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曦光讓許多從睡夢中的人緩緩醒來。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有人感慨着,慵懶地起身,然後看向窗外,只不過窗外的景色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一道金光刺破最後的夜幕抵達江海城。
「那是...鎮將?」
或許有不少人看到這一幕,但是卻也沒有放在心上,那種存在離他們太過遙遠,只不過內心卻感到有些興奮。
連鎮將大人都早起這麼努力了,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藉口睡懶覺呢!
起來搬磚,爭做新時代打工人!
而有人扭頭看向床上還在睡着懶覺的美人,那若隱若現的美好勾動了身體深處最原始的欲望。
「搬磚也不急於這一會,再睡一會...」
興奮的聲音從房間內響起,而隨即伴隨着女人的嬌羞聲。
「着什麼急啊,昨天晚上還不夠嗎?」
「我老公快回來了啊......」
此刻,江海城的某位辛勤的打工人不知道,自己親愛的老婆已經給他帶上了一頂溫暖的帽子。
這戲劇性的一幕,或許並沒有外人知道,而之前的那道金光劃破天際,來到了江海城之中。
「你來了...」
秦霜早已在一旁等候,所來之人年紀並不是很大,是一位中年偏老的男子。
「沒想到上面竟然會讓你來。」
「其他地方是實在是騰不出人手,就派我來了。」
中年男子有些無奈,他也不想,可那個叫方凡的小子很是重要啊。
「那好,那我們走吧。」
秦霜也沒有囉嗦,高層定下的計劃早在之前她便知道,這次目的便是龍城,先讓方凡看看龍城有沒有心妖。
畢竟龍城是重中之重,萬萬不可出現問題。
其次便是其他人族主城。
「好。」
男子與秦霜對視一眼,都能感覺到一股即將襲來的暴風雨,這一行不好走。
不過有他們兩人出手,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一旁,方凡早已等候在一側,此次離開的消息,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所以離開的動靜悄無聲息。
「秦霜奶奶,這位大人,咱們走吧!」
方凡拱手道,然後伸出雙臂,然後眼神真摯看着兩人,此出江海,黃金大世,他方凡來了!
而一時間,方凡對面的兩人看到方凡的動作有些愣住了,這是要幹什麼?
看到這一幕,方凡也愣住了,怎麼沒動靜?
「咱們不走嗎?」
難道還有事情沒有辦完,方凡不禁想到。
「別逗他了,溫正平你趕緊將車票拿出來。」
秦霜催促道。
「好好好,我這不是路上太着急,忘了嘛...」
「這是你的車票,拿着。」
溫正平似乎是恍然大悟,但是其強忍着的笑意出賣了他,本以為這少年能成為江海城城主,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定會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
但是沒想到,還有如此一幕。
然後才從懷中掏出幾張被揉得不成樣子的車票,然後遞給方凡。
「車票?」
方凡愣住了,他是真正的愣住了,看着手中如此真實的車票,這怎麼感覺好虛幻啊。
你們兩個超凡境界的強者,竟然還需要車票?
是在開玩笑嘛?
原本這一行,十分的神聖,可是現在搞得這麼接地氣啊。
「為啥不飛過去?」
方凡感覺剛剛有些社死,他好歹是個江海城城主啊,剛剛張開雙臂便是等着兩人架着他起飛呢,誰知道卻告訴他要坐車。
「因為坐車好玩啊。」
溫正平突然開口道,而一旁的秦霜則表示自己不認識她,之前為什麼要問來的人是他,不是因為他鎮壓的地方有多重要性,而是這位的性格,有些跳脫。
俗稱老頑童。
別看其外表比她年輕不少,可是真實年齡比她還要大,可是由於其體質原因,所以比別人要年輕不少,這都不重要,可是其心性卻讓人有些無語,有時候就喝一個孩子般。
說是什麼人老心不老,但在她秦霜看來,就是腦子不正常。
「額...」
「那...那好吧。」
方凡也沒想到這番話竟然能從眼前之人口中說出,作為這種強者,不應該高冷或者十分成熟穩定嗎?
「哈哈哈,不逗你了。」
「我和你秦霜奶奶如今都消失,肯定會引起妖族的注意,要是再光明正大的從荒野中飛行,這不是沒事找事,只要不傻肯定都知道這其中有事。」
「所以,咱們就反其道而行,就隨着車隊走。」
「那些妖族打死都想不到,我們會這樣干。」
「只要將你安全的護送到龍城,多花些時間也無所謂。」
秦霜在一旁沒有插話,看來溫正平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鎮守使,其跳脫的性格也終於有了一絲緩解。
溫正平微微一笑,然後低頭看了看手臂,頓時臉上露出一絲的慌亂。
「遭了!」
「怎麼了?」
秦霜有些不安的問道,難道是行蹤暴露了,就連方凡有有些緊張,該不會還沒出城,就遇襲了吧。
「快遲到了。」
「再不走,咱們就坐不上車了。」
溫正平匆忙說道,隨即拉着一臉蒙逼的方凡然後朝着城外而去,那裏有專門在人族各大主城行駛的車隊。
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
他溫正平還是那個溫正平!
秦霜一言不發,有些後悔,早知道是溫正平要來,說什麼也得讓高層換個人來啊。
只是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時候,一股氣息悄無聲息的在方凡體內遊走,將方凡的身體情況探查了個一清二楚。
而這股氣息的主人,赫然便是溫正平。
他不僅要將方凡的安全護送到龍城,而且還有一項其他任務,那便是弄清楚方凡身體的異樣,為何他可以分辨出心妖,這種特性是否可以讓其他人身上。
更重要的是,確定這叫方凡的少年,天賦是否崩潰,以後是否有痊癒的可能性。
畢竟方凡太過妖孽,如果不隕落,日後必定是是人族巨擎!
溫正平的臉色露出一絲的惋惜,在他的感知道,少年身體經脈具斷,天賦已失,甚至還在不斷流逝着生命精氣。
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都回天無力。
沒有任何恢復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