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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輕輕一笑,指腹摩挲着掌中軟玉一般的柔荑,笑道:「薛家在外頭放利子錢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鳳姐兒聽了這話,身子一緊,回眸便看了過來。
「要不然,你以為爺做什麼巴巴的叫林之孝家的拿着那些話去找你?還不是怕跟着薛家沾上關係,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兒?……爺倒是沒想到薛家竟是打着拉咱們一道下水的主意罷了……」說到這兒,賈璉的臉色又不好了。薛家,也是有夠會算計的了,尤其是那個薛大姑娘。
「明兒個一早,我就叫人去直郡王府遞帖子,這事兒總要告訴二妹妹一聲方好。」鳳姐兒擔心的說道,「父親那裏,還有我伯父家裏,姑媽家裏也是要去知會一聲的……」
「你且好生歇着吧。這些事情爺省得的。」賈璉扶着鳳姐兒躺好,又給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這才繼續道:「奶奶如今只管養好自己的身子是正經的。外頭那些事情,自有爺兒們去操心。」
「別的地方也就罷了,二妹妹那裏,哪裏好叫二爺出面的……」
話未說完,那張開開合合的紅唇就叫賈璉用自己的給堵上了。
一番舌尖糾纏之後,兩個人皆是氣喘吁吁。
賈璉看着眼中春情漸濃的鳳姐兒,笑道:「都說了,這些事情爺自會處理的。奶奶如今若有閒情操心這些,倒是不妨把精神頭都用在爺的身上吧……」
說着,賈璉便又要俯身下去,鳳姐兒嚇得忙伸手去抵住這人,嘴裏嗔怪道:「人家如今有了身子,爺還這樣不管不顧的……」
說話間,那雙鳳眼一眤,自有無限風情流轉。
賈璉原就只是嚇唬嚇唬鳳姐兒,偏偏被她這一眼給瞪出了些許火氣來。賈璉不禁眼神一暗,又瞥了一眼鳳姐兒的小腹,一聲輕嘆之後,也躺到了鳳姐兒的身旁,「快睡吧。天大的事兒,也得等明兒個再說了。」
只一會兒功夫,賈璉便睡着了。
鳳姐兒聽着身邊這人平緩的呼吸聲,心裏卻猶自為難。賈璉剛剛的那個眼神,鳳姐兒瞅得一清二楚,那是動情的顏色。想着這人顧念着自己的身子,強自忍耐了下來,鳳姐兒心裏有甜蜜有擔憂,想着先頭伯娘說給自己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應該給賈璉安排個通房丫頭什麼的。要不然,總叫一個爺們這麼忍着,也不是個事兒。再者伯娘也說了,自己安排的人,總好過外頭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沒得叫爺們弄了一身的髒病回來……
只是,這事兒明白歸明白,真要做起來,卻總有些不情不願的。
鳳姐兒睜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又愁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也就慢慢睡去了。
第二日,賈璉當着鳳姐兒的面兒,叫林之孝安排人去給各家各府送信,又使了人給直郡王府遞了帖子。
「二妹妹那裏,叫林之孝家的過去一遭也就是了。你如今月份尚淺,還是小心為上。」賈璉出門前,還對着鳳姐兒念念不忘的囑咐道。
又對平兒說道:「照顧好二奶奶,但有什麼事情,只要能等着爺回來的,也少叫你們奶奶操心。」
平兒「哎」的一聲應了。
賈璉又笑道:「這事兒辦好了,爺回頭有賞。」
平兒搖着頭,笑道:「本就是奴婢份內的事兒,也值當二爺拿出來特意說的。」
轉過臉,賈璉看着鳳姐兒又道:「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再去床上躺一會兒罷。」
鳳姐兒微微一笑,只道無妨,又勸着賈璉趕緊回賈家去。
「二爺還是趕緊着去吧,好歹叫大家親戚提防着一些要緊。」
等着送走了賈璉,平兒扶着鳳姐兒到炕上歪着,又去拿了針線筐過來,一邊低着頭在那裏做活一邊陪着鳳姐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鳳姐兒神色複雜的看着平兒,嘴裏說話也都是漫不經心的。
也許,自己真的該把平兒給了二爺……
直郡王府里,管家跟着伊爾根覺羅氏說了賈家遞帖子的事情。
「這事兒,你叫人去問問賈庶福晉,看她自己的意思吧。」伊爾根覺羅氏不甚在意的說道。
管家得了伊爾根覺羅氏的話,又說了一些別的雜事,便退出去了。
「這幾日是怎麼了?三天兩頭的有人上門請見賈庶福晉?」說話的是伊爾根覺羅氏的奶嬤嬤,「這又是表姐妹,又是嫂子的,嘖嘖嘖嘖……該不會以為家裏出了個郡王庶福晉,這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吧?」
對於這位奶嬤嬤來說,除了自己奶大的這位格格以外,她對着大阿哥後院裏的其他女人一律是看不上眼的。
伊爾根覺羅氏卻沒有什麼氣惱,她只笑了笑,說道:「那個賈氏不是一直拿着身子不好,沒同意見的嘛。嬤嬤也彆氣了,賈氏還算是個省心的,比着原來那個春姑娘可是好太多了……」
「福晉說的是,真真看不出來是一家子出來的姑娘……」奶嬤嬤也笑了。
如今,為了區分賈迎春和賈元春這兩個人,伊爾根覺羅氏和大阿哥都是稱呼賈迎春為賈氏,而喚賈元春作春姑娘。上頭的主子都這麼做了,底下的丫鬟僕婦自然也就跟着這麼叫了。
「老奴聽說,先頭幾天,春姑娘還拿捏着自己在家時是嫡長的身份,使人叫賈庶福晉過去見她來着……」奶嬤嬤湊到伊爾根覺羅氏耳邊八卦着。
伊爾根覺羅氏輕蔑的一笑,「那個人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誰家有這樣的規矩?在夫家時自然以在夫家的排序來論尊貴神靈契約最新章節,哪有拿着娘家時的地位說事兒的。嘁——」
「誰說不是呢。」說起賈元春,奶嬤嬤也是一臉的不屑,「真不知道那一位是怎麼教養出來的。老奴看着賈庶福晉倒是要好一些。」
「她們雖是都姓賈,卻是兩房的人,真要論起來,蘭芳園的那位只能算是旁支嫡出,比着賈氏也尊貴不到哪裏去。」
蘭芳園,是賈元春如今的住所,跟着大阿哥的其他幾位侍妾一道住在裏頭。
奶嬤嬤點了點頭,賈家的那些事情,伊爾根覺羅氏在找人調查的時候,並沒有避着她,所以這位奶嬤嬤也是知道的。
「這一回,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奶嬤嬤狐疑的問道。
伊爾根覺羅氏勾起嘴角,笑道:「急什麼,總會知道的。」
聽了這話,奶嬤嬤也笑了。「福晉說的是,卻是老奴心急了。」
幾位側福晉庶福晉的房裏,伊爾根覺羅氏可都是安排了人盯着的,不怕那些女人翻出自己的手掌心兒。
「如今時日尚短,這個賈氏到底是不是真的表裏如一,叫人省心,還得再看看才行啊。」伊爾根覺羅氏嘆道。
「福晉是想……」奶嬤嬤聽這話音兒,不禁皺起眉頭,問道:「抬舉賈庶福晉?」
「嗯。咱們府里,已經好些年沒有小孩子的聲音了。總這麼下去……」伊爾根覺羅氏低垂着眼,幽幽的說道:「賈氏若真是個不爭不求的,倒不如叫她拔個頭籌,總好過便宜了張佳氏她們幾個吧。」
奶嬤嬤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心道這事兒總也是難免的。她見伊爾根覺羅氏的情緒有些個低落,便打起精神勸慰了幾句不提。
繡橘送走了來傳話的管事,回到屋裏就見到賈迎春擰着兩道娥眉在那裏想事情。她也不敢出聲打擾,只候在一旁靜靜的等着。
「繡橘,你等下出去找潘又安家的去查查,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情了?」迎春突然出聲道。
「是,主子。」
「再查查薛家。」迎春又道,「添妝那一日之後,薛大姑娘就不怎麼跟着咱家來往了。好不好的,怎麼這會子見天兒的過來要見我?」
繡橘笑道:「怕是想指着主子幫襯幫襯她們家呢。不是說,她們家因着進貢的宮花不好,叫內務府給擼了牌子了嗎?想來,那位薛大姑娘是想求着主子幫着她家跟王爺說說情,再拿回皇商的牌子也不一定呢?」
是這樣的嗎?
賈迎春半信半疑的看着繡橘,說道:「若真的只是如此倒也就罷了。外頭的那些事情,橫豎我是不理會的。我只怕,那位薛大姑娘求得並不僅僅是這個……」
繡橘不解的撓撓頭,「別的事情,奴婢可是想不出來了。」
「別想了,等着潘又安家的打聽回來,咱們也就知道了。」迎春說道,「薛大姑娘的心思深沉,輕易也不是那麼好猜的。索性,咱們見招拆招就是了。」
「是。」
潘又安家的消息還沒打聽回來呢,迎春先是叫平兒說的話給驚着了。
原來,鳳姐兒到底不放心林之孝家的一個人過來,生怕她事情說得不清不楚的,便叫平兒跟着一道過來見迎春。
平兒見了迎春也不多話,只揀了要緊的事情嘚吧嘚吧的說仙玉塵緣最新章節了。
迎春性子沉穩,素來就極少發脾氣的。只是今日平兒說得那番話,竟叫迎春氣得拍案而起。
「我說呢,薛家的那位怎麼這幾日見天兒的過來請見,原來竟是圖的這個!」迎春冷笑道,「倒是好算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