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燭火一被打翻,顧阿蠻就地躲近了桌底,不過只是一瞬,她就聽見兵器幾次三番,擦着自己的耳朵尖,交鋒。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她貓在桌子底下,舉着個凳子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魏俠女一手細劍爐火純青,對方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竟然能在俠女手下撐住十多招。
跟顧阿蠻真想放聲大喊,把之前離開的官兵給召喚過來,就怕自己一出聲直接淪為火把。
彎刀如電,細劍錚錚。
少傾,那人被魏俠女一劍逼退。
忽然之前離去的鷹奴去而復返,他從外殺來一見魏俠女,就面色不善的咒罵出一句俚語。
「是你!」
魏俠女也認出這人,她奔波來次,就是為了追捕這人。
場面變得混亂起來,魏俠女以一敵二,可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
「先離開這!」
那受傷之人一聲提醒,鷹奴直接單手一提,將顧阿蠻頭頂上的那張桌子直接掀起對着魏俠女砸去。
然後趁着魏俠女躲閃之際,掩護同伴離開。
而沒有了桌子保護的顧阿蠻,就像剝了皮的荔枝一樣,袒露在兩人眼底。
顧阿蠻就抑鬱了。
她真是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這寺廟裏得罪了哪尊真神。
要不然這種逃命的危機時刻,這兩位拼命三郎都朝不保夕了,還要提上自己?
她期望的看着身後,乞求魏俠女快點,再快點,最好直接追上來,把挾持自己這人直接一劍透心涼。
可等來的卻是鷹奴蠻橫的推搡,「快點跟上!」
如果不是那把彎刀實在離自己太近,顧阿蠻是打定主意威武不能屈的。
「少廢話!」
鷹奴不願意跟着人多浪費口舌,「之前我出來查看的時候,在前面看到了馬車。我們必須再快點,官兵很快就會追來,還有那個厲害的女人!」
提到魏俠女,對方就一臉晦氣的模樣,顯然這些天裏他們在魏俠女首相吃了不少苦頭。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馬車,可惜不遠處有官兵盤查,在不驚動官兵的情況下,到達馬車有些艱難。
「怎麼辦?」
鷹奴用俚語問後者。
那人頓了頓,「他什麼時候回來?」
鷹奴道,「已經放出了信號,但是這裏跟他約定的地點有些遠,我不確定他能不能看到。」
「必須先離開這裏,再等下去,恐怕就走不了了!」
聽着兩人用俚語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了半天,一旁的顧阿蠻簡直要無聊到摳手指,所以說逃命路上帶着他這種並沒有什麼用的累贅,圖什麼?
顧阿蠻忍了又忍,「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看着疲於逃命的二人組,顧阿蠻小聲道,「你看,我又沒有看見你的臉,放下我,你自己逃跑的還能更順利一些。」
她說,「我絕對不會聲張暴露你們的存在,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把我……」她想說打暈,又覺得,被打暈後毫無抵抗的自己,可能會更加危險。
「要不我發個誓?」
鷹奴冷笑,「你們大魏人的誓言,我信不過。」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可是,聽到對方親口承認顧阿蠻還是有些小小的吃驚。
竟然可以驚動魏俠女和這麼多的官兵,這兩人到底什麼來路?
顧阿蠻好好給對方解釋一下這裏面的厲害,卻聽那個渾身上下儘是傷口的蒙面男人,低聲輕笑,「我若是現在放了你,豈不是對不起我挨的這一劍。」
顧阿蠻再看到對方被魏俠女深深重創的那一道傷口後,默默的噤了聲。
看來離開紅霞山後,俠女疏於武藝,要不這一劍怎麼只是讓對方流血,而不是直接給他個透心涼。
「看你的樣子,倒是有些失望。」那人好似一直都在注視着她,哪怕顧阿蠻眼中一閃而逝的失望都沒有躲過他的眼睛。
顧阿蠻撇嘴,心說,「你在我的房間裏拿刀挾持着我,我盼你早日歸天難道不是應該的嗎?難不成我還要祝你長命百歲壽與天齊?」簡直有病。
鷹奴很不滿意顧阿蠻這傲慢的態度,他直接拔刀,對於同伴逃命時還要帶着一個累贅,他早就已經不滿,「確實不應該帶着她,殺了吧。」
可是身邊的人卻按住了他的手臂,「他跟剛才那個女人認識。」
而且依照之前魏俠女出現的樣子來看,這人質不僅跟魏俠女認識,而且還極其熟悉。
「帶着她。」
這人說罷,手上彎刀脫手而出,直接對着不遠處的官兵飛射而去。
緊接着,他就帶着,他們捉住的唯一人質,沖向最近的馬車。
顧阿蠻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鷹奴在外駕駛馬車一路疾行沖向山下,而她卻被丟在車廂跟一個渾身都是血的男人共處一室。
這人真是傷的厲害極了,傷口身上就連馬車的坐墊上全是淋漓的鮮血,按理說,這人應該奄奄一息,能被顧阿蠻輕而易舉拿下。
可是顧阿蠻卻在這人身上罕見的感知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哪怕這人奄奄一息,恐怕也能毒蛇回暖,給予她致命一擊。
更不用說,外面還有一個看她不順眼的。
顧阿蠻在車廂角落裏,儘可能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外面的鷹奴卻不打算這樣,直接丟進來一個藥瓶,「好好給他包紮,她若是有事,你第一個先死!」
看着滾到自己腳邊的藥瓶顧阿蠻很是無語,「你就不怕我上藥的時候對他不利?」
這句話換來鷹奴一個輕蔑的笑。
被鄙夷的顧阿蠻「……」
就好氣。
「我不需要。」
那人卻是直接從她身邊拿過了藥瓶,看也不看的,往自己身上倒。
鮮血淋漓的傷口,皮肉翻卷像嬰兒張開的小嘴,藥粉灑落上去,不一會兒就被鮮血沖開。
如果這血止不住,那未來的半個小時裏,就是這人人生最後的日子。
顧阿蠻看出,這道傷口是舊傷。
「這傷也是俠女傷的?」
她記得俠女用的是細劍,劍鋒細長,最擅長一劍封喉,再到傷口太深太長,大開大合迅猛非常,不像是俠女的手筆。
「原來她叫俠女。」
那人冷抽了一口氣,像是喪失了所有的力氣,將自己整個人的重量抵靠向馬車。
他不再管藥粉能不能封住傷口,直接撕扯下自己的衣角,將傷口再一次緊緊纏住,可是很快,新的鮮血涌動出來將衣角打透。
可他已經盡力了。
男人臉色蒼白,雖然蒙着臉,可是露出的額頭上全是大顆大顆的汗珠,瞧着就死期臨近。
顧阿蠻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外面的人說一聲,免得讓對方以為是自己害的。
顧阿蠻才剛掀開帘子,就看到駕車的人臉色大變,原來是後面追捕的官兵,竟然亮出了箭矢。
顧阿蠻驚詫回眸,就見一枝箭矢從馬車後方穿過「篤」的釘在面前的馬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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