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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軍隊拉開漫長的隊伍,呈包圍之勢向着上京步步拉近。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高舉的旗幟鮮明而熾烈。
「那是驍忠親王的親兵。」
柳宣芝打着扇擋住了那些蹦跳的雨珠,顧阿蠻站在雨簾前看着眼前瓢潑而下的大雨,也看着被雨淋朦朧模糊漸遠深遂的城外。
末伏的雨總是來的如此急切,沿着屋檐上跌落的雨珠迸濺進桌上的酒碗裏。
但驍忠親王的到來,似乎比這雨還要來的急切。
驍忠親王乃是當今太后的嫡親子嗣,真算起來要比當今魏帝還要來的根正苗紅。
因為咱們的魏帝,準確的說,只是太后養在跟前的庶子。
當初所有人都覺得太后擁戴自己的兒子登基,可恰恰相反的是,從始至終,太后一直對魏帝始終擁護。
只是現在……
驍忠親王入京的時機實在太巧合了。
而更為誇張的是,今日不僅是驍忠親王回京的日子,還是一直在昭國為質的六皇子歸京的日子。
而能讓顧阿蠻和柳宣芝有好酒不飲,好菜不嘗,雙雙站在這裏舉目遠眺,只是因為驍忠親王歸朝,太后親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這諾大陣仗,別說是迎親王,就說是迎新王估計也有人信。
而這率隊打頭之人,正是咱們當今少師柳淵柳大人。
她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
比起前段時間他看上去消瘦了很多,但臉依舊是俊朗完美到沒有任何死角。
只是皮膚很白,有一種森冷蒼白的感覺,但他的身形依舊線條流暢而修長,他一如既往的垂着眸,像是檀香蓮台後能渡妖魔的苦修佛子。
不論多少次見到他,顧阿蠻都要驚嘆於柳淵的美貌皮囊。
跟他比起來,樣貌同樣不俗的柳宣芝都要稍顯稚嫩,哪怕同樣讓人覺得驚艷。
神佛偏愛世人十分,柳淵獨佔八分。
「看,那太后身邊坐着的是不是顧家那個千金。」
柳宣芝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誇人都好似帶着扎人的刺兒。
今日能跟隨太后出城的,俱是有頭有臉能在大魏數得上名號的,顧明鸞前後都不沾,可是因為她救了魏帝,如今卻成了太后身邊的紅人。
不論是抄經誦佛,還是出遊迎接,顧明鸞都緊隨太后身邊。
「這人最近可是紅的很,有人戲稱,如今大皇子的地位全靠這個女人維繫。」
柳宣芝道,「你最近可別湊到她跟前去,秒的別人說你趨炎附勢。」
「我天天跟在你身邊,難道就不會被有心人說三道四了?」
顧阿蠻戲謔的瞧着他,「我不自量力意圖勾引你的版本,都能被寫進話本去說書先生那裏走一遭了。你倒是來評評理,咱倆究竟是誰跟着誰?」
柳宣芝大馬金刀的抬起一條腿,直接架在身邊的長凳上,柱着膝蓋撐着,一派風流十分得意。
想他鍾靈雋逸的國公爺,多少世家貴女春閨里的夫君模板,「我這屈尊降貴的跟你顧阿蠻傳一二閒話,你還嫌棄了是吧?」
「不敢,不敢。」顧阿蠻笑,「我只是害怕再跟你這麼混下去,沒人敢上紅霞山給我提親了。」
「到時候沒人娶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這所有的話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句讓柳宣芝來的生氣。
偏偏他錦國公這輩子是頭一回把人放在心上,簡直是鴕鳥遇見冰不知該如何下手。
溜雞鬥狗京城一霸的錦國公那遇到過這種棘手的事,硬是把好好一孩子給急成了語無倫次。
「我不跟你說,反正我也說不過你。」
他喃喃着降了聲音,自言自語,「沒人娶正好。」
他聲音小的可憐,才剛說完,自己耳根就先「唰」的一下紅了。
柳宣芝懊惱的甩開摺扇擋住耳朵,氣急敗壞的去看始作俑者時,卻發現這人竟然依舊沒心沒肺的在看雨。
這雨能有他好看!
「別傻站着了,這軍隊進城還有好一會,過來陪爺說說話。」
為了跟找到共同話題,他這幾天可沒少跟人明里暗裏的打聽,什麼衣裳首飾,胭脂水粉,街頭巷尾的八卦,婦人間的小秘密。
他國公爺不能說是精通,只能說涉獵頗廣,本以為能給顧阿蠻完美交流,誰知這女人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魏帝出事,黃河水患的事就耽擱下來,如今,太后顯然志不在此,朝堂上可有風向如何安排?」
說到這個,顧阿蠻就不得不想起一人。
「魏帝親令蕭禧除服,如今他的差事卻沒有安排,眼看今年科舉近在眼前,他這事情再不安排下來,難不成到時候要與新科狀元一同受封?」
這新狀元舊狀元,亂亂糟糟的,豈不讓人笑話。
「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白鹿書院的,今年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柳宣芝很是無語的張着嘴,有些話不是他不想接,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
為什麼顧阿蠻跟別的姑娘不一樣。
可他就是好喜歡這不一樣。
於是好好的一場「友好促進感情的交流」變成了嚴肅認真的朝堂政要。
柳淵已經任命蕭禧暫管黃河水患一事,蕭禧早已動身前去黃河一帶。
「若他能順利的完成任務,此次回來加官進爵必不可少。」
顧阿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算完不成也沒什麼,畢竟黃河年年決堤。
「看來你二叔決定重用蕭禧。」
只有決心重用一個人,才會把這樣重要的位置交付出去。
柳宣芝很不樂意從顧阿蠻口中聽見,針對別的男人的讚嘆,「對於蕭禧來說,魏帝倒下的時機剛好,在眾大臣面前為他除服,又剛好遇到了二叔這種伯樂。」
蕭禧前半生時運不濟,換來的好運,大概都用在這關鍵時候了。
只是有一點,柳宣芝十分惋惜,「只是可惜了,聽底下的人說,蕭禧是大皇子的人。若他跟大皇子沒有干係,他能走的將會更遠。」
顧阿蠻卻不能認同,她坐在柳宣芝身側,慢慢端起那盞本應該冷點的酒。
才剛入手就覺淡淡暖意。
「眼見不一定為實。」
顧阿蠻抬眸慢慢道,近處雨簾朦朧水汽蒸騰,遠處青山漫漫輪廓淺淺。
酒樓里,屋檐下,她的聲音被雨打亂,紗一樣罩着,幽幽而起。
「誰說,他身後的主子是姬博謙。」
顧阿蠻緩緩笑起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看似彼此毫無交集的蕭禧,是六皇子最為忠誠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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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們的鼓勵,麼麼?~(′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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