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異能?怎麼講?」
胡修吾訝然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
鄧有福講起了自己的經歷。
他去霍格沃茲圖書館查找資料,霍格沃茲學生們就在他旁邊複習《標準咒語,初級》,英倫引以為傲的巫術,唾手可得。
巫師中最負盛名的鄧布利多,在整個西方世界都極具盛名,被尊稱為最強的白巫師。
重點不是白巫師,重點是最強,就連歐陸異人界實際的管理組織翡翠學會,都對其禮遇有加,不敢小看。
而這樣的一位強人所修煉的功法,擺在你面前,也是他同意的你進入圖書館,默認了你可以翻閱圖書館的所有藏書,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好奇嗎?沒有一絲欲望嗎?
或許像是陳朵和馮寶寶這類人物,可以摒棄雜念,但鄧有福顯然還做不到心如止水、視若無物的境界。閒暇時自然也曾翻閱過魔咒課本。
但是書中的內容實在是讓他困惑不已,顛覆了他對修行的認知。
鄧有福掏出一根魔杖,指着桌子上的蛋糕殘渣:「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魔杖沒有問題,是鄧有福在奧利凡德魔杖店買的當地特產,他的咒語念的也很標準,手腕的動作也是一絲不苟的照着書中的內容做的。
可是。就算如此,那塊蛋糕屑還是根本就不理睬鄧有福,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他的咒語都還沒有海格的呼嚕有用,起碼那還能讓這個蛋糕屑跳動兩下。
「你看見了嗎?我是嚴格按照書中所記載的步驟施法的,但不管怎樣也感覺不到書中所說的『感覺一股力量從你體內湧出,托起你身前的物體』。」
胡修吾摸着下巴思考道:「沒了,書里就只要一句咒語和姿勢?鷗萌綰瘟鞫,走那條經脈,需不需要元神的輔助?」
鄧有福無奈的放下了魔杖,這個魔杖在他手裏真的就只能當快子使,不,就算是快子還需要兩根,連快子都不如:
「沒錯,和咱們那邊不同,什麼行胖芴歟通過那一條經脈,靜功和樁功該如何修煉一概沒有。」
「就只有咒語和動作,內中奧妙一概沒有,要不是霍格沃茲所有學生的課本都是一樣的,我都懷疑是鄧布利多框我了。」
「而同樣的動作,我做不到,但是其他的學生卻可以施展出巫術。就像是某種先天異能。」
「這不是知見障所能解釋的,這裏面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奧秘。」
鄧有福將自己的遭遇和體驗統統告訴了胡修吾。
這什麼所謂的巫術,竟然還看人下菜碟!只有霍格沃茲的學生才能成功施展出來,也怨不得鄧有福懷疑這所謂的巫術,其實是某種先天異能。
「那也不可能所有學生覺醒的都是同一種先天異能吧!」
胡修吾對此表示質疑,覺得這裏面另有玄機。
鄧有福對此無所謂,將魔杖扔回包里:「隨便吧,反正我也不懂,更用不上,柳大爺的大莽神經已經夠我吃一輩子的了,用不着一定要學習他們的東西。」
和鄧有福聊了很久,胡修吾收穫良多,抬眼望去,屋外月兔西升,繁星掛空,時間依然不早了。
《最初進化》
胡修吾起身告退:「鄧大哥,我就先行離開了,明日有空我們再談。」
「也好,今日也要多謝你告訴我這個秘密,也讓我能放心的繼續研究。」
胡修吾驚訝道:「鄧大哥還要繼續研究嗎?」
「當然!」鄧有福斬釘截鐵,態度堅決,「豈能將東北仙家的未來完全交給天數命運,難道你知道明年一定會豐收,你就不管地里的稻子了嗎?」
「世界會變,
我不會變,我會將我的信念貫徹到底。」
之前胡修吾還不清楚柳坤生會選擇鄧有福作為自己的出馬弟子,現在他清楚了:
「鄧大哥,你這種誓要改變未來,捨我其誰的狂傲樣子,還真是有柳大爺的影子。」
『哼,』
不知道是不是胡修吾的錯覺,他似聽見了柳坤生驕傲中又帶着欣慰的哼聲。
老小孩,老小孩,千年的老人,是不是就更是像稚童一樣傲嬌。
乘興而來,滿載而歸。
跳窗而出,自然也要原路返回,只是不再是剛才那扇窗戶,胡修吾直接從乘着三屍針飛到了他們客房所在的五樓。
知道張靈玉準備在他走後打坐行牛為了不打擾他,胡修吾特意避開了他和張靈玉的房間,準備從休息廳進去。
客房的休息廳,畢游龍還在給哪都通的人訓話,張之維和鄧布利多相談甚歡,竟然還沒有談完。
張之維忽然抬頭望看向窗戶,
窗外劍風獵獵,嘶吼不休,只聞其聲,也能察覺出其中蘊含的無窮殺氣。
這可是間魔法學校,裏面都是些揮舞小短棒的巫師,能施展出如此劍術的人,只有一個。
胡修吾。
不光是張之維,畢游龍也在短暫的迷茫之後,反應了過來,迅速來到窗邊,他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鄧布利多剛才可還跟他打包票說霍格沃茲里絕對安全。
下一秒,他們的人就在霍格沃茲遭遇了攻擊?
眾人紛紛來到了窗口。
夜空中有一人身披黃金鎖子山文甲,山字紋間迸發流動着熾烈的火光,散發着兇悍暴虐氣息的血焰,纏繞在他的身上化為血火披風,又匯聚在他的墨色頭盔處,凝結成兩條堅挺的血紅鳳翅。
要不是他手中拿的是一把古樸唐刀,畢游龍真以為這是孫悟空現世了。
而和胡修吾對峙的,是個拿着拐杖,白髮蒼蒼,看上去年紀不小的巫師。
這個巫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臉上佈滿了傷疤,他的左眼處還有一道狹長的刀疤,他左眼的眼球和眼皮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裸露在外的一整顆魔眼,魔眼無時無刻不在轉動,似乎也是無時無刻不在監視着身邊的每一個人。
雖然胡修吾的實力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卻並不慌張,始終保持着警惕謹慎的作風,沉着冷靜的應對着胡修吾。
在胡修吾宛如實體一般的劍毆挾下,纖細如禾苗的唐刀,變成了一具厚重兇悍的斬馬長刀,從天而降,勐然斬向下方的老巫師。
旁人只見劍光如落月流星,唯美華麗,只有被攻擊人,才能體會到這份華麗的背後,隱藏的如月墜般,讓人窒息的威力。
幽月?清虛斬。
那老巫師並不打算束以待斃,手中魔杖釋放出一道墨綠色,帶着不詳氣息的光柱,以迎接胡修吾的清虛斬。
鄧不利多看見這一幕,頓時驚呼:「不好。」
心裏焦急,擔心出事,鄧布利多也不念咒,揮舞手中如人指骨一般的魔杖,身形瞬間消失。
張之維也打開窗戶,以不符表面蒼老外形的靈巧,輕鬆跳上了窗框,雙腳微微用力,如人一般厚實的石牆上頓時出現了蛛網一般的裂縫,並貫穿了牆體。
如一枚金色的導彈,劃破了空氣,只在半空中留下一圈又一圈由雲汽組成,圓圈形狀的音爆雲,還有等天師飛出後,才後知後覺響起的如晴天打雷般的炸響。
其餘的哪都通員工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別說是他們了,就連畢游龍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天師出手,而這一出手就將他給驚到了。
畢游龍面無表情的回過頭:
「剛剛老天師是突破了音障嗎!?」
眾人木然點頭。
??????
鄧不利多的身影出現在操場上,連連施法:
「定身咒(immobulus),統統石化(petrificus totalus),盔甲護身(protego)。」
然後才大吼道:「穆迪,快住手!」
不過,穆迪顯然已經無法回答他了,他已經被鄧布利多定住了,身上還被附蓋了一層無形的防護罩,防止張之維沒有及時趕到。
而另一邊,幾乎是和鄧布利多同時到達的張之維身覆金光,狠狠的撞在了胡修吾的身上,直接將剛才狀若鬼神的胡修吾按在了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一個隕石掉落才會砸出的深坑。
「慢來,修吾,可能是個誤會。」
如細繩一般的金光繩將胡修吾死死的捆住。
誰家的熊孩子,誰家的家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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