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嘩啦一聲巨響,後面的牆壁竟然被蘇童撞出了一個大洞。
將牆被撞出一個大洞後,蘇童沒有做絲毫的停留,立刻從洞口沖了出去。
看到蘇童消失在洞口,公孫春白急了,立刻高聲叫了起來,「趕緊攔住他,絕不能讓他跑啦!」
文廷義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見他大吼一聲沖天而起,整個人飛上了半空。
而此時整個郡氶府也早已是燈火通明,無數衙役和士卒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飛在半空中的文廷義運足了目力,將整座郡氶府收入眼底,只要有人試圖跑出郡氶府,絕對逃不出他的眼睛。
時間一點點過去,上千名衙役和兵丁將整座郡丞府翻了個遍,但令人驚訝的是怎麼也找不到蘇童的身影。
「一定要找到他,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公孫春白幾乎要發了狂,瞪着通紅的眼睛,不停的喝令士卒和衙役們繼續搜尋。
不提那些被公孫春白逼得雞飛狗跳的士卒和衙役,就連待在半空得的文廷義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沒有找到蘇童的影子。
直到腹中一口真氣所剩無幾後,文廷義才不得不重新落地。
「文大人,發現了賊子的身影了嗎?」文廷義剛落地,公孫春白並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有。」文廷義也有些悻悻的搖頭。
「這怎麼可能?這麼多人看着,那賊子就算長了翅膀也逃不出呀,文大人,你是怎麼看的?」公孫春白有些失態的喊了起來,由於情緒太過激動,他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公孫大人,請注意你的態度。本官不是你的下屬,你也無權對本官發號施令。」文廷義的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
他的話並沒有什麼毛病,郡丞和郡尉屬於平級,嚴格的說起來他們都是郡守的副手,只不過一個管政一個管軍而已。
公孫春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出了問題。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怒火,道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文大人,適才是本官失禮了,只是一想到讓這賊子逃走之後,本官就沒法冷靜下來。」
文廷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套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件事純粹就是公孫春白自找的,你要不貪圖人家的錢財,查封了人家的店鋪,抓了他的僕人,哪裏會有現在這攤子破事?
自己能夠在接到警告後大半夜的趕來,就就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想到這裏,他就愈發的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里,身為宗師級高手的他當然知道一名宗師強者一旦發起狂來,會有多麼大的破壞力。,他可不想一天到晚被這樣一個人盯着。
想到這裏,文廷義拱了拱手,「公孫大人,此間事情已了,本官也該告辭了。倘若有事,你再派人通知本官也不遲。」
說罷,他兩腿微微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很快便消失在公孫春白視線里。
「這個混蛋。」看着文廷義消失的方向。公孫春白咬緊牙根,心中暗恨,但他對文廷義也沒有什麼辦法,人家過來幫忙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他總不能強迫人家就下來幫忙吧?萬一惹怒了這位宗師強者,那才是大事不妙呢。
「都給本官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否則本官倒霉你們也別想好過。」半夜裏,一個尖銳的聲音在郡氶府的上空響徹着……
與此同時
現代世界
橋頭鎮的舊倉庫里,蘇童的身影也閃現了出來。
「嘶……」
回到宿舍的蘇童正站在一面鏡子前,對着鏡子處理自己的傷口。
首先處理的是肩膀上的一道拇指深的擦痕,這是驚神弩留下的。雖然鮮血已經止住,但那道傷口還是令人望而生畏。
隨後蘇童脫掉了上衣,露出了後背的一道傷疤,這卻是文廷義留下的劍痕,足有十多公分。
蘇童一邊吃力地處理着傷口,心裏暗自咒罵。
剛才的那一戰是他穿越以來找到過的最兇險的一戰,好幾次小命差點不保,若非有穿越的本事,今天晚上恐怕他就出不來啦。
這一戰過後,原本因為晉級宗師而變得有些膨脹的他蘇童才冷靜下來,別看他已經晉級宗師,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許多東西能夠威脅到他。
且不說那些神秘莫測的修仙者,光是別的宗師強者和那種能夠穿透護體真氣的弓弩就已經對它足以形成致命威脅。
「不能這樣跟他們斗下去,得尋找幫手才行。」蘇童喃喃自語道。
只是一想到幫手,蘇童便搖搖頭。
自己到異界的時間不過一個多月,連人都不認識幾個,手下幾個家僕還被抓了起來。
剩下的就是聚寶寨的蕭掌柜了,蘇童相信只要自己去找肖掌柜求援想必他會很愉快的伸出援助之手。
但是這條路蘇童並不打算走,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一旦他向蕭掌柜求援,也就意味着他欠了聚寶齋一個大人情,到時候聚寶齋向他索要白銀,他怎麼辦?
拱手相讓還是和盤托出?書童可沒有當別人附庸的愛好。
將身上的傷口包紮完畢後,疏通點了一根煙,坐在床邊默默的抽了起來。
直到地上多了兩三個煙頭之後,他才拿起電話。
「老蔣,這麼晚了還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三天後
烏克蘭首都基輔的茹良尼國際機場
這座位於基輔茹良尼居民區南端的機場是一座軍民合用機場。
所以當蘇童從飛機下來時還能看到天空中掠過一架戰機的身影。
「天吶,這種老爺戰機居然還在服役?」
看到從頭頂掠過的戰機,蘇童書童不禁嘖嘖稱奇。
這是一架蘇-15,於上世紀60年代服役,由於外形細長,所以又有了一個「細嘴瓶」的綽號。
只是這種戰機由於性能平庸,加之太老,就連俄羅斯人也很嫌棄他們,已經在上世紀90年代初全部退役。
蘇童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還能看到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