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令人煩悶的劉博韜灰溜溜走了,陶墨言仍感覺如坐針氈。就算莫小凡絕口不提先前不愉快的事,他仍覺得面上無光,很是過意不去。粗淺閒聊幾句,就起身告辭。
莫小凡起身相送,剛送到酒樓門口正好撞上買甜飲折返而回的莫心莜。陶墨言略帶歉意客套了兩句,才悻然離去。
看着香汗淋漓大喘噓噓的莫心莜,莫小凡是真的心疼,也不管大堂經理就在身後,直接苦勸道:「姐,酒樓是給你消遣的,不是讓你受罪的。以後遇見看不順眼的客人,直接攆出去。」
「你把那個小鮮肉攆走啦?」莫心莜驚呼完,立馬變得憂心忡忡,「他可是大明星,若是在媒體前詆毀我們酒樓店大欺客,怕是以後生意就難做了。」
莫小凡苦笑搖頭,怕是自己說一千道一萬結果都是如此,莫心莜就是這樣的倔性子,做每件事都是如此較真。故而,他只能返身吩咐大堂經理,「記住我的話,以後遇見蠻不講理的人,直接攆出去。如是敢有人鬧事,去春風樓找梁烈。」
大堂經理本就看劉博韜不順眼,憋着氣,如今聽莫小凡這樣說,還不喜滋滋地點頭。
莫心莜的憂慮,在莫小凡道出劉博韜是來求歌不成自顧離去之後,才消淡許多。
莫小凡無聊閒逛一陣,才離開醉月軒來到春風樓。
這次來,他是來將莫心莜託付梁烈的。自己要去臨海市,就只剩姐姐一人在古月街,他自然不會放心。幸好,古月街是竹葉青的領地,有她的照應也不會有人敢欺負莫心莜。
來到清風樓,梁烈剛瞧見莫小凡,拽着他就往頂樓趕,說是要打個痛快。莫小凡也不託詞,直接在頂樓與曾經想要拜師的對象,酣戰了幾百回合,等兩人都快脫力了,才倒在天台上大喘氣歇息。
「好過癮,比三飛還暢快。」梁烈仰望着天際的夕陽,痛苦的大喊道。
莫小凡聞言不禁惡寒,這話是不是說自己一個男人居然打敗了三個女人,這種榮譽不要也罷。「梁哥,托你件事,幫我照顧姐姐。」
「咋啦,離開學不還有很長的時日嗎,就要去帝都啦?」說着,梁烈突兀露出一副我明了的詭笑,「明白了,是想三小姐了吧。」
聽梁烈提起葉小悠,莫小凡腦海中不禁然又浮起那張始終露着甜笑的臉龐。也不知她現在過得可好?
「不是,我是想去臨海市。」莫小凡回答道。
「臨海?是去看莫小雨?」莫小雨在臨海市參加大夏好聲音這事,在古月街已是達到了街知巷聞的地步,也怪不得梁烈有此一問。
「算是吧。」莫小凡含糊回答,而後又重新繞回話題來。「姐對青姐還有芥蒂,對你卻還能和善聊兩句,所以我走之後,就擺脫你了。在古月街,也就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哈哈,莫小凡,求人總不可能白求的吧。」梁烈一個翻身,直直地坐了起來,笑嘻嘻地看向對面的莫小凡。
莫小凡也直起身來,對望兩眼後,自顧爬了起來,映着夕陽開始打起一套拳法來。
「我不知道古武者最終的道在何方,不過有人曾教給我一套拳,若是你有興趣,就細心記下來吧。」
此套拳出自武道世界,是最基本的一套拳法。常修習,可以修心養性,修煉出屬於武者的元氣。此拳以柔水為意,出拳看似軟弱無力卻蘊含暗勁,攻擊更是連綿不絕,拳勁層層疊疊一浪勝一浪。
梁烈走的是剛猛路線,莫小凡教授他柔水拳並不是有意為難。只是,這個世界的武道注重的都是修煉**,出拳剛猛霸道,體內卻無元氣存積。等力怠之後,勝負立見分曉。
柔水拳是武道基礎功法,是修煉元氣最好的功法。梁烈拳勁的剛猛,再配上柔水的連綿不絕,剛柔並濟之下,絕對會給對手致命的打擊。
其實,莫小凡記憶中也不乏烈性功法,更可以讓梁烈更勇猛。不過,剛過易折,還是陰柔融合更符合些。
初始,梁烈見莫小凡打的拳慢吞吞的,看起來軟趴趴的,一點都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就沒上心。不過,待細心看下來後,他的心裏突兀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莫小凡打拳的時候,以他為中心方圓幾米內的氣流,似乎都在隨着他的拳勢在流動。
而且他更湧起一種離經叛道的感覺,似乎拳就是該這樣打,用的不單是**的力量,更是要帶起身周無形的力量,去共同打擊敵人。很快,梁烈就被莫小凡行雲流水的拳法引得入了神,雖然身體依然沒動,自己的心神卻跟着莫小凡的拳法,在武動。
很快,一套拳打完。看似是沒使什麼力氣一般,不過莫小凡大口喘氣的模樣,簡直是比剛才與梁烈交戰,還累。
「小凡,這套拳法,叫什麼名字。」梁烈面色無比的鄭重。
「柔水拳,取自柔水之道。」旋即,莫小凡什麼是柔水之道,也就是那股子連綿不絕的拳勁,一一告知梁烈。
全程,梁烈都聽得鄭重無比,沒了以往的那種嘻嘻哈哈的模樣。
說罷,莫小凡為了加深梁烈的印象,再次打了起來,一邊打還一邊解說,哪招的拳勁該運用到拳頭,哪一招閃避又該運至腳步。總之,現在的莫小凡,看起來簡直就是手把手教導梁烈的啟蒙老師。
在莫小凡打拳的時候,梁烈也依葫蘆畫樣地再打着,不過,他的拳很生疏,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一套拳打完,他才發現,為什麼莫小凡會看起來那麼累。這套拳看似簡單,卻是太費心神了,而且許多看着莫小凡做起來很簡單的動作,自己做起來就是很痛苦,差得很多。
接下來,莫小凡歇了小陣,又教了梁烈第三次。
這次,梁烈的興趣是被完全勾了起來,簡直就是瘋魔了般。就連莫小凡天晚了,要走了,他依然還在依着記憶在模仿着繼續打拳,擺擺手讓莫小凡自便。
莫小凡無奈苦笑,只能一個人下了天台,離開清風樓。
回到家,姐姐已經回來了,最近幾日醉月軒裝修,她都挺閒的。早已做好了晚飯,在那裏看新聞,等着莫小凡。
這一夜,莫家是一如往常的平靜。不過在托斯卡納,卻是警燈閃爍,人心惶惶。原因無他,張澤林死了,張天君也死了。
依照現場並無打鬥痕跡,屍體並無傷痕,家中財產並無損失,警察探查到半夜,才給出來一個貌似很合理的解釋。
張家父子遺傳一種很怪異的病,或許吃了什麼東西,又或是碰觸到什麼化學物質,引發了病,同時暴斃。
警察的措辭,看似漏洞百出,不過現場一點點的可疑都沒有,這種解釋,也算是最合理的解釋了。至於接下來還會不會立案細查,普通百姓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