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李火旺。」
「對於你們之前想偷襲我的事情,我其實早就消氣了,畢竟我是心素,跟長腿的人參果一樣,你們想搶我也是人之常情。」
「這次找你來呢,是因為別的事情,一句話概括就是,我這個人對於這個世界很陌生,想通過你獲得更多知識。」
「當然了,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你也知道我是心素,我同樣也在尋找關於擺脫心素的辦法,如果你知道,並且告訴我,我真的會非常感激你的。」
李火旺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韓符認認真真地說道。
面前耷拉着兩片血肉模糊的腦袋不是李火旺的交談目標,他是在對着韓符脖子處那拳頭大小的小腦袋說話。
白穗的能力同樣沒有放過它,它臉上旳已經完全面目全非了。說是腦袋,完全就是一個長着扭曲五官的肉瘤。
這東西真的很奇特,主體都死透了,它居然還活得好好的,也不知道羅教是怎麼功法修煉的。
「你叫什麼?也叫韓符?」
面對李火旺的詢問,那小腦袋譏諷笑着,一句話都不說。
「嘩啦啦」磨得閃閃發光的各種刑具在它的面前一字排開。
李火旺從中挑出一個鐵質的半球形,小心地捧着那個小腦袋,把手中的刑具伸了過去。
「啊啊啊~!!」尖銳的慘叫聲極其的刺耳。
掀開旁邊的帳篷,李火旺把手中的小眼球,扔到黑太歲身上。
「還是不肯說嗎?」
那小腦袋的獨眼看着那一排排千奇百怪的刑具,露出一絲恐懼但是轉眼又被決然的眼神所代替。
「你這個襖景瘋子!我說了你難道會放過我嗎?」
「我是不會放過你,可直接死跟緩慢折磨致死,那就是兩回事了。」
「你知道嗎?我其實並不怎麼擅長用刑,但是我經歷過很多痛苦,各種各樣的不同的折磨,你是想讓我把我身上經歷過的一切,在你身上重現一遍嗎?」
看到李火旺從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重新拿起一把帶着倒刺的彎鈎後,小腦袋拼命地掙紮起來,可四肢已經完全打斷了,他註定是徒勞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出山真的沒多久!」
「真的嗎?如果你們才剛出山沒多久,那十九顆陽壽丹莫非是你師父送你們下山得盤纏不成?」
帶着倒刺的長勾伸了皮肉之中,緩緩地拉出一些東西,緊接着李火旺拿起從孫寶祿那裏借來的粗鹽,均勻地抹了上去
那小腦袋疼痛不停地抽搐,嘴裏開始吐出帶血的白沫了。
李火旺收刑具,從懷裏掏出《火襖真經》,面帶憐憫的開始念起了那生澀難懂的咒語。
凝固的白蠟燃起了火焰,化作一灘蠕動的火蜒蚰,爬上了韓符的身體,伴隨着噼啪的煎烤聲,治療之前引起的傷勢。
「啊啊啊!!!」
慘叫聲穿出去老遠,嚇哭了帳篷里的不少青丘孩童,也讓驚魂不定的大人們離得更遠一些。
輪番幾次後,終於它鬆口了。「我說,我說!!」
「很好,咱們先從小的問題來,我來問你來答。」
「這陽壽丹,是不是可以當做錢糧買東西用?」
李火旺掏出一顆被黃符包裹的藥丸問道。
看到對方麻木的點頭,李火旺把藥丸塞進葫蘆里,「很珍貴嗎?有什麼參考標準?」
「一顆陽壽丹,可以請韓符這樣的人出手幫忙一次。」
李火旺瞭然地點了點頭,這就明顯直觀多了。
「怎麼獲得陽壽丹?」
「殺人,但是尋常人不行,必須是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人才行,你想聽,我可以告訴你煉製辦法。」
「免了,下一個問題,之前韓符說說,你們是羅教的?你們道觀在哪啊?」
「梁國的蛇骨山。」
「你們道觀有多少人呢?
「五十七人。」
「幾個腦袋。」
「兩百二四個腦袋。」
「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韓符的元嬰。」
李火旺陸陸續續的向着這東西不斷問着各種小問題,其中有一些問題是李火旺早已經知道答案的,就為了測試對方是不是在蒙自己。
當確認對方真的沒有騙自己後,李火旺開始詢問關鍵問題了。
「心素是什麼?是怎麼形成的?這世上還有多少心素?」
「我真不知道這些,關於心素的一些都是聽師傅無意間扯過幾句。」
當看到李火旺的手開始緩緩地向着那些刑具伸去的時候,他嚇得哭聲出了。
鼻涕眼淚頓時從那小腦袋臉上流了下來。「我真的不知道!師傅就告訴我們,心素是十分罕見的天靈地寶!讓我們碰到了千萬別錯過!」
「那你們是怎麼辨別出心素的?」李火旺很久之前就在想這個問題了,為什麼每一次碰到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辨別的,反正我們師傅說過,人的肩上都有三把火,這火有些大有些小都是正常的,只有心素的火一會有一會又沒有的。」
李火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卻並沒有看到任何所謂的火。
「差不多了,也該問他最關鍵的問題了。」李火旺看着這小人,眉頭緊鎖地斟酌了一會語言後,再次開口了。
「你這一路上又或者從你師父嘴裏,聽說過擺脫迷惘的心素嗎?」
「沒有,你是我們第一次見的心素。」
李火旺仔細地打量着那畸形的小腦袋。這話可以信個九成,韓符初生牛犢。哪怕真的有擺脫迷惘的心素,他也未必知道。
「那關於坐忘道,你知道多少?」
「這我知道,他們是一幫騙子,特別喜歡騙人,」
「他們的名字都叫什麼?」
「聽說他們的名字都是麻將牌的名字,八萬三餅之類的,不過我聽說,這名字只是代號,前面一個八萬死了,就會有另外一個八萬頂上來。」
「那坐忘道裏面,有一個叫北風的,你知道什麼嗎?他實力如何?」
這一個就是那位可以擺脫迷惘的心素,如果自己想要徹底擺脫迷惘,他非常至關重要。
「我不知道,我沒跟坐忘道打過交道。」
接下來李火旺還向着小腦袋,詢問了關於一些坐忘道的問題,不過從它這裏知道的非常有限。
看着面前的小腦袋,李火旺雙手撐着膝蓋,伴隨着凳子的吱嘎聲站了起來。
「很好,我問完了,接下來為了確定你說話的真偽,我需要再次確認一下。」
說着,李火旺把手再次伸向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