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當然,如果是清醒狀態下的姜拂,一定不會這般黏着自己。愛字閣 m.aizige.com
「雲寶。」秦無霽冷冷地開口。
雲寶眼巴巴看着他,又想跑,又捨不得這滿桌的食物。
「主人……我,我不是故意的。」雲寶知道自己的小動作瞞不過他,只能蒼白地為自己辯解。
秦無霽不屑於做這種給人下藥的事,只是看着姜拂如今的舉動,覺得很有意思。
姜拂單手撐着頭抵在桌面上,另一隻手則在玩兒他袖子上的裝飾。
她的臉看起來正在發燙,眼神迷離中透着清醒。
「美人悅我花」不單單有令人意亂神迷的作用,它可以一定程度上美化眼中的人,可以讓人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與對方的差距,鼓舞着人大膽追求心中所愛。
秦無霽不喜歡人界食物,看姜拂那樣子也吃不下去了,乾脆直接牽起了她的手,臨走前也沒有再追究雲寶的責任。
待他們走後,雲寶才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似的,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呢!!!難道幫主人做事還不對嗎?!他剛剛都快嚇死了!
下次可真的不能幹這種事兒了!
另一邊,姜拂只覺得秦無霽身上格外的香。
不對,此時的她清楚地意識到眼前的人是「雲遮」,不是那個自己的倒霉弟弟,她雖然知道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只是每次遇見雲遮時,感覺又不同了。
一個人怎麼會這麼香呢?很好聞,欲罷不能的那種好聞,以至於姜拂整個人抱住了秦無霽的胳膊,臉也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
客棧掌柜的都沒眼看了,在給秦無霽鑰匙的時候好奇地問:「公子,這地方什麼時候開了妓院,我怎麼不知道……」
秦無霽的目光陡然銳利,直接掃向那掌柜,仿佛頃刻間他就要身首異處。
但又想起姜拂那不能隨意殺人的囑咐,饒了掌柜一命,卻直接一伸手,將掌柜面前的柜子直接震碎。
掌柜的當時便愣住了,顫顫巍巍地跪坐在了地上,緊接着,他感覺到自己的褲子有些濕了……
秦無霽想把他扇飛,考慮到客棧里還是得有個僕人伺候,教訓一頓也就作罷。
而姜拂兩耳不聞窗外事,聽不到別人說什麼,被秦無霽領回房間,按在椅子裏。
「你怎麼這麼笨。」秦無霽的語氣實在是過於無奈了。
就姜拂這樣的,別說是金丹境,就是修煉到了最高境界,秦無霽都擔心她出去後會被人騙。
畢竟她實在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姜拂覺得自己臉很熱,而她發現秦無霽的手有些涼,於是就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臉上,試圖給自己降溫。
秦無霽心一顫,一陣極為玄妙的感覺自腳心升起,他眼神古怪地看着姜拂,幾乎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這不是故意喝多了騙自己吧?!
秦無霽防範意識極強,生性喜歡猜忌,並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血脈親情,在他看來都是不重要的東西,所以他會懷疑姜拂。
這很像拙劣的美人計。
她想做什麼?
秦無霽猜測姜拂一定知道自己的計劃,也許在她的預知夢中,自己表露了魔族的身份,且殺光了姜家人。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討好自己,試圖讓自己原諒她和她全家人。
她試探自己的底線和態度,想在自己心中佔據主要的位置,她說不讓自己殺人,換個角度想,是不是怕自己殺了姜家人。
她是在尋求自保。
若一切的改變都基於欺騙,若姜拂只是把他當做那個可以利用的人,而有朝一日,她找到了比自己更厲害的靠山,是否又會趨利避害,迅速逃離自己身邊呢?
「姜拂。」秦無霽認真地叫了她的名字,他捏着姜拂的臉,把她扳過來正對着自己。
「你知道我是誰麼?」
姜拂點點頭,「雲遮,也是秦無霽。」
「我的身份。」秦無霽問。
姜拂有些茫然,為什麼秦無霽會問她這樣的話。
她知道的,她知道秦無霽是魔尊的兒子,知道他會死,只是這是作者既定的故事情節,她來到這個世界,被賦予了逆天改命的職責,所以她不能退縮。
而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深深地印在姜拂心中,除非她失去記憶,否則這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肢體接觸,放大了觸覺,姜拂貪戀着秦無霽掌心的溫度,與她的臉相比則十分冰涼。
「你活了很長時間。」姜拂垂眸,莫名有些委屈。
「你在認識其他人的時候,是雲遮,是別的人,是不同的名字,可是你很快就會把他們忘掉。」
回想起蘭因山上的彌音夫人,姜拂覺得她很孤獨。
又覺得她像未來的自己。
倒不是說非要往男女之情上扯,哪怕是個好友,姜拂都很怕「失去」的這一過程。
怕與之成為陌路人。
「我不知道你會做秦無霽多久,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你……」姜拂說的話出自真心。
而服下美人悅我的花露後,說的話確實都是真的。
它帶給人追求所愛的勇氣,可以讓人表露真心,直面真實的、最為原始的慾念,它讓人拋下世俗觀念,變得像動物一樣淺顯直接。
所以讓姜拂說出更複雜的話,也是有些強人所難。
秦無霽覺得她在發燒,這樣下去再把自己燒傻了。
「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秦無霽本來可以用不同的臉面對姜拂,比如見彌音時,他的臉同樣是經過偽裝的。
但他鬼使神差地用了真實面目去見姜拂,因為他對自己的臉有足夠的信心。
魔族麼,總是習慣用精緻的皮囊吸引他人,原來在最開始的時候,在一切都朦朧未覺時,冥冥中的秦無霽已然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很少有人見過。」秦無霽轉而捏着她的耳垂,軟軟的,估計不怎麼用力都會痛。
他心道,若姜拂真的騙了他,他又害怕什麼呢?有這麼一個厲害的、擅長玩弄心計的對手不是更好麼?
所以他收回了雜七雜八的念頭,繼續說道:「彌音也沒有,你總是提她,是在吃醋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