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理由很充分,江茗玥總算打消了回娘家的念頭,看了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一眼,黑着臉砰地又關上了房門。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今夜真的要和趙雋……洞房嗎?這怎麼可以?她才十七歲!未成年就那什麼,她接受不了!
江茗玥醞釀着措辭,緩緩轉過身。
紅燭搖曳。
滿室的喜慶,那俊美的男子正坐在床邊,朝她這邊望來,眼神戲謔中深藏着綿綿情意。
「娘子怎麼不走了?」
「這就是習武之人的好處!為夫早就聽見,他們躲在外面看熱鬧,今夜你肯定是走不出這間新房的。」
「鳳冠霞帔不重嗎?要為夫幫你取下來嗎?」
「不用!」江茗玥氣鼓鼓回了句。
趙雋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來,附在她耳邊,兇巴巴地說:「今後,你睡榻,我睡床。」
溫熱的呼吸,在她耳畔輕吐。
江茗玥的耳朵痒痒的,下意識朝旁邊退開半步,卻見他已拉開門,走出了新房。
她這才想起,新郎官還要去敬酒。
魂淡!
又被他耍了。
江茗玥急得差點抓狂,視線在新房裏找了找,才看到靠窗放着一張軟塌。
哼,睡榻就睡榻!
不對,憑啥他睡床,她只能委屈自己睡榻?那軟塌只有床的一半大小,萬一她半夜翻身掉下來怎麼辦?
房間裏少了趙雋,她變得自在了許多。
該吃吃,該喝喝。
先卸了滿頭的累贅,看見桌上擺着的糕點和水果,江茗玥毫不客氣地拿起來就吃。
剛吃到一半,她忽然臉色發白。
良辰見了,猜測:「不會吧?今日才初八,奴婢記得上個月是十五,還隔着好幾天呢!」
美景大呼小叫:「什麼?怎麼偏偏是今日?」
江茗玥腹內一陣陣疼痛,完全沒了半點食慾,此刻已趴在桌邊,額上冷汗直冒。
「少夫人……要不先去躺躺?」
「奴婢這就去準備薑湯。」
良辰和美景跟隨江茗玥數月,深知她每月總有那麼幾天,身子不適,該如何應對已熟能生巧。
江茗玥被二人攙扶過去,連嫁衣也未脫,倒在喜床上便疼得直打滾。
痛經,真可怕。
沒經歷過的女孩子,是真的體會不到這種折磨,說冷不是冷,說熱不是熱,躺着也疼,坐着也疼,站着也疼,怎麼都難受的滋味。
她上輩子也沒這毛病,這輩子真倒霉!
翻了個身,疼!
又翻了個身,還是疼。
良辰和美景只能眼睜睜看着,江茗玥雙手捂着肚子,在喜床上滾來滾去,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大紅燈籠高高掛。
國公府今日擺了一桌豐盛的宴席,美味的飯菜端上來,有四干、四鮮、雞鴨、魚肉、點心、鮮果,各種美味佳肴應有盡有。
高朋滿座,賓客雲集。
趙雋一桌一桌挨個敬酒,身邊自然少不了擋酒的好兄弟,可他也是海量,但凡有賓客敬酒,來者不拒直接就幹了,惹來滿堂喝彩叫好聲。
今日能來這麼多賓客,當然不是看這位小公爺的面子,而是給兩朝元老的鎮國公面子。
趙雋是心裏藏着事,憋屈,又沒人可傾訴,只好借着成親這大喜之日,自己灌自己想要一醉方休。偏他平日裏喝酒喝慣了,這酒今日越喝越清醒。
這一喝,便喝到了深夜。
賓客們陸陸續續開始離去,鎮國公忙着去送,趙雋卻和一幫兄弟們正玩猜拳斗酒。
鎮國公一回頭,恨鐵不成鋼地踹過去一腳。
沒真踹。
「喝,你小子還喝?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就讓新娘子自己獨守空房?滾滾滾,你們幾個臭小子,快滾,想喝改日再喝,今日不行。」
這幫世家子弟,忙不迭告辭離開。趙雋放下酒杯時,一雙眼睛無比清亮,哪有半分醉意?
鎮國公失笑道:「原來你小子沒醉啊!快回房!」
趙雋卻問:「爹,您老答應過的,等成了親就讓兒子去從軍。這親也成了,您老不會反悔吧?」
「你這混賬小子,今夜非要提這事,多不吉利!」鎮國公罵了兩句,嘆了口氣,明知無法改變兒子的決心,只好點頭道:「行,答應你。」
趙雋眼睛一亮,「那我明日一早就啟程。」
「你敢!」
「爹……」
「三日後,新婦要回門。」鎮國公調侃:「你打算讓全城百姓看茗玥的笑話?讓她自己回娘家?」
趙雋一拍腦門,道:「兒子疏忽了。」
鎮國公拉他起來,催促道:「快回房!你還有三天時間,加把勁!咱們趙家能不能開枝散葉,全靠你了。別磨磨唧唧的,趕緊去。」
趙雋哭笑不得:「爹,您老這架勢,有點像『逼良為娼』。」
「滾犢子!」鎮國公笑罵。
趙雋哈哈笑着,朝新房走去,其實心裏很清楚:沒有新娘子同意,他們老趙家想要開枝散葉,他爹怕是還有得等。
想到此事,莫名就一肚子煩躁。
那女子究竟在想什麼?成親豈是兒戲?在她眼裏,這只是一樁交易?好,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清譽,可她怎麼就看不出他對她的情意?
是她眼瞎嗎?還是,故意視而不見?
趙雋可不屑於用強,他在金陵再如何惡名遠播,也從沒染指過任何一個女子。哪像李承業那個混蛋似的,卑鄙到將人擄走設計陷害?
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新房外面。房內,燭火未滅,不知她可曾睡下?
正躊躇時,忽見美景推門而出。
趙雋下意識想躲起來,又惱怒自己幹嘛要躲,假意咳了聲,這才迎面走去。
「奴婢見過公子。」美景忙行禮。
「嗯。」
趙雋瞧見美景手中端着一個空碗,他鼻子嗅了嗅,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草藥味道。
「藥味?誰病了?」
「呃……」美景尷尬不已,吞吞吐吐解釋:「是少夫人……」來了小日子。
誰知,她話尚未說完,趙雋已大步流星走進新房。他的眼神慌亂地尋找,一眼瞧見她正昏沉沉睡在喜床之上,神色間十分痛苦的樣子。
趙雋慌了,心亂了。
只一閃,整個人就到了床邊,低頭一看,見她額頭全是冷汗,俏生生的小臉此刻煞白煞白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