,遂被改名成了天使城。取自斗羅聯邦兩大神祇之一的天使之神。
同理,星羅城也不復存在了,改名為了修羅城。
如今拍賣場雖依舊存在,但那些骯髒的生意都已經消失了,被洗腦的女僕在精神系魂師的幫助下恢復了神智,歸家的歸家,無家可歸的被派往聯邦各個行業工作,得到穩當的安置。皮肉生意不復存在。
但令人大感意外的是,藍巳居然在這見到了一個故人,寧榮榮。
成熟的女性華貴服裝,依舊是那一頭披散及臀棕色長髮。
近八年過去了。
寧榮榮修為達到了魂帝。
不過擁有七寶琉璃塔武魂的她,魂聖,基本就是個頭了。
與藍巳同齡的她,雖依舊美麗,但臉上已然褪去了稚氣,變得越發成熟。全身散發着雍容的氣度。
反觀藍巳歲月非但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反而因為身上匯聚龐大信仰之力的緣故,身體完成蛻變為神級,變得越發年輕,外表看起來與比比東沒有多大區別,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氣質。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
不知道的,說兩人未滿二十歲,都會有人信。
寧榮榮在見到藍巳一行人後,先是一喜,緊接着就是慌亂,本能的做出解釋,「藍巳...哦不,藍巳大人,您不要誤會,我們七寶琉璃宗並沒有違背當年封山的約定,這次出來,我只是為宗門購買物資而已。」
「不必叫我什麼藍巳大人,我也並沒有怪你的意思,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藍巳吧。」藍巳面色平靜的道。
聞言,寧榮榮這才松下一口氣,再度上下打量了藍巳一眼,眼波流轉,視線落在比比東身上,瞬間呆愣住了。
秀髮及腰,披散在胸前與身後,柔順的粉紅長發沒有任何飾品,十分乾淨。月白衣裙襯托出她婀娜傲人的身姿,肌膚瑩白,如羊脂玉雕琢而成;風華絕代,氣質超塵,好似隨時會羽化登仙而去。
一雙清澈如秋水的瞳孔下,是一張美到讓人覺得不真實的臉,明明就在眼前,卻恍若身在仙界中。
咋一看,十八九歲的樣子,但氣質卻無與倫比,即便是當初的武魂殿教皇比比東也比不上。
寧榮榮深吸一口氣,與對方一比,心中不由得自慚形穢。
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與自嘲,她沒有認出變得年輕的比比東,只當對方長得與斗羅聯邦初代理事長相似。
心中驚駭於比比東美貌的同時,不禁發出感嘆,歲月不饒人。
都過去八年了,藍巳的相貌都未曾發生改變,依舊保持着當初十九歲時的模樣,並且又多了一位神仙般的紅顏知己。
反觀自己,雖然還算年輕,但因為註定不可能晉升封號斗羅增加壽命的緣故,又能再維持幾年的青春呢?
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
她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即便有着魂力的加持,最多延緩一二十年的衰老,四五十年後,怕是難逃歲月的蹉跎。
父親現在超過六十歲了,雖不至於看起來像個糟老頭子,卻已經生出白髮了。
接下來只會越老越快,不出十年,就會完全變老,看起來頂多比同齡人年輕個十幾歲。
這時,藍凜兒三位小美女朝藍巳投來呼籲的目光,「爸爸,這個阿姨是誰啊,該不會又是您到哪給我找的媽媽吧?你可不能這樣,都有雪兒媽媽、竹清媽媽、泠泠媽媽、女帝媽媽她們了,算上媽媽都五個了,要是再招惹其她阿姨,雪兒媽媽會生氣的。」
「別瞎說,只是爸爸我年輕時候的朋友罷了。」藍巳笑罵道。
聽到二人的談話,寧榮榮心中駭然的同時,微微一酸,沒想到就連葉泠泠都成為藍巳妻子了。還多了一個不知名的女帝,以及眼前這個漂亮程度甚至要超越當初千仞雪的女子。
「這個是你女兒嗎?」寧榮榮有些傷感,還有心酸,但是,也不怨,當年若非自己鬼迷了心竅,或許,她也會跟藍巳擁有一個孩兒。
「嗯。她叫藍凜兒,是我和東兒所生。」藍巳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波動,他神識籠罩整片天斗城,待未發現奧斯卡的身影后,隨口問道:「奧斯卡呢,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寧榮榮搖頭苦笑,眼眶有些濕潤,「是我對不起他,當年從昊天宗回去後,我就向奧斯卡訴說了心意。他很平靜,默默離開了,直到最後,都沒有生我氣。」
藍巳有些意外,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自上次一別,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奧斯卡這個人了。
「我不想再欺騙自己,也不想再欺騙奧斯卡。當年我已經後悔一次了,我不希望再後悔第二次。」寧榮榮擦拭了下眼淚,目光轉向一旁的比比東,這個後來者,「能夠給我介紹下這位姑娘嗎?」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比對方差在哪裏。為什麼當初藍巳三番五次拒絕她。
藍巳道:「這位就是凜兒的母親,東兒,你應該見過。」
「我見過?」寧榮榮一愣,再次上下打量比比東。半晌後,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的問道:「恕榮榮眼拙,不知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