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是秦曄第一次以姑爺的身份來到司府,想起當初他得知司微雲的真正身份從大晟找過來時的情形,心中未免有些感慨。筆硯閣 m.biyange.com
轉身扶着司微雲下了馬車,眾位等在門口的下人們齊齊給司微雲行了禮,墨綰她們幾個上前將劉玉婕和李松亭也一起迎了進去。
最近司府里也是喜氣洋洋,司文新的婚期也沒剩兩個月了,最近府里都在忙上忙下的。
司微雲他們幾個在司府里休息了少許,換了衣服之後便朝着岑清江的武館去了。
他們進去的時候,岑清江正在教自己的徒弟們一套劍法,司微雲他們也不打擾就站在一旁看着。
一套劍法耍下來,劉玉婕忍不住在一旁拍手叫好,岑清江收了劍,囑咐自己的那些徒弟們照自己方才教他們的,先自己練一遍,然後朝朝司微雲他們走過來。
「什麼時候到的?」岑清江問道。
「剛到京城,在府里休息了一會兒就來了。怎麼瞧着你好像是瘦了?因為之前的那件事?」
岑清江聽到司微雲這樣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司微雲他們是在來的路上聽說這件事的,當時聽說了這件事時候,他們都挺擔心的,程文暄跟你岑清江能走到一起不容易,這都是他們很清楚的,沒想到終於要成親了,卻又突然冒出來個兒子。
這個嫣然司微雲是知道的,當初她在濯香閣鬧的時候,還是自己將她給打發出去的,那個時候自己以為她聽了自己的勸,把孩子打掉了,離開青樓,也遠離了京城,沒想到她還是把孩子給生了下來。
至於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程文暄的,司微雲當時也都沒弄明白,只是她擔心萬一真的是程文暄的,那文暄跟清江的以後該怎麼辦。
而幸好,就在他們快趕到京城的時候聽說了嫣然已經帶着那個孩子離開的消息,那個孩子被證實不是程文暄的骨肉,他們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到了晚上,程文暄在酒樓定了雅間,為他們幾個接風洗塵。
酒至半酣,司微雲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夜風帶着涼意吹進來,將她的醉意也吹散了幾分。
在窗前站了片刻之後,她轉頭看向程文暄,示意他到自己的身邊來。
「怎麼樣?這次被嚇到了吧?」司微雲的笑容裏帶着幾分戲謔之意。
「確實是被嚇到了。」現在想想都後怕,萬一那個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兒子,那自己跟清江只怕是真的不成了。如今只能嘆一句,幸好,幸好。
「你啊,也是活該啊,以前那麼放縱自己,勸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聽,也是你應得的報復,上天都看不過去了。」
程文暄聞言含笑道「你還是不是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朋友了?我被報復了,你好像很開心啊。」
兩人相視而笑。
司微雲臉上的笑容微微斂去了些,語氣也開始變得認真,「既然娶了清江,就要一輩子待她好,你是我的朋友,而清江也是我的朋友,若是你以後再敢出去鬼混,我肯定是站在她那邊的。到時候,你也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程文暄連忙搖頭,「我哪裏還敢出去鬼混,就這次的事情都夠我一輩子後怕的了。」以後自己一定會對其他女子敬而遠之的。
「說起來,我們兩個也是有趣得很,當初都說好了不想成親,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那個時候說得多篤定啊,可是如今我已嫁了人,而你呢,也即將娶妻,再回想那個時候,真的覺得……凡事都不能輕易下斷言啊。」
程文暄聞言笑了笑,轉頭之際瞥見秦曄真在往他們這邊看,於是便笑着對司微雲道「走吧,我們別站在這裏了,待會兒有人要把我瞪出格窟窿來了。」
司微雲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是不由失笑。
程文暄直接走回去自己的位置,司微雲卻是沒動,依舊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燈火通明。
而片刻之後,秦曄已經站到了司微雲的身邊。
「方才跟程文暄說什麼呢?看起來挺高興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秦曄聞言輕嘆了一口氣,「只可惜那些你以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司微雲跟程文暄之間終究是有一種多年積攢下來的默契,就連自己都及不上。
其實他也明白微雲跟程文暄從始至終都只是朋友而已,從來也沒有越界,但心裏還是難免有些嫉妒他們之間能有那些聊不完的以前。
司微雲則是輕輕握住他的手,「那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有漫長的以後。」
秦曄反握住司微雲的手,罷了,沒能早點認識她這也是無奈又沒有辦法重來的事情,但最後相伴她一生的人是自己,也足夠讓自己慶幸了。
程文暄和岑清江的婚期將近,所有撫寧侯府的下人都發現自家世子比起之前那陣子可要高興得多了,任誰都看得出程文暄對這門親事的熱衷,也足以證明自家世子對那位穆小姐有多喜歡。
程文暄這樣從來都是遊戲人間的主兒,真到了成親的這天,竟也免不了地緊張起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緊張,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的緊張。
李松亭在一旁看了,不由打趣道「你這是緊張的還是害怕的啊?擔心成親之後,會時常挨打?」
就自己所知道的,這程文暄就被岑清江打過好幾次了,自己不知道的還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呢。
程文暄聞言反擊道「彼此彼此,貴夫人也不是個安寧的主兒。」他李松亭一個文弱書生,碰上劉玉婕也不照樣挨打嗎?雖說劉玉婕只是三腳貓功夫吧,可是對付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那是綽綽有餘了。
說起這個,秦曄不由含笑輕咳了一聲,他們三個人里,只有他自己一個不用挨打。
聽到他的這聲輕咳,李松亭和程文暄不約而同地朝他看過來,只聽得程文暄閒閒開口道「微雲是打不過你,不過微雲這個人向來不靠拳腳取勝的,她這個人從來都是殺人於無形,五殿下,我瞧着微雲就算不動手,你也遠不是她的對手。」
岑清江是從武館裏出嫁的,花轎一路抬到撫寧侯府,眾人都嘆這位穆姑娘着實是命好,家世一般,還是個孤女,卻能得撫寧侯府世子青睞,做了這世子妃,將來也就是侯爺夫人了。可他們哪裏會知道,他們眼中這個家世再普通不過的女子以前也曾經是個呼風喚雨、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撫寧侯府許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喜宴久久才散,正坐在那裏走神的岑清江忽然聽得腳步聲接近,原本一直都心平氣和的她此時也不由緊張起來。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徹底拋下岑幫,徹底換了身份,嫁人為妻,她原想着自己一輩子都是岑老大,一個人在江上孤獨終老。
紅色的蓋頭揭下,岑清江對上程文暄的眼睛,兩個人相對沉默着,岑清江被他這樣盯得跟緊張了,於是開口問道「喝醉了?」
「沒有,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哪裏敢喝醉。」
說完,只見程文暄俯身湊近岑清江,岑清江心中緊張,剛動了一下身子,就被程文暄給握住了手腕,「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可不許打我。」
岑清江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可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花燭高燃,紅帳旖旎,程文暄經歷了這麼多的折磨,終於能得償所願。
次日天還未亮,就有婢女在外面敲門,岑清江睡覺時習慣警醒着,昨晚雖疲累至極,可這個習慣一時半刻也改不掉,所以一聽到有人在敲門便立刻醒來了。
「世子,世子妃?你們醒了嗎?該去給侯爺和夫人敬茶了。」
「知道了。」見身旁的程文暄似乎仍舊睡得很香,岑清江只好自己應了一聲。
卻沒想到她剛應完,就看到身旁躺着的程文暄勾起了嘴角。
「你醒了啊?方才怎麼不應聲?」
「我是聽到你的聲音才醒的。」程文暄伸手胳膊攬住岑清江的腰,「好睏。」
「起來了,要去敬茶。」雖然她也覺得這些儀式很繁瑣,不過侯爺都已經答應讓自己繼續開武館了,那自己也該照着他們的規矩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向來是岑清江為人的準則。
婢女進來伺候二人起床洗漱,又將岑清江帶到妝枱前,幫她梳頭上妝。
程文暄就這麼坐在旁邊看着,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岑清江梳妝,一時竟是看得痴了。
「世子……世子……」婢女在旁邊喚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惹得一旁的幾個婢女不由暗自偷笑。
「嗯?怎麼了?」程文暄自己倒是挺自在,倒是把岑清江弄得微紅了臉。
因為正是新婚,所以婢女給岑清江穿的是一身銀紅的衣裳,看起來比平時的冷清要多了幾分麗色,添了些新婚的喜慶。
岑清江收拾妥當之後,程文暄便拉着她的手一起來到前廳里給長輩奉茶。
看到程文暄和岑清江是牽着手一起進來的,侯爺夫人心中不由冷哼一聲。不過當即並沒有說什麼,只任由婢女將茶水端上來,程文暄和岑清江兩個皆是分別給侯爺和侯爺兩個敬了茶。
「清江啊,你初入我們侯府為婦,很多事情你都還不知道,既然你是世子妃,以後要擔起整個侯府管家的大任,那有些事情就不得不抓緊時間開始學了。你跟我來,我有幾句話是要單獨囑咐你的。」
程文暄一聽這話卻是皺起了眉頭,他才不相信這女人會有什麼好心。
正待要開口替岑清江拒絕,可是岑清江卻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話。
撫寧侯看到他們夫妻兩個之間這樣的小動作,心裏卻反而是有些高興的,他之前還擔心唯一能讓文暄聽話的是微雲,她嫁了別人,那以後文暄娶的妻子未必能管得住他,但是現在看來清江是完全能管得住文暄的。
岑清江用眼神示意程文暄不用擔心,然後便是跟着侯爺夫人一起去了側廳。
「清江,你也別怪我說話直。你既然是我們侯府的長媳,而我是侯府的夫人,那有些事情就該由我來提醒你,免得別人見你不知禮數,說是我教導無方。」
岑清江聞言就只是靜靜地坐着,也不說話。
侯爺夫人見她如此,心裏不免有些氣惱,她還真當自己只要嫁進來就行了?還是程文暄跟她說,不必將自己這個侯府夫人放在心上?
「你好歹也是世子妃,方才當着那麼多下人的面怎麼能跟……跟世子牽着手一起進來?實在是有傷體統。」
「他是我夫君,我們夫妻感情很好,為什麼不能牽手?難道夫人從來都沒有跟侯爺牽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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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明天大結局,之後會寫一些番外。新文也在準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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