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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周時間,陛下便能醒過來。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顧燁說。
太女殿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霍俐手上的黃色紙包,問道「能看出來這是什麼嗎?」
霍俐打開紙包,這是一包白色的粉末,他湊近觀察了一下,便道「像是我之前見過的一種慢性毒粉。」
「嗯,」沈渺渺道「留着。」
這玩意得留着,這可是罪證。
「是。」
如同顧燁說的那樣,女帝確實在一周後醒了過來。
她醒來這日又落了雪,一睜眼便道「朕這是睡了多久,怎的這麼快,便到冬天了?」
「母皇醒了?」帳外傳來清冷的女聲,沈懿看見大女兒走了進來,道「身體可還有什麼地方覺得不適?」
「只是,感覺身子很虛。」女帝想撐着坐起來,她滿心疑慮,問道「朕記得自己看摺子時暈了過去,怎的一醒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沈渺渺苦笑一聲,道「是啊,母皇若再不醒來,這天下就要易主了。」
「什麼?!」
年宴將至,女帝未醒,皇太女叛逃,無奈之下,只好由現在一直在監政的五殿下做主,帝夫協助,舉辦好這次盛大的國宴。
年宴從上午開始,入了夜便結束,放所有的朝臣能回家過個團圓年。
女帝已經醒來的消息外界無人知曉,除了日夜照看着的幾個醫官丫鬟,無人再去關注已經「撐不過年底」的女帝陛下。
倒是李太醫中途過來查看過幾次,不過次次都是一副良心不安的樣子,草草看一眼女帝越發灰敗的面色便趕緊離開了。
她知道自己是被拉上五殿下的賊船了,既然已經下了藥,便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只有確認女帝真的死了,她的小命才可能保下來。
她過來看過幾次,感覺一切順利才敢離開。
年宴當天。
帝夫一襲暗紅色的宮裝出席,五皇女同樣色系的宴會裝,看起來意氣風發。
「母皇未醒,近幾日,也辛苦父後了。」五殿下溫潤如玉,謙和有禮道。
帝夫神色懨懨,搖了搖頭,並不應她,只道「宴會要開始了。」
沈洙洙看得出帝夫的不喜,不過他越是不高興,她便越是得意,只壓下興奮「嗯」了一聲。
宴間,帝夫坐上位,另一旁空着,女帝還在,這位子要留給她,五殿下的位子則就在下首第二位,顯示出她尊貴的地位。
宴會開始了,沒了主子,眾臣只好紛紛敬酒五殿下,匯報也只好匯報給監政的五殿下。
沈洙洙從容自如地應對着一切,享受着權利帶來的至高無上的快感,帝夫不知不覺間離席了她也不知道。
某個偏殿,借身子不適離開的帝夫坐在椅子上,一臉郁色。
青木給他倒了杯熱茶,看着他飲下,擔憂道「陛下……可還難受?」
帝夫搖了搖頭,他將熱茶捧在手心,好像要用這點熱度溫暖自己寒涼的心一樣。
這偏殿無人,除了他們主僕二人,再無人經過,他們坐在屏風後面,突然聽到有腳步漸近。
人聲交談的聲音傳來,大門嘎吱一聲推開。
帝夫連忙拉着青木躲到了長簾後。
他聽到了,這聲音是五皇女和另一個沒聽過的女人的。
「我母皇那邊情況如何?」沈洙洙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今日年宴,是個好時間啊。」
「回殿下,已經差人去了凌霄殿,女帝陛下今夜一定撐不下去。」
「嗯,為了以防萬一……」五殿下道「其他的佈置如何?」
「都如殿下所安排的,一會兒女帝陛下駕崩後,大軍便會將整個皇宮團團圍住,一有異動,無論是誰,立刻當場誅殺!」
「很好。」沈洙洙滿意地一笑。
兩人的聲音遠了,帝夫這才面色蒼白的從長簾後走出。
他感覺自己身子發軟,心底不住地升起一陣陣的冷意,為方才聽到的那些話。
「青木……」蕭邈唇色蒼白,他甚至說不出那兩個字「沈洙洙要……」
青木顯然也是受驚不輕,他看了一眼主子,深吸一口氣,道「陛下,您先冷靜下來,聽五殿下的意思,她已經安排大軍,今夜是想要逼宮,我們,只憑我們二人,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為今之計,只有向太女殿下求助了。」
「是……」帝夫反應過來「要立刻傳信給渺渺!」
「你同我回宮,他們想要陛下死,我們,我們要如何阻止,現在凌霄殿有多少人?」帝夫道「無論如何,我們先傳了信,然後立刻去凌霄殿!」
青木自然是應下。
凌霄殿,沈渺渺放飛了小灰鴿,將手上的紙條扔進燭火里,面無表情道「沈洙洙還真是等不及了。」
「一會怕是就有人來了。」顧燁道「陛下感覺如何了?能下地嗎?」
沈懿自然也是看到了大女兒收到的信,抿着唇忍着怒氣,撐着虛浮的身子點頭道「走罷。」
沈渺渺帶着人很快又轉移了陣地,片刻後,帝夫帶着人過來時便只看到了人去樓空的凌霄閣。
「人呢?」他又驚又喜,他並不知曉女帝是不是已經被人帶走了,或許是昏迷着離開的,也或許是……已經醒了?
難道是,女兒已經提前作了安排嗎?
帝夫忍不住這麼想着,心底升騰出一股希望。
「走,先回宴席,免得五殿下生疑。」他當機立斷道。
心裏再不安,他也只好先帶着人離開。
按沈洙洙所說,一會她便會在宴間宣佈女帝「駕崩」的消息。
可是現在人已經不見了,或許,或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片刻後,帝夫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回到宴間。
沈洙洙給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而已經聽見了她籌謀全過程的帝夫自然知道她這笑容意味着什麼。
他壓下去激動與不安,將面部表情調回平日裏的那般鬱鬱寡歡,抿了抿唇,不再去看她。
沈洙洙看着帝夫還是同往常一樣,便也沒懷疑他方才離席去做了什麼。
神色自得地繼續飲酒,等着一會兒的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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