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地方了,胯下痛公寓。」
「今天起,就要在這裏監視嫌疑犯的行蹤了。」
一老一少的二人組來到公寓一樓,分別是名叫苦汁屋京助的老警察,和年輕刑警污田急痔。
苦汁屋用長滿老繭的手敲響了房東的門。
扣扣扣。
「誰呀?」半開的房門露出房東大屋主代不耐煩的臉。
「我們是城市警署來的。」他們直接對房東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大屋主代這才敞開門。
「哦,我接到過通知,你們是來監視對面犯人的嘛。」
「噓……」兩人作出噤聲的手勢。
「這件事千萬不能聲張。」
「是嘛,205號室就交給你們用了,拜託平時儘量安靜一點,還有別把我的房間搞壞了,還有……」
十分鐘後,他們才走出房東的門。
「這房東好囉嗦哦。」污田抱怨了一嘴。
「噓,別給她聽到了。」
「記住,在這裏我們要裝成普通的租客,少跟其他居民糾纏,免得暴露了。」
「是。」
他們一上樓,就看見一個五歲小孩在走廊上騎着小三輪。
「小朋友你好,我們是今天剛搬進公寓的租客。」
雖然決定要少接觸其他人,但也不能一聲不吭,不然反而顯得可疑。
小新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新婚夫婦嗎?」
「……」
這小孩一句話給兩人干蒙了十秒鐘。
「呃…我們看起來像夫妻?」較年輕的污田問道。
「有點不太像。」
「是完全不像吧!」
「兄弟?」
「老實說我們是父子啦,可是我看上去比較帥吧,因為我遺傳了老媽……」污田為了編出個解釋也是煞費苦心。
然而他卻被苦汁屋扯着耳朵拉進屋裏。
「我都說過了別多嘴。解釋得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對不起…」
「讓別人起了疑心可能會驚動犯人的,這次好不容易才能抓到販藥(du)組織的尾巴,你可別給我搞砸了。」
「如果能抓到住在對面的藥販類固醇麻酢尾,就等於抓住了藥品組織的痛腳。」
「是…」
「是。」忽然一道陌生的聲音跟着回應道。
兩人嚇得一個激靈,扭頭一看原來是剛剛的小鬼。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在你拉這個哥哥耳朵的時候。」
苦汁屋怒氣沖沖地指着他,訓斥道:「小弟弟,你媽媽沒有教過你不能隨便進人家的家裏嗎?」
「可我是來找我家小黑的啊。」
「小黑?」
「是我家的貓啦,你們看。」小新指向窗戶那邊。
他們這才注意到,窗台上確實有隻黑貓趴在那裏翻閱漫畫。
在黑貓身旁,還擺着一些零食、飲料,一個遊戲掌機。
不是,現在的貓都是這個樣子的嗎?難道是他們跟不上時代了?
「因為我家小葵太吵了,小黑最近都會翻窗來到這間空屋子來玩,沒想到大叔你們突然住進來了。」
他有了正當理由,兩人一時間也不好發作。
「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先敲門才是,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苦汁屋的語氣稍緩了一些。
「我敲了呀。」
「真的假的?」
「在心裏默默敲了。」
「那有屁用啊!」苦汁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算了,別跟小孩計較了。」污田勸住了他。
「叔叔,你們是警察嗎?」
兩人頓時額頭冒汗。
「哈哈,我們剛剛只是模仿玩警匪片裏面的情節,小朋友你不要當真了。」
「真的嗎?」
「真的啦。」
「也是哈,警察蜀黍應該不會這麼遲鈍。」
聽到他的話,兩人的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了。
不過,他們今天連小鬼頭偷偷跑進門都沒發覺,甚至沒有發現窗戶前的黑貓…作為刑警實在是不應該。
「對了,叔叔你的太太呢?」小新看向苦汁屋。
因為一個人有兒子卻沒有看見他老婆,很難不讓人好奇。
「早就跑掉了,臉長成這樣子。」污田替他圓謊道。
苦汁屋真分不清這b隊友是在幫忙還是在背刺。
「混蛋…小心我揍你啊。」苦汁屋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新對着他的臉還有半禿的腦袋上下打量了一番:「仔細一看,真是讓人同情的臉。」
「不需要你的同情!」
小新又注意到兩人少得可憐的行李。
「你們只帶了這些東西嗎?」
「唉,我真可憐唷,都是這個不孝子亂買東西刷爆了信用卡……把家裏敗到破產,房子都被拍賣了。」
「你、你別亂講啊!」
苦汁屋瞄了他一眼,是你先不講武德的,那就別怪我口不留情了。
「你們倆真是一對悲情父子。」
「對對對,所以你可以走了嗎?我們剛搬進來,可是很忙的。」
真相才是快刀。這種謊言造成的困擾對兩人來說雖然傷腦筋,卻並不很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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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走了。」
「對了,小弟弟,不可以把這裏的事情告訴別人哦。」
「男子漢的約定。」
「喔!男子漢的約定!」小新堅定地回答讓兩人安下了心,隨即目送着他走出門。
啪。
門一關上,兩人就開始指着對方的鼻子吵架。
「你太過分了!竟然說我是只會亂花錢的敗家子!我可是連錄影帶出租店的罰金都不曾付過的優秀男人啊!」
「還不是你先說的!我每天回家後,可愛的老婆都會煮好飯在屋裏等着我!她只是最近有點發胖而已!」
噼里啪啦……
在兩人激烈的爭吵中,黑貓在那裏同樣激烈地打起了遊戲。
「你能不能看看場合啊!」兩人異口同聲地對黑貓吐槽道。
這貓真是怪異,舉手投足之間給他們一種人性化的感覺。
儘管春日部的動物有靈性的不在少數,但像這樣的兩人還是頭一回見。
「真是的,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會有什麼樣的寵物。」
黑貓嘆了口氣,只好無奈地放下了遊戲機,轉而翻看漫畫。
「回你自己家去看啦。」苦汁屋指向外面。
「就是說啊,你的主人都走了。」
黑貓沖他們搖了搖頭,隨即指向門口。
「什麼?」
兩人一同看向玄關,緊接着敲門聲便響起。
咚咚咚。
「請進……」
「嗨。」門打開後露出一個馬鈴薯頭腦袋,還厚顏無恥地跟他們打招呼。
跟在小新身後的是美伢,她手裏捧着一碗東西,用充滿憐憫的眼神看着兩人。
「你們好,我是住在對面的野原太太,剛才聽我兒子說了你們的事情……你們好可憐哦,這是我剛煮好的山芋,不嫌棄的話請用吧。」
「這個八卦的死小鬼,男子漢的承諾去哪了?」
「以後要提防這個死小孩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兩位刑警已經是犯罪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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