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手中有了足夠的情報,但他們還是想不明白華夏軍隊到底動用了什麼樣的火炮,才能夠在眨眼之間就將幾百發炮彈打向同一個地方。
但現在對日軍來說,搞清楚武器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日軍至關重要的海上航線受到了威脅。
陸路交通已經被趙志國的部隊給切斷,唯一能夠給在華夏南方日軍輸血的,只有海上的航線。
如今海上航線都不再安全,恐怕在華夏南方的日軍很快就出現物資不夠用的情況。
沒有油料,小鬼子的卡車就發動不起來,沒有子彈,小鬼子只能用刺刀去打仗。
但這還不是最慘的,而是華夏南方的幾十萬日軍的退路也會被切斷。
趙志國在這場戰鬥中的意圖已經顯露出來,他就是想把南方的幾十萬日軍堵在陸地上。
沒有補給,沒有撤退之路的幾十萬日軍,最後結果無非只有兩種,一是死亡,二是投降之後不確定是不是死亡。
當日軍意識到趙志國的意圖之後,他們發現自己好像無力改變這個結果,幾十萬日軍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從華夏南方撤走。
更糟糕的消息傳到了日軍的耳朵中,趙志國手中的一支部隊已經從沿海地區開始南下。
這支部隊一旦完成對沿海的封suo,在華夏南方的日軍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鱉。
小鬼子也想打破這個封suo,可封suo他們的是什麼?到現在他們都搞不清楚,趙志國用的什麼樣的武器來打擊他們的艦船。
日軍海軍號稱世界第二,可現在他們有力無處使,因為他們找不到攻擊的目標。
小鬼子就算是把他們戰列艦上的火炮造成一千毫米口徑的,可他們不知道要打得目標在哪兒。
現在小鬼子有一個難題困擾着他們,他們挨揍了,也知道是誰揍得他們,可拿什麼揍得他們不知道。
「我們必須要跟趙志國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決戰,否則我們不被打死,也會被趙志國給拖死。」一個日軍軍官提議。
這種只能挨打,不能打別人的事情,讓日軍有一種無處發泄的惱火。
「我們的艦船開到內河去跟趙志國打?不可能的,趙志國善於避開我們的長處,不應該說趙志國,而是整個八路軍,他們善於的就是尋找我們的弱點。」
八路軍在戰場上機動靈活,善於尋找戰機,對着日軍的弱點就是一頓狠揍。
趙志國不但繼承了這些優點,關鍵他的部隊正面跟日軍硬剛也沒有問題。
小鬼子幾乎找不到趙志國部隊的弱點,就算找到了弱點,日軍也得掂量掂量,這是不是趙志國故意給他們留下的破綻。
把軍艦開進內河,機動性就會降低,說不定到時候趙志國還會被他們軍艦撤退的道路給堵住。
到時候,趙志國再派人潛入軍艦,這不等於把軍艦送到趙志國手中嗎?
憋屈!
日軍海軍還從未如此憋屈過。
小鬼子陸軍打得憋屈也就算了,海軍如今也變成得憋屈。
似乎操控這場戰爭節奏的不再是小鬼子,就像一場戲,前半段的導演是小鬼子,後半場突然換了導演,而前半段的導演要跟着後半段的導演走。
「我們要集結軍艦,對華夏沿海進行一場大規模突襲!」日軍軍官拍着桌子。
他就像是一個愣頭青一樣,認為只要打擊華夏沿海,就能夠再次讓他們的部隊登陸,再次讓華夏軍隊一潰千里。
可趙志國會等在那兒,讓小鬼子的艦炮對他們進行火力覆蓋嗎?
炮擊之後呢?像以前一樣派部隊登陸,佔據沿海城市?然後繼續被趙志國的部隊摁着打?
此時的華夏已經不是幾年前的華夏了,小鬼子也不是幾年前的小鬼子了。
華夏如今有了百萬虎狼之師,氣吞山河,而小鬼子的精銳損失殆盡,物資也支撐不起大規模集團化的作戰。
尤其是八路軍主力正在向盤踞在偽滿洲地區的日軍發動着猛烈的攻勢,運往平津地區的物資也不斷被打擊。
到處都在着火,小鬼子的海軍可不是陸軍的消防隊,到處給陸軍擦屁股。
「陸軍都是一群無能的飯桶,若是換成我們海軍,早已經結束了這場戰爭。」一名海軍軍官激動地拍着桌子。
海軍軍官把導致當今海軍的憋屈的責任推到了陸軍的頭上。
只要這一句話,就足以引爆整個會議室,沒有一個小時,陸軍和海軍之間的爭吵不會停下。
「諸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想是該如何破局,放下你們海軍與陸軍之間那些該死的成見!」
吵鬧之間,總是有人把問題推卸乾淨,原本體面的人在這一刻也沒有了體面。
不管爭吵的結果如何,反正他們就是不想承擔責任。
會議室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們不是擱置了爭議,而是一個小時的爭吵讓他們口乾舌燥,筋疲力盡。
真讓他們拿主意的時候,他們卻變成了啞巴,惜字如金!
「今夕已非往日,他們通過這場戰爭已經磨練出一支甚至是幾支能打的機械化隊伍,而且趙志國的部隊用上了空軍,用上了我們不知道的武器,此時我們再不精誠團結,你以為趙志國只是把我們趕出華夏就會善罷甘休的嗎?我們雖然在掩蓋,但你我都知道,我們的軍隊在那片古老的土地上做過什麼。」
屠殺,掠奪,摧毀,焚燒……
日軍軍隊用過了人類歷史上所有殘忍的手段對付那些手無寸鐵的華夏人,他們殘忍的行徑有過之而無不及。
等趙志國帶着部隊殺到日軍本土,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這些始作俑者。
日軍高層軍官已經明白過來,這場戰爭已經不再是侵略華夏的問題,而是如何保住他們腦袋的問題。
這場戰爭已經剎不住車了,哪怕是他們無條件投降,也要看華夏人是不是願意他們投降。
這場仇恨已經埋下,主動挑起這場戰爭的一方,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不得好死的下場。
日軍軍官面面相覷,他們遠比前線的日軍士兵最先能夠感受到危機。
可危機到來的時候,內部的矛盾卻率先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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