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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響臉上笑意未減說道,「陳總,念念要休息了,醫生說她需要靜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陳意禮一看,這是要趕人了。於是看向司念,「你好好休息,等你出院了,我在為你接風。」
司念點了點頭,黎響起身送陳意禮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悄悄的關上了房門。聲音低到只有他們二人才聽得到。
「陳意禮,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但是最好不要在念念身上耍花招,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陳意禮瞥向裏面的司念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回道,「黎總,再怎麼說我也是念念的救命恩人,你說這話說的她可是會傷心呢!」
黎響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可是不管你多有多麼想要,還得經過我的同意,你說是麼?」
陳意禮看向他,兩人目光交鋒數秒,耳邊傳來司念的聲音,黎響嘴角泛起冷笑,「陳總,慢走不送!」
陳意禮嘴角的刀疤隨着他面上的怒意有着輕微的變化。「禮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難道真的相信那個女人。」一旁的蠍子提醒道。
陳意禮沒有說話,收回目光。大步離開了醫院,而蠍子也緊隨其後。
「明天我要出院。」司念淡淡說道。
原本她以為黎響會阻攔,但是沒想到他卻答應的很是爽快。
「怎麼說是陳意禮救了我,你不用對他那麼疾言厲色。」司念開口說道,雙眸卻是看向窗外。
「怎麼,你很在意他?」黎響忽然陰陽怪氣起來,一雙黑瞳緊緊的盯着她的臉。
司念收回目光,冷笑出聲,「黎響,你就這麼沒自信,覺得我會喜歡他?」
黎響似乎鬆了一口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隨便問問,我的念念怎麼可能會那麼沒眼光了。」
「放心!他不是想要紅磨坊麼,我送給他便是了。」
司念微微驚訝的看向他,再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黎響點了點頭,一副不容置否的表情。他雙腿交貼,嘴角帶着柔和的笑,「當初陳意禮執億萬和我競標這塊地皮,不過最後還是敗給了我,所以這些年他對紅磨坊一直都是虎視眈眈。」
「說來也奇怪,他手下的產業不少,他可以另起爐灶,不知為何卻對我這紅磨坊如此執着。」
「那你呢!紅磨坊可是蘇城最大的娛樂城,你真的要送給他。」司念不解,似乎想看穿他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黎響手指摸上了她的面頰,雙眸緊盯着她的眼睛,「誰讓他救了我最愛的人呢,既然要感謝,就得拿出點誠意,你說呢!」
司念別過臉去,「既然如此,他答應陳意禮的事情就不算食言了。」不過在她看來,黎響不可能會把紅磨坊送給陳意禮的。
第二天黎響開着車子帶着司念來到了警局,在看到陸清菏屍體的一剎那,司念還是覺得站立不穩。她又敬又愛的人,此便躺在自己的眼前。
司念的淚水早已經模糊了雙眼,黎響看着眼前的女人,曾經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此刻卻悽慘的死去,他的內心原本是開心的。他多年的仇恨早已經腐蝕了他最初的思想。可是心底某處還是隱約的疼痛。
李韶走了過來,看到哭成淚人的司念,只是淡淡安慰道,「節哀順變,司夫人目前來看確實是自殺的。」
司念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將陸清菏的屍體接了出來。靈車從警局再到火葬場,再到黃山墓地。
這個時候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兩人撐着傘同時看向墓碑上的女人。何照遠處抽着煙,看向他們的這個方向,神情沮喪。
司念定定的看向墓碑上笑顏如花的女人,她把司暮光和陸清菏合葬在一起了。他們生前是最恩愛的一對,死後當然也要在一起。
司念知道,她馬上就會為司暮光洗刷冤屈了,他沒有殺人,而陸清菏邊上的那個墓碑上,則是一個愛笑的眼光陽光少年,司念看着那張冰冷的照片,心底只覺得疼痛難忍。
他最愛的家人此刻都離他還去只剩下自己活着,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他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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