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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邊看看。樂筆趣 m.lebiqu.com」
林春濃又不傻,怎麼可能讓哥哥現在一個小孩子往那深山裏去,就算只是在邊緣走也不行。
最後四個孩子帶着一隻小狗,在這邊的小山丘都搜遍了,也僅僅找到一隻棗子大小的蜘蛛。
這蜘蛛無毒,妹妹又不還怕這東西,林春醒才同意捉的。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升高了,林春醒拉起來蹲在一個小洞邊的妹妹,「走了,回家。過幾天再暖暖,會有更多的小蟲子鑽出來。」
林春濃抱着小罐子,依依不捨地站起來,「可是哥,我還沒有捉到小蠍子。」
「啥?」方達都叫起來了,「囡囡,你要捉蠍子?蠍子會蟄人的,你不怕嗎?」
林春濃搖搖頭,「我不怕,而且小蠍子會吃蚊子,它還喜歡潮濕的地方。」
前世的時候,她的確養過只小蠍子,不過那是寵物類的,養熟了就挺親人。
現在要不是為了夢裏的大片干地,林春濃也不會要養蠍子。
林春醒道「娘肯定已經做好午飯了,我們吃過飯再來。」
「囡囡。」
「汪汪!」
林秋末的喊聲和犬牙的叫聲幾乎同時響起,就在一株兩人合抱不能圍住的柳樹根旁,他手裏捏着一個小蠍子站起來。
「你看這個。」林秋末笑道,「快把你的小罐子拿過來。」
「好,」林春濃高興地抱着罐子趕緊往他身邊跑,停下來之後,就小心地掀開蓋子,讓林秋末把小蠍子放進去。
林秋末這才想起來,小罐子裏已經先有一隻蜘蛛了,說道「再換一個。」
林春濃說道「沒事,我用哥哥做的驅蟲藥在中間化了一條線它們不會打架的。」
真的嗎?
林秋末懷疑地看向已經走過來的林春醒,林春醒本來很輕鬆的,待看清林秋末手裏捏着的那隻蠍子的尾尖部,他神色瞬變。
「秋末,快放進去。」
林秋末狐疑地看了看手裏的蠍子,然後放到了罐子裏。
見自家妹妹還低頭想看看罐子裏的情況,林春醒一步跨過去,將蓋子扣在罐子上。
「怎麼了哥?」
林春醒道「那是一隻毒蠍子。」
「那太好了,」林春濃高興道,「有個毒蠍子對我們可太好了。」
林春醒看向妹妹,「你想幹什麼?」
林春濃眨眨眼睛,小模樣一臉無辜,「我沒想幹什麼啊。」
「真要養?」林春醒問道。
林春濃點點頭,腳邊的犬牙也汪汪兩聲。
「那回家了,拿一團棉花扔進去,我搜集一些毒液標本,」林春醒說道。
既然妹妹想養,那就養着吧,只不過這是具有危險性的東西,還是先把解毒的藥劑弄出來。
方達已經看待了,問道「表弟,你確定能做出來解毒的藥。」
「有八九分把握吧。」林春醒謙虛地道。
林春濃很捧場,「我哥哥很厲害的。」
說話間,幾個小孩準備回去,方達牽住林春濃的手,免得她摔了,同時笑道「醒醒這麼厲害,不會是被你給逼出來的吧。」
林春濃「怎麼可能,是我哥哥本來就很厲害。」
汪!
犬牙突然從前面的樹叢中鑽出來,嘴巴里還拖着一條蛇,因為含着東西,它汪的都不那麼清晰了。
林春醒扶額,「犬牙,你咬這麼個東西幹什麼?」
那蛇被咬着七寸,保持着一個姿勢僵直着,犬牙聽到小主人的話,低頭嘴巴一松,那條剛才還讓人懷疑已經被咬死的蛇迅速溜走。
林春醒走過來,扶住犬牙的腦袋摸了摸,看向那條蛇逃走的草叢,問犬牙道「你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狗子?」
犬牙聽懂是在跟自己說話,仰着嘴巴朝天汪了兩聲。
然後它搖着尾巴,走過去拉拉林春濃的裙角,又鬆開來朝着林秋末汪汪兩聲。
林秋末和犬牙認識的時間更長些,對它的一些意思更能理解,說道「我們去前面看一看。」
方達小表弟和小表妹家的狗這麼厲害嗎?會抓蛇,還會給主人指路?
四個小孩跟在犬牙後面,只見它一會兒鑽過低矮的樹枝,一會兒越過小小的土疙瘩,最後停在一株栗子樹的旁邊。
然後汪汪汪,對着樹根就是一陣叫喚。
很熟悉山林間的林秋末蹲下來,扒掉旁邊堆積了一冬的枯黃破樹葉,下面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小洞,他從旁邊撿一根樹枝,三搗兩搗便提出來個更小些的蠍子。
林春濃趕緊把罐子遞到他跟前,看着又收了一隻進去,心裏十分開心。
下山的時候,還是方達在前開路,他看到路邊有迎春花的枝子,就蹲下來挖了兩株。
到家,方達跟方小草說「姑姑,這迎春花都發芽了,您種在門口,不幾天就能看花。」
方小草正在廚房炒菜,看到侄子捧着的兩株迎春花,再聽這話,笑得特別開心,道「我們家小達真是個細心的好孩子,快來洗洗手,吃飯了。今天中午,姑姑給你們做的炒麵條。」
說着就要過來接林春濃手裏的罐子,林春濃一讓躲開了,她知道媽媽害怕這個東西,直接放到了陰涼的柜子下。
「這是抓的什麼好東西?」方小草問道。
林春濃小聲道「小蠍子,它們可聽話了。」
方小草眼前一黑,自家閨女軟軟的,怎麼對這種蛇蟲鼠蟻的一點都不害怕?
「那你要看好它們。」
林春濃乖巧點頭,然後伸着雙手排在哥哥後面等洗手。
下午,香荷和兩個小姑娘過來找林春濃玩,林春醒要去制蠍子的解毒劑,就讓林秋末和方達去帶他們在外面玩。
方達說,他來姑姑家是幫忙的,叫林秋末去和小姑娘們出門,而他則在家裏,給方小草繞繞絲線、掃掃地。
方小草心裏暖得不行,覺得不怪姑姑疼侄子,這才多大啊,就知道給她分擔了。
不過家裏有林秋末,院子裏的地每天都能掃三遍,方達在家裏待了會兒發現他除能幫忙給姑姑遞絲線,還真沒什麼需要做的。
而且他幫忙姑姑拿絲線的話,也總是拿錯了搗亂。
「姑姑,我去看醒醒在做什麼。」方達在織房的屋門口坐了會兒,站起身說道。
「去吧,」方小草提醒道,「只是他忙起來不愛說話,你莫理他。」
「嗯。」
方達答應着,轉身來到表弟的這個房間,頓然有種大漲見識的感覺,這桌子上、地上放的東西,他都一樣不認識的。
林春醒即使再專心,有人進來還是知道的,抬抬頭說道「表哥,這兒有一本隨着溫度變化,各種物質也隨之變幻形態的書,可能對打鐵有用。」
一旁的置物架上放着好幾本書,都是林春醒依照記憶自己寫的,還有兩本編寫的特別詳細,是他準備給以後他家的和妹妹家的孩子用的。
不得不說,林春醒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細心。
方達接過來表弟遞給自己的書,翻了幾頁,倒是大部分的字都認識,就是不明白。
「攝、氏、度,是什麼意思?」
林春醒抬頭看去,覺得自己給自己找了個活兒,表哥不是自家妹妹,給他一本書他就乖乖到一邊看去了。
對上表弟的眼神,方達秒懂,忙道「你忙,我去旁邊看。」
七株粗矮的杏樹旁,林春濃蹲下來撿踢到一邊的毽子,起身的時候沒有站穩,一下子蹲在地上,林秋末收起手裏的書,走過來將她扶起。
「秋末,你看這些杏樹,是不是要打花苞了。」
順着林春濃的手指,的確是看到那褐色的樹枝上,隱隱地泛起青色來,節節處,是一點點褐色中泛綠的萌櫱。
「杏花快開了,」林秋末說道。
另一邊,陳二發那個兒子也在,村裏的小男孩今天是來這外面跑着玩的,看到幾個小女娃在七星湖邊,一個個都扎堆跑了過來。
見到林秋末能和村里最好看的小女娃子那麼親近,陳沖很有些不忿,突然插話道「那個樹不會結果子,我家有能結杏的樹。」
林春濃看過去,陳沖馬上挺了挺小胸脯,這小子臉上還是黑一塊白一塊的,一張小花臉。
到底是個小孩子,不討人喜歡也有限,林春濃對他笑了笑。
陳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吭哧半天,道「以後我家的杏結了,我給你送來一些。」
林春濃說道「謝謝。」
陳沖撓撓頭,轉身呼喚着小夥伴們便跑遠了。
林秋末的目光這才收起淡漠,牽起林春濃的手,感覺她手心裏的潮意,道「囡囡,你是不是出汗了?」
「剛才有些熱,」林春濃說道。
「那就不要再踢毽子了,去那邊坐會兒。」
林秋末出門的時候是帶着兩個凳子的,剛把林春濃按坐在小凳子上,一夥小女娃從村里走過來,她們一個個手裏都提着籃子。
春天到來,草木萌發,許多的野菜都出頭了,比如野蔥野蒜,仔細尋找的話,在枯葉下面一扒,就是青油油的一片。
用來炒菜、做餅,可比家種的還要新鮮。
因此小女娃們再出門,家長都回塞給一隻籃子,多少摟點東西,回家就是一個菜。
一個比較促狹的小女娃,遠遠的便指着林春濃和林秋末笑道「你們看,別人家放牛,林家的秋末放春濃。」
陳清然也在女娃們中間,依舊是大姐大的地位,聞言撐不住笑出聲來。
林春濃只好在心裏給自己順氣,跟小孩子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林秋末卻轉身,走到那個小女娃跟前,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秋末,你別這樣,清蓮就是說着玩呢。」陳清然擋在前面。
林秋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具下那雙琥珀色琉璃般的眼珠里沒有半分感情,然後從那小女娃身上掃過,「嘲笑別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什麼樣。」
「她又不是說春濃是牛,」陳清然有些生氣道,「你至於跟她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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