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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天子驚了驚「你呀,這性子跟你爹當年簡直一模一樣。去吧!」
「臣告退。」
趙雋走出御書房,一抬頭,不由當場愣住。穿得像只花孔雀的公子哥,燕王之子李文成,正站在他面前。
「文成。」
「帶我去!」
「我還有事先走……」趙雋藉故就想開溜,被楊文成一把拽住手臂,「走什麼走?不帶我,你哪都別想去。」
趙雋眼神微沉,慎重勸道「你可知我此去,是冒着極大的風險,憑你的身手……不行!」
「算我一個!」周逸忽然從暗處現身而出。
趙雋愕然望來,下意識四下尋找平常孟不離焦的另一位,卻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別找了,韓瑞沒來。」周逸為他解惑。
「韓瑞那小子跟我打賭輸了,從今日開始,要假冒本世子待在燕王府……用功讀書。」李文成調侃,手卻沒放鬆半分。
趙雋「你們知不知道……」
周逸截口「知道。」
趙雋「我話還沒說完。」
「你什麼都不用說,本世子什麼都知道,你要去立功!剛巧,本世子也想離開京城出去瞧瞧外面的世界,這次斷不會讓你再悄悄溜走,除非你帶本世子,咱們一起悄悄溜走。」李文成就是不撒手。
趙雋看着他們二人,一陣無語。
是夜。
兩隊人馬連夜離開了京城,一隊人喬裝成趙雋的模樣,直奔誅仙鎮,另一隊卻只有四匹馬輕裝簡行,北上荊州。
美景急匆匆趕來,遞給江茗玥一封親筆信,乃趙雋臨行前所書,只六個字
——等我歸來娶你。
筆力遒勁,字跡龍飛鳳舞,單從這手字也能看出信的主人,並非如外面傳言那般不學無術。起碼,江茗玥便寫不出這一手的好字。
王瑜探頭來看,撇了撇嘴,滿眼嫌棄之色。
江茗玥拿着那薄薄的一張宣紙,明顯愣了下,才問「小公爺何時走的?」
美景回「約莫半個時辰之前。」
江茗玥起身就要去追,結果起的猛了些,只覺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隨即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王瑜和美景同時驚呼。
「姐姐!」
「娘子!」
江茗玥這具小身板,本就弱,落水受了場風寒,養了三日尚未痊癒。這一昏迷,任誰也喚不醒。王瑜和美景方寸大亂,急忙去請了大夫前來。
此事,便驚動了王家上下。
王岩親自來探病,問了大夫,得知江茗玥氣血不足,加之來了月信,這才突然暈厥,只需安心靜養並無大礙。王賈氏坐在旁邊看着,心裏不是滋味。王倩兒也來了,很是關切地問東問西,當着王岩的面,扮演起了關心自家妹妹的好姐姐角色。
這一屋子人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聽得王瑜差點往外趕人。
好不容易等屋子裏清靜下來,王瑜始終守在江茗玥床榻旁邊,牢牢握着她的手。
子夜時分。
江茗玥醒來時瞧見王瑜趴在床邊打盹,她剛想抽出自己的手,就見他被驚醒了。
「姐姐。」
「我這是……怎麼了?」
王瑜小臉爆紅,不知該如何說出「月事」二字,只問「姐姐昏倒了,大夫說……說……臥床靜養。」
「小公子,快去歇息吧!這裏交給奴婢就行,你在,多有不便。」
王瑜聽到美景這番話,紅着臉站起來跑掉了。
江茗玥這才感覺到,自己似乎來了大姨媽,頓時也有點臉熱,忙道謝「美景,謝謝你。」
「娘子言重了,照顧好娘子,本就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大夫可說了,娘子氣血兩虛,又感染風寒,這幾日只能臥床靜養,否則落下寒證,將來如何生兒育女?」
不就是貧血嗎?
對美景的危言聳聽,江茗玥絲毫不以為意,只嘆息了句「本來還想跟小公爺做個交易,可惜,他走得太急。」
「交易?」美景不解。
「對。交易。我和小公爺這門親事,只是一場交易。過兩年,小公爺大可另娶他人。」
「啊?」
美景驚呆了,突然明白自家小公爺……似乎入不了這位王家庶女的眼。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公爺對這門親事極其上心,臨走前還專門留字傳信。
小公爺走時匆忙,連國公爺和夫人也沒來得及打聲招呼。
國公府給了正妻之位,未來的主母,王家小娘子竟然只當成是一場交易?另娶他人?
小公爺可知曉王家小娘子,是如此看待兩家這門親事?若小公爺得知此真相,會不會一怒之下退婚?
「美景?發什麼呆呀?」
「哦,娘子,奴婢是覺得……小公爺其實……」美景回過神,覺得自己得爭取一下,「其實,並不如外界傳言那般,名聲狼藉。」
江茗玥忽問「你也覺得我一個庶女,嫁入國公府,成了未來主母,算是最好的歸宿,對嗎?」
美景眼神躲閃,實則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江茗玥輕笑「你們這個時代,女子對感情的認知,無非是成親、洞房、生兒育女,朝夕相處自然就會有感情。美景,我不認同這種盲婚啞嫁方式!」
「世間女子不都是如此嗎?」美景疑惑。
「錯!」
江茗玥開始給美景洗腦,「順序錯了!男女之間,並非只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進了洞房揭開紅蓋頭才認識對方,也可以先相處,等培養出感情再談婚論嫁。」
「順序……錯了?」美景滿臉茫然。
江茗玥舉了個例子「好比我和小公爺,假設,我在兩家定親之前,和小公爺培養出了感情,那這自然是一段天賜良緣。可是,我與小公爺初識不久,彼此了解並不深,互相併無愛慕之情,可以成為朋友,成為生意夥伴,獨獨不能做夫妻。」
「無無無……愛……」美景結巴了。
「對!我二人之間,並無愛慕之情,這門親事只能是一場交易。」江茗玥語氣篤定。
可是,小公爺他心儀娘子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