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齊旅長的部隊一直在監視興縣警備旅,發現有一個女人用孫秀蘭的名字見了了池子深。」
興縣,趙志國從沒有忘記的一個地方。
在第一軍分區的防區內,有一個地方不屬於第一軍分區,成為了一塊飛地。
會縣警備旅的旅長石開成因為投敵,第一軍分區沒到了會縣警備旅,放走了大部分投降的士兵,順手接管了會縣。
在會縣失守的時候,興縣的池子深比較果斷,殺了在興縣的兩個日軍,沒有給趙志國留下任何把柄。
自從齊旅長帶着部隊駐紮在會縣之後,池子深從此兩耳不聞窗外事。
興縣地界,任由第一軍分區的人員出入,沒有任何兵力設防。
池子深也知道,他根本不用防,小鬼子進不了,第一軍分區想進來,他也攔不住。
齊旅長不用監視整個興縣警備旅,但他並沒有放鬆對池子深的監視。
「人去哪兒了?」
「是昨天半夜進入池子深的住處的,到現在還沒有出來。」通訊兵回答。
昨夜,孫秀蘭經過通報,進入了池子深的住處。
早上的時候,負責監視的人員跟興縣警備旅站崗的士兵打探到,昨天晚上進入池子深住處的女人叫孫秀蘭,是軍統的人。
在興縣警備旅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包括池子深的親兵為了活命隨時會向第一軍分區匯報池子深一天幹了什麼。
所以,孫秀蘭到達池子深的住處,也不是什麼秘密。
「告訴齊團長,立刻去把孫秀蘭給我帶來。」趙志國說。
趙志國不知道孫秀蘭要幹什麼,但幾年前的情誼,不能不讓趙志國對孫秀蘭放任不管。
軍統是什麼樣的組織,趙志國比孫秀蘭更清楚。
在軍統里,有價值的人才能夠活命,一旦沒了價值,軍統為了保護他們內部的秘密,會立刻殺掉想要離開軍統的人。
也就是說,想要離開軍統,只能是死人。
然而消息很快傳來,孫秀蘭當天晚上就離開了池子深的住處。
根據池子深描述,孫秀蘭在他的住處待了兩個小時左右,是翻牆離開的。
「司令,難不成她發現有人在監視了?」姚鵬舉說,「這姑娘越來越不一般了。」
「她去找池子深的目的什麼?」
「她從池子深那兒帶走了兩把手槍,還有一部分子彈和手榴彈,池子深問過孫秀蘭要做什麼,但是孫秀蘭說,敢打聽軍統行動的,只有死人。」
「真看不出來,這姑娘還有這一面呢。」姚鵬舉感慨。
當初從日軍那兒把孫秀蘭救下的時候,姚鵬舉怎麼都沒看出來,那個弱女子竟然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見我們。」趙志國說。
「可能是處於不同陣營吧,畢竟他現在是軍統的人,聽說軍統對自己人挺狠的,尤其是對女人。」姚鵬舉說。
「你都是哪兒聽說的?」趙志國白了一眼姚鵬舉,「既然他不想見我們,就不見了吧,這姑娘肯定在想辦法為自己報仇。」
「司令,池子深已經答應,若是再見到孫秀蘭,一定會向我們匯報的。」通訊兵說。
趙志國揮了揮手,讓通訊兵去忙自己的事情。
「這姑娘會不會去偷襲崗村的司令部?」姚鵬舉問。
「我都說過來,目前崗村待在大後方,若是在前線指揮部,趁着兩軍交戰,混亂之際,日軍主力無法回援,還有可能殺掉崗村,這種時候殺崗村,比打下日軍飛機要難。」
「她要那麼多武器做什麼?不可能對付我們吧?」
「或許吧,她要是對付我們,我們也沒辦法,這姑娘已經不是以前的孫秀蘭了,在軍統遭遇了什麼,我們也不得而知。」
孫秀蘭或許只是單純的補充裝備,也或許是另有目的。
既然繞開了第一軍分區,他肯定是不想見到趙志國和姚鵬舉的。
張師長也很快到達了趙志國司令部的駐地,當摘下頭套的那一刻,張師長有些不高興地看着趙志國:「趙司令,您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張師長,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畢竟現在是戰時,日軍那兒出百兩黃金,千兩白銀買過趙志國的腦袋呢。」趙志國說。
「你是說我會害你了?我的衛兵都被你的人扣留在平城了。」張師長抱怨。
「張師長,這都是我們部隊定下的規章制度,誰來了都要遵守,我也沒辦法,若是您生氣了,打我兩下出出氣。」趙志國說。
「算了算了,我要是敢打你,你身邊這些虎背熊腰的士兵還不要了我的命。」張師長說,「不過有一點要謝謝你,送我一輛坦克,就憑這點,受些氣我也忍着了。」
「坦克還好用?」
「好用是好用,就是沒地方施展,若是給我個地方,能夠開着坦克沖小鬼子開兩炮,心裏肯定舒坦。」張師長說。
「張師長英雄氣概。」
「英雄氣概?這得看跟誰比,跟你比,我可差遠了,你出了第一軍分區,到處都是在談論第一軍分區和你趙志國的。」張師長說,「我這老傢伙不能比了。」
「不知道張師長這次來我們第一軍分區所為何事?」
「你這話說的,我要是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老朋友了?高倉那小子呢?」張師長問。
「高倉目前帶着部隊駐守前沿,無暇分身,若是張師長給想他了,我可以安排一下。」趙志國說。
「算了算了,知道你們打鬼子忙,真懷念以前的時候,沒想到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身邊出了兩個如此厲害的人物。」
「張師長過譽了,我們只不過是幸運,從戰場上活了下來而已。」趙志國說,「張師長若是來走親訪友,第一軍分區永遠歡迎您。」
「哎~」張師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站在了原地,「這次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您有要求,但說無妨。」
「我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我是來當說客的,你肯定能猜到吧?」張師長說,「當然,你要是為難呢,我可以不開口。」
「張師長,您既然來了,事情該談還要談,也不能讓你白跑這一趟。」趙志國邀請張師長到房間裏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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