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止住了哭泣,兩眼瞪大。
不可思議的說道:「哥哥,果兒好像聽到你剛剛笑了。」
早就收起笑容的莫驚春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沒有呀。」
「哥哥,你都眨眼睛了。」
「嗚嗚嗚~哥哥你笑果兒了。」
「嗚嗚嗚~」
抱着莫驚春大腿的糖果氣不過,腦袋用力的頂莫驚春的大腿,就像是一頭生氣了的小牛犢一樣。
嘴角一抽的莫驚春對着野狼和飛燕輕輕揮了揮手。
見此,野狼點點頭,拍了一下發楞的飛燕,將飛燕帶出了辦公室。
等兩人出去後,夏曉敏十分貼心的將辦公室的隔音門關了起來。
嘿嘿,她夏曉敏也是一個小細節知心大姐姐呢。
門一關,糖果就可以放心的大聲哭泣了。
除了幾個知情人,還有誰會知道糖果門牙掉了,現在正哭着傷心。
「哦哦哦,快讓哥哥看看,真是的,一會兒哥哥讓人拆了擋車器。」
「噗~要。」糖果腦袋扭到一邊,不想看哥哥。
哥哥實在是太氣人了。
哼╭(╯^╰)╮
坐在辦公位上看戲的夏曉敏默默的拿出白紙,記下來拆除擋車器。
夏曉敏一點也不覺得剛才老闆說的是假的。
在這方面,老闆向來說一不二。
一時間,夏曉敏不由得為那些擋車器默哀三秒鐘。
也不知道哪位收廢品的大爺會笑到最後。
在莫驚春應下n個承諾後,糖果才鬆開雙手,用手去抹眼淚。
「瞧瞧,鼻涕都流出來了,趕緊擦擦。」
抽了兩張衛生紙的莫驚春剛準備幫糖果擦鼻涕和臉上的眼淚。
下一刻,莫驚春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在莫驚春錯愕的眼神下,糖果一個吸溜,流出來的鼻涕一下子又吸了回去。
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莫驚春看見糖果的喉嚨動了一下。
等了半天,還以為哥哥要給她擦眼淚,結果一動不動。
有些不滿的糖果輕哼一聲,自己將紙拿了過來。
「咸嗎?」莫驚春眨了眨眼睛,滿眼好奇。
雖然他小的時候也幹過這種事,但自從被老媽說了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吸過鼻子了。
擦乾眼淚的糖果一臉茫然的抬頭看着哥哥。
「什麼咸嗎?」
很快,糖果也反應過來了。
就在剛剛,她好像······似乎·······大概吸鼻涕了。
還······
怪不得嘴裏有點鹹味。
「哼╭(╯^╰)╮」
糖果轉身走向茶几,她才不會承認剛才把鼻涕咽下去了。
在莫驚春和夏曉敏的注視下,糖果從茶几桌下面翻出了一個一次性紙杯。
只聽見微弱咚的一聲,一顆潔白的牙齒丟進一次性紙杯。
「咳咳,老人言,牙齒掉了別亂丟,上排牙齒扔床底,下排牙齒扔屋頂。」
莫驚春明顯看到糖果身體頓了一下。
下一刻,拿着紙杯的糖果一個人跑進了臥室,還把房門關上了。
莫驚春和夏曉敏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哈哈哈,還好是上門牙,要是下門牙,扔屋頂還真不好扔呢。」
三層樓高的別墅,小傢伙能扔上去?
莫驚春覺得不可能,十幾歲的小伙子還差不多。
望着老闆開懷大笑,夏曉敏忍不住嘴角翹起。
有危險的時候,老闆會擋在糖果的身前。
沒有危險的時候,老闆對糖果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
老闆日常坑妹。
尤其是周亞玲,被老闆坑的最多。
臥室內,糖果正準備將牙齒扔到床底下,房門被打開了。
看着雙手環抱靠在門上的哥哥,糖果嚇了一跳。
腦袋瓜子差點碰到床墊。
「那什麼,剛才忘記說了,扔牙齒的時候要雙腳併攏,不然牙齒會長歪的。」
糖果愣了一下,隨即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重要的情報,哥哥你咋能忘記咧。
想想門牙長歪的樣子,糖果就打了個冷戰。
實在是太可怕了。
深吸一口氣,糖果規規矩矩的雙腳併攏。
良久,終於下定決心的糖果輕輕一扔,牙齒扔到了床底下。
做完這一切,糖果還趴在地上瞅了一眼,確認牙齒是在床底下,糖果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下午三點多,糖果再次回到了事故發生現場。
不同的是,這一次人有一點多。
哥哥,小夏姐姐,還有好多穿着一樣衣服的叔叔們。
縮着腦袋的糖果站在已經沒有冰塊的停車場上,安靜的看着叔叔們拿着工具拆除讓她掉了門牙的東西。
哥哥說,這玩意兒叫做擋車器,要不要都一樣。
站在老闆身後的夏曉敏對此已經見怪不怪,這是老闆的基本操作。
不過話說回來,這擋車器在這個停車場上確實沒有多大作用。
能進入科技園的車輛也就那麼多,大部分時間這室外停車場除了食堂的運輸貨車,基本上沒有其他車會停在這裏。
按照原本的規劃,這一片區域本應該是老闆用來建造小學的。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老闆放棄了這一個想法,決定讓糖果去公立小學上學。
看着糖果露出了笑容,收手插在羽絨服口袋裏的莫驚春開口笑着問道:
「心情好些了沒有。」
「嗯嗯。」糖果用力的點了點頭。
此外,糖果還驚訝的發現,說嗯嗯的時候好像不漏風哎!
領悟到技巧的糖果開始嘗試其他的發音。
沒一會兒,糖果就放棄了。
因為糖果發現,不漏風的詞語常用詞語好像並不多。
莫驚春淡然一笑,門牙都沒了,想要說話不漏風是不太可能的。
說話的時候不漬舌頭就不錯了。
人多力量大,半個小時不到,整個停車場上的擋車器盡數被拆除。
看着滿滿一推車的擋車器,糖果咧嘴一笑。
這一笑,牙齒就露出來了。
也意識到這一點的糖果急忙捂住嘴。
回辦公室的路上,莫驚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着魂不守舍的飛燕。
「別想那麼多,小傢伙調皮的厲害,這種小磕碰沒什麼事。」
「這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你看,時刻關注的大白都反應不過來,更何況是人。」
聞言,飛燕張了張嘴,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莫驚春笑着拍了拍飛燕的肩膀。
歪着腦袋的糖果撓了撓頭,也上前拍了拍飛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