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大地震動。
塵土飛揚。
「哐鐺。」
兄弟抱起炮彈,裝填彈藥,合上彈艙。
「開炮!」
「開炮!」
轟!
轟!
又是兩聲巨響,鬼佬傭兵們死傷慘重,開始恐慌。
數十人的死傷打掉鬼佬三分之一有生力量,就算武器準備的再充沛,沒有專業的反器械武器。
子彈打在t72的防護裝甲上,簡直是跟撓痒痒一樣,同時緬北保衛營的兄弟們舉槍跟上,迅速射擊:「噠噠噠…」
「噠噠噠……」
採取步坦協同訓練。
雖然,保衛營兄弟沒有經受真正的步坦協同訓練,但是按照作戰本能,依靠坦克掩護就足夠發揮恐怖的殺傷力。
自大傢伙開上戰場之後,純粹的步兵已經無法抵擋,任何簡易掩體都是一炮摧毀。
哥倫比亞傭兵已經不可能再打進洪門坨地。
五輛加州警察的防爆警車抵達現場,五十名懷揣步槍,戴着頭盔,配好防彈衣的警員迅速下車,舉槍封鎖唐人街出口,一位警官衝到前方,出聲喊道:「私r,是否行動?」
指揮官望向前方炮火轟鳴的場景,舉起手下令:「繼續呼叫支援!」
「yes,私r!」
警官大聲喊道。
中華酒樓。
整層大廳在炮聲中顫動,大基,球哥,表爺,漢叔一班人洪門理事全都面露驚愕,刑堂大爺,禮堂大爺,掌數大爺神情大駭,屁股忍不住離開椅子,萬潭淵卻穩穩坐在椅子上,舉起手道:「勿驚!」
「一切自有安排!」
元首白卻昂首起身,出聲喝道:「萬會長,大公堂百年基業豈可落入外人之手?」
「白叔,你為大公堂效力幾十年,居然做出調動外兵,攻打洪門之事,引賊入室,其心可誅!」
萬潭淵閉上眼睛,感慨萬千。
元首白冷笑一聲:「我們大公堂兄弟譽為天下洪門總堂,每一分錢,每一塊地,全都是兄弟們用鮮血打下來的。」
「既然你有心把大公堂交給外人管理,那請恕我不可苟同,唯以兵諫!」」好一個兵諫!」禮堂大爺一拍座椅扶手,起身大喝:「古清白,你眼中還有洪門山規否?」
刑堂大爺唾棄一聲,罵道:「兄弟相殘,同室操戈,好呀,好一個奸賊!」
「原來山主剛剛說的就是你!」
黑柴合上懷表,收入袖中,起身說道:「白叔,爭山主有很多種辦法,你偏偏選了一條最壞的路,有什麼事可以坐下來談……」
「呸!」
元首白唾出口沫,眼藏凶光,盯着黑柴講道:「老狗!」
「自你來到三藩市之後,便為和義海攥權鋪路搭橋,手裏有我諸多大公堂兄弟的性命。」
「萬會長年邁昏聵,聽信了你小人讒言,執迷不悟,引起今日之大亂,一切罪責皆在與你!」
「我元首白立誓清君側,重整山門,今日洪門山主投票有外人在側,大家都不用投了!」
這是要罷會另選!
「萬山主,我敬你為洪門幸苦一世,絕不會傷你性命,更不會動在場的一位兄弟!」
「不過罪首張國賓、黑柴必須交給我,否則。」
張國賓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氣度沉穩:「否則又怎樣?」
元首白深吸口氣,冷笑一聲:「到時給你陪葬!」
萬潭淵嘆氣道:「白叔,為什麼這樣做?」
「這句話我要問你!」元首白舉手怒斥,大聲吼道:「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支持他上位!」
「這個後生仔為大公堂做過一件事嗎,為大公堂打下一塊地盤了?支持他,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漢叔,表爺,你們說,張國賓到底給你們多少錢,他們能給的,我也可以……」
一班大佬沉默不語。
有些人目光同情。
但,萬潭淵道:「大公堂為天下洪門之總堂,非你一人之天下,你舉頭看看天下為公四個大字,心裏沒有這四個字,你憑什麼做天下洪門之山主?」
「你為大公堂賣命,大公堂沒給你錢嗎!」萬潭淵握着茶盞:「你到底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最起碼,張國賓不會做出如你這等勾結外人,攻打山門的事情。」
「呵,不過是一群僱傭兵罷了,給錢做事,何必跟我上綱上線。」元首白面露不屑:「萬會長,你老了。」
「對,我老了,所以我選一個心懷天下洪門兄弟,而非是擅長跟鬼佬勾結的人上位。」萬潭淵說道:「我原來還不相信你會藏兵在唐人街做事,如今看來是不得不信了。」
「不過你放心,但凡敢在唐人街開槍的鬼佬,沒有一個能夠活着出去,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元首白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萬潭淵,我身邊有你的人?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萬潭淵輕聲笑道:「你這件事情做的這麼周密,就連親生兒子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放心,你身邊沒有我的人,但是哥倫比亞黑幫我很熟,做偷渡的船老大我也很熟,你是大公堂的人,我是大公堂的主席,你覺得他們會幫誰?」
萬潭淵嘆道:「我希望你在最後的時候收手,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找死,對不起,明年清明再去看你。」
胡念中冷笑道:「就你這種勾結外人之輩,也配做天下洪門山主?大公堂的兄弟同意,全世界的洪門字號都不同意!「
元首白心頭有些慌亂,用手摸着桌面,卻意外把茶盞打翻。
他白色唐裝侵濕一塊茶漬,舉手指向萬潭淵:「山主!是不是因為我跟鬼佬們做生意,所以你不喜歡我?」
「可是,當年是你叫我跟鬼佬去做生意,是你叫我跟f逼聯繫,跟cia聯絡,你讓我走毒,走私,做情報間諜,我都沒有意見,一切都是為了洪門!」
「你不能因為我跟鬼佬做生意,你就對我指指點點,這些都是你叫我去做的!」
元首白狀若瘋魔,癲癲痴痴的叫道:「你的做法怎麼服眾,大公堂的兄弟往後怎麼支持你?」
「夠了!」萬潭淵站起身道:「我讓你跟f逼,cai做交易,沒有讓你跟f逼勾結,你私底下幫f逼做了多少事情?」
「你在紐約,華盛頓的豪宅,別墅是誰給的?」
「三年前,公司要保的兄弟又是誰送出去的?為什麼你的兒女私底下加入了cia,卻還要在內地跟人合夥做生意!」
「讓你這種人執掌天下洪門大權,未來大公堂是華人的大公堂,還是鬼佬聯邦的大公堂!」
外界,槍炮聲漸漸停息,一些腳步聲零散的出現在茶樓。
銀紙帶着一隊士兵衝進廳堂,三十多把槍轉頃刻把大廳圍起,槍口指向眾人。
張國賓微微抬手:「放低點。」
「唰啦!」三十多人集體壓下槍口,對準地板。
張國賓講道:「白叔,勝負已分,跪下向山主請罪!」
元首白梗着脖子,挺胸赴死:「我無罪!」
「我一心為大公堂的兄弟考慮,山主殺我遲早都要後悔,大公堂在北美生存,就算做鬼佬的刀子又怎麼樣?」
「往後大公堂兄弟跟着你走,還是要做你的狗!」
銀紙舉槍步槍,扣下扳機:「噠噠噠。」
子彈兇猛的掃過桌面,打爛木桌的同時,把元首白的腿腳全部打斷,剛剛還昂揚而立,一身正氣的元首白當場倒地,望着地上鮮血淋漓的雙腿,驚恐萬狀,試圖伸手出去摸,半路又收回手來,混身顫慄,嘶聲慘叫。
張國賓站起身遞出手掌,一把黑星落入掌中,握緊槍柄說道:「你不是講,我從來沒為大公堂做過一件事情嗎?」
「今日,我為大公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鋤奸!」
「咔嚓!」張國賓撩開長衫,一步踏上長桌,居高臨下指着元首白道:「引賊入室,手足相殘。」
「有人不做要去做狗,我替天下洪門兄弟送你上路!」
元首白瞪起眼睛,似要吃人。
「砰!」
扣下扳機。
再兇殘的猛獸都要俯首。
張國賓單手拎槍站在長桌之上,眼神環顧四周問道:「有誰不服!」
全場一片寂靜,眾理事昂首望着昂揚而立的年輕人,齊齊垂首不言。
張國賓說道:「現在下一屆洪門山主就剩一個候選者,諸位理事們投票吧,不願意支持我的可以棄權。」
他甩手把槍丟給旁邊的銀紙,銀紙雙手接住槍後,朝旁使出一個眼色。兄弟們齊齊抬高槍口,指向會場當中的眾人,大基,球哥馬上舉手說道:「賓哥!」
「我支持你!」
「大公堂正需一個心懷天下洪門兄弟的人物領導,誰不支持張先生誰就是元首白的同黨!」張吳華大喊。
漢叔,表爺齊齊舉手支持,長桌兩旁的五十位大公堂理事,全部都舉起手一致表示支持。
張國賓踩着凳子,掀開長衫,走下長桌,眼神望向前方的萬潭淵。
萬潭淵一拂衫擺,沉聲說道:「洪門理事大會全票通過,第五屆大公集團主席由張國賓先生出任!」
大公堂全部資產集團化至今,一共有四任山主的時間,所以,第一職位大公集團主席為第五任。
大公華人工會為第十八任,天下洪門山主為第七十六任,第一任可追溯到洪門始祖「殷洪盛」。
歷代知名有史可法,鄭成功,陳近南,司徒美堂,張國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