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鬼王?」
凌天意外於旻猶所言,頗為好奇道。
「不認識。」
旻猶道,「鬼王大人何等身份?我這個無名小卒又怎麼可能認識?」
「那你為何這麼說?」
凌天不禁納悶了。
「因為你是人族強者。」
旻猶道,「而你在剛剛,愚蠢地放走了齒溟!一尊人族強者現身鬼族世界,將會掀起多大波瀾,你猜不到嗎?」
凌天為人族強者,模樣與鬼族強者迥異。
哪怕齒溟等齒溟部落之人,不知凌天是人族強者。
但一定也知道,凌天不是鬼族之人。
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出,為附近部落所知。
隨着時間推移,越傳越遠,傳到第七都。
最後,傳到鬼王的耳中。
鬼王得知消息,必然會來此找凌天。
「要多久呢?」
凌天輕笑了下,詢問了旻猶一句。
「你不怕鬼王?」
旻猶因為凌天的這一句問話,疑惑了。
「我敢來見鬼王,自然不怕。」
凌天嘴角含笑,理所當然道。
「你只是鬼侯境!」
旻猶一臉懷疑,不確定地望着凌天,「難道說,還有其他人族強者進入到鬼族世界?」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凌天沒什麼耐心,只是對旻猶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要多久?」
「數年吧。」
旻猶道。
「數年?太久了。」
凌天搖了搖頭,「還是你帶我去一趟第七都比較快!」
「第七都內,可有鬼侯高境強者坐鎮!」
旻猶提醒了凌天一句,像是在試探。
「你帶不帶路?」
凌天懶得再廢話,話音強硬了起來。
「不帶。」
旻猶道,「你是人族強者,我是鬼族之人,為你帶路,是勾結異族,死罪!」
「不帶路,也是死!」
凌天意外於旻猶的話。
這傢伙,果然比齒溟硬氣。
「既然都一樣,我為何要帶路?」
旻猶知道自己不是凌天的對手,索性擺出了赴死的姿態。
「有意思!」
凌天微微一笑,身軀輕顫。
無盡之碑虛影,隨之現於其身後。
「這是?」
旻猶瞧見凌天身後之虛影,眼眸一閃。
呼!
凌天沒有回答旻猶的問題,催動了無盡之碑的力量。
詭異力量朝前湧出,籠罩了旻猶的身軀。
緊跟着,旻猶眼神不斷變化,露出了敬畏之意。
「嗯?」
凌天通過無盡之碑,隱約能察覺到一些。
本以為,他可以借無盡之碑直接控制旻猶。
可實際上,他並沒有做到這種程度。
只是讓旻猶,有了種心生敬畏的感覺。
這種敬畏,是凡人對神的敬畏。
「看來,莫邪所言有誤!」
凌天眉頭微皺,突然有些苦惱了。
究竟是莫言所言有誤,還是他使用方法有誤。
敬畏之心虛無縹緲,不一定對每個鬼族武者都有用。
實力越強的鬼族武者,受到的影響可能越小。
面對鬼王,無盡之碑興許如同沒有。
那他這趟鬼族世界,豈不是白來了。
「旻猶!」
凌天為了求證,沖旻猶一喝。
此時的旻猶,整個人還是懵的。
隨着
凌天一喝,整個人跪倒了下來。
「現在,你知道此為何物了嗎?」
凌天展示無盡之碑,問話旻猶道。
「無盡之碑,鬼族至寶!」
旻猶匍匐在地,嘴上回答。
「你為何跪?」
凌天對旻猶問道。
「見無盡之碑,如見鬼祖!」
旻猶一臉虔誠道,「鬼祖在前,豈能不跪?」
「鬼祖?」
凌天意外於旻猶的回答。
心想所謂鬼族,應是鬼族先祖。
「我是人族,不是鬼祖!」
凌天眼眸閃爍,提醒了旻猶一句。
旻猶態度不改,堅持道,「誰擁有無盡之碑,誰就是鬼祖,這是我鬼族的信仰。」
「鬼族之人,人人有信仰?」
凌天心生好奇,向旻猶確認道。
「這……我不知道。」
旻猶搖了搖頭,不敢保證。
信仰,信則有,不信則無。
旻猶敬畏的是無盡之碑,不是凌天。
「算了。」
凌天嘆了一聲,索性不再多想,「認不認,你帶我去見一見第七都得鬼侯,就知道了。現在,總願意帶我去了吧?」
旻猶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身為鬼族之人,為鬼祖效力,理所應當。」
「呵呵。」
凌天輕笑了下,感到有些無奈。
「不過……」
旻猶起身,眉頭緊鎖。
「不過什麼?」
凌天問道。
旻猶道,「我剛剛的話,大人應該考慮考慮。」
「什麼話?」
凌天問道。
旻猶道,「齒溟,知道你非鬼族之人,但不知道你擁有我鬼族至寶,他會泄露大人的消息,對大
人不利。」
「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凌天問道。
「滅了齒溟部落。」
旻猶道。
「你跟齒溟有仇?」
凌天見旻猶殺心這麼重,不禁笑了起來。
「有仇,但我為是了大人考慮!」
旻猶低聲言語,如實交代。
「我要是告訴他們,我擁有鬼族至寶呢?」
凌天頗有些好奇,齒溟部落的人,又是否有着一樣的信仰。
「這……」
旻猶想了想後道,「我不知道。」
「試試,就知道了!」
凌天說着轉身,走出了洞府。
之後領着旻猶,回到了齒溟部落。
齒溟剛回到齒溟部落,瞧見凌天現身,頓感不妙。
這一次,他沒有現身相迎,而是選擇了出逃。
凌天沒有阻攔,果斷釋放無盡之碑。
齒溟逃遁的身影,突然間停了下來。
扭頭望着凌天所在方向,整個人有些錯愕。
堡壘內,一眾齒溟部落武者,紛紛下跪。
齒溟在愣神半響後,同樣跪倒了下來。
「信仰之力?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凌天笑了起來,通過齒溟等人的反應,知道了答案。
鬼族之人,對無盡之碑有着很深的信仰。
就是不知道,這信仰對鬼侯境強者奏不奏效。
「大人!」
旻猶並不是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一幕,眼見齒溟等人盡皆下跪,反而皺起了眉頭,「我為大人效力,大人可否幫我殺了齒溟?」
「你是在跟談條件?」
凌天瞥了旻猶,能感受到對方的憤恨。
「不!」
旻猶搖了搖頭,「這是我對大人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