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便讓莫三和莫四兩人統領禁軍,做為禁軍統領,身負保護聖上之責,身上所佩用的步槍與手槍自然都是最好的,再加上二人的武藝,兩人自然想去前線奮勇殺敵。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見這幾個孩子難掩悲憤之色,莫故微微一嘆,沒想到這幾個孩子到了這時還記得當年家破人亡之恨,這也難怪,幾個數字之中以他們幾個年紀最大,對當年的慘事記憶最深。
莫故沉吟許久後道:「莫三和莫四可去,莫大!」
莫故望向莫大,直言道:「你要去了,朕大軍的後勤誰來負責?」
莫說莫大的武藝太差,去了連自保之力都沒有,再則,莫大乃是戶部的一把手,戶部的許多東西也離不開他,這次與女真之戰的後勤準備也離不開他。
莫故勸道:「對付女真人也不需要親自動手,若是後勤做的好,你送過去的子彈自會幫你收割女真人的人命。」莫故含糊道:「至於將來……自有其他機會。」
這時代的女真人可沒有被鴉片塗毒過,個個身體強健,就這樣浪費了着實可惜,莫故準備把戰俘丟去建鐵路,在這年代建造鐵路,可說是得拿人命去填的,與其犧牲大晉人的性命,還不如直接拿女真人來用,而且也算是讓女真人贖罪了。
至於莫二嗎……
莫故皮笑肉不笑道:「你給我乖乖的把孩子生下來再說,要去東北,也得等你坐完月子再說。」
見莫二還要抗議,莫故直接下殺手鐧,「再鬧的話,朕讓張太醫給你坐雙月子。」
莫二頓時乖乖閉了嘴,只有坐過月子的人才明白,坐月子比懷胎還要讓人難熬,特別是像他們幾個的生活習慣早就被莫故給傳染了,每日都得洗澡,前兩胎因着坐月子,一整個月不洗澡的日子,只要略想一下就覺得混身發癢。
莫二算了算,雖然拖的時間久了點,但好歹故少爺還是同意了,橫豎女真人那麼多,剩下的也夠她毒的。
莫故無奈道:「旁的我也不多說了,不過要記得,你們都是為人父、為人母的人,自己的孩子自己養,別指望我給你們養孩子。」
不只莫大與莫二之間有了二個孩子,還有一個在莫二的肚子裏,就連莫三和莫四膝下也有子女,養了一連串的弟弟妹妹,他真的是養夠了,可不希望再養侄子侄女了。
莫大等人走了之後,莫故還是忍不住一直碎碎念,徒明燁笑道:「這麼擔心,不如我代你去一趟東北吧!」
以他之能,如果要是莫大等人出了事,以他之能自然能第一時間救援,況且……
徒明燁微微皺眉,「我擔心榮國公壓不住王子騰。」
因着王子騰殺俘與其手下傷亡率過高,莫故還是忍不住去信,讓榮國公略略勸誡王子騰一番,不過按着前線傳來的戰報,只怕這事只不過略略好上一些,可見得榮國公全然壓不住王子騰。
但如果是他去的話,自然全然不同,王子騰再硬,難不成能硬得過他嗎?
只不過徒明燁也微微覺得奇怪,王子騰可說是個百分之百的官迷,怎麼今日竟會做出違返莫故意思之事?感覺這背後似乎有些不為人知之事啊。
「這……」如果徒明燁要去,莫故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王子騰的確是把好刀,怪不得在紅樓之初能如此風光,不過這刀總得有人控制着才成,想着這前線隱隱傳來的王瘋子之名,莫故都有些頭痛了。
他想要的是大晉朝的長久安穩,也希望讓王子騰這把刀用在刀口上,君臣善始善終,王子騰要再瘋下去,他可就難辦了。
不過……
莫故低聲問道:「你捨得下王子勝?」
按他估計,此仗一打,怕是沒有幾年的時間時結束不了的,一連幾年不相見,徒明燁捨得下嗎?
「有什麼好見的。」徒明燁苦笑道:「李氏又有了身孕……」
幾年前李氏給王子勝才添了一子,而如今又要再次給王子勝添丁,可見得他們夫妻之間感情極好,他一個外人摻和在其中算什麼。
莫故微嘆了口氣,「罷,你去東北散散心也好,說不定還能讓你有所突破。」
因着情關難過,徒明燁也卡在練氣中期許久了,說不定此次去了東北,回來後可以一越成為練氣後期也不定。
徒明燁搖搖頭,「這樣就很好了。」
即使長命百歲,甚至千年、萬年,都如果孤獨一人的話又有什麼意思,以他練氣層的能力,也不過比普通人多活個一、二十年,不會被留下來太長的時間,倒也不錯。
「到是你也該為了之後的事情好好考慮了。」徒明燁提醒道:「我們自知自家事,但旁人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娶妻生子,只怕朝中不安。」
莫故不屑的扁扁嘴,「他們是嫌最近太安靜了,想站隊吧。」
他也着實服了這些大臣們,都這種時候了還想着要站隊投資。
徒明燁直接望向莫故的腹下三寸之處,殘忍的告知真相,「不!大夥是擔心你不成,到時絕嗣了。」
咳,那個和宮女只談了一下子的故事實在是傳播太廣了,就連他也被迫聽了一耳朵,甚至連平康帝都特意傳召他和三皇子,要他和三皇子儘儘做哥哥的心,帶着故故多去見見『花花世界』,讓他着實無言了。
「太過份了!」莫故氣的臉都紅了,「這話是那傳出來的?」
xd,他頭一回想公器私用,直接砍那些亂傳流言的人的頭了,況且子嗣之事急什麼,他才三十幾歲呢,又不到七老八十之時,隨時還能生孩子,只不過他無意將皇位繼傳承下去,又何必為了皇位繼承而特意製造孩子呢!
莫故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為注孤生生不出而不生!
徒明燁看了看氣的快紅了眼的莫故,終究把那句你確定給收了回來,他再望了望莫故臉上只差明晃晃的『注孤生』三個字,難得憐憫的不說話了,故故既然那麼愛自欺欺人就由着他吧。
莫故也就是跳了幾下腳,他早就明白無論是那個世界裏,這八卦永遠傳的比真相更快,如果真要計較的話是計較不完的,況且他也不是真不行,不過氣上一會兒也就罷了。
「不過立太子之事……」徒明燁才剛開口,便讓莫故給阻了,「這事,以後再說。」
莫故頓了頓又道:「我不想小十一像廢太子一樣,承受着無數壓力,到最走歪了路,況且……」
莫故苦笑一下,「小十一怕是會走在我前頭,難不成真讓他坐一輩子的虛位太子?」
以修真者的壽命來估,小十一是註定等不到了,預計這個皇位大概只會傳位給小十一的後代,而非小十一本人,如果讓他一直戰戰兢兢坐着一個虛位太子,也未免太過殘忍了。
徒明燁也贊同道:「也好。」
橫豎故故才三十初頭,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急個什麼。
不只大晉為東北之役做足了准,就連女真亦是如此,本來按着大晉所準備的槍炮之利,再加上王子騰的勇猛與莫銘的穩重,理論上應該此戰應該會很快的結束,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主要原因是因為東北多山,大晉軍退敵容易,但要將女真殲滅,卻落到和越戰一樣的尷尬情況,山多樹多,女真人又自幼生長在山林之中,要論山林中隱藏的能力,着實並非大晉人所能相比,於是乎這戰事便有些拖了下來。
王子騰也是因為戰事過長,便心煩氣躁,急於求勝,這才讓大晉軍的傷亡率比莫故先前所預估的還要高出一成,好在徒明燁過去之後,王子騰也收斂了些,不但再讓大晉軍做無意義的犧牲。
戰事漫長,直打了大半年仍未打完,雖有着女真來襲,不過因為女真仍被阻於山海關之外,這京城裏的年節氣氛不但不減,反而比以往更熱鬧了些,冬至過後便是冰嬉之日,大臣建議大辦冰嬉,與民同樂,也好緩減一下戰事的緊張。
所謂冰嬉,用比較靠近現代的話語所說便是花式溜冰再加冰上賽跑、搶球那一類,每年莫故都會按習俗觀花做冰嬉,有時是宮女們的花式溜冰,有時是禁軍內長於冰嬉的好手表演,年年均有所不同。
看習慣了後世各種花式溜冰的莫故對這類的活動興趣不大,但太上皇及其宮妃倒挺喜歡瞧冰嬉的,特別是太上皇,有時還會自己下場玩樂一番。
太上皇那肥肥胖胖的身軀在冰上竟然還能滑的比年輕人還快,雖然知道其中定有些水份,不過太上的冰嬉水平的確不差,那怕在現代也算是業餘的水準。
這次為了與民同樂,內務府特意允許了民間組織冰嬉隊伍御前表演,因着這事,應天府衙的報名處幾乎要被人擠破了門,不只是民間商人如薛彬家等,特意花銀錢顧用擅長冰嬉之人搞了冰嬉隊伍,就連四王八公等權貴之家也摩拳擦掌,希望能在御前表現一番。
申請的隊伍太多了,就連應天府都不好選了,好不容易才從眾多申請之中選了十組隊伍參加御前冰嬉表演。
到了正日子的那一日,不只皇室中人都到了,百官齊至,附近還有不少平民老百姓圍着看熱鬧。
雖然御前表演的大部份是民間隊伍,但表現的着實不錯,就連莫故都看的津津有味,正當此時,突然一陣雷轟之聲,無數炮彈對準他們所在之處破空而來!
146.焦碳莫故
莫故心中一澟, 他終於明白女真人為何明知不敵,還敢來攻打大晉了, 眼下百官與皇族齊聚,只要轟死了他們, 一瞬間失了這麼多皇族與官員, 大晉必亂,女真便可以趁機在東北站穩了腳跟,說不定連東北三省都會落入女真人的掌握之中。
莫故在大戰前為了安定民心,特意弄了一次軍事演習讓官員們瞧一瞧大晉朝的實力,大部份的官員都是曾經見識過大炮的厲害, 一見到炮彈頓時給嚇跪了, 好些人甚至當場嚇暈了過去。
正在大夥認定自己必死無疑之時, 無數的炮彈竟然被一道水牆所阻擋了,而在水牆之後, 正是身着一襲明黃龍炮的莫故。
雖然地球上的靈氣衰弱,但終究還是有着不少修真者的, 隨着後世的科技進步,不少困於練氣層的修真者日子也開始難捱了起來,其中對他們威脅最大的便是現代的科技, 且不說無孔不入的監視器,就連人類使用的武器也帶給他們不少的麻煩。
跟據一些非自願的測試,莫故確定現代的手槍子彈對練氣中期之後修真者無效,但是如果有人拿大炮轟或着是拿核彈轟呢?
曾經有東瀛修真者以自身證明,即使是金丹期的修真者, 遇上了核彈也是一個死字,且不論核彈的威力極大,其爆炸範圍太廣,既使是修真者也來不及逃離。
但是對於大炮嗎……咳,基於某些因素,這事還真沒有人試過,畢竟修真者也是惜命的,還真沒多少修真者有這麼偉大且無聊的犧牲奉獻精神。
但莫故眼下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試上一試了。
畢竟以他的身手,他雖然跑得了,但他背後的文武百官加徒家皇族全都跑不了啊,那怕他還活着,全部的官員都死掉的話也會朝中大亂。
於是乎……莫故只好硬抗了。
莫故直接瞬身到北海之上,他雙手一分,大量的雷靈力籠罩於北海之上,原本被涷成冰面的北海瞬間爆裂。
北海雖名為海,但其實不過是京郊的一處連接着永定河的一處大湖,不過會將冰嬉安排在北海之上,可見得北海在冬天時的冰層極厚,但如此厚實的冰層卻抵不過莫故的一擊之力,湖面冰層瞬間盡數裂為碎塊,莫故仗着神通,直接站在水面之上。
莫故雙手一攪,大量湖水被抽起,瞬間在眾人與鋪天蓋地來而的炮彈之間建築了一道水牆,利用水的壓力將炮彈阻擋住,被化去衝力的炮彈一個接着一個跌在腳旁。
別看莫故似乎擋的輕鬆,還有空隨手把先前落水的薛家冰嬉團的人救上來,但其實先前那一擋也足足消耗了他大半靈力。莫故連退三步,數個呼吸之下,這才壓下胸口翻騰的氣息。
望着腳底的炮彈,莫故暗道好險,受限於這個時代的製造能力,目前大部份的炮彈都是實心彈,而非開花彈,倘若是開花彈,那怕以他之能,要全數擋下也非易事。
不過來者可說是有備而來的一擊不中,又再來一次炮彈齊發,莫故大喝一口氣,身前的水牆便如同呼吸一般,將原先的炮彈反射回去,炮彈在空中相撞,發出轟隆巨響,無數炮彈跌入水中,濺起好大水花,將附近的文武百官與眾多百姓都濺濕了,但大夥一無所覺,只是震驚的望着飄浮在半空中的莫故。
要論八卦,男人八卦起來絕對不遜於女人,更別提是關於當今的八卦,畢竟很多人都對當今所推行的公務員考試頗有怨念。在朝中很多人也隱隱約約聽說過一些莫故擁有神通之事,河南一地的官員更是形容莫故為神仙。
對於來自河南的腦殘粉的話,大部份的官員們都是不信的,不過大夥也心裏有數,當今八成是像射鵰英雄傳里那般的絕世高人,甚至還有人開賭口賭當今的武功絕對超過射鵰里的五絕。
這都只是猜測,並未證實,而如今大夥終於證實了,當今還當真是有神仙之能,無論是以肉身擋彈,還是揮手製造出水牆,甚至是像如今這般直接站在空中,這些都絕非人類之所能。
不知是從那個大臣開始,眾人跪了一地,口呼萬歲,剎時間,不少如張閣老甚至是邵老這般老臣也瞬間明白為什麼聖上至今仍未娶妻的緣由,聖上既非凡人,尋常的大家閨秀自然是配不上聖上的。
別看電影中的大炮可以連轟好幾個時辰不停歇,但事實上因為炮管的散熱問題與材質限制,大炮每轟幾發都得等上好一會兒才能繼續發射,不然過熱之下很容易炸膛,這點在現代的技術之下可以用較好的鋼材來解決,但在這個時代,仍然還是使用青銅炮的情況下,便只能靠自然散熱了。
敵人轟炸一輪之後,炮火停歇。莫故辦明方向,低吟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直奔發射炮彈的方位而去。
在北海一旁的白塔本來是清靜的佛門聖地,而如今卻成了肅殺之地,地上滿是好些死亡的和尚與遊客,在高塔之上,安置着好些大炮,莫故一揮手便制住了那些炮手,隨手打翻幾個炮手的帽子,無一例外,均是光頭,莫故冷哼一聲,「果然又是女真。」
那些炮手雖然身穿漢人服飾,面孔也多似漢人,但一些小的生活習慣,如金錢鼠尾頭是免不了的,頭髮一時長不出來,於是這些人便乾脆剃光頭混進來了。
莫故正要召人把這些女真炮手捉起來詳加詢問之時,只見一名女真炮手鬼鬼祟祟的點起火來。
見到莫故的眼睛瞄來,那人猙獰一笑,「大晉皇帝,一起死吧!」
莫故眼眸微眯,雖然他身着明黃龍炮,但那人竟然一眼認出他來,只怕也是見過的,再見這人容貌間有些熟悉,與他身上的淡淡龍氣,莫故頓時便猜出此人又是一個女真王子,真沒想到女真人竟然如此大方,堂堂的王子也派過來送死了。
莫故還來不及審問,便見原本就發紅的炮管突發噗噗之聲。莫故心中一緊,「不好!這人要炸膛!」
做為一個修真者,莫故還有點底氣敢於面對炮彈,畢竟只要懂行的人都明白,只要不是正面碰上,實心彈的殺傷力並不大,但是面對不知道塞了多少火藥,即將要炸膛的青銅炮,其威力不下於飛彈,莫故便下意識的準備就跑。
不料他腿腳才動,便有不怕死的女真人衝上來抱住他的腳,就這麼緩的一緩,青銅炮便就爆炸了。
大量火光、火藥頓時充斥於整個空間,面對突如其來的爆炸,莫故只能將全身靈力,並着自身多年累積下來的功德金光包裹全身,拼死一擋!
在天搖地動之下,白塔附近的居民只見小小一座白塔不斷的發出一陣轟隆巨響,聳立了不知幾百年的白塔瞬間倒塌,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時,白塔中傳來一聲龍吟,一隻墨龍似乎在口中叼着什麼東西沖天飛起,不知去向。
冰嬉突發意外,當今聖上不知去向,這一消息傳到東北,徒明燁頓時氣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從東北趕回京城。
好在或許是因為莫故當着眾人之面展顯神威之故,再加上太上皇直接站了出來控制大局,外加張閣老等人控制得力,京中雖有些許緊張,但並不慌亂,甚至不少人還極有信心認定聖上只是去渡劫了,渡完劫後一定會回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徒明燁一路趕回來,一路上着實聽了不少小道消息,但還是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說故故被火炮所轟死,又有人說故故乘龍而去,更有人說故故得道成仙,眾說紛紜,就連他都有些不明白了。
更讓他擔心的是,他不只找不到故故,就連賈寶寶也不知去向,這難免讓徒明燁有些心慌意亂了。
在養心殿的大殿之中,除了張閣老等人之外,就連太上皇也難得的出席了,太上皇嘆了口氣,直接將夏德全的調查報告交給徒明燁道:「我們也不知故兒去了那裏,你和故兒同出一脈,也來參詳一下。」
這次的襲擊固然是出自於女真人的手筆,但女真能在白塔之上安置大炮,自然是有人暗中相助了,萬沒想到,老二既然會和女真人合作,再次起了叛變的心思,當然……這事也不是只有老二一個人能做到的,老大和老四那怕沒參與進去,只怕也是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二畢竟做了多年太子,手上還是有些勢力,靠着老二手上的勢力,這才讓女真人運了幾尊大炮進京,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放在白塔之上。
按着女真人與老二原來的想法,直接轟死了文武百官與大晉皇族,京城之中勢必大亂,在此情況之下,原本被安置在鄭家莊的廢太子等人自然得出來主持大局,無論就在朝堂中殘餘的勢力,而是就身份地位,老二自然當仁不讓的成了新帝,到時候再把東北三省割讓給女真人,兩方人馬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只不過他們萬沒想到當今竟有能力阻止大炮襲來,以至於功虧一簣。
徒明燁匆匆看完,滿臉寒霜,「廢太子呢?」
雖然廢太子被廢多年,但徒明燁向來是客客氣氣的喚其為太子二哥,這次直呼其為廢太子,可見得他這次是真的氣壞了。
「我賜他一杯毒酒!」太上皇難得的念了一聲佛號,「他這次的所做所為,萬死莫贖!」
雖然他對莫故有不少挑剔,嫌這嫌那,但排除那小子的不孝之舉,莫故為帝,確實是無可挑剔的,不過短短几年便將大晉朝帶到如此富強的地步,這是他,或着是其他幾個兒子都望塵莫及的。
大晉朝好不容易出了個明君,不能毀於老二之手!既然老二不死心,他就成全他!賜死之後再以帝王規制,破格埋葬,也算是全了他的一番心思。
徒明燁微微一楞,他太明白他這個父皇的性子了,什麼事都是面子第一,甚至為了面子,好些事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而他這次竟然會背上弒子之名,可見得太上皇這次當真是氣的很了。
徒明燁拱了拱手,「多謝父皇!」
雖然沒把廢太子放在眼裏,但他畢竟是元後嫡子,若真處置了他,只怕會有不少抱着正統論之迂腐之士說話,讓父皇直接處置了,到是可以堵住那些人之口,也省了他們一番功夫。
怪不得他此行回來之時便覺得父皇的神色不太好,整個精氣神失了大半,眾皇子之中,父皇最重視的也是這個元後嫡子,如今手刃愛子,想來父皇的心情也着實不好受。
「別!」太上皇揮了揮手,難掩疲憊之色,「儘快把小七給尋回來才是。我們讓人尋遍了白塔,卻什麼也沒找到,問了半天,附近的那些人也只說看見了一條黑龍!」
因着先前莫故大顯神威之舉,還有人不少人認為那黑龍便是莫故化身,說要在白塔舊址建什麼黑塔呢。
「黑龍!?」徒明燁對此也頗不明白,他和莫故的修真功法雖然有所不同,但平日修練間多少會互通有無一下,莫故乃是雷靈根,其功法中可沒有什麼會突然化龍之密法。
徒明燁微微沉吟,「尋找聖上這事就交給我吧!」
他們做為修真者,自有些尋人密法,更別提他手上還有莫故親手所繪的平安符。
莫故所制的平安符里都加了瞬間的效果,可以在他們受到重傷之時,瞬間把他們移到莫故身旁,靠着這平安符,徒明燁只略動了動手腳,便瞬移到莫故身邊,然後……
他看到了一隻黑皮莫故!
徒明燁震驚了,「原來故故你真有黑龍血脈!」
莫故:「……不!老子是被烤焦的!」
xd,那麼多火藥轟炸,他不過是被炸成焦炭就不錯了好嗎。
147.內憂外患
燒焦的烤肉雖然不太健康, 但自有一股焦香味,莫故不知為何身上的靈氣中隱帶一抹妖氣, 再加上被炸成焦碳……
徒明燁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好香啊……
注意到徒明燁一瞬間的神情, 莫故默默地縮了一縮, xd,不小心返祖就是有這點麻煩,特別是他現在炸成焦碳了,感覺誰看他都像是看到美食一般。
他現在算什麼?烤蚌肉?還是炸小龍蝦?話說小龍蝦不是要麻辣的才好吃嗎?為什麼有人想要吃炸過頭的焦香小龍蝦咧?這不科學!
「咳。」莫故輕咳一聲,提醒道:「抹抹口水……」
徒明燁有些尷尬的抹了抹嘴, 半控訴道:「你太香了!」
莫故死魚眼, 「……」
xd, 被炸的太香是老子的錯嗎?
徒明燁尷尬的輕咳兩聲,做為一個修真者, 難免會被充滿靈氣的食物給吸引住的,好在他還記得莫故是自家親弟, 不是吃的。
不過除了莫故突然變得香噴噴之外……
徒明燁驚道:「故故!你築基了!?」
他雖知道故故卡在練氣高階許久,如果按照正常情況,故故早該築基了, 但這個世界的情況不同,按着賈寶寶無意間所透露的,這個世界對修真者有所限制,最高也不過才練氣高階,築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萬沒想到, 莫故竟然會在重傷的情況下築基!
莫故對此亦有所慶幸,「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濱死之際,脫離六界,不在輪迴,方得以不受此界限制,得以築基。」
原本以為他得靠着功德之力磨上一輩子才能築基呢,萬沒想到在他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之時,竟能半脫離這個世界的限制之時,一口氣築基成功。
當然,他能築基成功還得多謝兩個人……呃,或着說是兩個生物。
莫故看着昏睡中,半掛在他身上的賈寶寶,有些後怕道:「還好有賈寶寶。」
築基一但成功便會遭遇到築基的三九天劫,不過因為有賈寶寶在,所有的天雷全都避開他,看來當年天道答應給他開渡劫後門的事情當真沒有食言。
至於另外一個……自然是他莫家先祖了。
他先前就猜出了一些莫家先祖的身份,眼下不過是證實了罷了。莫家果然是具有真龍血脈的蚌精與人類之間的後代,是以莫家人天性親水,而他先前被炸,後又遭遇三九天劫,命懸一線之時,蜃珠中竟然有一道黑龍神魂來保護他。
那條黑龍……便是曾經犯了戒,與莫家人生下一女的蚌精了,那隻蚌精也不知從那得來的機緣,反祖為龍,並且得以衝破這個世界的限制,破碎虛空,雖然遺留下來的不過是一絲神魂,但也護住了他,並且直接叼着他來到了這處舊洞府之中養傷。
那黑龍畢竟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之中,那一抹神魂也只來得及匆匆交待了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便隨即消失,不過也給了莫故一些破碎虛空,離開此處的信心。
莫故不願多談,淡淡的帶了過去,不過徒明燁的目的也不在此,他並沒有像莫故那般的修真企圖心,對於再進一步的渴望也不強,他所在乎者,也不過就是莫故罷了。
雖然莫故被轟成了焦炭,說話有氣無力,可見其傷勢不輕,但見莫故仍有說話之力,再見其脈博強而有力,並無性命之憂,徒明燁也安下了心。
徒明燁望了望左右,這是一座山洞,應在靠湖之處,頗有幾分潮氣,空間雖然不大,但佈置的頗為精緻,不但莫故身下躺的是靈木所制的靈木床,就連床上所掛的亦是繡了珍珠的鮫紗帳,不過珠色微黃,也不知道在此處多久了。
「你怎麼不回去?」徒明燁嘆道:「你不知道,朝堂上為了尋找你,都快把京城給翻了天了。」
莫故一失蹤,女真就像是發了瘋似的大軍盡出,攻打東北。幾個不爭氣的數字一族聽聞此事之後,都拋下了東北戰事,硬是趕回京城,眼下東北就只有王子騰和莫銘支撐着,好在莫銘與王子騰在戰事上頗有一手,不然當真會被耽誤到。
若是只有女真人的話也就罷了,偏生這次攻打東北的大軍之中還有不少俄羅斯人以及韃靼大軍,要不是靠着大晉槍炮炮火猛烈,王子騰又冒着大不韙以哀兵之氣激發的將士,只怕此役下來,東北難保。
莫故暗道好險,女真人這次當真是計算到了極點,先是來暗殺他,又算準了時間,待他失蹤的消息傳到東北之後,再行攻打東北。
好在王子騰是個有能的,再加上女真人在京城中的暗殺行動算是失敗的,這才平安渡過了這一劫,不然要是失了東北……再想想王子騰先前讓人安置在遼陽府外里三層外三成的景榮炮,莫故也不由得頭皮發麻。
至於為什麼不通知其他人,莫故白了徒明燁一眼,「你覺得我還能動嗎?」
他這次被炸的極慘,都在洞府里躺了好些天了,連動手指從空間戒指里拿個傳訊符都難,要怎麼去叫人來救他啊,況且女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大炮一路從東北運到京里,大晉朝中必定有人幫助,在未確定敵人之前,以他現下虛弱的小身板,他也不敢冒然找人求援。
徒明燁微微沉吟,「父皇已經查明真相了,說是廢太子一派做的好事。」
當年大皇子、廢太子、與四皇子三人均都落馬,由於三派人馬遍佈朝野,當時故故行的也是懷柔之策,並未對三派的官員多加追究,這些人仍舊在高位上,沒想到竟方便了他們對故故下手。
「廢太子嗎……」莫故微微沉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幾分懷疑,廢太子的確是與女真有往來,但與女真有往來的可不是只有廢太子。
莫故思索片刻,也捉不住是那方勢力做的好事,只淡淡道:「九門提督也是時候換人了。」
眼下的九門提督正是三嫂的兄長衛將軍,無論衛將軍是否參與此事,他既然把京城守到讓女真人運了大炮進來,光憑這一點,衛家就算不被抄家,此人也該撤職查辦。
「你早該這樣做了。」徒明燁搖頭道:「你就是待人太好,像衛將軍此人,本就不該繼續做九門提督。」
衛將軍這人看起來忠君愛國,但他的妹子嫁給了三皇子,又連生了好幾個孩子,老三膝下的幾個孩子全都是他妹妹所生的,一年、二年內或許還成,但時日一長,怎麼可能不起什麼心思。
畢竟故故膝下無子,就旁人來看,故故勢必得過繼兄弟之子來繼承皇位,小十一雖為嫡出皇子,但連妻都沒娶呢,那來的孩子可以過繼,而小十一在朝中並無權勢,只怕也爭不過旁人,眾皇子之中,也就只有老三膝下的幾個孩子最有可能過繼給故故了。
莫故輕由徒明燁提點,略略一想便明白衛將軍冒險的緣由,就他自己來看,無論是小十一還是三皇子都是不可能等到那一天的,是以壓根沒往那方面想,但外人並不知道啊。
莫故暗暗琢磨着,或許,是時候推出秘密立儲那一招了。
衛將軍既然可疑,便不適合繼續執掌九門提督之位,不過一時間,倒時難再找人來接下這個位置了……
莫故直接瞧了徒明燁一眼。
徒明燁沒好氣道:「三年!」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幫莫故暫代三年,三年之後,便請莫故另請他人了。
「沒問題。」莫故拍版定案道:「三年之後,王子騰也該回來了。」
徒明燁臉色微微複雜,「你還真看得起王子騰。」
因為王子勝之故,他對王子騰此人並無好感,見莫故有意重用王子騰,難免有些憂心。
「他是把好刀。」怪不得在紅樓原着中得以成為四大家族第一人,莫故嘆道:「不過就是太利了些,剛過易折,得再壓一壓。」
這事也不急於一事,且看王子騰在東北之役中的表現再說吧。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
莫故無奈的看着徒明燁,「小五!你再對着我流口水,小心我翻臉哦!」
xd,再這樣下去,連兄弟都沒得做啊!
148.王子騰回京
莫故這次傷勢極重, 直養了好些時日才好,在他養傷的這段期間,朝政之事不得不交給了大臣們代為處理。
大臣們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親眼見到莫故當時施法之故, 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幫莫故守好大晉,看的莫故有幾分心情複雜, 他是被炸成焦碳了,但他還沒死啊, 個個說的他像是升天一般似的是什麼意思?
莫故趁此機會, 也開啟了議會制度,雖然不可能跟後世一般搞什麼上議會, 下議會, 將權利盡數釋放出來, 但至少也算是建立了議會制度的雛型。
議會制度出來之後,也大大地將莫故從繁重的政事當中解救出來, 莫故也有較多的時間研究一些其他的東西,也順便算個帳。
首先……自然是將莫大、莫三和莫四全都打了二十大板,無論是什麼理由, 拋下東北的工作, 無詔離開東北自然是錯,那怕他們是擔心着他的事情也不該, 至於莫二,則是看在她才剛生產的份上,讓嬤嬤打了十下手心便罷。
至於那編造他已經死亡, 企圖用哀兵之勢來反攻女真的王子騰反倒是被他嘉獎了一番,雖是有些不吉利,但這效果好啊,要不是王子騰應變得宜,只怕東北三省當真被女真給占走了。
「少爺!你怎麼還嘉獎起王子騰了!」莫三揉着屁股怨道:「要不是王子騰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咱們也不會真相信你死了的事情。」
「竟有此事!?」莫故微微皺眉。
就連莫大也微微點頭,「聖上,我和其他數字都知道你有神通之能,原先這消息剛傳來時也是不信的,只不過這大炮威力極大,難免起了點疑心,不過要不是王子騰……」
莫大臉色惱怒之色一閃而過,「咱們幾個也不會真相信了,急忙往京里趕。」
他們又何嘗不知道擅離職守是大罪,可是他們深受故少爺大恩,又豈忍心不見少爺最後一面,這才匆匆交接了事情,急忙趕回京中,不料……竟然被王子騰給擺了一道。
莫故微微皺眉,最後嘆道:「原來如此,王子騰這人也當真是太有心機了。」
王子騰是個官迷,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往上爬,做官!而且他的目標是做大官!
莫大也就罷了,畢竟是走文官之路,和王子騰並非同一路人,莫三和莫四都是武將,又是他極信任之人,他們這次前去東北,這半年來着實立了赫赫戰功,王子騰深怕他們兩搶了戰功,便想辦法把他們給弄走了。
莫大等人是他所一手養大的,如果他出了意外,這四人不可能不着急,王子騰借着此事,輕輕鬆鬆便給他們安了一個怠忽職守的罪名,在此情況之下,這二人也不便再去統領東北軍,不廢吹灰之力便除去了二個隱形的競爭對手,也可以將這兩人的戰功一擼到底。
這計策算不上什麼天衣無縫,但能在短短時間之內便想到此計,可見得王子騰的心機過人了。
莫故與莫大不過是略略提點,就連最不用腦子的莫三和莫四都明白了王子騰的險惡用心,莫三怒道:「此人未免太過險惡了。」
莫故微微皺眉,「王子騰此人極為厲害,你們以後還是遠着他點。」
「難不成就這樣由着他?」莫三和莫四交換了一個眼神,擺明了是準備秋後算帳。
莫故淡淡道:「王子騰於我有用,況且就與女真之戰中,他的確是立了功。」
且不說他陷害莫大等人之事,就女真之戰中,要不是王子騰應變神速,只怕東北三省都落入女真之手了,就憑他保住了東北三省,在這事上他也得偏着王子騰一些。
一談到這事,莫三和莫四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久久不再言語,他們幾個都是因着女真人所家破人亡,若是王子騰真能抵抗住女真,他們忍他一下又有何妨。
莫故勸服了莫大等人,又強撐病體,去瞧了瞧眾人在白塔中所挖掘出來的女真小炮。
那些女真人是存了心要他的命,就連他自己都身受重傷,更別提那些女真人了,不過好在還是留了些東西下來。
像是被炸的只剩下一半的懷表,被炸成二半的望遠鏡,還有那最重要的,那些女真人所使用的女真小炮。
雖然因為炸膛而炮身變型,但依稀可以看出其型制比一般女真大炮還要小了足足一半的小炮。雖然威力小了些,準頭也有所不足,但勝在重量輕,移動方便,加上下面又帶有鐵軸輪子,只需要少數幾人便可以搬動,倒確實是個攻擊利器。
乍見此物,莫故忍不住一拍額頭,他當真是陷入誤區,險些誤了大事了。
火炮做為戰爭之神,其最大的用處是在於攻城而非守城,但因為景榮炮體積過大,重量太重,不宜搬動,而東北又是出名的山多樹多,是以這些年來王子騰都用它在守城上,在遼陽府牆外安置了不少景榮炮,但從來沒想過用景榮炮追敵。
莫故指出了這點,沉吟道:「讓人好好研究,儘快研究出下一代的景榮炮二號。」
莫故能瞧出來的東西,工部和軍部眾人自然也看出幾分,大晉的科技技術遠在女真人之上,就連女真人都能研發出這等女真小炮,大晉自然也能做到。
果然不到半年的功夫,工部便研發出景榮炮二號,比女真小炮還要略小一些,但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比女真小炮要強的多,只比景榮炮一號要略差些罷了,而且這二號炮用的竟是鋼材,有效的改善了大炮火力以及準頭不足的問題。
大晉朝很早之前便有練鋼能力,只不過鋼材無法大量製造,數量有限,又貴,是以人人都知道精鋼的好處,但從來沒把它使用在大量製造的槍炮之上。
景榮炮一號還是用的是青銅,但由於景榮炮二號的體積小,用料不多,再加上對原物料的要求極高,工部乾脆狠下心使用鋼了,沒想到效果不錯,於是乎所有的景榮炮二號都是用鋼所製作。
靠着這只需要三人便可以推行的景榮炮二號,大大方便了大晉軍追擊女真人,王子騰和莫銘也活用這攻城利器,在三年之內便驅逐了女真人。
在東北事定之後,莫故也趁此機會召王子騰回京。
得了聖旨之後,王子騰志得意滿,吩咐其妻何氏好好收拾東西,準備回京長住。
何氏疑惑道:「老爺怎麼能如此確定聖上會讓老爺留京呢?」
這東北才剛平定,若是老爺不在,那些女真人又打了回來怎麼辦?
王子騰輕啜湯藥,淡淡道:「女真人不敢再來了。」
大晉軍人是女真人的數倍之多,更別提仗着槍炮之力,更非女真所能敵,那怕女真聯和了俄羅斯人與韃靼人也不是大晉的對手,除非女真人當真想要滅族,不然這幾十年之內絕計不敢再犯大晉。
「可是……」何氏咬咬下唇,頗有幾分不甘心,「老爺在東北花了那麼多心力,要是離開,豈不是平白便宜了莫家……」
這賈家也就罷了,賈老爺子是個識趣的,從來不跟老爺爭什麼功勞,但那莫家一直和老爺爭功,着實討厭,如今老爺一走,老爺所打下來的東北豈不是平白便宜給了莫家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王子騰曾細細研究過當今聖上,也深知聖上的用人之道。
王子騰嘆道:「我雖然戰績輝煌,但這可是實打實用人命換的,在底下將士的心中,多有得了一個酷字,遠不如莫銘多年來深耕在東北,而且他性子溫和,留在東北守成,倒是再恰當也不過。」
他都有了一個王瘋子的外號了,在軍中人緣能有多好,趁此機會退下,也可以少點妒恨,再則,莫銘此人與聖上有着血脈之親,要拼是拼不過他的,還不如暫退一步,也好留點餘地。
「可是……」何氏咬咬下唇,着實不甘,「老爺為了東北之事犧牲了這麼多……」
要是沒出那件事,她或許不會如此怨,但出了那事,她是真心為了老爺不值。
說到這事,王子騰亦眼眸微闇,握着何氏的手緊了一緊。
他許久後才道:「這些年來委屈你了……」
何氏連忙搖頭,「妾身不委屈,只是……」
何氏望向一旁搖籃中的小小女孩,正是她和王子騰唯一的女兒──王熙鸞,何氏眼眸間滿是溫柔,「妾身唯一遺憾的便是不能給老爺添個兒子。」
鸞兒雖然可愛,但終究不是個男孩,他們王家……終究是絕嗣了。
王子騰亦望向搖籃中的小女孩,這可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兒,怎麼疼也不夠,莫說他在祖父靈前發誓必定會恢復昔日王家榮光,為了他唯一的女兒,他也得努力一把,讓孩子一生無憂才是。
王子騰低聲解釋道:「你也別以為我回京之後,這仕途便就斷了,我這些年來在東北殺戮過多,聖上召我回去,可是有心保全我呢。」
王子騰微微沉吟,「若我估算不錯,聖上有意讓我接九門提督之位。」
何氏眼睛一亮,九門提督掌管京城治安,非天子近臣不能坐,可見得聖上當真欣賞夫君,何氏福了一福道:「妾身先行恭喜老爺了。」
王子騰微微一笑,眼眸間頗有得意之色。
「對了。」王子騰吩咐道:「回京時這各處都得打點,給大哥一家的禮可得好好備下,還有賈家那邊也別忘了。」
何氏低聲道:「妾身明白。」
大哥一家子自不用提,她還指望着大嫂多生一子,以後過繼後給他們呢,不過老爺只提了賈家和王家,那薛家……
何氏想了想後問道:「老爺,此行回京,是不是也該探望探望大妹妹?」
大妹妹先前遠嫁金陵,是以往來的少了些,但自從薛彬父子立了功,得了官身,薛家也跟着進了京,這次他們回京,本來一家團聚,是件好事,不過大妹妹那邊又鬧了事,搞的着實難看,倒是讓他們與薛家往來也不是,不往來也不是。
何氏微微一嘆,明明夫君文才武功,無一不好,偏生兩個妹妹一個比一個麻煩,大妹妹死性不改,一再對庶子出手,而二妹妹當年鬧出了未婚先孕之事,險些讓王家名聲盡毀,不過後來卻臥床多年,最後更無聲無息的死了,着實可悲可嘆。
王子騰眼眸微利,「大妹妹那邊且看且走吧。」
當時他明知道二妹妹死的冤枉,但因着賈家之勢,無法給二妹妹討個公道,至於大妹妹這裏,他就剩這麼一個妹妹,定要護上一二,橫豎薛家雖得了官身,但也不過是個小官,他怕個什麼。
那怕是他妹妹錯了,他也得讓薛家把這個錯給他吞下去!
149.賈家之變
王子騰回京不只是王家的大事, 同時薛、賈兩家也嚴陣以待。
薛彬父子兩人坐在書房中,兩人頗有幾分鬱悶之色。
薛彬開口問道:「螭兒怎麼樣了?」
薛逸恭敬回道:「張太醫說了,只要再將養一陣就好了。」
還好發現的早, 螭兒身上的毒還不到無可救治的地步,按着張太醫所說,只需要再調養一陣, 便可以徹底解去身上的毒性,也不會影響到將來的子嗣之事。
薛彬微微點頭, 許久後道:「等螭兒好了之後, 把他送回金陵書院去讀書吧。」
隨着聖上這些年來開始重視數理化,不只是京城的應天書院, 就連江南、金陵等文風昌盛之地也開始有了新式學堂教導數理化, 金陵書院雖不如應天書院, 但也算不得差了。
「父親!」薛逸着急道:「螭兒才七歲,還是個孩子, 怎好一個人回金陵讀書?」
即使要念書,也該在京城裏的應天書院才是,他們做父母的才好就近照料, 怎好把孩子送回金陵書院裏了, 這金陵書院無論是師資什麼的,可都遠不如應天書院啊, 這不就誤了孩子的天份了。
薛彬沉聲道:「王氏不是個會輕易罷手的性子,讓他待在薛家中,只會更危險。」
他又何嘗忍心把螭兒一個人送回金陵, 薛王氏雖然也給薛家添了一子,但薛蟠的資質遠不如螭兒,行事間還有些傻氣,將來能夠守成就不錯了,那能及得上螭兒,但偏生螭兒是庶出的,而薛蟠不但是嫡出,背後還有着一個舅舅──王子騰啊。
就憑這一人,他們便不能與王氏計較她一再對螭兒下手之事,還得把螭兒送走,省得礙了她的眼。
薛逸恨恨道:「王氏也就仗着她那哥哥……」
自從王子騰開始展露頭角,王氏行事也越發無所顧忌,先前不過是打壓通房、姨娘罷了,這次竟然又對螭兒下手,當真無半點慈母之心。
他心中一動,「父親,王子騰雖然受聖上重用,但是咱們在聖上面前也有些臉面,不如……」
「胡鬧!」薛逸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薛彬喝斥道:「你是嫌這事還不夠丟臉,要鬧到人盡皆知嗎?」
「父親。」薛逸憤憤不平道:「他們王家勢大,但咱們薛家也不是全然不如王家,這事本來就是王氏之錯,為什麼是要咱們薛家把孩子送走?兒子想,以聖上性子,必定不會讓王家囂張至此。」
王家是新貴,但他們薛家在女真之戰時也出了一把力,對大晉朝頗有貢獻,聖上不會眼睜睜的見着王子騰欺負他們家才是。
薛彬嘆道:「聖上自然不會由得王氏違法亂紀。」
聖上雖然重用王子騰,但不表示會看得起王氏此女,由先前賈赦一出仕便去了聖上最重視的工部,一進去便是正六品的主事,沒多久便升到了正五品的郎中,再對照一下其弟賈政雖然入仕的早,但至今仍是正八品的禮部司務,便知道聖上並非徇私之人。
但聖上行事向來依法處置,以王氏之罪,他們薛家自然站的住腳,但是……
薛彬直言道:「若真是求聖上出頭,只怕咱們家與王家之間不但再無舊日交情,甚至要結仇了。」
以王氏之罪,判個監禁都是輕的,但她一個王家貴女,莫說監禁,就算只是上堂打上一頓板子,也足夠毀了王家名聲,到了那時,他們和王家之間便不再是什麼姻親,而是死仇了。
薛逸一嘆,亦明其理,要不是顧念着薛王兩家的交情,他那會容得下王氏。
薛彬三言兩語,便定下了薛螭的將來,「把孩子送回金陵,派幾個得力的老僕好生照顧,待他大一點,將來分家時多給他一些產業,也算是全了你們的父子之情了。」
雖然律法上規定諸子均分,但至到現在,除非聖上插手,也沒什麼人家當真諸子均分,要隱藏家產的方法太多了,更別提他們薛家曾經吃過一次虧,學了一次乖,這一次他們把家產隱藏的極好,保管即使是聖上出馬也絕計找不到。
他預計分給螭兒兩成薛家家產,也算是對得起孩子。
薛逸沉默許久之後,最後嘆道:「也只好如此了。」
王子騰此人,他們着實得罪不起,也只能委屈孩子,好在薛家家大業大,總能在錢財上補償一二。
薛家這邊還可以犧牲孩子以求全,但賈家這邊雖是不用犧牲孩子,但對王子騰回京一事亦是有些頭痛。
這三年內在賈家中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先是賈敏的出嫁,再來就是賈老太太與王氏的過逝,因着賈老太太過世,賈代善夫婦兩人也從老爺和太太,直接升了一級成為老太爺和老太太。
同時賈代善也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便上摺子求讓爵,因着賈家多年的功績,賈赦倒是順順利利的繼承了榮國公之位。於此同時,賈代善夫婦兩也搬到了榮慶堂中,過着含飴弄孫的日子。
賈李氏聽到王子騰回京,便難掩憂色,「老太爺,這可怎麼是好呢?」
王氏前腳剛走,王子騰又立刻回了京,也不知道王子騰會不會把王氏之死怪到他們賈家身上呢?說到底,這明面上,這畢竟是郁亭做的孽。
「你擔心個什麼。」賈代善不在意道:「王家那小子雖是得了聖上重用,但再怎麼的也越不過咱們賈家,再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可能找咱們賈家的麻煩,況且王氏重病多年,能拖到現在已經是不錯了,王子騰再怎麼的也不可能怪我們賈家照顧不周。」
就連同在京中的王子勝都不說話了,王子騰遠在東北,不明情況,那能將王氏之死怪到他們身上。
「可是……」想到那不爭氣的賈政,李氏又有些擔心。
「你只要好好照顧好珠兒、元春就夠了。」賈代善提醒道:「算算時日,王氏也去了大半年了,也是時候給政兒相看人了,這一次你掌掌眼,可別再鬧出王氏那般事了。」
賈代善說的輕鬆,但賈李氏可沒法子像他那麼輕鬆,這些年來,賈政雖然守着王氏,沒納什麼通房、姨娘,但在外面的名聲着實不好。
京中誰不知道賈政當年偷盜妻子嫁妝去大肆收購壯陽藥,以至於被聖上連貶二階之事,要不是賈政姓賈,只怕直接一擼到底都是有可能的,沒納妾也不過是因為身體不行,可不是當真尊重嫡妻。
且不說賈政只有正八品,壓根是上不得抬面的位份,而且前程無望,像賈政這樣的廢人,只要是疼女兒的人家,自然不願意讓女兒嫁進來,至於不疼愛女兒的人家,只怕賈家也看不上眼,賈政的婚事,反倒成了老大難了。
賈代善微嘆一口氣,不得不道:「倘若……」賈代善含糊道:「要真不好找,尋個過得去的罷了。」
聽出賈代善的言下之意,賈李氏眼睛一亮,琢磨道:「倘若如此,妾身再行相看便是。」
倘若把標準降低一下,自然是容易選了,總是有些不愛惜女兒的人家會貪着賈家權勢犧牲女兒幸福。
賈代善頓了頓又道:「這家世什麼的倒可以放一放,最重要的是人品,怎麼說政兒膝下就只有珠哥兒和元春兩個孩子,得選一個待孩子好的。」
這個兒子完了,但孫子還是好的,他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問題,倘若不能選個十全十美的,至少得選一個像賈李氏這般品性好的。
賈代善又添了一句,「挑個像你的。」
這輩子他最感謝平康帝的,便是賜了賈李氏給他為妻,得妻如此,當真是他的福份。
賈李氏聞言楞了楞,她萬沒想到會從賈代善嘴裏聽到這麼一句話,雖然只是簡單的四個字,但內里大有深意,她嘴唇動了動,最後忍不住轉身抹淚,千言萬語,最後只化為一句簡單,非常制式的回答,「妾身會仔細挑選。」
感動歸感動,但有些事兒,終究是晚了。
就這樣在王子騰回京之前,整個京城幾個人家都開始動了起來,正當賈李氏幫着賈政相看之時,賈李氏也收到了遠嫁到蘇州的女兒的消息。
賈敏在林夫人的折騰之下,不幸流產!
聽得這個消息,賈李氏當場昏了過去。
150.前往姑蘇
林家子嗣稀少,數代單傳, 當初林賈兩家一定親, 林家便恨不得賈敏儘快入門, 一進門便給他們林家添丁。
雖然賈李氏有意將賈敏留到十七歲上, 身子長開了之後再嫁人,但由於當時賈老太太與王氏的情況不太好, 隨時都有可能離世。王氏也就罷了,也不過是一年的孝期, 但如果賈老太太有個什麼, 做為未嫁孫女的賈敏得守孝三年。
這三年的孝期一守,賈敏便成了老姑娘了。賈林兩家深怕守孝擔誤了花期, 於是再三商量之後, 賈敏終究還是十六歲上時便嫁了出去。
出嫁當日,十里紅妝,且不論榮國府嫡女的那份嫁妝,賈李氏就這麼一個女兒,更是直接把自己的嫁妝盡數給了女兒陪嫁, 賈代善和賈老太太亦都大手筆添妝, 滿滿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這份豐厚的嫁妝幾乎都可以跟公主比美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林如海的好運,既得美人,又得錢財,那怕是狀元爺莫江也不如他幸運,看在這份着實長臉的嫁妝份上, 林爵爺夫妻一開始也待賈敏不錯。
婚禮之後未久,林爵爺夫婦便就回了姑蘇。賈李氏有意讓女兒留京,便用賈家之勢幫着林如海打點,讓他留在京中翰林院,京城林家就林如海夫婦兩個主子,兩人又是自小青梅竹馬,熟稔的很,見小夫妻也算恩愛,賈李氏也安下了心。
只是這好日子沒過多久,便聽聞林爵爺重病的消息,生父得了重病,林如自然得帶賈敏返鄉親伺湯藥,只可惜林爵爺沒熬多久,終究還是去了。
林如海得聖上恩旨奪情,賈史氏原以為女兒會跟着林如海回京,不料回來時卻只有林如海一個人。究其原因,是林夫人留賈敏在姑蘇伺候她,還口口聲聲說小夫妻要守孝,賈敏不便伺候林如海,不如留在姑蘇伺候婆婆。
賈李氏雖有不滿,但林如海處處為其親娘說話,賈代善也不覺得有何不對,再加上她自個也有孝期懷孕,不得不狠下心來拿掉孩子的往事,也就暫且忍住,本想着小夫妻兩分離個一年之後,也該團聚了。
那知道這只是個開始,一開始是小夫妻兩守着林爵爺的孝,沒想到後來是賈敏守着賈老太太的孝,再後來又是王氏的孝,竟讓小夫妻兩硬生生的分離了好幾年。
最後還是賈李氏看不過眼,求了莫故,這才把林如海安排回了姑蘇,小兩口總算得以團聚。原以為好不容易出了孝,小夫妻兩又團聚了,也該恩恩愛愛的有些好消息,萬沒想到傳回來的竟然是賈敏流產的消息。
賈李氏恨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敏兒雖然身子弱了點,但她是外面看着弱,其實身子骨倒還是成的,敏兒出嫁前,她還特意請了張太醫幫忙瞧瞧,說敏兒雖然弱了些,但仔細將養着,生育上絕對沒問題,林家單傳了那麼多年,想來也是重視子嗣,好端端的怎麼會流產呢?
此次特意前去探望賈敏的奶嬤嬤抹淚道:「老太太,那林家太太可真不是個東西。」
她們先前派的人,回來總是說着敏姑娘很好,說着林家太太有多看重敏姑娘,敏姑娘一進門便把林家交給敏姑娘當了,林家太太更是喜歡敏姑娘喜歡的不得了一日都離不開她……云云。
他們還以為敏姑娘在林家當真是過的好,但敏姑娘讓人帶回來的信件卻是一次比一次少,信上的內容也多是千篇一律,次數多了,難免讓人起了疑心,於是老嬤嬤便就親自前去了姑蘇一趟,這一去……着實讓她發現了好些不對勁之處。
林家太太說是離不開敏姑娘,每日都要姑娘陪着,所以姑娘一大早便在林家太太跟前立規矩,一直立到了大半晚才能回房,每每回房之時,整個腳都腫的不像樣了,都得靠着婢女扶持才能勉強行動。
雖說大戶人家在媳婦剛進門之時,給媳婦立規矩,磨磨媳婦的性子也是有的,但這立規矩也大多是象徵性,用膳時給婆婆挾上幾筷子的菜便就是了,那有人像林家這般從早立規矩到晚的,而且一立便是好幾年,可憐敏姑娘的日子過的竟然連林家太太身邊的大丫環都不如。
就連吃喝上也只能用着林太太用剩下的剩飯剩菜,敏姑娘何等愛潔,那裏用的下去,而且到最後菜都冷了,冷菜傷胃,守孝之時又用不得葷腥,竟讓賈敏無處下筷了。
林家太太也以守孝為由,當真日日只給姑娘青菜豆腐,連點點心素油都不許用,敏姑娘身體嬌弱,那禁得住這般折騰,短短几年內便病了好幾次。
一個病人那好管家,林家太太趁機收回了敏姑娘的管家權,林府里的下人也儘是些扒高踩低之人,雖沒明着折騰姑娘,但暗地裏着實給姑娘使了不少跘子,在這情況之下,賈敏的情況自然越發不好了。
林爵爺還在世時還好些,林爵爺一走,林太太便怎麼都看敏姑娘不順眼,立規矩還是個小事,最後還以敏姑娘體弱生不出孩子為由,給林如海一口氣賜了兩個通房。
敏姑娘本就生性敏感脆弱,自林家太太賜了通房之後,日日以淚洗面,偏生林家太太還一直折騰着敏姑娘,敏姑娘也是年輕不知事,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於是乎,好好的一個孩子便就這樣流掉了。
老嬤嬤的話還沒說完,賈李氏便哭的厲害,聽到最後,更是泣不成聲,恨恨道:「好個林家,竟然這樣待我女兒!」
以賈家的身份地位,賈敏又是賈家唯一的嫡長女,賈敏可說是下嫁,林家不捧着敏兒也就算了,既然還敢折磨她女兒。
奶嬤嬤一椿椿一件件道來,不只是賈李氏心疼到不行,聽到林家如此折騰賈敏,賈府眾人都頗有幾分惱怒之色。
他們賈家待林家可說是仁至義盡了,林海借住在賈家裏這麼多年,他們有那一點待他不好,無論是衣食住行都可賈府的少爺們一般,甚至還比賈政要好上幾分。
賈代善更是數次幫林家說話,要不林爵爺先前的喪禮豈會如此隆重,還得聖上親賜輓聯,萬沒想到,賈府如此盡心盡力,還讓賈敏下嫁林家,他們也不指望林家給賈家錦上添花,唯一求的不過是希望林家好好待他們家閨女,沒想到最後得的竟是這個下場!?
賈李氏怒道:「好個白眼狼,以為遠在姑蘇便沒人知道他們林家母子做的事嗎?」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敏兒有個什麼,她非跟林家拼命不可。
慕菁性子最是直接,怒道:「跟着敏妹妹出嫁的那些人難道都是個死的?知道敏妹妹過的不好,怎麼不讓人回來說說呢?」
賈敏可不是一個人嫁到林家的,大大小小的僕婦還有家下人都安排了不少,四個陪嫁大丫環更是老太太精心訓練,就是怕賈敏性子太軟和,嫁出去之後被人欺負,怎麼這麼多個下人,竟沒有半個回賈府說一說敏妹妹的境況?
要是知道了,她們做兄嫂的殺上門去,她就不信林家當真敢不給他們賈家面子。
奶嬤嬤嘆道:「咱們賈家陪嫁的下人大多都被送到了莊子上了,林家規矩又大,內院裏侍候姑娘的幾個大丫環也不好出門,老奴也是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了一二。」
要傳消息,也得出得了門才行,她們賈家當年陪嫁的下人不是被送到了莊子裏,就是被關在內院之中,平時二門不邁的,怎麼送消息回來呢。這次也是她察覺出了幾絲不對,主動向林家僕人打聽一二,這才知道了敏姑娘的遭遇。
賈代善聽到此處那還有不明白的,他恨聲道:「好個林家!」
要不是這次去的人機靈,只怕連女兒死了,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
賈代善這一開口,賈李氏的怒火便直接往賈代善身上發作了,「都是你!是你害了女兒!當年早說了林家太太不是個好的,是你偏生要把敏兒許給林家,都是你害了女兒!」
賈李氏着實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敏兒嫁給了莫江。
當年她擔心寡母獨子,女兒在張太醫手底下這日子會不好過,便拒了莫江的親事,誰知道張太醫倒是個和善的。莫江媳婦進門來這麼多年,從來不讓兒媳立規矩不說,亦不許兒子收什麼通房、姨娘,還主動給兒媳調養身子。
不過短短几年,莫家裏便增添了一兒一女,她偶爾還能見到莫江夫婦一同出遊,從他們夫婦兩的眼角眉稍間,便知這對小夫妻不知道有多幸福,再想想敏兒的情況,賈李氏不禁悲從中來,嚶嚶哭泣。
賈代善沉默不語,眼眶微紅,顯然也是極為懊悔。
「老太太,眼下可不是哭的時候。」慕菁勸道:「也不知道敏妹妹怎麼樣了,現下最重要的是敏妹妹的身體啊。」
人死不能復生,這個孩子沒了,怎麼埋怨林家都換不回來孩子,倒是流產一事對女子的傷害極大,按着嬤嬤所言,敏妹妹這些年來一直守孝,只怕身子也弱的厲害,也不知道敏妹妹眼下情況怎麼樣了,就怕以後都不能生育了。
一提到這事,賈李氏也緊張了,急道:「敏兒眼下如何了?林家給敏兒請了大夫來瞧嗎?」
奶嬤嬤嘆道:「林家人倒是請了大夫來瞧,大夫說敏姑娘傷的很了,得好好養養幾年後才能再要孩子,不過我瞧敏姑娘的情況,怕是沒法子靜下心來好好調養……」
敏姑娘才剛落胎,正是最需要林姑爺的時候,林家太太聽了大夫說的什麼這幾年內不能要孩子之事,一個勁的說什麼不能因着敏姑娘誤了林家子嗣,要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