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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朝朝的容貌和折蘇一模一樣?為什麼她在凡界去世後會不懼佛光?為什麼孽搖羝邊境戰火連天,扶桑神樹被燒得差不多了,折蘇依然沒有現身?
是因為朝朝就是折蘇的轉世,所以容貌不會變,因為折蘇曾在西天梵境待過兩萬多年,日日聆聽佛祖教誨,靈魂里浸透了深厚的佛緣,自然就不會畏懼佛光。
因為折蘇不是在閉關,而是轉世投胎了,所以扶桑神樹沒有枯萎,也沒有神女羽化的天象顯現。
朝朝現在是以鬼魂修成的仙身,所以她感應不到她的真身被燒,因為她沒有折蘇的記憶,所以她對孽搖羝的戰爭無動於衷。
這怎不讓他欣喜若狂?
他回天音殿沒幾日,他第一眼見到容貌掩去了兩三分的朝朝時,內心湧出來無來由的欣喜和激動。
冷靜下來過後,那時他心裏還想着,他應該無視這個與蘇蘇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萬不能被這副容貌俘獲了心去,把對蘇蘇的愛而不得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若不然,不但是對這女子的不公,也是對自己情感的侮辱。
來到這裏之前,恢復了百世記憶的他,其實對於折蘇的記憶都覺得模糊了。
他知道,他最愛的人,是朝朝,是他第一世的未婚妻,是在他第三世時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朝朝。
他誤會她,找高僧對付她,她依然沒有放棄愛他,她在魔族山洞裏面編的那個故事,很多都是假的,可九韶知道,有幾句話一定是真的。
她說她努力在冥界修煉,是為了修成鬼仙,上得九重天上司命殿,好找到他的命薄。
他愛她,百世的劫難,這一百世里,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改變不了的悲苦的命運,因為在第一世就有了朝朝的存在,一切苦難都變得微不足道。
可是現在他知道了,折蘇就是朝朝!他曾愛過的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因為朝朝,其實他已經放下了折蘇,可是這樣的意外之喜,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花卿看着九韶的欣喜,卻覺得虛偽,她冷笑道「你高興什麼?蘇蘇作為孽搖羝的君主,卻為你情根深種,被你傷害還毫無怨言,你是不是特別得意?你九韶的魅力真是大啊!大到你居然腳踩兩條船!你憑什麼擅自在凡界帶走她?你既然愛珞珈,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蘇蘇?」
花卿歇斯底里,九韶很快鎮定下來後卻收斂了自己的所有表情。
他儘量心平氣和的解釋「我與珞珈並無關係,當初我替她擔罪,還有神樹被燒一事,我也確實私下去找了金烏神風焰求情,都是因為珞珈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她不能死。」
花卿冷笑「她不能死?她憑什麼不能死?既然燒了扶桑神樹,她就該死!」
「卿卿。」歲崇開口「你先冷靜一下,我與九韶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
花卿負氣離開,走出亭子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你最好保證,朝朝從天族回來的時候,是完好無損的。」
等花卿離這裏已經很遠了,歲崇給這個亭子布下一個結界後,他才看向對面本來欣喜若狂,但現在全身籠罩着一股陰鬱氣息的九韶。
歲崇問「知道了黎朝就是折蘇,你不是很高興麼?怎麼這麼快就不高興了?」
九韶卻不回答,問「你要與我商量什麼事情?」
「你希望黎朝回歸折蘇之身麼?」
九韶握緊了放在石桌上的手。
歲崇看了一眼他握緊的手,淡淡說道「我似乎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又不高興了,你是不是不希望黎朝回去?」
九韶的聲音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麼波動。
「孽搖羝需要她。」
「我當然知道孽搖羝需要她。」歲崇站起來,看着遠方,孽搖羝的方向。
「她初來冥界,我收她為徒的時候,就知道她是折蘇,我告訴了她,可她不想回去,因為她不知道做回折蘇後,她還會不會愛你,她寧願當一個鬼差,也不回去當一方水土的君主。」
九韶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我當時尊重她的選擇,因為孽搖羝並沒有什麼大事,我也並不在意這件事情,她回與不回,都與我無甚關係。」
歲崇收回了看向遠方的視線,垂下了眼,他繼續說:「可是現在,我不會允許她回去,我也不允許你讓她回去。」
「為什麼?」
「黎朝與魔後之間有一條同命線,卿卿與魔後之間也有一條同命線,所以她們三人的命是連在一起的,如果黎朝回歸折蘇,黎朝就算是死了,然後魔後就會死,最後卿卿會死。」歲崇轉過身來,看向九韶,聲音堅定決絕「本君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九韶抬頭望向歲崇的表情卻是淡漠至極的,他說:「可是我並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歲崇對九韶確實不熟,他是主管生死的冥界之神,九韶是樂神,對於他來說,樂神就是一個風花雪月的虛職,他對樂理一道沒有絲毫興趣,所以他一直對九韶沒有什麼了解。
可是眼前的這個九韶與傳言中也太不像了些。
偶爾在傳聞中聽到的九韶,都是諸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一類的形容詞,還有人言天族早已經歸隱的,最負盛名的大將軒轅瑾的獨子,一點也沒有鐵血戰將的傳承,還有人瞎操心,說什麼白鹿一族的後人不上戰場,真是可惜了云云。
可是歲崇看今日出現在這裏的九韶,其神態動作,都不像一個溫潤的公子,倒像是一頭蟄伏在深淵的野獸。
深不可測,隨時都能突然跳出來,將人咬得遍體鱗傷。
是因為他恢復了天罰的記憶麼?還是因為本就如此。
這是一種直覺上的忌憚,歲崇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
至少,能迅速壓制住狂喜的人,都不是單純的人。
歲崇說「可是黎朝在乎,折蘇也在乎,卿卿是她的摯友,她不會置卿卿於不顧,本君看得出來,你深愛她,你希望她恨你嗎?即使你不在乎她是否會恨你,你願意讓她回到孽搖羝嗎?」
九韶還是說「孽搖羝需要她!」說得斬釘截鐵,說他是為孽搖羝,折蘇的使命考慮,可在歲崇看來,卻更像是在警告他自己。
歲崇決定賭一把,賭九韶對孽搖羝的看法。
「可是你是更在乎孽搖羝,還是更在乎折蘇?」
九韶沉默。
「本君覺得,你更在乎折蘇一些,你愛她,可是你沒資格娶她,但是你有能力將黎朝佔為己有。」
九韶依然沉默。
歲崇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只是將自己放在九韶這個位置思考問題。
如果他是九韶,卿卿是折蘇,也是黎朝,他該怎麼辦?
最直接的問題就是,孽搖羝的主君不是誰都能娶的,而冥界的聖閻女殿下和天音殿殿主結作眷侶,卻是天族和冥界樂見其成,絕不會幹涉的天賜良緣。
九韶終於開口:「可是她終有一天會回去,如果因為我故意不讓她回去,孽搖羝被攻破了,她一定會怪我。」
「孽搖羝絕不會被攻破!」歲崇說「孽搖羝中人,天族的太子和神將陸吾,還有本君親自坐鎮,孽搖羝絕不會有事!如果你要去告訴黎朝她就是折蘇,本君不會讓你離開這裏!」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九韶就走出了結界。
結界在歲崇面前碎掉,他看着九韶慢慢走遠,眼中滑過一抹震驚。
這不是屬於白鹿一族的術法。
九韶還在冥界的時候,天音殿發生了一件令殿中所有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天音殿來了貴客,白裙上點點紅色的扶桑花點綴,容貌氣質清貴無瑕,是孽搖羝主君折蘇。
可日及宮裏剛剛已經住進了一位扶桑神女,那這位?
折蘇看向正準備出門的玉蓮,問「玉蓮,你家殿主可在?」
原本側頭正在和另一個仙婢交代什麼的玉蓮轉過頭來,驚訝的看向她「神……神女大人?你……」
折蘇笑着問她「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其她看到折蘇的仙婢也是一臉的驚訝。
怎麼會有兩個扶桑神女?
還是玉蓮最快鎮定下來,她想,日及宮中那位,是殿主親自帶回來的,應該才是真正的扶桑神女,眼前這位,應該是假的。
她並不向折蘇問安,而是問:「你是哪裏來的人?為何要假扮扶桑神女?」
折蘇眨了一下眼,好奇的問「玉蓮,你為什麼要問我這樣奇怪的問題?你家殿主呢?我找他有事。」
「你不是神女大人!」玉蓮指着眼前的折蘇。
折蘇的臉色沉了下來「玉蓮,你什麼時候竟然敢頂撞本君了?」
「你絕對不是神女大人!你不是!你說你是誰?竟然敢冒充神女大人!」殿主帶回來的,絕對不會是假的。
玉蓮變出一支竹笛指向折蘇。
折蘇凝眉。
旁邊有仙婢竊竊私語。
「神女大人不是剛剛住進了日及宮中嗎?這個又是誰?怎麼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我怎麼覺得這個更像,你記不記得,日及宮中那位身上有一縷鬼氣,而這位身上的仙氣是很純粹的。」
仙婢們都看着折蘇,不敢妄下定論。
折蘇聽到她們的對話,知道了玉蓮這樣對她的因由。
她不理玉蓮,直接走向日及宮。
玉蓮去阻攔她,被她一揮手,推在地上。
折蘇趕到了日及宮,不顧沿路仙婢們的驚訝目光,徑直進去了日及宮中。
很快就看見了一個正倚坐在涼亭的欄杆上,看着水中魚兒的女子。
女子看過來,驚訝的看向折蘇。
在涼亭的女子,正是黎朝。
折蘇盯着黎朝,黎朝也盯着折蘇。
趕來的和原本就在這裏的仙婢們,看着這詭異的一幕,都不敢出聲。
黎朝的心中翻江倒海,不能言語。
還是折蘇先開口「你一個女鬼,竟然膽大包天,仿了本君的容貌。」
「為什麼不是你仿了我的容貌。」黎朝都為自己這個時候的冷靜感到不可思議。
果然是越害怕,越冷靜。
折蘇看着黎朝的故作平靜,玩味的一笑,她邊走過去邊說「本君的容貌,是誰都能有的麼?你一個女鬼,不過是修成了鬼仙而已,怎麼?覺得自己可以冒充本君麼?」
黎朝看着折蘇走過來,沒有動,她說「這是我自己的容貌,我們只是相似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
「相似?」折蘇的笑容中帶上了諷刺的意味:「你這樣巧言善辯,想必在你畫上和我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之前,一定是一個坑蒙拐騙的人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凡人化的鬼魂,若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畜牲變化的?」
黎朝感到自己的心臟都突突的疼。
她手中化出長劍,指向折蘇。
雖然她心裏面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可能就是玉蓮口中的那個神女大人。
她是來與自己搶阿玦的。
對於這個女子,她是害怕的。
她害怕阿玦之所以喜歡自己,就是因為自己這一張與那女子一模一樣的臉。
在折蘇的面前,她平淡的神情下,全是止不住的膽怯。
可是她還沒有親口問阿玦,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張臉才愛她。
她無意爭風吃醋,沒想過要找折蘇的麻煩。
可是她也不允許,面前這個叫折蘇的人來欺負她!
黎朝慢慢給長劍加上了靈力,還她一句「也不知道,你又是哪裏來的,來天音殿找麻煩的畜牲!」
折蘇卻並沒有對黎朝的長劍做出什麼對抗的反應。
她看向兩邊的仙婢們,說「你們曾見過我那麼多次,怎麼還會被這隻女鬼騙,就算她是上仙之身,也不過是一介鬼仙罷了,她的身上永遠都有一縷鬼氣,你們沒看到?」
仙婢們喧鬧起來,接着折蘇又看向強自鎮定的黎朝,神情輕蔑中夾雜着驕傲。
「本君是扶桑神女,身上的仙氣純粹而磅礴,豈是你一個女鬼能假扮的?」
黎朝握緊長劍,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有仙婢帶着恭敬之色,向折蘇詢問,顯然是信了白裙女子才是真的折蘇。
「可是這個女子是殿主吩咐,安排進這日及宮的,不知她是用了什麼法子?竟騙過了殿主!」
「女鬼的媚術而已,竟敢來迷惑天音殿主!既然你膽敢畫出與本君一模一樣的臉,就該承受本君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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